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秦王妃她們都要去狩獵,我們也一同去,可好?”楚夢璃不著痕跡的將無憂帶到秦王妃一眾人等的麵前,讓無憂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夢璃公主誠摯相邀,若我不答應,豈不是說不過去。”無憂點點頭表示應許。一旁的秦王妃聞言,臉上閃過一絲難看。這個鳳無憂太不識趣,方才自己相邀,她斷然拒絕,現在楚夢璃請她,她倒一口答應了,她還真是未將自己放在眼中。哼,既然如此,自己何必多事,看楚夢璃這樣子便是有心要與她做對,自己便作壁上觀好了。
想到這些秦王妃倒也不惱了,一臉笑意的邀請二人一同前往。無憂以往從不曾騎過馬,今日倒是趕鴨子上架,第一次。她沒有自己的馬,今日她所騎的馬是馬廄裏的。一身通體的黑色,雖然比不上絕世名馬,但從樣子上來看也算的上是一匹好馬。
無憂走到馬兒麵前,笑了笑,用她和馬兒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輕說道:“乖馬兒,等下可要給我留些麵子。今日我們一同作戰,好不好?”那黑馬仿佛聽懂她的話似得,仰天長鳴了一聲。她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果然她還是和動物溝通起來比較暢快。而她肩上的火兒早已囂張的跳到了黑馬的頭上作威作福,那黑馬也任由火兒站在它頭上。
“五弟妹,可以走了嗎?”一旁的月王妃對無憂一向沒有好感,此時見她半天未曾上馬,不由有些不耐煩。
“好了,勞煩各位久等了。”無憂一躍翻身上了馬背,動作熟練至極,其他人根本都看不出來她是第一次騎馬。
秦王妃見大家都準備好了,喊了一聲“出發。”一眾貴人便都打馬離去,無憂走在最後,行至獨幽麵前時,停了一下:“若王爺回來,告訴他不必擔心,我去去就回。”無憂囑咐完,便吆喝著馬兒跟上前麵的隊伍。
看著離去的無憂,獨幽臉上閃過一絲陰冷的表情。去去就回?那要看你有沒有命回了。
開始一眾人等都還在一起,後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銀狐。”眾女子聞言,紛紛朝那個方向追去。要知道銀狐可是十分罕見的,若真是能獵的,那可是天大的麵子,眾人都不願放棄這個機會。
無憂看著身邊的人都跑開了,漸漸的她已變成獨身一人。無憂止住馬,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她一向沒有方向感,也不知道現在是在何處。不過看樹木情況,她們應該還是到了深處了。
不管是誰布的這個局,無憂都不得不感概用心良苦,最關鍵的是還有這麽多的人捧場。無憂可不信今日這事是楚夢璃一個人的手筆,憑她一個人還不能指揮動秦王妃與月王妃。是皇帝還是皇後呢?無憂覺得是後者的可能性要大些,那日的百鳥朝鳳是生生的打了皇後的臉麵,她如何忍得下這口氣。當時沒有發作不代表不事後清算,看來今日是她清算的時候了。
“王妃膽子可真大,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也敢隻身赴會,著實讓人佩服。”無憂身後一道戲謔的聲音傳來。
無憂一皺眉,楚泚?他怎麽會來這裏?今日的這場戲他也有份?無憂轉過身看向來人,果然是雪國太子楚泚無疑。
“有楚太子在,那現在我就不是一個人了。”無憂淡淡的說道,臉上看不出一絲的表情,仿佛楚泚出現在這裏是極其自然的一件事。
楚泚打量了無憂良久,才笑聲道:“有趣。”真是一個有趣的女子,難怪那個目空一切的人都能動心。同樣是一張冠絕天下的容顏,有些女子看一眼覺得驚豔,多看幾次也就習慣了,可是有些女子卻讓人一次比一次驚豔,一次比一次能吸引人的目光,而鳳無憂顯然屬於後一種。
“王妃,如果今日我出手相救,那便是我第二次相助了,您該如何感謝我?”楚泚看著眼前淡然的女子,突然起了一些心思。
“楚太子,若我沒有記錯,第一次關於王爺的事你是主動相告,至於今日,我並未要你出手啊,何來的第二次之說?”對楚泚的話,無憂覺得有些好笑。這人太自以為是了,若他相助,她當然十分感謝。若沒有他,她亦不會將自己陷入絕境。
無憂的話讓楚泚的臉上有些掛不住,沒錯,第一次是自己攔住她讓她想辦法通知司馬曜月王的謀劃,今日自己還未動手,便說出那些,多少有些要挾之意。可是她也太不給自己留麵子了,思及此,楚泚有些惱怒的道:“既如此,那王妃保重。”說完,便消失於叢林中,一如他來時一樣,毫無動靜。
對楚泚的離開,無憂半點未曾放在心上。她現在擔心的是另一件事,她感覺到身下的黑馬有些焦躁,不停的來回踱步。
無憂下了馬,拍了拍它的頭,:“別怕。”她的話仿佛有魔力一般,讓剛才還在煩躁的黑馬瞬間安靜了下來。
感覺到有陌生氣息的靠近,無憂一轉頭,卻見一隻白色老虎正一步步往她這個方向走來。看到白虎的一瞬,無憂覺得有些好笑,這便是她們精心準備的計謀?未免太不夠看了。
可是等那白虎走近了,無憂卻發現事情並不象她想的那麽簡單。眼前的白虎同其它白虎不同,它的眼睛是嗜血的紅色,無憂嚐試與它溝通,卻發現那白虎完全無反應。這在以往是從來不會有的,或許是因為無憂從小是被雪玉峰的狼王養大的,她和動物之間總是有些說不清的聯係。她說的話那些動物能聽懂,而她也能從它們的聲音中知曉它們的意思。
而今日她卻完全無法和白虎交流,看到那血紅的眸子,無憂敢肯定這白虎被下藥了,還是被人操控的。
看著眼前被人操控完全喪失自己本性的白虎,無憂一陣氣惱,因為她發現這白虎似剛生產完不久,身上都還有血絲。那人應該就是抓住它剛生產後,體力透支,才對它下的藥吧。想到這裏,無憂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她寧願他們真刀真槍的來,也好過這般牽連無辜,他們可知道他們此舉要的不隻是這白虎的命,更要的是那剛出生的小虎崽的命。
那白虎受了藥物的控製,煩躁不已,充滿了殺意。“火兒。”無憂喚了一聲,便見一道紅色影子閃過,火兒如閃電一般的速度朝白虎襲去。若常人看到這一幕肯定會大驚失色,一個小小的似鬆鼠似貂的動物竟然有這麽快的速度,更讓人吃驚的是它竟然敢對上百獸之王。
隻見火兒一道紅影閃過,那白虎便不自主的發出一聲怒吼,而火兒已經回到了無憂的肩上。這一襲隻一瞬間便已完成,比之普通高手還快上十倍不止。那白虎身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兩道細長的抓痕,白色的毛皮被抓飛,隻剩下血淋淋的肉露在外麵。
火兒的此舉無疑更加激怒了白虎,它嘶吼過後便朝無憂襲來。無憂見狀,連忙閃避,一邊卻有些著急,方才在讓火兒出手之前,她已經給火兒的爪上抹上了麻醉藥,可是此刻為何還不見發作。
她不願意除掉這白虎,它也是身不由已,如果可以,她想盡全力保全它,所以她才想到借火兒的手讓它昏迷。可是現在事情好像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的麻醉藥似乎不起作用。難道是因為對方的藥太過霸道?
無憂不會武,速度當然不能同習武之人相比,而那白虎本就是百獸之王,加上今日受藥物之控,更加的凶猛,無憂一個不注意,肩上便挨了一爪子。
見無憂受傷,一直在等無憂指令的火兒並未發作的火兒立即化為一道殘影朝白虎攻去。這次火兒可沒有客氣,一爪子便向白虎的眼睛抓去。
“火兒,不要。”無憂終是晚了一步,她方才見到火兒出手便知糟糕。果然,隻聽那白虎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它的眼睛已被火兒生生抓瞎。整個林子裏隻聽得白虎發出的淒厲的叫聲,無憂一陣歎息,她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看了火兒一眼,卻看到那個小家夥正站在早已經嚇得匍匐在地的黑馬頭上舔舐它的小爪子。
聽到白虎的嘶吼,無憂忍住肩上的疼痛,欲向白虎靠近,卻見那白虎比之之前更加瘋狂的朝無憂奔來。無憂正要被它撲到的一刹那,卻見那白虎卻已被人從中間生生劈成了兩半。那鮮血生生濺了無憂一身,無憂忍住嘔吐的衝動看向對麵之人。
那人正是之前便已來狩獵的司馬曜。兩人隔著一具虎屍對望著,誰也沒有走出一步。無憂是不想身上的血染他一身,而司馬曜則是還未從方才的驚嚇中恢複過來。
他到現在為止手都還在顫抖,腳都已經麻木不聽他使喚了。方才他趕過來正看見那白虎向無憂奔去,他的心在那一刻仿佛停止跳動,全身的血液都已經凝固了。幸好,幸好,還來的及,他不敢想象若方才他沒有趕來,他的阿無會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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