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周氏周鳴
從茗香樓出來,韓氏直接回了韓氏。
門口的守衛想著是要阻攔的,可是當韓遇經那眼神一掃,誰也不敢動了。
韓信進到了韓氏,回到了自己當初的住所,岐山眾將之清掃出來,大大方方的就住下了。
韓震坐在書房裡,聽著親信彙報韓信的情況,他憤怒到了極致,可是一股無力感卻從心底湧起。現在這個韓信,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他想趕出去就能趕出去的孩子了。
韓氏的仆告發了出去。
韓老太爺病逝,韓智對外聲稱也是病逝。至於韓信回到了江州的消息也逐漸地傳了出去,當年那些種種傳聞漸漸重新在耳畔掀起了波浪來。
小住了幾日。
韓信的第一個客人到了。
那是韓氏的聯盟家族,也是聯姻家族,周氏。
江州從前是有六氏的。韓、趙、周、田、黃、白。不過白氏從不參與爭鬥,白氏無論江州之內發生什麼都不會出面。所以白氏就成為了隱形的氏族,到後來漸漸就被剔除出了六氏的並列地位。
對此白氏也沒有表達什麼態度,於是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真的認為白氏落寞了。
當初白氏尚未落寞之時,周氏便是與白氏經常往來的。即便是現在,周氏還是經常與白氏往來。周氏家主之女周鸞已經和白氏繼承者白鹿蹄定下了婚約。
今日來拜訪韓信的,是韓信的表兄,也是周氏家主周瀾與韓茹的兒子,周氏的繼承者,周鳴。
韓信在自己的院子里見了周鳴。
周鳴是個很有禮數的人,談吐之間交流,韓信斷定這是個機器不錯的人,謙遜、誠實,在與韓信交往期間,所表現的都是極好的品質。
周鳴來了四天,連著四天,從生疏到熟悉。韓信最終斷定,這個人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周氏有這樣的繼承者,周氏又豈會落沒?
「信弟,起了沒?」
這是第五天了。
周鳴又來了。
韓信笑了笑,在季風的攙扶下走出了屋子,在院中的石凳子上坐了下來。而後看著周鳴笑道:「你這個周氏少家主成天無所事事。姑父都不管你的?」
周鳴頓時大笑起來。
「你是不知道,田氏那幾個雖然與我處的好,可是田氏乃是我周氏死敵。我和他們玩的不安心,就怕啥時候給下了毒或是捅了刀子。
趙氏的趙洪那性子當真是…我可處不來。
黃氏家主黃忠那老不死,那黃氏我可不敢去。
白鹿蹄那書獃子,只有我妹妹去了才會放下書,和他待著多無趣。還是和你玩有意思些。」
這是個性情中人啊!韓信笑了。
「我上面不是還有四個哥哥么?」韓信笑問。
誰知周鳴臉色一下子變了,他看了看四下無人才開口道:「信弟,我奉勸你一句。你那幾個哥哥還是少來往的好。這些年你不在韓氏,可能不是很清楚。你那大哥心狠手辣,你那二哥見利忘義,你那三個就是個牆頭草。好在那韓智死了,否則這韓氏我是也不會來的。」
韓信失笑,和這周鳴在一起可真是歡樂多啊。
「城中關於我的那些傳言,你聽了難道不覺得我是他們四個的結合體么?」
周鳴搖了搖頭,一拍摺扇滿不在乎說道:「起初我也以為是這樣,所以前兩天來的時候我都還帶著解毒藥和暗器的。可是這幾天看下來,我覺得你與傳言不符,你才是最適合成為韓式家主的人。那些傳言只怕是捏造的吧!」
韓信聽著,心中生了些暖意。不禁調笑道:「那你今日未帶刀?」
「自然,來朋友這兒,帶什麼刀子。」
韓信突然神色一冷。「給我拿下!」
岐山眾頓時要動,周鳴臉色瞬間嚇得慘白。而後韓信大笑起來。
「哈哈哈……嚇嚇你罷了。」
周鳴卻笑不出來。「信弟啊信弟,你這嚇得可不好玩啊!我方才也都差點拚命了。」
韓信笑著賠了個不是,這件事才算過去。
「不過,韓智是我殺的。」韓信平靜的說道。
周鳴點頭。「我大概猜到了。我只想說,殺的好。」
韓信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周鳴,而後繼續說道:「韓仁、韓義、韓禮我多半也是要殺的。」
周鳴愣了愣,而後露出了笑容來。
「當真?」
韓信有些無言,我要殺人你還這般開心。
送走了周鳴。季風急忙出言道:「主人,直接將計劃告訴這周鳴,不擔心他泄密么?」
韓信搖頭,笑了笑。「若是他要泄密,那便去泄密吧!」
泄密與不泄密對於韓信的計劃都不會造成多大的影響,這也是他對周鳴的最後一次試探。只要他能通過這一次的試探,那麼未來韓信會給他的東西也很多。可若是通不過,那麼不好意思,韓氏之後的下一個就是周氏。
秦氏秦寒山,這是長澤的第一步目標,也是為了州府即將要執行的計劃。至於推到秦寒山之後,長澤可以從中獲取到多少東西,這不是韓信關心的。
韓老太爺的葬禮和韓智的葬禮是一起舉行的,韓信沒有去參加。還有另一個人也沒有去參加,那就是韓禮。
韓信的住宅里迎來了第二位客人。
韓禮拘謹的站在韓信面前,他看著韓信,小心翼翼的瞥著周圍的岐山眾和在那練斧的韓遇經。
這幾日,韓信大大方方的從韓氏的書房中取了基本關於斧法的書籍給韓遇經。韓遇經便修鍊了起來。有了秘籍,韓信相信韓遇經的實力還可以提升一大截。可惜的是沒有斧法的高手進行指點,否則韓遇經必會一飛衝天。
「信…韓……」韓禮支支吾吾的,竟然不知該如何開口稱呼韓信。
韓信也不管他,也不請他坐下,就這麼靜靜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書籍。這書是關於鬼神的,他在書房裡偶然翻到,想看看是否有著能幫李流湘的地方。
站了很久很久。
韓禮還是拿不定主意該稱呼韓信什麼。稱呼弟弟,他怕自己太狂妄了,稱呼名字又怕太生疏了不恭敬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