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我真是壞心眼

  反手一個完美過肩摔，那其中一個女生就趴在地上哇哇大叫。


  好久沒有真正打架了，我覺得我的身手很不錯，頗為得意。


  「喂，還要再玩嗎？」我笑著看著為首的孟天嬌。


  「你們在做什麼？」沉沉的聲音從我的後面傳過來候。


  聽聲音我就知道是唐秋言。


  那三個女生紛紛圍上去：「我們不過是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仗著是君思的女朋友為難我們，還動手打人。」


  「你們胡說。」


  她們三個人簡直是惡人先告狀。


  「我哪裡胡說了，剛剛你還分明說不讓我們有好日子過。你不就是看不慣我們天驕是君思的前女友，想盡辦法為難人嗎，君思早晚會發現你的真面目，你這個暴力女。」


  這些女人簡直欠揍。


  我知道自己無需跟她們計較，但是我控制不住，她們信口雌黃，還是在唐秋言的面前。


  我走上前，想動手，卻被唐秋言抓住了手臂：「道歉！」


  冷冷的聲音從他的嘴裡吐出來。


  道歉，笑話！

  「為什麼要我道歉，我又沒錯。」我抬頭看著唐秋言。


  「你先動的手，就得道歉。」


  「憑什麼，是她們先惹得我，難道你也相信她們的鬼話？」我沖著唐秋言大吼大叫。


  「你是什麼性格，我還不知道嗎？」唐秋言說。


  看著他的眼神，我的心就涼了半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從來不相信我，我就知道他打心眼裡就認為我就是個愛惹禍的累贅，我就知道每次出事，他都覺得是我不對。


  他說他懂我，他哪裡懂我，他一點也不懂我，他根本沒有資格這樣說。


  我用力抽手：「你放開我，我不道歉，是我打的人怎麼樣！我就動手了怎麼樣！那是因為她們欠揍。我還嫌打的不夠，今天我要不把你們給我安的罪名坐實，否則我就對不起我自己。」


  我掙開唐秋言，順手就拉住他後面的一個女孩子。


  「啪——」


  一聲清脆而響亮的耳光。幾乎空氣都靜止了。


  我沒有真的想打那個女人，但是我的臉上卻真的火辣辣的疼。


  唐秋言為了一個陌生人打了我。


  第一次，從小到大，第一次打我。


  以前我很任性，做了很多錯事，可是，他也從來沒有真正怪過我。


  這次，他打我，毫無預兆的，甚至沒有問清楚緣由。


  「唐秋諾，你太任性。」


  他的聲音好冷靜，冷靜的我覺得他根本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唐秋言。


  這個時候，他竟然可以這麼冷靜的說話。


  我覺得每一個字都是冰冷的。


  我以為至少，他會稍稍錯愕一下，我會想著，可能他不是故意的，他或許只是錯手打了我。


  根本不是。


  我不敢抬頭看他。


  我想他的眼睛一定和他的聲音一樣是冰冷的。


  我的心好痛，雖然流不出血來，可是真的好痛。


  真的很想哭，很委屈，就像小時候我以為爹地媽咪不要我的那種遺棄的感覺，我覺得自己就是路邊的流浪狗，根本就是多餘的。


  「對不起。」


  我終究是道歉了。


  那三個女生以為我認輸了似乎很得意，嘰嘰喳喳的說些刺人的話，我已經聽不見了。


  我轉身走了，一步一步的離開了。


  其實這聲對不起，我並不是對著他們說的。


  我是跟我自己說的。


  我一個人走了很久，漫步目的的遊盪在這座城市，直到夜幕降臨。


  我在街燈的下面看者自己被縮成一團的影子。


  我蹲下來，摸了摸它：「對不起

  ，讓你受委屈了。」


  我知道我很傻。


  可是我真的很難受，很委屈。


  唐秋言竟然打我。從小到大沒有一個人打過我。


  我的影子在燈光下顫顫微微。


  「我覺得你真的很可憐，根本沒有人喜歡你。」我抱著膝蓋，傻傻的對著我的影子說話。


  我將頭埋在膝蓋里，眼淚終於再也忍不住。


  我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痛，疼的我喘不過氣，快要死掉一樣。


  我想糟糕，我的心疾又犯了，這是一種先天的呼吸性缺陷，聽說和什麼神經有關，我與生俱來就有這個病。


  葯就在我的口袋裡。


  可是我不想吃，這一刻，我想，如果我就這樣離開了，唐秋言會不會後悔打了我。


  我真是壞心眼。


  我想讓他後悔一輩子。


  我想讓他……記我一輩子。


  醒來的時候，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這裡的味道很熟悉，因為這裡是我專屬的VIP病房。


  十幾年來，我在裡面住的時間，甚至比在我自己房間的時間還多。


  我看到了窗外的月亮，不是很明亮，卻很柔和。


  似乎感覺床邊伏著一個人，我轉頭的時候正好看到唐秋言的睡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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