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花雪月(72)

  鳳天仇跑到她的面前,將冰淇淋遞給她:「我記得你曾今說過吃冰淇淋心情就會變好。「


  司徒雪樂了,看著他的樣子就像是哄小孩一樣。


  忽然想到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的手裡也拿著一個冰淇淋。


  「怎麼,不想吃嗎?」他有些不確定能不能讓她心情好一點候。


  「想的。」她忙接過來,笑了。


  舔了一口,甜甜的,果然還是當初的味道。


  司徒雪說:「我們「雪域」滑冰吧。」


  這個附近有個滑冰場,她心血來潮。


  但是這個時間肯定是關門了。


  鳳天仇什麼也沒有說,只說了一個字:「好。」


  雪域很近,幾乎幾步就到了。


  只是這裡鐵門關著。


  「要怎麼進去?」她問?

  「我不知道?你說要來,我以為你有辦法。」鳳天仇也無奈的說。


  司徒雪想了一會兒,想到一個不錯的主意:「你背著我翻進去。」


  這裡的牆壁很滑,鑄成像冰一般的模樣,起碼也有三米高,他一個人要躍進去說不定可以,背一個人倒也未必。


  「那怎麼辦,我們都來了?」


  她看著他不做聲,沉不住氣的說。


  結果他們還是進去了。


  光明正大的走進去的。


  因為鳳天仇會撬鎖。


  司徒雪對他的欽佩之情不禁又多了一分。


  不愧不是正道的,走的都不是正路。


  「你的技術很好,後來自己練過嗎?」鳳天仇倒是有些驚異的問。


  她的滑冰技術還是他手把著手交出來的。


  只是那時候,她怎麼學也學不會,老是摔跤,有時候能拉著他一起摔倒。


  以至於學了幾年,也還是不能單獨滑冰,非要拉著他的手。


  她笑:「謝謝誇讚。」


  怎麼可能學一樣東西學幾年都學不會。自從他離開以後,她便再也沒有來過這個滑冰場。


  當年之所以裝作不會,是因為這樣他就會始終抓著她的手,摔倒了,他就會將她抱起來,會從後面摟著她的腰一起滑,那時候,她就想,如果一輩子都學不會,他是不是就可以就要抱著她一輩子。


  這裡承載者太多的美好回憶。


  他沒有穿滑冰鞋,而是在她的旁邊走著。


  一身黑色的薄風衣在夜風中微微搖晃衣角。他臉上的銀色面具在並不是很明亮的月光下透著光,帶著一絲神秘的美感。鳳天仇的雙手背在身後,挺拔的身體,完美的輪廓,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那樣姿態帶著一絲低調的王者之氣卻也不失優雅的翩翩風度。


  她在他的身邊滑過來,繞過去,歡快的就像是一隻蝴蝶,不時傳來銀鈴一樣的笑聲,晃碎了這暗夜的岑寂。


  「開心嗎?」他問。


  「我好開心啊,覺得這個世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再也沒有什麼阻礙可以將我們分開,真好像在做夢。」


  她高興地說。


  他也很開心。


  看著她的笑顏,也覺得在夢裡。


  驀然司徒雪拉住他的手,反手用力。


  他和她都直直的往下倒下去。


  但是他用力拖住了她的腰,所以,她只是很輕的摔在他的身上。


  但是她的嘴唇卻毫無縫隙的貼在他的唇上。


  她的唇被風吹的冰冷,此時卻有一種灼熱的溫度。


  看到她眼中滿滿的俏皮,知道她又在調皮搗蛋。


  多大的人了,竟然還跟小時候一個性子,喜歡耍這些小花樣。


  而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時候,他最樂於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將計就計。


  她閉上眼睛,輕輕吻著他的唇。


  而他,似也是動了情,現在的她看上去太過美麗。


  稍稍用力,一個翻轉,就將她壓在白色的大理石上面,只是他緊緊的抱住他,動情的深吻。


  這一刻真的太過於美好。她的味道那樣的真實,那樣的讓他神魂顛倒。


  良久,才不舍的離開。


  她睜開眼睛,眼中澄明的像是一潭秋水,帶著一種媚人的蠱惑。


  「阿恆,我們快點結婚好不好?」


  「不是已經在籌備了嗎?就這麼等不及了?」他好笑。


  她輕輕咬了咬他的下巴:「為了做你的新娘,我等的太久了。」


  他輕吻著她的臉蛋,從眉毛,眼睛,到臉頰,密密麻麻,像是春雨一般。


  我也是!

  「阿恆,你要答應我要陪我到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你要一直抓住我的手,至死也不要放開!」她的眼眸閃動。


  「我答應你,我會一直陪你到老,等你老了,我就叫你老婆子,你就喊我糟老頭,你要是走不動了,我就背你,要是我背不動你了,我就給你當拐杖,我們互相攙扶著去看夕陽……」


  眼淚在這一刻掉落,卻滑出了一種幸福的弧度。


  她說:「一言為定!」


  伸出手想撫上他的臉龐,觸到他冰涼的面具:「阿恆,不要帶著面具了,雖然你的樣子變了,可是我更加愛你了,我愛的是你這個人,不管你是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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