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南水北調
池容和蘇煥兩個人被宣進書房的時候,發現不僅是皇上一人,還有除卻三皇子以外的三位皇子都在。
太子和二皇子蕭懷看了眼蘇煥,都沒說話,反倒是四皇子蕭瑾,朝著蘇煥點了下頭,笑容和煦。
對此,蘇煥對這個四皇子有了些好感,不能說因為四皇子的善意,隻是太子和二皇子一幅瞧不起他的樣子,很得罪他,他也是個小心眼的人。
祁順帝坐在龍椅上,對幾人的動作不知道是沒看見,還是根本就沒放在眼裏,直接對著蘇煥切入了正題。
“慶安發生水患,饑荒成災,朝臣束手無策,池愛卿向朕舉薦你,說你有法子?”
蘇煥和池容對視一眼,旋即點頭,從懷裏掏出來一遝圖紙,遞給了一旁的江公公。
“皇上,這是臣畫的慶安河道圖,其中水患的地方都被標記,在慶安上北千裏之地,還有幹旱之地。”
“臣研究了一下,慶安年年陰雨綿綿,隻靠一味的建立堤壩防洪隻能短治,卻不能長遠。”
“臣想著,若是能有辦法,將慶安水疏導調到上北之地,豈不是兩地都能得到解決?”
聽了這話,祁順帝陷入了沉思,低頭看著蘇煥的河道圖,畫的十分詳盡。
太子在一旁聽了,麵色一冷,“簡直是異想天開,慶安與上北之地,豈止是千裏,還連著山脈,如何能調?”
原本此事,太子還打算讓顧清風出一把風頭,將水患解決。
找個由頭把人調進京,結果蘇煥突然跳了出來,壞他好事,豈能有好臉色。
二皇子見太子生氣了,勾唇帶著一抹不懷好意,“太子皇兄,此事不能這麽說,到底蘇二公子有好想法。”
“能實踐不是再好不過了,你性子何必這麽急,先聽蘇二公子怎麽說。”
原本二皇子還打算在慶安水患撈些好處的,但是最近衛國公府常州案子還沒結。
如今又出來前朝餘孽的事兒,思來想去,二皇子還是覺得得低調點,如今蘇煥出來截了太子的糊,他高興死了。
四皇子蕭瑾坐在旁邊看著,唇角帶笑,隻是喝著茶,安靜的如同隱形人。
太子虎目一瞪,“二皇弟,此事事關慶安萬千百姓,豈能兒戲?你這簡直.……”
太子話還沒說完,龍椅上的祁順帝手重重的拍在了龍案上。
“好了,都給朕閉嘴。”
說完這話,目光轉向了四皇子蕭瑾,“老四,你也要去慶安,對此事有什麽看法?”
蕭瑾被點名,忙起身拱了拱手,“兒臣見識不如兩位皇兄,想法自然也比不上。”
“但是父皇若問兒臣,兒臣便覺得相比於年年水患,此辦法或可一試。”
太子劍眉一蹙,冷眼瞪了四皇子蕭瑾,隨即雙手抱拳。
“父皇,蘇煥此舉勞民傷財,非一時能解決的,當誤之急還是開倉賑糧,安穩民心。”
祁順帝眸光半斂,“太子,慶安年年水患,開倉賑糧,你自己算算國庫撥了多少,有什麽效果?”
“身為北齊的太子,你的目光不要放在當下,要考慮的長遠些。”
一番話雖然不是斥責,但是卻比叱責更讓人難堪,再看二皇子抿唇笑話他,太子的臉色難看至極,卻又沒說話。
得趕緊回去跟衛國公商量一下此事該如何做,顧清風已經離開四五個月了,不能真的留在慶安吧。
……
蘇長遠和趙雲微等蘇煥走了以後,忍不住蹙了蹙眉。
“這臭小子最近神秘兮兮的,是不是有什麽事兒瞞著咱們?又闖禍了?”
趙雲微翻了個白眼,“再闖禍,還能比小淺闖的禍多?”
“.……”
蘇長遠摸了一下鼻子,“說蘇煥呢,怎麽又扯到咱家閨女身上了,你看最近不是挺乖巧的嗎,哪裏又闖禍了。”
聽了這話,趙雲微不理蘇長遠了,反正她是看出來了。
兒子不如閨女,這老混蛋偏心的沒邊了,說女兒一句都不願意,不過煥兒最近是有點奇怪。
“先等等吧,煥兒如今也十六了,有自己主意,等他回來就有消息了。”
蘇長遠點了下頭,跟著自家夫人進屋了,走了一半,又想起什麽。
“辛疾最近恢複的也不錯了,不用讓人總守著,今天廟會,要不夫人,我們也去逛逛?”
剛從床上起來,準備活動活動筋骨的蘇辛疾站在門口心裏五味雜陳,忍不住喊了一聲。
“父親!”
蘇長遠和趙雲微回頭,蘇長遠立刻笑道:
“雲微,你看,咱兒子現在都能下床活動了,不用管他。”
“.……”
蘇辛疾對老爹徹底無語,慢悠悠的往回走。
“你們去吧,我一個人在府上。”
趙雲微看著蘇辛疾的背影,忍不住擔心的喊了句。
“小心點,傷口別裂開了。”
說完這話,趙雲微忍不住回頭瞪了眼蘇長遠,“你是想陪我逛廟會,還是盯著咱女兒去的?”
蘇長遠眼睛一瞪,“當然是陪你了。”
不過可以和閨女順路,咦嘻嘻嘻嘻,他真是太聰明了。
……
蘇淺帶著清屏和小嬋,跟著華安郡主走了兩條街。
到了正午,隨便找了個酒樓的二樓雅間坐下,點了一壺茶和一碟花生米。
華安郡主和景鈺兩個都是嘴閑不住的,一路上說個不停,蕭寒坐在旁邊喝茶,沉默寡言。
蘇淺在旁邊聽著,偶爾接一兩句話,目光落在了對麵的小巷,看了眼清屏。
“你確定這個院子就是在這裏麵?”
清屏點了下頭,伸出手在蘇淺手心上寫了幾句話。
“程先生,沈眠偶爾會與於七爺在這裏見麵,隻是在這巷子裏消失,奴婢不敢跟的太近,不知道是哪一家。”
蘇淺點了下頭,隻要確定是這兒,到時候讓陳恒盯著就好了,隻是這件事.……
蘇淺忍不住抬頭看了眼景鈺要不要告訴他,景鈺對他父親的死耿耿於懷,對於七爺也很執著。
蕭寒坐在旁邊,看到蘇淺的眼神,手裏拿著的茶盞一頓,旋即道:
“時辰也不早了,廟會人多,若是去晚了,便沒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