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
秋沫漠然的看著他,她其實一早就知道了他的目的,不是嗎?他只想要她,所以才整出這許許多多的事情來。
在px里給她送花,時刻提醒著他的存在,在她差點發現他的時候,又出手將她打暈。
他一直像噩夢一樣的纏繞在她的身邊,揮之不去。
她掉入了一個永無陽光的黑洞,然後在暗無天日的角落裡獨自飲泣。
哪怕心中已經萬念俱灰,但她仍然強忍著那種心痛與絕望,看著他說:「如果我留下來,你會放過冷氏嗎?」
他吻著她的手背說:「當然會,我只要你,我對冷肖沒有興趣。」
「葉痕,哪怕冷肖一貧如洗,我依然只愛他。。」
她目中的堅定像刀子一樣捅進葉痕的心裡,他的手上不由加大了力道,她形狀完美的下巴正好切合著他掌心的弧線。
他冷冷一笑:「可是你不忍心。。。對吧,我的沫沫?而且,我還有一個更好的東西要給你看。」
他說話的時候,一個手下已經將剛才被他扔下去的那把匕首撿了上來,血被擦得乾乾淨淨,他隨手接過扔在桌子上,然後朝天天使了個眼色,她點點頭,向下面的兩個大漢一揮手,那兩人立刻就鑽進裡面的屋子。
平之看著她,似乎在問,她在搞什麼,可是天天根本就不看他,視線一直停留在下面的練武場上。
不久,兩個大漢拖著一個雙手被縛,眼睛被蒙的女孩走了出來,她像是沒有了力氣,任那兩人一直將她扔到了白色的地板上。
平之的腦袋突然間嗡了一聲,腳步不自覺的向前邁了一步,這個軟軟的躺在那裡的女孩,他怎麼會不認識,就在幾天前,他們還在同一個屋檐下,吃著香噴噴的漢堡和雞塊,她嘰嘰喳喳的叫他小奴隸。
「小天。」秋沫忽的一下站了起來,然後沖向前面的欄杆,葉痕眼疾手快的一把摟住她的腰牢牢的將她固定在自己的胸前。
「小天,小天。」秋沫一邊想掙開葉痕的束縛,一邊喊著她。
那日冷小天去喂勺子,結果很久沒有回來,她一直打她的電話都無人接聽,她還以為她是貪玩將電話丟在了什麼地方,可是沒想到了,竟然會在這種地方見到她。
「秋沫,是你嗎?」地上的人終於有了反應,她弱小的身子吃力的想要坐起來,可是連續幾天的飢餓已經讓她沒有了多少力氣,連聲音都細如蚊蟻。
「小天,是我,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秋沫低下頭一口咬在葉痕的手背上,他一吃痛,手臂就有些鬆動,她趁機沖向欄杆,想從上面跳下去。
「沫沫。」葉痕一聲厲喝,她是不是瘋了,雖然這裡只有一米多高,但是她那種體格跳下去也會摔傷,他從後面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迅速把她制服在自己的懷裡。
「秋沫,真的是你,我們現在在哪裡啊?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我們?是綁匪嗎,是要向肖哥哥要錢嗎?」冷小天焦急的問。
她已經被綁來兩天了,始終被關在一間小黑屋裡,沒有人給她食物和水,也沒有人來看她一眼,直到今天才被人拖出來,剛才身體擦過地面,好疼啊。
天天看了一眼身邊的平之,只見他的頭低垂著,長長的劉海遮住了神色不明的眼眸,藏在袖子里的兩隻手握成了拳頭,可以想像他握得有多用力,以至於臉上都青紫了起來。
綁架冷小天這件事,是葉痕單獨吩咐她做的,並沒有通過平之,回來之後也是秘密囚禁,所以他並不知道,她知道葉痕也是防著平之的,他那人做事向來都是小心謹慎,誰也不肯完全相信。
天天正看著平之,平之忽然抬起頭瞪了她一眼,那眼神中的怨恨竟然是她從未見過的濃烈,她的心忽然就像被人用刀子削掉了一塊,然後她便裝做若無其事的看向比武場中間,心裡想著:平之,這樣你就受不了了,那往下的事你還能看得下去嗎?
「你放了她。」秋沫對著葉痕吼道,雖然是吼,但她說話的聲音本來就不大,哪怕是用盡了力氣聽在他的耳中也只是不大的一聲喊。
「放了她?放了她誰來給我演場好戲?」他笑得像只狐狸。
「葉痕,你到底想幹什麼?」秋沫的聲音傳到冷小天的耳中,她立刻吃驚的問:「葉痕,秋沫,他就是葉痕?」
那個從小將秋沫養大了又虐待她,一個讓秋沫又愛又恨的男人?
可他為什麼要抓自己?
「想幹什麼?自己看吧,沫沫。」葉痕拖著秋沫來到欄杆邊,然後將她的身體抵在冰冷的欄杆上,使她可以俯視下面的練武場。
秋沫瞪大了一雙眼睛,看到四個壯實的黑衣大漢正踏上地板,然後將冷小天圍在中間。
他們臉上猥瑣的笑容像針一樣刺進她的眼睛,她握著欄杆的手因為用力而使欄杆都晃動了起來。
他們要幹什麼?他們要幹什麼?
心裡那個清晰強烈的念頭快速的佔據了她的大腦,她無法想像葉痕真的會當著她的面做出這種事來。
秋沫回頭瞪著他的眼睛布滿鮮紅的血絲,她不敢相信,葉痕真的會殘忍到這種地步,他不是得到她就可以了嗎?為什麼還要連累無辜的小天,她還是個不諳人世的小女孩,她甚至單純的不知道怎麼去防備別人,她是冷肖最疼愛的妹妹,雖然他總是表面生冷,卻是面冷心熱,如果他知道她的妹妹因為他的原因竟然被。。。他會自責難過一輩子,那將是他永遠無法抹煞的疼痛,而對於小天,也是滅頂之災。
「你們幹什麼,走開。」下面忽然傳來冷小天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