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沙場秋點兵
廬州城,炎火洞
一名女子緩緩的伸了一個懶腰,手中的鐲子啪的一下掉在地上,碎成了兩半,她卻並沒有分半點視線在那玉鐲之上。
女子的三千青絲緩緩的垂在腰際,一雙丹鳳眼裏全是一些慵懶的姿色。
在她手下的人,麵容多為醜陋,身體也不健全,倒不是她善良,將這些殘疾的人收回洞裏伺候,而是因為這些人的殘疾,就是她造成的。
她喜歡煉毒,各種奇毒數不勝數,她是血盟裏最為神秘的女人。
在血盟裏,沒有誰敢淩駕於她之上,她貌美,充滿著一身的傲氣。她狠毒,煉製的毒藥都是經過手下的人呢親自試毒。
試毒之人,或殘或死,她卻從來沒有因此眨過眼。
“碎了啊”
隻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那洞裏的人卻是立馬全部的跪在了地上。
“大姐恕罪”
“我也沒說什麽,碎了就碎了,你們這樣害怕,做什麽”
說完這句話,鬼魅又是一陣輕笑,下跪之人都是戰戰兢兢的,不敢動彈,大姐的恐怖之處,遠遠不止如此。
她的震懾,讓廬州的所有人都聞風喪膽。
這時,洞外匆匆的跑進來了一位男子,隻見他俯身向下,偷偷的在鬼魅的耳邊說著什麽。
“走了”
“大姐,的確是走了,七天前的下午,我們的弟兄親眼看到他帶領著眾多將士去的邊關。”
女子一笑,眼處全是媚意。
“走了好啊,走了好啊。我血盟裏的人,可是盡數的折在了那個女人手裏,她當真以為我不知情”
女子一開始隻是小聲的笑,到了最後,愈發笑得大聲。
鳳離歌,你也是鳳卿塵,是九嶺派的一代聖主,有你在那女子身邊,我還真的拿她無可奈何,可是現在,你走了,她,還跑得掉嗎
鬼魅的唇邊蕩漾著嗜血的笑意。
“大姐,據說那女人現在身懷六甲,最多再過兩個月,就要生產了。”
“生產她還想平平安安的將這個孩子生下來簡直就是異想天開。幾個弟弟妹妹的死,她早該下去陪葬了。”
“大姐,還有一事,是是關於二當家的。”
“那個叛徒怎麽了沒有處理好”
“嗯,我們趕到蘭陵城的時候,紫侯府已經人去樓空了,我們沒有打聽到二當家的下落,他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沒留下任何痕跡。”
“腳底抹油,這小子倒是跑的快。”
當初將夜輕風收入血盟,隻是看中了他的狠毒與手段,一個能徒手將全家人殺害的小孩子,在血盟眼裏,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沒想到這最後,夜輕風竟然投靠了九嶺派。
一個與血盟處處作對的幫派,偏偏這個幫派還十分強大,她們段時間內拿他根本沒有辦法。
“那二當家的事還要繼續嗎”
“不用了,將派出去的兄弟們都叫回來吧,夜輕風那個叛徒,等事後再尋他,他逃不掉的,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是屬下知道了,屬下這就去給在外麵的兄弟們傳送消息。”
鬼魅的身形很快,別說在廬州,就算是在整個雲朝國,能超過她的,也在一個手掌之內。
“大姐,我們什麽時候準備動手。”
“動手那倒是要好好思忖一番,現在就去皇宮找她的麻煩,未免讓她死的太便宜了一些。”
鬼魅要宮裏的那個女人,看著自己辛苦誕下的孩子,怎樣的死在她的眼前。
鬼魅要那女人絕望,要那女人的孩子與那女人一起下地獄給弟弟妹妹們陪葬。
“虞歌虞歌這個名字本座刻在心裏半年了,不久,就要從這世上永遠的抹去了。”
那些跪下的教徒們將身子伏得更低,不敢正視藤椅上的女人。
隻有他們知道,大姐是恨透了那個女人,她消息網廣,在驅魔炎死了之後,她便開始著手調查了。
別的弟弟妹妹是困守於一城,不知道這幾人的生死,可是她不一樣,她早就知道了,可是知道了又有什麽用。
那個女人身邊,有著鳳卿塵。
鳳卿塵,是一個讓血盟眾人都十分害怕的名字,他的威力,甚至還超越了身為大姐的鬼魅。
她明白鳳卿塵的厲害,如果他在那女人身邊,別說暗殺那女人,就算是接近那女人五米之內,也會立馬被他格殺。
可是如今,這女人的盾牌走了,鬼魅就要看一下,她還怎麽護得了自己,護得了她腹中的孩子。
洞府外,是一片清明,洞府內,死氣沉沉。
鬼魅拿起案桌上的玉瓶,放在鼻尖輕輕一嗅。
“斷腸散,這可真是一瓶好藥。”
斷腸散,是粉末狀,入水即化,並且溶於水之後,無色無味,莫說常人,就算是身為毒師的鬼魅,有時候都分辨不出來。
這個藥,用來對付那女人,剛剛好。
服了斷腸散之後,人的四肢會呈痙攣狀態,到時候人的身體內部,經脈全部紊亂,氣血不足,人的四肢五官全部失去了感應。
用了斷腸散的人,並不會立即死去。
她會沉浸在痛苦中,掙紮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目睹著自己身體內的筋骨一寸寸的斷裂。
鬼魅要讓那女人在最後的時間裏,再好好感受一些什麽叫絕望。
“大姐,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廬州是距離長安城最遠的城池,他們接到消息的時候,還是用的鴻雁。方才七日才勉強到達。
若是他們計劃周詳的話,在路上除去一些必須的時間,也至少需要一月才能到達。
“三天之後,再出發,這段時間,將廬州的所用東西清點好,藏匿好。”
若是鳳卿塵重新回到了雲朝國,回到了皇宮,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已經死於非命的話,以他的才智,必定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將真相調查出來,到時候,廬州的血盟成員,將會一個都逃不掉。
所以鬼魅要早點想好萬全之策,就算以後鳳卿塵查出來是他們幹的,也無可奈何。
到時候人去樓空,他什麽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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