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廳中諸人
章家家主名叫章嘉裕,雖然體型肥碩,但從他右手中不斷轉動的足有鵝蛋大小的鐵球,就知道也是習武之人。
右手邊的第一位是一位容貌憨實的漢子,是小鎮上劉家家主,叫做劉慶朗,雖然穿著絲綢長袍,但怎麽看都像是一個村中種地的老農,麵對朱能笑的十分拘謹和憨厚,仿佛他才是剛剛來到的新人。
但是此人卻不會是如外表那般簡單,章家家主代表的是落日鎮的舊有勢力,那這位就是代表的落日鎮的新生勢力。
左手邊的第一位是各個商隊推選出的代表,日新商社的喬掌櫃,穿的是極為富貴,手上戴著鴿子蛋大小的紅寶石戒指,還戴著不止一個,朱能不僅腹誹,這就是明著勾引別人搶啊,不出所料他的貨物就被山匪搶了一些,出乎意料的是他才是聯合大家反攻山匪的發起人。
喬掌櫃容貌不同於劉家主,是一個一看就十分精明的人,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與朱能聊的幾句,一直都在誇人,要不是朱能心中對自己有個清晰的了解,都以為自己貌比潘安,刀法可以媲美宋伯雄了。
右手邊坐的第二位是一個年齡五六十歲的身高不高的壯實老頭,名叫範增發,是小鎮上唯一一家拳館的館主,穿著一身勁裝,看起來頗為自傲,對朱能也不是很熱情,倒是對那些退到一邊的舞女很有興趣的樣子,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
“苟少俠,範館主不但拳法高強,而且師承也是武林中的大派。”章家主的這句話,似乎搔到了範館主的癢處,就連一直在舞女身上的注意力都收回了許多。
“哦。”朱能隨口答應一聲,毫不在意,高冷的姿態盡顯。
範增發的臉都要氣青了,已經做好了顯擺的準備,沒想到朱能並不接話,舞女的小腰好像都沒有剛才細了。
“不知範館主師承何處?”就在章家主覺得這個介紹快要進行不下去時,朱能又主動開口,打破了尷尬的氣氛,範館主臉上重新有了笑意。
“哈哈哈,範館主可是得到了方寸山真傳,是張仁張前輩的弟子。”章家主得意的笑了兩聲,介紹道。
“哪裏敢提得到方寸山的真傳,隻不過偶然遇見恩師,對我稍作指點,便感覺受益終生了,哪還敢想真傳的美事,哪裏比得過章家主的鐵砂掌,那才是得到精髓。”範館主回答的異常順溜。
兩人這樣的介紹配合已經數次了,每次都十分順利,這次的介紹章家主卻感覺自己的發揮不好,範館主雖然像平時一般炫耀了自己的師承,卻沒有感覺到一點的驕傲。
兩人都很不滿意,但沒有感覺出是哪裏出了問題,直到看到朱能的神情,那一臉的得意,他倆雖然不知道朱能為什麽得意,但知道他絲毫沒有對方寸山和鐵砂掌的敬畏之心。
“這小子一定是剛出來走江湖的雛,方寸山和鐵砂掌都沒有聽過。”範館主憤憤的想著,又把注意力轉向了舞女。
朱能聽到範增發的介紹,也有些不明所以,張仁是出了名的好人緣,行走江湖時教過幾手的這種弟子沒有十萬也有八萬,有什麽好炫耀的,就算真要比這個,自己還被宋伯雄教過刀法呢,宋伯雄豈不是分分鍾砍死張仁,還是自己厲害,朱能頗為得意。
章家主雖然也有些不爽,但身為地主,卻不能甩手不管,隻能繼續介紹。
左手邊坐的第二位是一位極為年輕的男人,也就隻有二十來歲,特意強調他是個男人,是因為他長得太好看了,好看的有些妖異,打扮的一副書生模樣,弱不禁風的樣子。
這名好看的男人叫做章事成,是章家主的族侄,隻不過祖上早年間就搬離了落日鎮,現在回來祭祖,正好趕上了家鄉鬧山匪,也就義不容辭的留下幫忙了。
“苟兄高義,願為無親無故的落日鎮百姓出手,章某十分佩服。”章事成神情誠懇的說道。
朱能聽到章事成的聲音卻有些差異,居然是極其雄渾的男中音,與他的外貌極為不符。
“是我佩服章兄才對,我能做的不過是貢獻些蠻力,而章兄不同,一看就是飽讀詩書之人,我看這次剿匪就要章兄出謀劃策才能成功。”朱能眼珠子一轉,一反之前高冷的態度,對章事成大加讚賞起來。
章事成麵露喜色,但還比較矜持,章家主的笑意卻是忍也忍不住了。
“對對對,苟少俠的這個提議好,現在咱們戰力已是不缺,就怕敵人的陰謀詭計,有小成來居中調停,正是老成持重之言。”章家主不等別人說話,就想定下這件事。
見沒有人相應,還想再說,被章事成輕輕搖頭製止。
廳中分坐左右的剩下四人,是聽到這裏有山匪一起來的四名異姓兄妹,江湖人稱江南四怪。
朱能聽到四人的江湖名號,忍不住問道:“你們是來找郭靖的麽?”
四人明顯沒有聽懂,章家主也認為朱能是認錯了人。
四人中的老大是一個瘦小的漢子,麵容滄桑,看起來有些疲憊。
老二是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中年人,鷹鉤鼻加上薄薄的嘴唇,給人一種刻薄的感覺。
老三是一個高壯的漢子,是真的高,真的壯,身高應該在兩米開外,肌肉隆起,兩個胳膊比朱能的大腿還粗,一看就是將外家功夫練到了爐火純青。
老四就與她的三個哥哥完全不同的畫風,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風韻十足,媚骨天成,穿著也非常火辣,差點讓朱能忘了是在現代的酒吧,還是在異世界的落日鎮,範館主的視線除了在舞女身上,其他時間大多投注到了這邊。
章家主為朱能介紹完畢,又在右側最後添了一個位置,擺上與前麵幾桌同樣的酒菜,讓朱能坐了,看來是這段時間,方管家準備的。
見朱能落座,章家主也回去重新落座,舉杯同飲,喝到痛快時,共同決定。
三天之後,進山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