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過去
這段時間肖嘉芸越發感覺自己的身體差了，經常流鼻血，時不時暈眩。
今天早上，由於她差點兒在早餐桌上暈倒，引起了蔣家父母的注意。
“似乎你這段時間經常跑醫院啊，嘉芸，你沒什麽事吧？”
蔣母擔心地道。
“隻是常規的身體檢查。沒什麽事的。”
肖嘉芸虛掩著。
蔣非凡由於不想父母問太多了，所以草草吃了兩口就拉著肖嘉芸跑了，“爸，媽，我和嘉芸還有點事兒我們就先走了。”
蔣非凡過早離席引得蔣母不太滿意。
“我這個兒子啊，以前擔心他太花心，對誰都不認真。想不到結婚後還是個護老婆的。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啊。”
“媽，哥給你氣受了？”
蔣佳婧湊過來說。
“去，一邊去。其實他們感情好，也挺好的。這樣可以早點要孩子了。”蔣母美滋滋的。
她發覺丈夫不怎麽說話，這幾天都有些沉悶。
“怎麽了？如果是柳家那邊的事情，反正，我們也愛莫能助。你也不要太迫非凡了，他也為難。我也是想清楚了，將來怎麽樣順其自然吧。”
“怕果柳家弱勢了，我們會有大麻煩。”
“什麽麻煩？難道我們做了很多犯法的事情？”
蔣母不太管公司的事情的。
“倒不是。隻是C國這國情，事情遠比你想的複雜。唉，還是要找個靠山。柳家就是我們的靠山，非凡他的想法還是太單純了。他不願意，可是柳家倒了呢？”
“我覺得哥的想法沒有什麽不對。”
蔣佳婧說，“我不是還對封霆哥哥存在什麽想法，才說這話啊，而是，越活越覺得……有一個靠譜的朋友很難。媽媽你說是不是？”
蔣母點點頭。
這點她倒是深有同感的。
雖說她一直與那些豪門太太保持來往，但當災禍來臨的時候誰又願意伸把手呢？
還有就是，麵對利益的時候誰還顧念友情呢？
她倒是不想兒子變得薄情寡義。
“你們婦道人家懂什麽。他封霆與柳家鬧翻的時候，可有想到非凡夾在中間，也是很為難啊？剛開始的時候是誰在中間牽線，讓他與柳家走的近？還不是我們封家？非凡就是太單純了。”
“但是哥哥都沒有介意，父親你想這些又有什麽用呢？你又作不了哥哥的主。”
“也是。”
蔣父歎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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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肖嘉芸突然流了很多鼻血。
她不斷抽紙巾擦，坐在旁邊的蔣非凡也看得挺心驚的。
“我們去醫院吧。”
“去醫院又有什麽用？”
肖嘉芸倒是蠻淡定的。
她不是不怕，畢竟每個人都怕死，況且她大好年華。她還這麽年輕。
可是怕又有什麽用。
這段時間她不斷的給自己做心理建議……
“我……我們去見巫楚天吧。我們求他，救你。他現在在封霆手上，他必須救你。”
“少天真了。”
肖嘉芸笑話他，“巫楚天是什麽人？就算他是階下之囚，但是他不想做的事情也無法勉強吧。而且如果他給我吃毒藥怎麽辦？求人這種事，來不得半點勉強。”
“可是，連卜醫生都救不了你。”
蔣非凡實在不願意麵對肖嘉芸在不久的將來，就離開他。
肖嘉芸笑了，“我現在唯一為難的，隻是不知道如何對我父母說我生病的事情。我覺得他們肯定難以接受吧……”
“嗯。”
他也還沒有對父母說肖嘉芸生病的事情。
“那，你要對他們說嗎？”他問她。
“我會對他們說的。我想想怎麽說吧。好了，你今天有別的事情要忙嗎。”
“沒有，我今天一整天都陪你。我們去哪裏？”
“也沒有什麽好去的。你想去哪裏？”
“我就想陪著你。”
“好吧，那我們去射擊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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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肖嘉芸很喜歡射擊。
是真心的喜歡。
她的槍法也是一流的。
可是回歸肖家之後她就漸漸把這個愛好放下了，肖父也不喜歡她玩槍。怕她與過去還有聯係。
蔣非凡也發覺肖嘉芸的槍法很好，如果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很難有這麽好的槍法吧。
忽然對她的過去有點好奇……
與她結婚之後，也不算十分了解她，有時候甚至會覺得她與普通的千金小姐有很大區別。
“非凡，其實我這個肖家小姐隻是空有其表。我很小的時候就與家人走失了。然後，我自己過了一段很長的一個人的生活。等我父親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有很多很多屬於自己的經曆了。外人不知道的經曆。我父親也不希望我提起這段經曆。”
“什麽樣的經曆？你之前不是在外國求學嗎、”
“那隻是對外人的說法。”
“那，你可以告訴我嗎，我不介意你是怎麽的。”
肖嘉芸搖了搖頭，“不可以。”
如果事關她自己，她早就告訴他了，可是還事關很多人。
白月夜，甚至染染。
如果說了，會牽出一堆人的過去。
蔣非凡有些不高興。
他感覺自己不被肖嘉芸信任。
“是不是你感覺我知道了你以前的事情，就多多少少會嫌棄你呢，你把我想的太小氣了。”
“不是。事情有點複雜。或許更久之後吧，或許……等我快死的時候吧，我會告訴你。”
蔣非凡更生氣了。
“不許說死。“
“人都會死的啊，尤其是我，現在不健康。”
肖嘉芸練了一會兒槍就累了。
她要休息一下。
發覺現在的體力真是比不上以前了。以前可以能練槍一整天。
“你的過去，與封霆的太太有關嗎？”
蔣非凡忽然想起了她們是好朋友。
但是她們是怎麽交往的蔣非凡卻是一無所知。還有那個男人……
不過如果他們都有關係，蔣非凡忽然明白了，為什麽封霆好象對肖嘉芸的事情知道的不少。
“嗯，我什麽都不能說。”
肖嘉芸聳聳肩膀。
“好吧，既然這樣，我尊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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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尊重，但是蔣非凡卻是不甘心的。
他打了電話給封霆。
“我想請你喝酒。”
“有什麽事可以在電話裏說。”
“你上次跟我說，嘉芸的病你會想辦法。我想問，現在進度怎麽樣了？”
“正在進行中。我雖不敢保證，但是我答應你的，一定會盡力。”
“好吧，我還想知道她的過去。我知道，她與你的太太是好朋友。她們一起有一段過去。而你，知道那段過去是不是？”
封霆沉默了一下。
“如果肖嘉芸不願意告訴你，我覺得你應該尊重她。”
“是啊，我尊重她，我不讓她說。我不迫她。但是我也有權利知道啊，我可以透過別的辦法。我們是朋友，我不希望你繼續隱瞞我，封霆。我愛嘉芸。我知道你可能也想保護你妻子的過去。那麽我同樣也會這樣的。因為嘉芸，她也是我要保護的妻子。”
“我覺得你還是問肖嘉芸吧。既然如此，那麽她也會願意告訴你的。”
“封霆？”
“非凡，希望你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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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霆把蔣非凡來電的事情告訴了染染。
“他一直挺好奇肖嘉芸的身份的。向我打聽。但是我沒有告訴他。”
“肖嘉芸居然也沒有告訴他？如果是早前我可以理解。但是現在蔣非凡知道肖嘉芸生病了，況且也沒有選擇離婚，她應該告訴他才是。”
關於這點，染染也不太認同。
不過又可以理解，象他們這樣成長經曆的人一直都是缺少安全感。
自己與封霆那是自己不用說，封霆也知道。
如果她是肖嘉芸，一直被外界認為是肖家的千金，但實質是個大盜，也說不出口的吧。
特別是象蔣家那種豪門。
有些事情一旦說出口，性質就變了。
“是啊，我也覺得就算非凡知道了她以前的事情，也不會介意的。畢竟，他現在沒有想與她離婚。對於非凡的表現其實我也覺得意外。惡人自有惡人磨哈哈。”
“啊，你的意思是肖嘉芸是惡人？”
“反正差不多吧，以非凡的性格，一般的女人也收拾不了他。隻有肖嘉芸。可惜了。她的病不知道能不能治。如果她走了對非凡會是打擊。”
“巫楚天那邊我盯緊一點吧。現在巫楚天的身體比肖嘉芸還要嚴重，如果他能活下來，肖嘉芸為什麽不可以？天無絕人之路。”
“這個倒是。但是巫楚天狡猾，你一定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