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你好壞
我想我和她這輩子算是完了。
世界上竟然有我們這樣的雙胞胎,真是諷刺!
在車上的時候,我仍舊很難過候。
司機在開車,爹地媽咪都坐在寬敞加長的賓利裡面磐。
我和唐秋言在一起,他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身上。
我一直在默默的流著淚。
「傻丫頭,還在哭什麼,爹地媽咪回來看你不開心嗎?」
我像個耍脾氣的孩子將頭扭開:「爹地都不要我了,我有什麼好開心的。」
我爹地哭笑不得:「我何時說過不要你的。」
「你說你後悔收養我,你還說這是你們造的孽。」
我說著就委屈,扭開頭,不想理他。
媽咪聽了我的話倒是哈哈的笑起來。
「你爹地要不這麼說,這件事情可沒那麼容易解決,你何時見過你爹地那麼老氣橫秋的說話,他提當年的事情,不過是讓墨家知曉,他們還欠著唐家一份情,否則,以那冰山墨吟風的個性,還不要撥了秋言一層皮。」
媽咪颳了一下我的小鼻子:「你爹地可是為了你違背了他做人的原則。」
我有些懷疑的看著閑閑坐在對面的爹地:「那你還打哥哥,下手那麼重。」
「呦,現在倒是心疼哥哥比爹地還要多了,真是白疼你了,我要不打他,怎麼跟墨家一個交代,我還不是為了你們兩個,使了個苦肉計,我要是明目張胆護著這個臭小子,你們兩個恐怕不能被墨家所容。」
爹地移動身子做到我的旁邊:「小諾,你們兩個的事情我老早就明白了,回來之前,秋言也統統都跟我在電話里說了,我不過是和你哥哥演了一場戲,至少不能讓你在墨家抬不起頭來,這件事情本就不是我寶貝女兒的錯,你們兩個兜兜轉轉的,從小我也看在眼裡,早在五年前秋言叫你回墨家的時候,我就懂了,我女兒將來要變成我兒媳婦了。可是沒有想到這中間還是經歷了這麼多彎子。」
我沒有想到爹地竟然全部知曉我和唐秋言的事情。
我略顯疑惑的看著他們。媽咪也微笑著跟我點頭,示意她其實也懂。
爹地拍著我的手說:「這樣是最好的結局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以後,我叫臭小子光明正大的將你取回唐家,看還有誰敢把你從我的身邊奪走。」
我知道爹地從小最喜歡我。
可是,他竟這樣縱容我,寵愛的近乎溺愛。這種感覺是我在墨家從未體會到的。
我的鼻子酸酸的。
我抽噎的看著爹地:「爹地,你好壞。」
爹地一把將我攬在懷裡,嘆息:「為了我的寶貝女兒,當一次壞人又何妨。」
我在他的懷裡咯咯笑,將眼淚鼻涕都擦在他光潔的西裝上:「我終於知道哥哥現在的性子到底是像誰了。」
一家四口又生活在一起的日子,恐怕是我到現在為止一生中過的最幸福的日子。
以前是我自己太不惜福。
原來回家的感覺是這樣好。
白天我和唐秋言逛街看電影,或者看畫展。真是過得十分的開心。
墨家所有的事情報紙上隻字沒提,我想大約是爸爸買通了媒體。但是大部分人都是知道的。
墨園那邊我潛意識的不想知道狀況。
但是我還是忍不住給青青打電話。
青青告訴我子霜哭了一天一夜,便也好了,就跟平時一個樣,有時候還有說有笑的。
叫我不要擔心。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更擔心。
青青是個粗神經,自然不知道。
但是我和子霜是雙胞胎。
至少,我知道我在最難受的時候就喜歡裝成若無其事。
子霜現在有多難過,怕只有我能夠理解。
當時我決定放開唐秋言的時候,也是如此。
真的沒有想到,放了那麼多次,終究還是和唐秋言走到了一起。<
很多東西我都不願意去想了。
也不願意去計較了。
不管是我虧欠了子霜還是子霜虧欠了我。
我已經沒有心力想這些東西了。
我的身體還算好,基本也不怎麼發病,偶爾有些哮喘而已。
但是我卻從唐秋言那邊得到了一個好消息。
他說他和他的醫療團隊為我研究了一種什麼呼吸系統。
和什麼晶元差不多,很小。
只要直入我的體內,我以後便可以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
聽說那東西至少三十年可以完好無損。
我幾乎開心的要死。
如果這樣的話,如果我可以用三十年的生命去愛唐秋言的話,我便義無反顧了。
我覺得自己長大了。
可是,我仍舊想要最後再任性一回。
我陪唐秋言去買了一個新手機。
那傢伙到現在還是用的七九年前的舊款,那個我挑的白色老古董。
他還真是個念舊的傢伙。
我說我要把我的名字放在第一個,這樣他不管撥什麼號碼的時候都能看見我的名字了。
唐秋言對我說:「你的號碼我早就刻在腦子裡了,有時候做夢的時候還在給你打電話呢。」
我被他一句話說的像是吃了蜜糖一樣。
這傢伙真是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但是,唐秋言認真起來可是相當的認真的。
他可以在書房裡一呆就是一整天,翻閱很多醫學資料。
我問:你那個東西不是已經研究成功了嗎,不是風險也不大嗎?
唐秋言就將我摟到懷裡:「我要的可不止三十年,你在我身邊至少也要六十年,你只准比我早走一天。」
他對我越來越霸道,可是,我卻覺得離天堂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