第381章 為啥他能留下來
遊信沒有一點不好意思,“我們家的飯菜肯定不合你們胃口,怕你們吃了不消化,我看還是算了吧。這就這樣吧,寶山兄,幫我一起送送他們。”
陳秀才想賴在這不走,“為啥他能留下來?我跟你是同村,我也要留下來!”
遊信冷笑道:“如果你是遊家村的別人,我還可以考慮。但是因為是你,更不能留下來。”
陳秀才說道:“你們還在生氣啊?我不是說以前那些事情過去了麽?屁大點的村子出了芝麻綠豆大小的事情,至於記仇到現在麽?你是不是男人啊?”
遊信說道:“我二妹說過了,我們遊氏優品拒絕你們陳家光顧,我們的家裏的飯菜,更不會讓你嚐到一口。”
“你二妹你二妹,你二妹說啥你都聽啊?她讓你去死,你去不去啊?”陳秀才氣急敗壞地說道。
遊信冷聲大吼:“滾!”
郭寶山胳膊一甩,陳秀才就飛出了院子。
侯小岩等人目瞪口呆。
“你一個書生怎麽這麽大的力氣?”慶瓦吃驚地問道。
郭寶山嗬嗬冷笑,“誰說書生就得弱不禁風?我天賦異稟文武雙全不行啊?”
“你……”呂帽嚇得離郭寶山遠遠的,怕自己也被一下甩飛,想想都全身疼。
範楠狐疑地盯著郭寶山看了一會兒,這才跟那幾個一起逃了。
侯小岩等人站在大門外,心中又氣又憋屈。
“這都什麽人啊?長平縣的人果然都不正常。那個戶部侍郎吳良新也不正常,幹嘛讓我們過來做戲。他不是想要娶那個遊霓麽?他把未來大舅哥得罪了,對他有什麽好處?”侯小岩說道。
慶瓦冷哼道:“那個姓陳的也不正常,之前跟咱們剛認識的時候,一直說自己跟遊家很熟,現在來看他們是很熟,是很熟的仇人。”
範楠突然說道:“你們沒發現那個郭寶山很特別嗎?”
眾人沉默片刻,侯小岩說道:“確實很特別,他力氣好大啊,如果他不動手還真看不出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這屆考生,如果是的話,他真要考文武狀元?”
“不能吧?這個人說不定從哪裏冒出來的無名小卒,如果他真的很厲害,京城怎麽可能沒提過他的名字?”侯小岩說道。
這些人悻悻然離開,發誓再也不來了。
此時,遊信跟郭寶山坐下來交談。
“阿信,那些都是你的老鄉,我剛剛出手是不是太重了?”郭寶山問道。
遊信搖搖頭,“沒事,沒什麽大不了的。他們過來故意說那些難聽的話,咱們要是隱忍不發,那簡直脾氣太好了。”
郭寶山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陳秀才被出去之後,就一直掛在樹上,所有人都忘了這個人的存在,直到晚上路過一個倒夜香的馬車,他才求著那老大爺把他救下來。
遊信跟郭寶山吃過了晚飯,聊了一會兒,就想著一起去看書,到了書房兩個人愣了愣。
原來是白天來的幾個人中的一個人,竟然還在這裏。
韓小雨果然是書癡,他看起書來廢寢忘食,從早上到現在,兩頓沒吃了,竟然沒有感覺餓肚子。
如果不是遊信和郭寶山的出現,驚動了他,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從書裏收回注意力。
韓小雨站起來,憨憨地笑道:“原來已經這個時辰了,遊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就走。”
遊信笑道:“韓公子,看了這麽久的書,一定又餓又渴了吧?我跟寶山兄剛剛吃過飯,還剩下一點,如果你不嫌棄的話……”
韓小雨肚子咕嚕嚕地一串響,這會才發現自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不嫌棄不嫌棄,還要多謝遊公子。”韓小雨對他們拱了拱手。
三個人坐了下來,遊信把剩飯剩菜端了出來,笑道:“還是熱乎的,不過你真的不介意嗎?”
“不不不,當然不介意,你家這飯菜聞著好香啊。來給我吧,你自己來就好。”韓小雨果然不客氣地吃了起來,吃的狼吞虎咽,最後連盤子和碗舔得幹幹淨淨,差點把盤子都吃了。
他吃完了感覺心滿意足,“我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飯菜,今生有幸飽嚐美味,實在舒坦得很。”
遊信笑道:“你這麽說,我都不好意思了。殘羹而已,算不得什麽。我聽他們說你家三代為官,讓你這種身份的公子吃這些剩飯剩菜,真是抱歉。”
韓小雨說道:“遊公子有所不知,雖然我們韓家三代為官,可是我們家很窮的,從小到大粗茶淡飯也就罷了,我祖母和我娘親做飯都不好吃,我們全家人每次吃飯也隻是為了飽腹而已。我可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飯菜。”
遊信跟郭寶山對視了一下,不敢相信,郭寶山不可置信,“不會吧,你家有人賭錢,把錢都輸光了?不然怎麽那麽窮?好歹請一個會做飯的廚子啊。
韓小雨苦笑地擺了擺手,“哪裏有錢請廚子呀?我們家隻要有一點銀子,都拿來買書了,所以我家裏有很多書。”
“原來是這樣……那你家有多少書啊,跟這裏比,誰多誰少?”郭寶山好奇地問道。
韓小雨說道:“沒這裏多,而且這裏的很多藏書都是絕版,外麵想買也買不到的,我這輩子能在這裏看一天,已經算是沾了遊公子的福氣了。這份大恩大德,韓某沒齒難忘。”
遊信回禮道:“韓公子別這麽說,既然你喜歡看書,就經常過來看看好了。”
韓小雨驚喜道:“真的?那太好了!多謝遊公子了!咦,侯公子他們什麽時候走的?”
郭寶山說道:“他們晌午就走了。”
“原來如此。”韓小雨想了想,說道:“遊公子,韓某奉勸你不要跟侯公子他們走的太近。”
“哦?韓公子這是何意?你不是跟他們關係很好嗎?”郭寶山問道。
韓小雨笑道:“我跟他們也隻是來到京城才結識的,也談不上什麽關係好,不過是同鄉的關係,跟他們偶爾走動而已。其實我知道我跟他們不是一路人,他們也沒把我當成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