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第211章 看場好戲
季心苗背著一簍竹筍帶著孩子回到家時,覺得氛圍很是奇怪。她實在不知道這齊柳氏又在發什麼瘋,否則她的的哭泣聲也不會穿透三間四屋。
她看了看齊大郎莫明其妙的問:「相公,她又在發什麼瘋?哪個惹著她了?」
齊大郎一臉通紅:「她…沒哪個惹她。」
季心苗疑心頓起:「沒哪個惹她,那她怎麼哭得死了老子娘似的?她到底怎麼了?三郎又打她了?不對,三郎不是去范家幫忙砌豬圈了么。」
齊大郎的臉越來越紅:「不是不是,不是這麼回事…」
「那是怎麼回事?這青天白日得哭天抹淚,過路的人聽到了,還以為齊家在虐待媳婦呢。」
齊大郎想起今天的事,他有點說不出口於是轉換話題:「媳婦,你摘了多少竹筍回來?」
季心苗見他這模樣,便知道有事了。於是她故意瞪一橫嘴一撅:「好啊,現在你又開始有事瞞著我了!看來,我還是不得你信任啊。」
齊大郎想起虎子與玲兒的事,心中一急:「媳婦,不是這樣的。今天柳表弟與那錢秋蘭在三弟妹屋裡…只是我不好意思啟口。」
什麼?錢秋蘭與柳木頭?哈哈哈,這月老是開竅了么?
兩人還在第三者的家裡?這種驚悚讓季心苗一下子腦子轉不過彎來:「難道柳家自己沒床么?這兩人是什麼節奏?」
當季心苗聽完全過程后先是幸災樂禍的大笑三聲,突然她又眼眸一沉看著齊大郎問:「你是說三弟妹是先讓你去給他看會孩子的?」
齊大郎老實的點點頭:「那會秋兒不知跑哪去了,我看她急得要命,這裡想去找秋兒,又怕成兒摔下床,於是我就答應幫她看會兒。我拿了竹筐過去編,沒一會這錢家妹子來了,說是幫她煮什麼竹筍就進了后屋了。我也沒在意,就坐到外面大廳里來幹活了。是柳家表弟過來說他來守著成兒,讓我忙自己的事我才回來的。」
季心苗眼一閃又問:「弟妹讓你喝涼茶,這錢家妹子也請你喝茶了?然後這茶就被柳大舅喝了?」
齊大郎不明白她問這些做什麼,但是他從來就是個,媳婦問什麼他答什麼的人,於是點點頭:「她們那不是客氣么?不過你讓我別喝人家的大碗茶,哪裡有別人的口水,所以我就沒有喝。」
季心苗聞言頓時一聲冷笑:「齊柳氏,你要知道人心腸太黑是會遭報應的!你看吧,這就是你一心想害人的下場!」
齊大郎頓時諤了:「媳婦,你是說…不會吧?」
想起今天的事,季心苗暗叫一聲好險,近來一忙倒把這錢秋蘭忘記了。今天要不是老天眷顧,她就得讓位了。想到這事怕的蹊蹺,她臉一稟說:「不是說說,而是這茶水絕對有問題!你不相信,我也不逼你相信。」
雖然自己媳婦這麼肯定,但齊大郎還是怕把人心想得太壞了,他嚅動了幾下嘴唇:「三弟妹不可能會這樣的…」
季心苗冷冷的笑笑轉身往家裡走,甩下一句:「會不會這樣,你其實心裡清醒。如果你想多個妾室,那就當我沒提!」
齊大郎臉頓時煞白追了進來:「媳婦,我只是想著她畢竟是我們的弟妹,怎麼能與別人合夥來害自己人呢?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不敢相信罷了!」
季心苗回頭看了他一眼:「不敢相信也得相信!世上什麼最毒?人心!」
齊大郎步履蹣跚起來…
上坪村頓時熱鬧了。
小李氏聽到錢秋蘭竟然勾引她的寶貝兒子,立即氣得追到柳木生家大罵起來:「錢秋蘭,你給我死出來!老娘要撕掉你的皮!你這個不要臉的死蹄子,一個寡婦竟然肖想我柳家的嫡長媳身份,你也不睜開眼看看,你配不配!爛人、狐狸精、娼婦,今天我要不撕了你,我就不姓李!」
小李氏的高聲叫嚷傳遍了半個村莊,特別是那些在田頭幹活的,聽到這粗鄙的叫罵聲,一個個好奇得打雞血似的,扛起手中的傢伙,就往柳木生家門口趕。
畢竟,農村裡難得有新鮮事出現。
聽得小李氏這燥得人臉皮發慌的叫罵,柳錢氏氣得咻的出了門。她哪裡又是個好惹的,自己清清白白的妹妹被人強佔了身子去不說,還遭人上門侮罵,這叫她怎麼跟爹娘交待?
於是她挺著個大肚子站在門口與小李氏對罵開了:「你這個黑良心的老妖婦,你要絕子絕孫的。我妹妹清清白白的一個人兒,被你家這衣冠禽獸給糟蹋了,你不知道來賠罪不說,竟然你們還倒打一耙,這還讓不讓人活啊!你就是個老妖婦、老娼婦、老不死的風吹老的老傢伙!你早死早超生,別在這裡毀人清譽!
相公,你別攔著我,我要去鎮衙要個公平,我要把這柳獃子告上衙門!這種人哪裡還能叫讀書人,明明是個斯文敗類、衣冠禽獸!如果這種人以後也能考秀才中舉人,這才是天下大笑話!大家來評評理,我家的妹子去的是齊家幫忙,被柳木燃這禽獸給糟蹋了,柳家還來我家鬧,這還有沒有天理啊!」
小李氏一聽柳錢氏顛倒是非,她立即氣得跳了起來:「呸!你個黑色顛倒的壞女人,你會不得好死!我家燃兒會強佔了你那妹子,也不撒泡尿看看,她是這個料么?要不是她這爛貨勾引我家兒子,我兒子哪會如此?你要報案是吧,去啊去啊!我就不信了,這天下就是你錢家的天下!」
齊柳氏一聽可嚇壞了,她可不敢讓柳錢氏真的去報案,要是真讓衙門查出來了,那她就完蛋了!
於是她拖著小李氏的手哀求:「娘,您就別說了,這事真的要捅到衙門去了,那大弟的前途也就毀了!行為有污的讀書人是不能考科舉的,這事您又不是不知道。再說,再說…」
她不能說出來,柳木燃在眾人觀看之時還不顧臉面的樣子,她哪裡敢說?
不管怎麼樣,就是不能讓柳錢氏去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