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就隻剩我一人了。”無憂看著街上的來往的行人突然覺得有些孤獨。
“胡說,那我呢?我會一直陪著你的。阿無,我想盡力醫治寒毒,若是最後仍然不能有孩子,你會不會覺得遺憾?”司馬曜拉著無憂的手,緊張的看著無憂,不肯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無憂搖搖頭,:“我對孩子本就沒有什麽期待,何來的遺憾?”見司馬曜懷疑的目光,她又道:“其實我不知道應該怎麽當一個母親,我覺得我的性子不適合當母親。所以沒有孩子也許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
雖然知道無憂說這些話可能是為了安慰自己,但司馬曜聽了心裏仍然覺得妥帖無比。不管怎麽樣,他都會積極尋找解毒的方法的,他還有很多的時間。若自己最後能幸運的解毒,無憂還是不想要小孩,那也隨她,隻要她高興就好。但是他不願無憂此生留下遺憾。
“對了,司馬月關在哪裏?我明日想見見他。”提到寒毒,無憂不禁想起了司馬月。她一直很好奇司馬月是從何處得來的毒藥。
“你見他做什麽?”司馬曜聽到無憂要求見司馬月,不悅的皺皺眉。司馬月對無憂的心思他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沒有想到現在無憂竟然想去見他。
無憂無言的看著司馬曜,不知道他在亂想什麽,:“我想知道他的寒毒從何而來?若能拿到毒藥,我有一半的把握為你解毒。”
“這種事何需你親自去問,我自然有千百種方法讓他開口。”司馬曜的眼裏閃過一抹厲光,這麽多年司馬月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痛苦,他得慢慢的償還。
“你確定他會開口?”無憂挑眉看著他。司馬曜聞言皺了皺眉,雖然他對司馬月沒有好感,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對方是個硬骨頭。
“他本性也並不壞,隻是你們都生在帝王家。”想起那日司馬月的話,無憂不自覺的感歎了一句。還好,司馬曜不會有子嗣,不然她都不敢想象若是他們以後的孩子會不會為了王位也走到這一步。
對無憂關於司馬月的評價,司馬曜除了冷哼了一聲以外,也沒多言。“好了,明日讓你去便是,今夜別再提他了,掃興。”司馬曜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擠出來的時間都浪費在同無憂爭執上。
無憂點點頭,她的目的已經達到,自然不會再說些讓司馬曜不快的事情。接下來的兩人便開始在街上閑逛。這是這麽久以來二人頭一次感覺如此的放鬆,他們一起看了各式表演,吃了許多路邊的小攤,甚至還買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小玩意兒。
除了他們兩人所到之處都會引來一片側目以外,無憂對今日的安排十分的滿意。無憂覺得若是這麽過一輩子,那是極幸福的一件事。可是,她卻知道這隻是自己的奢望。司馬曜登基以後,這樣的日子會越來越少了。
兩人玩到很晚才回府,剛回府便聽說府裏出了一件大事,傾城病發了,現在還是昏迷不醒。司馬曜聞言,立即放開無憂的手匆匆往傾城的小院趕去,無憂頓了一下,也去了傾城的院子。
到了傾城的院子,陰姝與白芷她們都已經在那兒了。“怎麽回事?現在傾城的情況怎麽樣了?”司馬曜看著院子裏的眾人,開口問道。好好的,傾城怎麽會犯病?
眾人沒有答話,都靜默著,無憂卻注意到白芷的臉色有些不對。她心裏一咯噔,難道這事同白芷有關。
趁司馬曜沒有注意,無憂向白芷使了一個眼神,白芷會意,快步來到無憂身邊將今日他們出去後的事說了一個大概。
原來今日無憂他們出去後,綠蘿同伺候傾城的丫鬟起了一些爭執,雙方正在爭吵的時候,被傾城聽見了。她出來勸說,不知怎麽的就暈了過去。
無憂聞言皺了皺眉,此事雖不說與綠蘿有直接的關係,可是現在司馬曜暴怒,綠蘿也絕對討不了好。
果不其然,那邊司馬曜得知今日的事情,便直接將綠蘿和傾城身邊那個叫靈兒的丫鬟喚了過來。“你們為何事爭吵,惹得師妹不快?”司馬曜看著跪在眼前的二人問道。
“王爺明鑒,今日我家主子說有些不舒服,我就想著到廚房為她準備些燕窩。剛到廚房,端起燕窩,綠蘿姐便衝出來說那是她為王妃準備的。我氣不過才同綠蘿姐爭執起來,誰知她不依不饒,後來小姐出來,她都還說了一些難聽的話。”那個叫靈兒的丫鬟倒是一個會來事兒的,三下兩下將責任全推給了綠蘿。
“哦?她說了什麽?”司馬曜掃了一眼綠蘿,繼續問著靈兒。
“綠蘿她說王妃待我家主子好那是一回事,但還請我家主子注意自己的身份。”靈兒趕緊回道。
司馬曜冷笑了一聲看著綠蘿,:“你是不是這麽說了?”
“是,但是是因為。”還未等綠蘿說完,司馬曜便揮手打斷她的話,:“我倒不知道本王的師妹竟然需要小心翼翼的在府裏過活,甚至還要看你們的臉色。注意自己的身份?什麽身份?難道本王的師妹還要對你們卑躬屈膝?”司馬曜的這話說的字字誅心,院子裏的人除了無憂、陰姝以外全都跪下了,連稱不敢。
無憂深吸了一口氣,才開口道:“王爺,可否給綠蘿一個解釋的機會?”綠蘿的性子雖然急躁,但也絕不會是這麽沒輕沒重的人。
司馬曜看了無憂一眼,隔了半響才道:“說。”綠蘿聞言,連忙將今日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最近無憂身上發生的事情太多,憂思太重,她便想著要給無憂補補。所以她自下午開始便吩咐廚房為無憂燉了燕窩。晚上她去廚房查看的時候,卻看見靈兒端著燕窩正要離開。她當即便對靈兒說了這燕窩是她為無憂準備的,結果靈兒卻說傾城小姐身子不爽,想要吃燕窩。綠蘿又哪是讓的人的性子,當即便同靈兒爭了起來。靈兒話裏話外都是王爺十分看重傾城小姐,連王妃都得讓著傾城小姐。
若是王妃知道傾城小姐要吃燕窩 ,肯定也不敢同傾城小姐相爭的。這些話讓綠蘿聽到,她又如何忍得下來。無憂在她的心裏那是她的一切,所以她才有了後麵的那番話。
聽了綠蘿的話,司馬曜皺眉看著靈兒:“綠蘿說的是否屬實?”靈兒早已被傾城的暈倒給嚇得膽戰心驚,方才她極力的將責任推給綠蘿,現在綠蘿將事實說了出來,她知道自己的這頓責罰是少不了了,故而還沒有答話便一股腦兒的暈了過去。
司馬懿見此冷哼了一聲,:“今日這事兩人綠蘿同靈兒都有錯,各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司馬曜一出口便將兩人的懲罰定下了。無憂緊緊捏著自己的手心,強迫自己不要開口。她冷眼看了一眼司馬曜,轉身離去。
“無憂。”陰姝見狀連忙跟了上去,白芷見此止住步伐,準備陪著綠蘿去受刑。司馬曜看著無憂離去,正想追上去,此時,為傾城確診的大夫卻出來了,他無奈隻得作罷。
“師妹他怎麽樣?”見診治的人是一直為他診治的顏老,司馬曜略微放心了些。
“王爺,恕我眼拙,我確實診斷不出傾城姑娘為何暈厥。她身體有些奇怪,但是老夫確實不知道怪在何處。”顏老從未遇見過這樣的病症,看脈象看不出有何問題,但是卻莫名其妙的昏迷。
司馬曜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他對傾城的病症也略有所聞,當初師傅花費數番功夫也未能醫治好,這病著實有些莫名。
“不過傾城姑娘憂思頗重,病從心起,還是要放寬心才好。”顏老又囑咐了幾句,便先離去了。
司馬曜進去的時候傾城已經醒了,:“師兄,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師嫂呢,我要給她道歉,今日的事是靈兒不對。師嫂會不會責怪我?會不會不理我了?”傾城淚眼婆娑的看著司馬曜。
司馬曜隻得安慰道:“你師嫂剛剛才走,不會的,她不會生你的氣的。你不要多想,好好休息,師兄明日再來看你。”
又安慰了一下傾城,司馬曜才走出房門。想到方才無憂的背影,他便覺得一陣頭大,無憂的樣子好似十分生氣。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往無憂的院子走去,路上卻碰上正在那裏悠閑等待的陰澈。陰澈顯然是來看熱鬧的,他盯著一張妖孽笑,一臉笑意的看著司馬曜。
“我說曜,現在才想著去道歉,可能晚了些。女人的心眼兒很小的。”陰澈在一邊幸災樂禍的笑道。
“滾。”司馬曜可沒有耐心同陰澈廢話,直接讓他滾蛋。“曜,作為多年兄弟,送你一句忠告,你的小王妃不是有容人之量之人,你可得做好準備。”陰澈今日是來點醒司馬曜的,他的這個好友看似精明,在感情方麵卻是一個白癡。
“亂講什麽,傾城是我的師妹。此生我隻會有阿無一人。”司馬曜腳步微頓,說了這句以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陰澈看著司馬曜離去的背影,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曜,希望你真能如你今日所言,不然。”陰澈沒有再說下去,他接觸過很多的女人,他知道女人的心思。而司馬曜卻完全不知道女人的想法,有時候女人失去理智是很恐怖的。
星期三了,過了一半了,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