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心有所屬
“訓練。不能說再多了。”
白染染輕聲道。
“很苦吧？訓練？”
“那有不苦的。這就是我的人生。每個人的人生自生下來就注定了的。我和你不同……”
“如果我早點認識你就好了。”
封霆感歎！
“嗬嗬……”
早點認識？
白染染沒有這麽想過。她感覺有些累了，於是放任自己靠在封霆的肩膀上。
“我想睡一下。”
她說。
“你可以躺下來。”他拍拍自己的膝。
“好。”
白染染再一次放任了自己。
“你也找個舒服的姿勢吧，不要怕弄醒我。我睡了。”
她閉上了眼睛。
封霆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另一手繼續加柴火。
那些野獸的叫聲還是不停，但野獸怕火，隻要火一直生著，他們就不敢撲過來的。
封霆已經決定守夜了。
白染染睡到半夜就醒了。她看到封霆還是維持原先的姿勢一動不動，而且他眼睛睜著呢。
“換你睡。”
她坐了起來。
“你睡吧。我不累。”
“怎麽會不累。你這樣會撐不住的。我已經睡好了。”
“好吧。”
封霆躺了下來，他並沒有躺在她的身上，因為她的腿受傷了，睡覺之前隻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你要不要換藥？”
他道。
“明天早上再換。睡吧沒事。我看著呢。火不會滅的。”
白染染加柴火，將火燒的更旺。
淩晨了，正是野獸最精神的時候，白染染聽見野獸在叢林裏活動的腳步聲了。
膽小的都會嚇得顫抖，不過她習慣了。又不是沒有在叢林生活過。
封霆發現，要睡著並不是那麽容易的，總會被野獸的聲音嚇得驚醒。
然後看到她很鎮定的在那添柴火。
“你剛才是怎麽睡著的？”
“困了就睡著了。”
“你不怕？”
“怕什麽？”
“你不怕我也睡著了，然後火熄滅了……我們都被野獸吃了？”
“不怕。”
白染染才發現，原來她挺相信封霆的……可以安心的入睡就是最好的證明。
封霆握著她的手，“我看我隻有這樣才能睡著……”
“睡吧。”
白染染並沒有掙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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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夜的路是什麽感覺？
肖嘉芸感覺自己快累死了，而白月夜還是在前麵走的飛快。似乎回到了那時候，在叢林訓練的時候，他也是如此去找白染染的。
似乎白染染對於他而言就是魔力和誘惑，他可以為她飛蛾撲火……
“我們能不能休息一下？”
肖嘉芸道。
“你的體力變差了。”
白月夜淡淡的。
“我都多久沒有訓練了，能不差嗎？”
自從回歸肖家之後有想過與過去劃清界線，所以生活方向與過去有了差別。
她沒有再每天保持高強度的訓練了，隻是做一些適當的強身。
但是象白月夜這種身在江湖的，肯定每天都會花大量時間訓練。她追不上他的腳步是正常的。
白月夜轉頭看了一眼肖嘉芸，發覺她的頭上都是汗水。
她的樣子似乎真的支持不住了。
他看了一下時間，淩晨二點。
“如果她出現意外的話，每一秒鍾對她來說，都好重要的。所以我不想耽誤太久……“
“就五分鍾。”
肖嘉芸喘著氣說。
她下一秒就要累倒了。白月夜也太絕情了。
“好。就五分鍾。”
白月夜找了個地兒坐下來，從背包裏拿出一瓶水向肖嘉芸扔過去。
“我們還有多少水？”
肖嘉芸喝了一口問。
記得在船上的時候他們就喝了不少，都沒有補足水源。
“隻有這一支水。”
“呃？”
肖嘉芸看著瓶中的水，都被她喝掉一半了。
“那……給你。”
“我不喝。你喝吧。”
白月夜閉上眼睛休息一下。
肖嘉芸捧著那支水，沉默……
她看著他躺倒在地上的樣子，火把被他插在一邊。
肖嘉芸忽然睨到地上有些爬蟲，她正要提醒他小心，可白月夜已經伸出手，精準了抓著那條蟲，然後他坐起來，看了看，就這麽把蟲子放入嘴裏……
肖嘉芸張了張嘴，最終什麽都沒有說。
這種蟲子可以補充高蛋白的，有利於體力的恢複。她以前也吃過。
隻是這段時間安逸的日子過久了，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野外生存，什麽都可以吃，什麽都可以飽腹的感覺了。
白月夜又抓了另一條，對她說，“你現在還敢吃嗎？”
“怎麽不敢。”
肖嘉芸也開始伸手抓蟲子，她一張嘴就吃進去了。
然後對他微笑，“我還是我。雖然我現在叫肖嘉芸，可是，蠍子，是我永遠也抹不去的過去。”
她以前的代號叫蠍子。
“哼。還是肖小姐的日子好吧？”
“坦白講，是的。但是，沒有你。肖小姐的生活圈裏沒有你。所以也不怎麽高興。”
白月夜看了一下時間，五分鍾了，“走吧。”
他站起來……
“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愛上白染染的？”
肖嘉芸忽然問。
白月夜想了一下，“我不知道。”
他本來也以為自己與白染染隻是搭檔的，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但願現在還有救！
他不想錯過。
這樣的人生伴侶，一輩子隻有一個了。
“其實你是個自私的人。想聽聽我對你的分析嗎？”
“你要說就說……”
“你之前一直和白染染在一起。年少的時候，你就被養父帶去各種聲-色場所，所以你有那麽多女人。而你生性喜歡自由，你覺得有白染染伴著，又有其他女 人伴著，這種日子簡直太好了。所以你從來沒有停下來想過你對白染染的感情。直到，她的身邊出出現了一個男人。那就是封霆。你終於有危機感，你怕她離開你。她既是你的生死伴侶，又是你最信任的人。你不想失去她。所以，你才回過神來，思考你們的關係。你想當她的男人。你認為，這樣她就永遠不會離開你了。否則她會跟別人走掉了。”
“……”
白月夜居然覺得，有點無言以對！
“說到底，你愛她，是為了你自己。你不想落單。”
白嘉芸對他做了總結。
“那又怎麽樣？”
白月夜並不以為恥，“每個人愛上誰，或多或小總有那麽一些特別的理由。我倒是不知道你為什麽纏著我，我既不是你的搭檔，又對你沒什麽恩情。”
“可能我抽腦吧。”
肖嘉芸諷刺的笑……
“以前，你和逆風以及戰在一起，他們兩個都對你有意思吧……你為什麽不考慮他們？”
“你是這麽看的？”
肖嘉芸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嗯。難道不對？”
“嗬嗬，你可真夠關心我的！居然會認為他們兩個對我有意思！我根本就被他們排斥的好吧！我們五個人，從小一起被養父收養，出道的時候養父把我們分成兩組，你堅持要和白染染一組，並且說你們就兩個人了。那養父隻好讓我跟著逆風。逆風是老大，他對我還可以，但是戰……嗬嗬，他心裏陰著呢。”
“我記得每年新年，他都會給你精心準備禮物的。他對你也沒有那麽壞吧？”
“他給逆風準備的禮物才是精心的。給我準備的禮物是應付。這你還不懂嗎？”
“不會吧？”
白月夜從來沒有發現過那兩個人居然……
“不要太驚訝。開始的時候我也不懂，年紀也小，所以我也不知道戰為什麽莫名的對我充滿了敵意。因為逆風對我好，他又比我年長幾歲，我一直把他當哥哥，我這個妹妹的對他也很貼心，我還給他織過圍巾呢，可是那條圍巾被戰當成抹布了。我為此還和他打了一架呢……後來，我無意間撞見……，好吧，我才知道我為什麽會被戰排斥了。從此以後我對逆風也保持距離了。”
“我還真不知道。”
“你知道什麽，你隻對白染染的事情感興趣。”
“那你是不是被他們排斥了，所以才注意到我？”
“是嗎？”
肖嘉芸眨眨眼睛。她不知道。反正等她確定自己對白月夜的感情的時候，已經是愛上了。
既是愛上了，就不想那麽多了。勇敢追求就行了。
可是她使盡了辦法都不能讓白月夜注意到她……
“你好好找個男人吧。我們都不適合你。我已經心有所屬。無論如何我不會放棄染染的。她也不會離開我。一個封霆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