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試探
“染染我問你。在你眼中，還有我嗎。告訴我，你是不是想和封霆在一起？你是不是想和他結婚呢？你早就決定了背叛！”
“我不想。我不想的。”
愛上封霆，情非得己。
她該怎麽辦？
“你告訴我，你是怎麽打算的，白染染。你是怎麽打算的？”
白月夜氣得眼睛通紅的看著她。
白染染能怎麽辦？
“走一步，算一步。義父讓我查那些古董的下落，我不得不查，尤其是他手上可能有那兩味草藥，而且我目前也沒有力量與他對抗。”
“但是危害到封家的事情，你也不會做是不是？”白月夜替她補充。
“是。”
白染染坦白了。
“如果一旦讓你傷害封家或是封霆，你就要和義父對抗是不是？”
“如果草藥真是義父拿走的，我現在已經不得不與他對抗了。你不是很清楚嗎？”
白染染也生氣道。
“是啊，我清楚。所以我現在不是和你討論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走嗎，如果在你心中是‘我們’，而不是你和封霆的話。如果……是你和封霆，那‘我們’還有……說話的必要嗎？”白月夜眼睛紅紅的。
他很激動，激動得不知道該如何整理自己的心情。
他愛的人已經離他遠去了。
他一個人。他怎麽辦？
他就象是被遺棄了似的，他感覺自己很可憐。她終於還是遺棄了他，背叛了他。
白染染看著白月夜臉上一點點的情緒變化，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太理解他的性格了……
“我在等你的決定。我愛上封霆我控製不了。但是在我心裏你的性命跟我和性命一樣重要。”
白染染道。
“性命？如果我不快樂，我留著性命有什麽用。性命對我來說不是最重要的。和你在一起才是。”
白月夜怒吼道。
白染染忽然睨到一個紅點落在白月夜的身上，她不容多想就推開了他……
然後，子彈就打在了桌上的那隻咖啡杯！
白月夜驚住了，很快反應過來，拖著白染染就走！
有人要殺他！
白染染也驚住了，白月夜已經是莫逆風的身份，誰會殺他呢？
如果有，那就是纏住他不放的黑川百綾！
“你想到是誰要殺你嗎？”
他們蹲在一角，防備著外部的環境，白染染問白月夜。
“不知道。我現在已經是全新的身份，我也擔心黑川百綾會咬著我不放。可是義父說他已經與黑川百綾談妥，我不知道義父是用什麽去談的。但既然義父說談妥，我想黑川百綾不會殺我？”
白月夜疑問。
“還是要查查，先跟我走吧。”
白染染拖著白月夜去了地下車庫，然後上了車……
……………………………………………………………………
另一邊的天台上。
“少爺？”
李掗看著臉上一片怒色的封霆。
沒錯，剛才那一槍其實是封霆開的。
他為什麽開槍？
隻是一個試探。
試探他們之間的關係……
可是當看到白染染不顧自身的危險，推開了那個男人莫逆風的時候，封霆心底一片冰冷。
他還以為隻有一個男人在白染染心中很重要，而那個男人就是白月夜。
忽然冒出來的莫逆風又算什麽？
但有沒有可能是，莫逆風其實就是白月夜呢？
而她說過莫逆風是她義父的養子之一。如果莫逆風就是白月夜，其實也是成立的。
可她隱瞞了他。
她沒有告訴他這個事情。
“少爺，你剛才為什麽開那一槍，如果你打中了人？他現在是莫逆風啊，有身份的。”
“不可能打中。我又不想殺人。收好槍吧。”
封霆冷冷的說。
車上。
封霆身上的冷意讓李掗都駭了一駭。
李掗不知道說什麽，他隻專心的開著車。
過了很久封霆才緩緩的說，“我是不是信錯了人？”
“少爺，你……後悔了？”
李掗遲疑的問。
“我後悔不了。”
封霆搖了搖頭，把手放在心的位置，“我現在怎麽可能放棄她呢。我並不是沒有理智，可是情非得己。真的是情非得己。李掗。”
他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麽辦。
放棄？
做不到。
完全的信任？
不可能了！
“少爺，你有沒有想過與白小姐好好的談一談？”
李掗這次沒有稱白染染為少夫人了。
封霆搖搖頭，“難道我要坦白是我開的槍？你覺得我可以坦白嗎？”
“這個……”
“李掗。我有點累。”
“少爺，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說吧。與我還拐什麽彎抹什麽角。”
“少爺，我雖然沒有談過什麽轟烈的愛情。可是當一段情感到累的時候，是不是該停止？”
“……”
封霆沉默了！
停止？
如何停止？
…………………………………………………………………………………………
白染染開車。
而白月夜坐在副駕駛座。
“帶我去那裏？”
他問。
他似乎已經不如剛才生氣了。因為剛才白染染救了他。
他本來還有點懷疑她所說的，他的性命與她的性命同樣重要，可是剛才她已經證明了。
他們還是如往昔一樣，舍不得對方死，也根本不可能背叛對方的。
“沒去哪裏。就是瞎開。不過我想那個殺手應該是沒有追著我們了。看，一片平靜。但還是不能等閑視之，你該想想是誰要殺你？”
“如果我說封霆呢？”
白月夜看著白染染的眼睛。
白染染怔了一下，笑了，“奇怪，他為什麽要殺你？”
“奇怪，他為什麽不能殺我？”
白月夜反問。
“沒有理由啊。”
“怎麽沒有理由？你對他透露了什麽？”
“我說……”
白染染回億了一下，“我說你是義父的養子之一，我並沒有告訴他你的身份。”
“可是他沒有懷疑嗎。如果他有懷疑，他剛才的行為其實就是試探。”
“你確定？”
“你想我如今是全新的身份。沒有其他仇家。沒錯，有可能黑川百綾會咬著我，可如果是黑川百綾殺我，以她的脾性，現在肯定追著我不放了。怎麽可能這麽輕鬆，隻有一顆子彈？還有你別忘了我現在有身份，我是歐氏的股東了，現在是在C國，黑川百綾的後盾位高權重卻不能亂來。如果我報警？你猜警察會不會查到黑川百綾的頭上？嗯，我現在還與歐邁關係不錯。歐邁是站在鞏老那邊沒錯，但看在錢的份上，他這次會幫我的。隻要歐邁從中攪局，鞏老真的能讓黑川百綾毫發無損？”
“所以你認為不是黑川勢力？”
“不是她。這不象她的作風。隻有一顆子彈，這顆子彈分明是試探。”
“我雖然不認同你所說的，我認為你就是妒忌。你妒忌封霆，所以才這麽說。”
“你就當我是妒忌吧。但是如果真的是他做的，即使你不問，即使他不說，你這麽聰明你也很快可以證明。如果你真的證明了，你該如何？你該明白封霆並不是全信你，你們之間又該如何？”
白染染頓時被白月夜問得啞口無言。
“染染，你和封霆，不可能。”
白月夜又下了個斷言道，“你回來我身邊吧，你知道我們才是一路人。”
……………………………………………………………………
封霆在看新產品發布的企劃案，但是他完全看不進去。
腦中都是從望遠鏡看到的，白染染與那個莫逆風見麵時的情景。
他們的關係應該不簡單，從他們交談時的神態封霆就能判斷出。
所以封霆才開了那一槍，才有了試探。
然後試探的結果就讓他心寒了，她居然不顧性命的推開了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對她來說很重要。
除了白月夜，真不做他想。
而白月夜是很擅於喬裝的，他完全有可能喬裝出一個全新的身份。
如果是他，一切就都對上了。
可是染染卻從來沒有告訴過他這一點。
李掗進來，看見封霆在發呆，有些擔心。
他將一杯清水放在封霆的桌上，“封總，下班的時間已經到了。”
是要加班嗎，還是回家？
這個工作狀態加班也怕沒有什麽效果吧。
封霆將文件一合，道，“回家。”
……………………………………………………………………
白染染已經等在家中了，她看看時間，這個時候封霆應該下班了。於是她出去外麵迎著。
封霆準時的回了家，白染染亮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