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情誼深厚
“若是被太後的人帶走了，她怕是連停靈的資格都沒有，對王爺可就一點用都沒有了。”
於七爺這話說的不近人情，可是偏偏又讓怡安王無法反駁，他看了眼於七爺和程先生，然後道:
“既如此，本王就先過去，兩位慢走，本王就不送了。”
說完當真抬腳就走了，於七爺看著這一幕諷刺的笑了笑。
“耳根子軟，又冷麵無情自以為是，偏偏又蠢鈍無知，真不知道當初祁順帝是怎麽看上他當了這個太子，當真是草包一個。”
說完這話，於七爺又歎了口氣，然後道:“不過時也命也，到底是投生的好，雖然不沾嫡，到底還是沾了個長，命好。”
一旁的程先生見此，知道這於七爺又是在感慨自己，忍不住轉移話題道:
“七爺，既然明知道這怡安王蠢，怎麽還要跟他合作，萬一……”
“就是因為他蠢才好利用，不然你還指望二皇子那邊?”
於七爺說到這兒，又冷笑了一聲，“別說你們打這個主意，難道平陽王手吃素的，他覬覦那個位置，可有些年頭了。”
“蟄伏了這麽久，好不容易養了這樣的棋子，怎麽可能讓我們給搶了。”
程先生聽到這兒，眼睛驀的一亮，“既然平陽王早有這個念頭，那為何不等他先動手，我們再行事，豈不是更加穩妥。”
於七爺聽到這話，搖了搖頭，“你這麽想，以為那平陽王不這樣想，咱們這次先利用太子兵行險著。”
“成了敗了又有什麽關係，你以為我這次真的就是奔著祁順帝那狗皇帝的命和龍椅去的?”
於七爺說道這兒，笑了笑，“哪兒就那麽容易，雖然我瞧不上祁順帝，但他手段到底還是厲害的，哪兒那麽輕易的就能弄死。”
程先生眯了一下眼睛，“所以七爺這次隻是故意為了引蛇出洞，這局是做給平陽王看的?”
於七爺淡笑不語，一襲黑衣迎風獵獵作響。
“走吧，這麽晚，該回去了，也不知道景鈺那小子有又在做什麽？”
程先生聽出了於七爺口中的寵溺，順著話道:“總之不會老實就是了。”
於七爺低低的笑了笑，在夜風中竟是有幾分溫柔，自從大哥走了，他是真的拿景鈺當成親生兒子的。
還有壽昌大長公主，是他早在心裏就認定了的妻子，這可惜，她那一顆心，隻容得下大哥一人，根本沒有他一絲一毫的位置。
……
怡安王進了顧如雪的院子，顧如雪正坐在早就空著的搖籃前失神呢，眼角還有淚珠。
見到怡安王進來，心裏詫異的同時擦了擦眼睛，然後起身道:
“王爺不是在和程先生議事嗎？怎麽有空到這兒來?”
怡安王看著顧如雪這幅體貼人意的模樣，往日到還順眼，可早就聽了於七爺說的話，頓時有些反胃。
再想到剛進來的時候，顧如雪對著空搖籃以淚洗麵，頓時有些不滿。
“你剛剛在做什麽?”
顧如雪聽著怡安王冷淡的模樣，心裏冷笑，這蕭璋就是個冷血無情的人，睿兒才走了幾天，他好像就忘了這個人一樣，竟然還有臉問她在幹什麽？
“臣妾有些想睿兒了。”
怡安王看了眼顧如雪，“想睿兒，就不想熙兒嗎？可見到底不是親生的，便不上心。”
顧如雪瞪大了眼睛，她往日怎麽不知道這個蕭璋這麽不要臉，他自己怎麽不想呢。
但是想歸想，顧如雪還是不會說什麽的，隻慘然一笑。
“王爺這話可真是拿刀再紮臣妾，臣妾如何能不想熙兒，隻是不敢想罷了。”
怡安王目光冰冷，“是不敢想，還是怕想?”
顧如雪這次終於注意到了怡安王的反常，黛眉微蹙，“王爺是怎麽了？是有什麽人和你說什麽了嗎？”
“非要是誰說的，難道就不能是本王自己發現的？你殺了熙兒，竟然還嫁禍給了蘇淺。”
“本王從前竟然不知道王妃竟然是如此心腸狠毒而又富有心機之人，隱藏的夠深。”
怡安王說到這兒，看著顧如雪冷笑了一聲，“你今日殺了熙兒，明日是不是就要殺了本王?來日你就敢弑君了，當真是膽大包天。”
顧如雪聽到這話，頓時咬了一下唇角，“臣妾不知道王爺從哪裏聽來這樣的話，但是臣妾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絕不承認。”
“更何況臣妾養了熙兒這麽多年，比睿兒下的心思還要多，如何會對他下手，王爺要明查啊？”
怡安王看著顧如雪，最後冷笑了一聲，“就是你養了熙兒這麽多年，所以本王才沒看出來，你隱藏的可夠深了。”
“如今太後三翻四次來府上，分明是已經知曉此事了，你要如何處理?”
顧如雪眉頭一蹙，“臣妾沒有做過，不管王爺信不信。”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死鴨子嘴硬。”
怡安王說著，抬手一揮，“本王也不跟你廢話，今日你自行了斷，本王也算是給你一個顏麵，留你全屍，此事太後也不會追究，你還是能葬入皇家。”
顧如雪聽到這話，心一沉，再回頭的時候，就看到了幾樣東西，匕首，白綾，和毒酒。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眼眼前的男子，和她同床共枕了這麽多年，到頭來要殺她，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更不要說心軟了。
“王爺，你.……”
“顧如雪，念在你我夫妻這麽多年，我已經給你足夠的顏麵了，不要逼著本王動手，到時候我們都難看。”
怡安王這話說完，顧如雪就冷笑了一聲，“夫妻多年，這還真是諷刺。”
“王爺，有句俗語叫十年修的同船渡，百年修的共枕眠，你我夫妻這麽多年，你隻是要為了一句流言蜚語便要殺了我?你到底多冷的心腸?”
一邊說著，顧如雪一邊眼淚掉了下來，“我為了你費勁心思討好武德妃，伺候好蕭未熙，還為了你生了睿兒，如今.……”
“如今就隻得了一個自己選擇死法的權利，王爺當真是對臣妾輕易濃厚啊。”
這話說的……
怡安王的臉色竟然都有些過不去了，頓時麵色一沉。
“你選是不選?若是不選，變讓畢丞將毒酒給你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