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大義凜然的餘滄海
“進來吧,童長老。”任我行道。
任我行的話音才落,童百熊就樂嗬嗬地走了進來,他一進屋,便好像才發現向問天在這裏似的,說道:“向右使也在這兒啊,可真巧。”
向問天唇角勾起,他道:“童長老,許久未見了。”
“向右使去塞外有小半個月了吧,沒想到今天竟然能趕得上東方兄弟的接風宴,這樣,咱們今晚可要好好地喝一回。”童百熊哈哈一笑,道。
向問天自然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
任我行見童百熊進來都不入正題,咳了一聲,提醒道:“童長老,來找我是有什麽事?”
“哦,對了,對了,教主不說,我還忘了,我東方兄弟和王先生回來了。”童百熊拍了下腦袋,道。
任我行的眼神暗了暗,他臉上卻露出個笑容來,“副教主能平安回來了,是好事,好事。”
他正說著的時候,桑三娘扭著腰肢走了進來,她一進來就接著任我行的話話茬說了下去,“豈止是好事,剛才我來的時候,聽人說了,副教主的武功已經突破了。”
她的這句話讓書房裏的三人都變了顏色,有人臉上露出笑意,有人神色露出忌憚。
偏偏桑三娘卻好像絲毫沒看到眾人的臉色的變化一樣,拍著胸口感慨地說道:“這副教主的運氣可真是好啊,別人下山要麽遇到五嶽劍派那些“名門正派”,要麽遇到青城派這種無恥小人,偏偏就他遇到了王先生,他下山的時候武功才勉勉強強摸到一流的末端罷了,現在一個月不到,就晉升為宗師了。”
桑三娘這話是在往任我行心裏的傷疤上撒鹽啊。
他本來把藏功圖交給東方不敗,是要借刀殺人,鏟除掉他,誰知道卻陰差陽錯地讓東方不敗因此碰見了王栩,武功進步突飛猛進不說,更是因皇陵一戰名揚天下。
日月神教的人本來在武林中人眼裏是魔教,雖然他們也不怎麽在乎別人怎麽看得,但是能被人高看一眼總比被人敵視來得好,而東方不敗就恰巧誤打誤撞地讓日月神教在江湖上可以說是名聲一震,別的不說,現如今哪個日月神教的教眾在外不都驕傲地說東方不敗就是他們日月神教的副教主。
現在江湖上誰人不知道東方不敗,至於任我行,也就那些掌門人知道他是誰了。
“這都是王先生的功勞。”任我行心裏有點兒酸地說道。
“是啊,但是主要還是我東方兄弟有本事,你想,這天底下人那麽多,王先生為什麽誰不選,偏偏選了他呢,肯定是瞧中了我東方兄弟啊。”童百熊道,“這要是擱在別人身上,別人未必能進王先生的眼啊。”
任我行的心一動,童百熊這話倒是提醒他了。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對別人好,這王栩跟在東方不敗身邊肯定是有目的的,他得找個機會試探一下王栩,要是能查到這裏頭的真相,說不定就能把王栩從東方不敗身邊調開。
任我行的心思一轉,臉上笑嗬嗬地對童百熊說道:“童長老,你既然報了信,如果沒有別的事,那就趕緊先去忙活接風宴的事吧,今晚的接風宴可是由你負責的。”
童百熊道:“你放心,我這就去。三娘,你也去幫幫忙。”
桑三娘哼了一聲,“幫忙不難,你可欠我一個人情。”
“欠就欠,我們別耽誤時間了,趕緊去。”童百熊拉著桑三娘的胳膊,直接把她拽出了書房。
等童百熊和桑三娘走遠了,任我行才把話題說回了剛才他們說的事情上去。
任我行斂眉道,神色十分嚴肅地說道:“你說你在塞外的時候遇見了狄飛驚?”
“是。”向問天神色凝重地說道,“我隻是和他打了個照麵,他倒是沒認出我來,好像是心裏有事,後來我打聽了下,似乎也是在找人。”
“找人?”任我行眯了眯眼睛,眼神中流露出幾分驚訝,幾分凝重,他沉吟著說道:“難道六分半堂也有人失蹤了?”
“屬下也猜想大概是如此,而且失蹤的人還是身居高位的,否則不至於會驚動了狄飛驚。”向問天的猜測頗有道理,狄飛驚是六分半堂的大堂主,能把他驚動的事肯定不是小事。
任我行斂眉思索了下,他這次派向問天出塞外調查,是因為日月神教教內有幾個堂主失蹤了,驚動了他,那幾個堂主失蹤的時候都是在各地的分堂內,幾個人都是武功高強之輩,失蹤的時候更是無人看到他們到底如何失蹤的,這件事從底下報上來的時候,任我行心裏頭就是一緊。
敢動日月神教的人,對方肯定不可小覷。
但若是連六分半堂的人都敢動,那出手的這個勢力必定所圖不小,勢力也更加叫人忌憚。
“你還見到了誰?”任我行問道。
向問天道:“教主英明,屬下還碰見了盜帥楚留香。”
“他也在塞外?”任我行聽到楚留香的名字,有些驚訝。
眾所周知,楚留香和陸小鳳是江湖上兩大倒黴人,他們幾乎是走到哪裏,哪裏就有事。
“也在,我回來的時候碰巧也遇見他回來了。”向問天道。
任我行神色越發凝重,他擺了擺手,“你先下去休息,這件事我好好思量一下。”
“是。”向問天道。
等向問天離開後,任我行一個人在書房內沉思許久,他本以為這件事不過是有心人針對他們日月神教罷了,現在看來,這件事裏頭的水深的很。
不但牽扯到他們日月神教,還牽扯了六分半堂和盜聖楚留香,看來這江湖也不太平了。
既然如此,預先攘外必須安內。
東方不敗,他得再找個機會除掉才是!
“餘掌門,你傳信給我們五大門派,讓我們趕到黑木崖下來,說是有急事,到底是有什麽急事?”左冷禪是最後一個到的,可他雖然最後一個到,脾氣卻是五個掌門中最大的,一進門,左冷禪就冷哼了一聲,開口質問,神情、語氣,頗有餘滄海要是沒能給他一個好的答複,他就要讓餘滄海好看的陣仗。
餘滄海雖然看不慣左冷禪的傲氣,但是左冷禪在五嶽門派中地位不一般,他現在是有求於人,故而便忍著氣,露出個爽朗的笑容來,“左掌門怎麽一進門就這麽大脾氣?我既然讓諸位到這兒來,當然是有一件要緊的事情要與諸位掌門商量。”
“什麽事?”衡山派莫大先生摸著胡須,“你餘掌門在信中把事情說的十萬火急,還說事關我們五嶽劍派的生死存亡,可別是拿這當借口來拿我們當槍使。”
泰山派天門道長嗬嗬一笑,“餘掌門一向‘深謀遠慮’,想來這次一定又有什麽妙計了吧。”
天門道長脾氣正直,說一不二,對餘滄海早已看不過去,這次若不是餘滄海在信中把事情說的那麽緊急迫切,他才不會千裏迢迢趕來黑木崖下,聽這餘滄海放狗屁!
餘滄海被眾人一頓刺,他的臉皮倒也厚,竟然還笑得出來,“諸位掌門,我知道諸位對我存在誤解,可是這次,我可是千真萬確地為了諸位好。”
“到底什麽事,有事說事,別賣關子!”左冷禪叱道。
餘滄海道:“諸位可聽聞了最近京城裏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