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膽小如鼠名門正派
他們不少人都以為那些東西是準備等他們打敗那些武林正道人士後慶賀的。
有人想開口質疑,可是一瞧東方不敗身上日益強盛的氣場,就閉上了嘴巴。
如今的東方不敗,武功進步的速度快到叫人相信,就是童百熊,如今對上東方不敗,心裏頭也隱隱有些發怵了。
沒有人知道東方不敗現在的武功究竟到了什麽樣的境界。
“禪師。那人果然是魔教的探子。”左冷禪一進屋就迫不及待地對大悲禪師說道,“我親眼見到他上了黑木崖。”
大悲禪師頷首,“辛苦左掌門了。”
“不辛苦。”左冷禪一副古道熱腸的神情說道。
他皺了皺眉,又道:“禪師,那魔教的探子現在已經知道我們在此處了,您覺得我們是不是該換個地方?”
大悲禪師思索了片刻,正待開口。
客棧外卻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聲音來。
“這是出了什麽事了?”大悲禪師抬腳往外走去,半路碰見了同樣出來看情況的陸小鳳。
陸小鳳一臉古怪的表情,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道:“禪師,聽說是日月神教派了人來了。”
“他們派人來了?”左冷禪額頭上沁出冷汗來。
“左掌門莫要驚慌,我等出去看看情況,就算是那王栩親自前來,我們這麽多人在,想來他也不該放肆。”木道人不知何時出現,沉著聲撚著胡須說道。
左冷禪兩腿都軟了,他的臉色清晰可見得蒼白了。
木道人不說王栩還好,一說到王栩,左冷禪就想到那日可怕的情形,若不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不好溜走,左冷禪都想跑了。
客棧門口,早已聚齊了拿著武器的武林中人。
武當、峨眉一派子弟都站在門口,見到大悲禪師等人來了,眾人連忙讓出路來。
“禪師,日月神教派人來了。”獨孤一鶴道。
大悲禪師點了下頭,他的視線看向麵露微笑站在他們麵前的幾個年輕人身上,“你們是日月神教的人?”
“是。”一個年輕人回答道。
見到來人中沒有王栩,左冷禪心裏鬆了口氣。
“你們來是所為何事?”木道人摸著胡須,微微眯著眼睛,問道。
那年輕人笑著說道:“諸位遠道而來,我們教主得知,特地命我們來送請帖,邀諸位到我們黑木崖上做客。”
做客?
眾人心裏突地跳了下。
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們這些人聲勢浩蕩地從少林寺趕到黑木崖,所為的是何事,東方不敗要是說不知道,他們肯定不信。
但是,東方不敗明知他們來者不善,卻還邀請他們到黑木崖上去做客,這難道是要來個甕中捉鱉,將他們一網打盡不成?
可是,這又沒道理啊,東方不敗不可能會猜不到他們會想到他的目的。
所有人都被東方不敗的這一招給弄懵了。
就連一向見多識廣的陸小鳳和司空摘星兩個人都都互相對視了一眼,沒想清楚東方不敗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麽藥。
“這是請帖。”那年輕人環視了一圈眾人的臉色,唇角撇了撇,露出些許鄙夷,從袖中將請帖取了出來,“諸位若是敢來,就接了請帖,隨我們上山,若是不敢,也就罷了。”
那年輕人說得越坦坦蕩蕩,眾人心裏就越琢磨不透東方不敗這一招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所有人都看見了大悲禪師。
這次,圍剿魔教乃是由大悲禪師主持,眼下也自然該由他說了算。
大悲禪師看著那年輕人手中的請帖,心裏暗暗歎了口氣。
莫怪左冷禪一路提心吊膽,別說王栩,這東方不敗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這人的心計實在太縝密了,將人心算無遺漏。
這請帖一下,是光明正大的陽謀,他們接了,說不定就中了東方不敗的圈套,若是不接,都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如今雙方連麵兒都沒有正式見過,他們就這樣氣虛示弱,真打起來,恐怕是輸多贏少。
“好,我們去。”大悲禪師道。
一旁的小和尚上前接過請帖。
那年輕人爽朗地笑了笑,衝著大悲禪師拱了拱手,“好,不愧是大悲禪師,有魄力。既然禪師接下請帖,那諸位隨我們走吧。”
大悲禪師和木道人、獨孤一鶴等人互相看了一眼,交換了個眼神後,大悲禪師頷首道:“可。”
那年輕人笑了笑,轉過身在前麵帶路。
身後眾人的神色各異,對這年輕人的自信頗為驚詫,他們看得出這個年輕人的武功不過是爾爾罷了,但是這樣的武功,卻敢把後背對著他們,由此可見此人內心對日月神教有多有信心,他篤定了他們不敢動手。
陸小鳳摸著胡子,心裏若有所思,他施展開輕功,跟了上去。
從山腳到山頂的路上,不少武林中人都戰戰兢兢,生怕半路中了日月神教的埋伏,成了他們的甕中之鱉。
但是,他們的擔憂顯然是徒勞的,他們一路都很順暢,甚至不到一炷香時間就到了山頂。
“到了。”那年輕人停下腳步,說道。
“這就到了?”有人驚詫地說道,他們在腦海中幻想了不少事,擔驚受怕了一路,沒想到,竟然就這樣到達了黑木崖上了。
“不然呢?”那年輕人似笑非笑地轉過身來看著眾人,“難道我們日月神教是什麽龍潭虎穴不成?我們可是邀請你們來做客,怎麽可能會做什麽小動作?”
眾人扯了扯唇角,普天下人都知道西方魔教與日月神教並列為二大魔教,這日月神教要還不是龍潭虎穴,那什麽地方才是。
這些話,眾人也隻敢在心裏想想,如今上了黑木崖,眾人不占地利,氣勢上就弱了幾分,豈敢主動招惹日月神教的人。
“諸位且在這裏等會兒,我這就進去通報教主和先生。”那年輕人衝著眾人拱了拱手,說道。
大悲禪師點了下頭。
眾人此時心情十分古怪,按理來說,他們來對付魔教,心情要麽應該是緊張,要麽是興奮才對,但是現在,他們的心情卻很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
總感覺好像有些太過輕鬆容易以至於真有種是來做客的感覺。
“都別大意了。”左冷禪壓低了聲音道,“這八成是東方不敗的計策,讓我們放鬆警惕,再一網打盡。”
木道人也頷首道:“都留神著,小心有詐。”
眾人紛紛點頭,握緊了手中的刀劍,繃緊了神經,心也都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那年輕人進去的快,出來的也快。
他對大悲禪師做了個請的手勢,“禪師和諸位裏麵請。”
大悲禪師閉了閉眼睛,他手持著錫杖,在地上杵了一下後,朝大廳內走去。
眾人此時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甭管之前到底打的是什麽主意,此時都不得不硬著頭皮緊跟著大悲禪師走了進去。
他們才剛走進大廳,身後就傳來了“劈裏啪啦”的聲音。
“有暗器!”左冷禪立即驚道。
眾人蹭地一聲拔出了身上的武器,亂成了一團亂麻。
“都冷靜下來!冷靜下來。”大悲禪師杵了下錫杖,用內力出聲道。
他的聲音中氣十足,震得眾人耳朵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