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爭風吃醋
“小淺.……”
等景鈺察覺不對勁,伸手去撈人的時候已經晚了。
站在一旁的蕭寒眉頭輕蹙,忙伸出手臂去抓人,結果膝蓋上有傷,整個人使不上力,也倒了下去。
眼見著要落地,蘇淺頓時閉上了眼睛,心裏把景鈺罵了一萬遍,隻是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鼻子磕到硬挺的胸膛,眼眶一酸,
蘇淺抬頭捂著鼻子,帶著水汽的眸子看向了壓在身下的人。
“你……你.……”
蕭寒看著眼前的蘇淺,聞著她身上的香氣,耳根通紅。
放在蘇淺腰間的手也快速的收了回來,半響憋出一句話。
“你很重!”
蘇淺:“.……”
景鈺忙彎腰將蘇淺扶了起來,噓寒問暖。
“小淺,你沒事吧,都是我不好,差點害你受傷了,嚇死我了。”
蘇淺回頭看了眼景鈺深吸了一口氣,“滾……”
說完這話,蘇淺又低下頭去看自己的腰腹,是圓潤了不少,她真的最近長胖了嗎?有很沉嗎?
蘇辛疾坐在床上看著這一幕頓時重重的咳嗽了兩聲。
他還納悶這景鈺怎麽這麽好心,原來是打他妹妹的主意,臭不要臉。
“小淺,藥涼了,喂我喝藥。”
“今日實在是身體不適,沒辦法招待三殿下和景世子了。”
一邊說著,蘇辛疾一邊朝著蘇煥道:“二弟,替我送送三殿下和景世子。”
蕭寒臉皮薄,聽了這樣的逐客令,撣了一下衣袍,便準備往外走,隻是時不時的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心,想到剛才綿軟的觸感,臉頰更紅了。
景鈺卻往椅子上一坐,“蘇大哥,你身上有傷,我怎麽可能勞煩你招待,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再坐會兒。”
蘇辛疾:“.……”
嗬嗬,厚臉皮,呸!誰是你大哥。
蕭寒見景鈺不走,眉眼一沉,“我也坐一坐罷。”
蘇淺有些奇怪的看了眼蕭寒,景鈺她能理解,蕭寒她怎麽看不懂呢。
蕭寒見蘇淺看著他,抿了下薄唇,低頭把玩起腰間的玉佩,默不作聲。
蘇淺的所有目光頓時落在了蕭寒身上,不知道這玉佩還能不能要回來。
“三殿下,玉佩.……”
蕭寒抬眸,“你喜歡?”
“.……”
什麽叫她喜歡,本來就是她的好嗎。
蕭寒抬手將玉佩扯了下來,遞給了蘇淺,“送你。”
景鈺聽了這話,頓時疑惑的看了過去,蕭寒什麽時候這麽大方了,忙將自己腰間的血玉佩也拿了下來。
“小淺,我的也送你。”
蘇淺拿過蕭寒的玉佩,看都不看景鈺的一眼,她知道景鈺腰間的血玉佩是定國公府的祖傳玉佩。
也算是他父親留給他唯一的遺物,這麽重要的東西,她怎麽可能會要。
而且她隻是要回屬於她自己的玉佩.……等等這玉佩好像不是餘嬪送她的那塊吧。
“三殿下,這玉佩不是我……”
蕭寒抬眸,“是我從庫房挑的和田暖玉做的玉佩,有什麽問題嗎?”
蘇淺笑著搖了搖頭,又把玉佩放了回去,“沒什麽,殿下這玉佩極好,臣女愧不敢受。”
“我送的東西從來不收回來。”
蕭寒說完這話,景鈺就給抓在手心裏,“沒事,小淺不要,我要不就得了。”
蕭寒:“.……”
蘇淺沒做聲,倒是蘇辛疾和蘇煥兩兄弟對視了一眼,有些頭疼。
之前擔心妹妹嫁不出去,現在看,怕是擔心要嫁給誰的問題了。
……
出了將軍府,景鈺抓住了蕭寒的肩膀。
“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上小淺了?”
蕭寒麵色冷凝,“我……”
景鈺伸手指了指蕭寒,“說實話,不許撒謊。”
蕭寒看著景鈺,片刻後說道:
“如果你說的喜歡是不想讓你接觸她的話,那就是的。”
“.……”
景鈺想都沒想,一把揪住了蕭寒的衣領,“你之前不是說過,根本不喜歡她嗎?”
“你現在幹什麽,我們是兄弟,你要和我搶小淺?”
蕭寒蹙眉,抬手拂開景鈺的手,“她若是喜歡你,我如何搶?若她不喜歡,我又如何叫搶?”
景鈺瞪大了眼睛,“所以你什麽意思?”
蕭寒眸光半斂,沒有說話,景鈺深吸了一口氣,旋即問道:
“你究竟是真的喜歡她,還是因為她曾經喜歡過你,你覺得不甘心?”
不甘心?
蕭寒眸色微深,若是之前,他巴不得蘇淺不喜歡她,可是如今想想,失落似乎有那麽一點,畢竟他好不容易喜歡上了蘇淺,她卻變心了。
“或許是有。”
景鈺聽了,眸中閃過亮光,“那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喜歡她了。”
“你的不甘心,是因為曾經的蘇淺,那個經常纏著你的女人,可小淺不是,她和那個女人不一樣。”
蕭寒蹙眉看著景鈺,“如何不一樣?”
“說來話長,我去你府上喝酒,慢慢與你說,說清楚了,你說不定就不會喜歡她了。”
蕭寒不知道景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隻好帶著景鈺回府。
晚上的湖心亭格外的涼爽,一瓶瓶的竹葉青酒擺滿了一桌子。
蕭寒的雙頰酡紅,但神色清明,景鈺就不同了,醉眼迷離,嘴裏念念叨叨。
“你不知道,我得知她死了的消息,心有多痛,每日夜裏,千百遍的自責,為什麽,我為什麽要放手。”
“哪怕是強迫她嫁給我,哪怕她恨我,至少她能在我麵前活蹦亂跳的,你說是不是?”
蕭寒沒有說話,隻是倒了杯酒給景鈺,心裏沉重,他知道景鈺喜歡紀容淺,沒想到竟然喜歡到這種程度。
“她所嫁非人,不是你的錯。”
景鈺眯著眼看蕭寒,一拳打了上去,“都怪你,問我去不去邊關我若不去,怎麽會有這麽多事端。”
“她早該是我的了,如今好不容易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你還要跟我搶,你還是不是兄弟?”
蕭寒摸了一下嘴角的血跡,蹙眉扶著景鈺坐了下來。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不能不穿衣服。”
景鈺瞪大了迷離的眼睛,這話……聽著怎麽這麽耳熟呢,不過有些想不起來了。
“手足是唯一的,大街上那麽多衣服,你就不能換一件穿?”
蕭寒氣結,“為何不是你換?”
“這衣服我從小守著到大的,怎麽可能會換,這輩子就認定這件衣服了,不能換。”
景鈺說完,半眯著醉眼看著蕭寒,“所以你不許跟我搶,不然就跟你急。”
這次蕭寒沒有說話,而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灌進了喉嚨,清冷的眸光中出現了一絲迷茫。
想到日後蘇淺和景鈺兩個人站在一起,心便針紮一樣的不舒服,是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