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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 祭奠

  (編輯大大我這章應該是很含蓄了)

  看著柳氏那帶著紅暈的俏臉,馬度在也抑製不住心中的邪念,直接把她拉到澡盆裏麵,衣衫入水緊緊的貼在身上,曲線更顯得凹凸有致,她俏臉緋紅隻嚶嚀一聲便閉上了眼睛。


  一手扯下她濕漉漉的衣衫,入眼處雪白一片,馬度再耐不住心中的欲火,提槍上馬,直搗雲霄,這一去殺得七進七出酣暢淋漓,巫山雲雨之巔任他縱馬馳騁。


  忽覺得周身一陣戰栗,馬度猛地從浴盆之中坐了起來,嘩啦一下帶起一片水響,他重重的喘了著粗氣,一雙眼睛四下打量一番卻瞧不見玉人嬌美的身軀,倒是胯間微微隆起,伸手去摸有滑膩之感。


  這才發現盆裏水已經開始有點涼,莫非竟然隻是一場春夢嗎?這也太真實了一些!一定是從鳳陽出來就沒碰過女人緣故,等祭祀完了要好好的去折騰宋霜。


  帳簾被掀開,柳氏鑽了進來笑道:“侯爺醒了?剛才奴家給您搓著澡您就睡著了,奴家不敢打擾,怕水涼了又打了一盆熱水過來。”她還是剛才的那身衣衫,不過卻沒有半點的水跡。


  “不用了,本侯不洗了,把水放下你出去吧。”此刻馬度覺得自己像是入定老僧,心裏再無半點的漣漪,看柳氏也不過是頗有姿色的婦人而已。


  這次來宿州說是祭祀,實則是發喪,畢竟隻是建好了陵墓,棺槨還沒有安放進去,甚至連屍體都沒有,好在有馬大腳準備好的一整套衣冠。


  別看馬大腳平實挺節儉,親自給老爹做的這套親王衣冠,可謂是鑲金嵌玉華麗到不行,希望便宜老爹在陰曹地府裏能穿得上,不要被閻王爺搶去了才好。


  馬度也是少不了出血的,便宜老爹好歹是個王怎麽可能沒有陪葬,各種的精美瓷器,綾羅綢緞,銅鏡銀壺都不能少了,棺槨裏麵空蕩蕩的沒有屍體,隻有放上一堆金珠寶貝做填充。


  明明有十好幾個人抬棺,卻一個個呲牙咧嘴,走一步晃三步足見其中的分量,馬家的庫房裏頭至少損失了兩成。


  馬度從陵墓前麵的徐王廟出來的時候,外頭已經哀哭一片,宋霜和小驫為首,母子兩個披麻戴孝,淚珠滾滾,其他的則是馬氏的族人,比之宋霜哭的還要悲痛,涕淚橫流都快掉進了嘴裏。


  這讓馬度很尷尬,作為孝子此刻他的眼睛裏麵還是幹巴巴的,祭祀署的奉祀官都在他擠眉弄眼的為他著急。


  宋霜不知道跟小驫說了什麽,小驫就從地上起身踉蹌的走到馬度的跟前,小聲的道:“爹爹你低下頭,孩兒有話跟你說。”


  馬度剛剛俯下身子,就見小驫的袖子裏麵拿出一個小小皮囊,上麵插著一支鵝毛管,這形狀很像是開塞露,他正要說話就見那鵝毛管噴出一點水來,正滋在馬度的眼角。


  小驫低頭看了看,“咦?怎麽沒有了!”


  如不是場合不對,馬度很想把這個坑爹的家夥拎起起來屁股揍八瓣,辣椒水是這麽用的?馬度隻覺得眼睛裏邊或火辣辣的,頓時涕淚齊下。


  奉祀官見之心喜,忙喊道:“起棺入陵!”


  當下就有兩人攙著馬度的胳膊往王陵裏麵走,馬度這會兒也瞧不清楚是哪個,不過那人一直踩自己的腳大概能猜的出來是張五六。

  徐王陵自然比不得中都的皇陵,但也有兩千畝之廣,碧樹芳草之中掩映著享殿、明樓、石像,映在馬度的朦朧淚眼中當真猶如人間仙境。


  棺槨總歸有兩個,除了便宜老爹的,還有馬大腳的生母鄭氏的,不過這副棺槨之中確實有遺骨,是從舊墳之中起出來的,馬大腳還為遺骨繡了一件錦被。


  棺槨和陪葬用品被送入地宮,馬度是不用去的,他隻要在負責在祭壇跪拜痛哭就行了,奉祀官讓他拜就拜,奉祀官讓拜就拜就拜讓他跪就跪,烈日之下直到跪的頭暈腦脹,這才領著他到了墓道口。


  沐英正帶著官員工匠從裏麵出來,見了馬度便道:“沒想到玄重哭這般傷心!”還拿出一個滿是汗臭的手帕給馬度擦眼淚。


  “裏麵什麽樣?”盜墓小說看得多了,馬度有些好奇,可禮部和祭祀署的官員的不讓他進去。


  “反正比你家裏要寬敞就是了,放心裏麵好著呢,你的銀子沒白花。”


  兩個人說話間隻聽得一聲轟隆巨響,隻見一道千斤石閘落了下來,將墓道封的死死的。


  奉祀官道:“請侯爺填土吧!”


  這個禮部的官員提前跟他講過,隨手從地上抓去一把土扔進墓門附近,便有雜役拿著鐵鍬開始填土。


  奉祀官把馬度帶到祭台前再次祭拜一番,才如釋重負的道:“侯爺結束了,先回去休息吧,到了晚上再來送燈。”


  馬度扶起身後的宋霜和小驫,又看看趴在地上痛哭的族人便道:“今日諸位辛苦了,且回去休息,回頭我有時間自會請你們相聚再敘親情。”如果沒有時間話,就連夜趕回應天。


  眾族人沒口子的答應轉身要走的時候,這時一個禮部的官員突然道:“你們其中有沒有叫武忠、武聚的?”


  眾族人麵麵相覷顯然不認得,倒是馬三讓站出來對禮部的官員道:“您說可是皇後姨娘家的表兄弟?那兩個是外人哪有資格來這裏祭奠徐王,不過建王陵倒是有他們份,他們兩個是石匠,前些時候老夫還見他們在這裏敲石頭哩。”


  他言語之間頗為輕蔑,不過他有驕傲的資本,相比他這個徐王的本家兄弟,那個什麽武忠、武聚實在是遠的不能再遠的親戚。


  馬度吩咐道:“五六去外麵找找,想必他們應該在的。”


  張五六快跑著衝向陵外,不大一會兒便帶了兩個人過來,一個約莫四十出頭,一個三十七八,都是精壯漢子,穿著無袖短褐,胳膊上肌肉虯結,頭上紮了一道白綾,見了馬度就跪倒叩首,“草民拜見侯爺!”


  “兩位起來吧,找你們的不是本侯,是這位禮部的官老爺!”如果是馬大腳姨娘家的表兄弟話,馬度也該叫一聲表哥了,言語間很是客氣。尤其是這兩人還出力給便宜老爹建過陵墓,卻沒上趕著找他求官,便值得他尊重。


  兩人正要起身誰知那位禮部的官員往下壓了壓手道:“還是跪著吧,皇上有旨給你們二人。”禮部的官員一招手,就有差役捧上一卷聖旨來,他拿在手裏朗聲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有外戚武氏忠厚仁義,為王(徐王)夫人掃墓祭祀,三十年不輟,今又身體力行建造皇陵……命武忠、武聚為徐州衛指揮僉事領兵卒千人守衛王陵,可跑馬圈地以為陵田,置陵戶九十三戶灑掃王陵……”

  馬度很想把這禮部員外郎給踹飛,這樣的旨意什麽時候不能頒,偏偏要當著馬家這群狼心狗肺的本家人頒旨,是他沒腦子還是老朱故意的安排的不得而知。


  聖旨一出,馬氏族人果然不淡定了,馬三讓走到那位禮部郎官的跟前顫著胡子問道:“敢問上官皇上可還有頒給我馬家的旨意?”


  他的模樣期待又忐忑,可是那員外郎隻是嗬嗬的笑道:“皇上並沒有給馬氏族人的聖旨。”


  馬三讓如遭雷擊踉蹌的後一步,忿忿的指著武家兄弟,“他兩個外人都有封賞,我等可是徐王本家的血親怎麽可能沒有!”


  禮部的小官道:“怎麽沒有封賞,洪武二年皇上就已經封賞諸位了,那時候本官還在禮部任主事,親自來宿州頒的旨,金銀銅錢、綾羅綢緞、山林田畝都是有的,這才幾年您已經不記得了嗎?”


  “記得,記得,難道就沒有其他的了?”


  “這個本官就不知道了,您可以問問馬侯,馬侯?人呢!”


  馬度當然是跑了,這個時候不溜怕是跑不了,那幫官兒迷的本家豈會幹休,可偏偏為了顧全顏麵這群人又打不得罵不得。


  雖然完成了祭祀,可還有不少細碎的流程要過,這次真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馬度被他們堵到徐王廟裏,一個個跪在廟門前哭天抹淚,比之前要傷心的多了,隻要馬度一出廟門就一窩蜂的圍上來。


  禮部員外郎苦著臉道:“這天已經黑了,侯爺該到陵前送燈了,再耽擱下去要誤了時辰,不如請兵丁差役把他們趕走。”


  沐英瞥了他一眼,“以為就你想的到,壞了娘娘聲譽,殺你一百回也是無用,說起來這都是你桶出來的簍子,回了應天本侯就向皇上彈劾你。”


  “下官哪曾想過這天下還有這般……要官的,下官做錯了事回頭自會向皇上請罪,不勞侯爺動手!”


  馬度笑道:“你幹嘛說的這麽委婉,想說他們無恥不要臉直說就是,驅打他們隻會惹得一身騷。本侯另辟蹊徑得了,這廟的後牆正好有個小窗就從這裏出去。”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陣慘叫,隻見武忠、武聚帶著十餘個漢子,手裏一人拿著一柄大鐵錘,用捶柄在那些馬氏族人身上一陣亂搗,“再不讓開,這就把你們的腦漿子給敲出來!”


  馬四良怒罵道:“我等是皆是徐王血親,你兩個外人竟敢如此無禮!”


  “俺有什麽不敢的,耽擱了祭祀之事,錘死你也是活該,還不趕緊的滾!”武忠說著一腳踢在他的腿上,疼得他嗷嗷直叫。


  馬氏族人這等無賴最怕的就是愣的和橫的,十幾個壯漢輕易的就開出一條路來,武家兄弟到廟門前拱手道:“請侯爺為徐王送燈,下官帶人給您開路。”


  “進來吧!”馬度打量兄弟二人一眼,“你倆好大的膽子,這般蠻橫就不怕損了娘娘的聲譽!”


  一人道:“娘娘是神仙一樣金貴人活在天上,外麵的那群醃臢爛人砍了腦袋最多血濺三尺如何汙得了娘娘的名聲!”

  另一個則道:“俺們兄弟跟他們早過節,跟他們打架不是一次,汙名也當算在我們頭上,跟娘娘又有什麽關係。”


  沐英笑道:“話糙理不糙,玄重,咱們這兩個表哥還是靠得住的。”


  “瞎說,你該喊表舅!”


  武家確實靠的住,馬度穿越過來的那個時代,偌大的徐王墓隻剩下一座孤塚,但是武家子孫卻仍然在為徐王掃墓祭祀,傳承了六百多年。


  有武家兄弟帶著人喝阻,馬度總算是出了廟門,進了陵園就見老劉帶人護著宋霜和小驫等在那邊。


  宋霜拿手指了指馬度和沐英,“虧得你們兩個是上過戰陣的,竟能人堵在廟裏頭,要不是我出主意這會兒可能還沒有出來呢。”


  “是你讓人武家兄弟帶人過去的?真是沒想到我的夫人竟然有腦子了!”


  奉祀官道:“侯爺就不要說笑了,時辰不早了,您趕緊的帶著小公子進去吧。”


  “你不進去嗎?”


  “不方便去人多,您和小公子帶兩個仆從去就夠了。”


  馬二公也許早已去世,不然聽說閨女當了皇後早就跑來應天享福了,可按照風俗隻能當做新喪。宿州在劃歸鳳陽府之前是隸屬徐州,給武忠、武聚授徐州的官職也是這個原因。


  禮部製定的祭奠流程也因地製宜,子孫要給剛剛埋葬的人當晚送燈是徐州的風俗,是為了讓亡者照亮黃泉路。


  白天在太陽下金碧輝煌的享殿明樓此刻黑洞洞,在加上陵園之中樹影重重紙錢亂飛顯得有些陰森,小驫拉住衣角,“爹爹,我有點怕!”


  馬度拉住他的手道:“白天你不是膽子挺大嘛,還敢往老子眼裏滋辣椒水,現在眼睛還疼著呢。”


  “嗬嗬,那娘讓我滋的爹爹怨不得我,再說爹爹哭不出來實在難堪,孩兒也是在幫您!”


  幾人說著話穿過長長的陵道便到了祭台前,老劉掀開籃子蓋布裏麵放著兩盞加了琉璃罩子的燭燈,馬度一一的捧過來獻給便宜老爹。


  張五六把銅盆放在祭台邊上,“侯爺給王爺燒點金元寶吧,好讓他老人家路上花銷。”


  他用火柴點燃一疊黃紙,籃子裏麵的金元寶挨個的往火盆裏麵扔,明亮的火光映得人臉上通紅,小驫眨眨疲倦眼睛道:“爹爹我們不回去嗎?”


  “不急,等這支蠟燭燒完了,再換上一支才能走,你若是困了就靠我身上睡!”


  許是白天太累了,小驫趴在馬度腿上不大一會就打起了輕鼾,馬度把他抱起來道:“老劉你先帶他回去,我待會兒就走。”


  “好嘞!”老劉把小驫放在背上,“小驫公子可重了不少,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就是大孩子了。”


  老劉背著小驫緩步離開,偌大的陵園隻剩下馬度和張五六兩個,害怕那是半點沒有,在洪都在平江見到的可謂是屍山血海,死在他們手上的人不在少數,要是有鬼他們還會活到今日。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祭台上的兩盞燭燈快要燃盡了,馬度從籃子裏麵取出兩支蠟燭正要換上去,可手還沒有碰到玻璃罩,突然劈啪兩聲輕響,兩支拉住竟然同時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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