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夏淩出事
這名打手叫陸延商,名字取得挺文雅,但是這人嘛,就不怎麽上道了。
早年間在外麵吃喝嫖賭慣了。
還整日被賭博的人追殺,一來二去,倒是練出了一番“本事”。
他做過小偷,也當過鏢局的弟子,後來走投無路,看到陸家招打手,待遇不俗,便去死了一下,沒想到一下子就被陸家看中了他那股陰狠勁,要了進去。
死在陸延商手上的人,大多是與陸家商鋪有過糾紛的人,陸家明裏不敢行這樣的事,暗地裏的話,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了他們的手上。
陸延商以為自己已經見了閻王了,可誰知道,第二天起來,他便是身處一片荒山野嶺之中。
再放眼看去,那坐在樹枝上對著他笑的那兩個人,可不就是昨天晚上的那對母子
他們竟然沒有殺自己
“娘親,這一招有用嗎”
“湛兒,你可以試試。”
虞歌從袖中掏出了一個撥浪鼓,遞給了鳳湛,鳳湛帶著笑意的看著陸延商,陸延商驚恐的看著這個小惡魔。
隨著鳳湛手中的小撥浪鼓輕輕一轉,那陸延商的肚子,就像是快要撕裂般的疼痛。
他捂住小腹,一下子站立不住,坐到了地上。
張了張口,總算是能說話了。
陸延商跪在地上,連忙的求饒道:“姑娘,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你饒小的一命吧,小的也是聽東家的話,才對姑娘下手的啊。”
虞歌伸手製止了正在搖著撥浪鼓的鳳湛。
那陸延商見小腹不再疼痛,立馬起身,發了瘋的向身後狂奔而去,不管身後等著他的是什麽,總比眼前的這一大一小的惡魔好得多。
虞歌輕輕一笑,鳳湛立馬會意,這陸延商還沒有跑出去十米,鳳湛就猶如閃電一般,迅速移到了他的身前。
陸延商換了一個方向,繼續跑,下一瞬,出現在他麵前的,又是那位小惡魔。
最後,陸延商筋疲力盡,癱倒在地,而鳳湛,還是一臉的雲淡風輕,處世不驚。
“娘親,好了。”
事情解決好,虞歌才邁著步子走了過來,說來也是慚愧,若是換做以前,這樣的小角色虞歌根本不會放在眼裏,現在,竟然還得依靠自己的兒子才能將他擒獲。
“還跑”
“姑娘,你,你你饒了在下吧。”那男子被逼無奈,竟然有要大哭的趨勢。
可剛做出樣子,鳳湛手中的那撥浪鼓就“不經意”的拿了起來。
陸延商一見,立馬閉上了嘴,嚇慫了一般,不敢說話。
“現在我問,你答,你隻需如實回答我就行。”
陸延商驚恐的點了點頭。
“你是陸家的人”
陸延商在成為陸家打手時,和陸家有過契約,那就是一旦出事,堅決不能說出他與陸家的關係,所以他們打手的報酬,才比其他普通打手高了整整一倍。
換而言之,他不是打手,而是殺手。
“你要想清楚了,是要為了你背後的那位東家搭上你這一條性命嗎”
陸延商還在糾結,要知道,如果將陸家的事抖出來的話,那就算他離開了這裏,也討不到好果子吃,陸家是不會放過他的。
“我是沒有耐心的人,湛兒,動手吧。”
昨天晚上的那樣酷刑,陸延商實在是不想再嚐一遍,還有,那孩子手上的撥浪鼓就像是有神力一般,他一搖,陸延商的腹中就劇痛,讓他直不起身來。
“慢著我說,我說。”
陸家的人本來是打開門做生意的,這兩年來他們的財政開始慢慢的全部流入到長安城的陸氏家族之中。
陸延商在陸家做了多年了,那晚也是無意之間聽到了贛州的老大與接頭人所說的話。
原來陸尚書這一次將所有陸家的資金都拿在了手裏,好像是要謀劃著什麽大事,那件大事,必須得需要足夠的資金才能啟動。
至於是什麽樣的大事,陸延商這樣一個小角色,他就不得而知了。
“這麽說你對陸家的商鋪流程還算了解,他們交接的時候有接頭暗號嗎”
“有,而且每一次都不一樣。”
虞歌低著頭思忖了一會兒,再看向鳳湛。
“湛兒都聽娘親的。”
虞歌便點了點頭:“你願不願意跟著我們”
陸延商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仿佛是自己聽錯了什麽一般。
“姑娘,你,你說什麽”
“你在贛州,已經沒有了回頭路,你也知道,如果你回去,沒有完成任務,這陸家是絕對不會饒過你的,這贛州,已經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了。”
“姑娘,你願意帶著小的”
“不要用這種眼光看好,我不是什麽好人,我願意帶著你,願意替你背負這份危險,也需要你用等同的事來回報我。”
“什麽事”
“你在陸家多年了是嗎”
“是,已有八年之久。”
“陸家的內部你也了解了許多,你幫我打入他們內部。”
“就靠我一人嗎我不行的姑娘,陸家權大,勢也大,我陸延商於他們來說,就是一隻小螞蟻,起不了什麽作用的。”
“那可不一定,千裏之堤毀於蟻穴,你隻需聽我的,就好。”
那陸延商雖然當年胡作非為慣了,可是那基本的義氣還是有一些的,在他思忖了許久之後,終於緩緩拜倒:“小的陸延商,拜見主子,小主子。”
“你姓陸”
“回主子,陸姓是在陸家做滿五年以上,陸家賜的姓。”
“你以前姓什麽”
“小的以前沒有姓,遊手好閑慣了,也沒有人認真的叫過小的名字。”
“那不如你以後就叫路延商吧,路是大路分兩邊的“路”,以後你跟了我們,就算是徹底的告別陸家了。”
“主子,你們肯信我”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鳳湛湊著虞歌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虞歌才更加的放下心來,湛兒懂得魅術,知道如何讀取別人心思,有他在,一切都好辦多了。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每個人都有弱點,隻看你是否能夠抓得住罷了。
那路延商狠了狠心,又拜了三拜,說出了一件自己之前隱瞞了的驚天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