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醉眼惺忪
虞歌一生中少有幾段快樂無憂的時光,直到她遇到了阿離,才知道世界上除了母親之外,還有一個人能這般寵著她,將她放在手心了嗬護著。
其實不僅是阿離,曾經,青華和墨奕都有意無意的向她示好過,隻是那時她一心想著報仇,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考慮那些事。
久而久之,他們也不再繼續了,他們看不到希望,就不會再支持下去。
唯有阿離,無論是在魅林的時候,還是在大炎王朝的時候,又或者在汴京,在長安的時候,他始終陪在虞歌身邊,慢慢的用自身的柔情去感化虞歌。
也因此,虞歌才會慢慢的走出自己那段情感的禁錮,然後重新去體會愛到底是什麽滋味。
相互折磨,望而生畏不是愛。
隻有相濡以沫,彼此信任,將對方視為唯一,這才能談得上是愛。
虞歌之前在大炎王朝的時候,曾收養了許多的孤兒,將他們放在後山之中學習知識,那群孩子,是她用了心血培養的。
這世間,感恩圖報的人還是很多的,她為那些孩子付出了那麽多,那些孩子自然就會將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
他們想念虞歌,敬虞歌,愛虞歌。
而虞歌收養他們的時候,更多的也是將他們看成了自己的孩子。
這一群孩子中,顏胥尤為的出眾,下個月,就是顏胥的生辰了,但是這孩子從來不過生辰,也從來不收禮物,除了他手中的那一把白龍劍,還是虞歌幾年前送他的。
顏胥作為白龍少將,年紀輕輕,尚沒有行軍打戰的經驗,這一次出使雲朝國,卻是讓隨行的軍隊都大吃了一驚。
因為開春之期,那河水十分湍急,他們一行人雖然沒有成千上萬,但是八百人也是有的,每二百人上一艘大船,在這湍急的河水之下也是會將他們的船隻衝散,讓他們失去聯係,為了預防這種情況,顏胥百年讓人用木板將大船之間連起來,下麵又加了牢固的藩繩。若是遇到緊急情況的時候,還可以用刀將藩繩砍斷,讓幾條船分離開來。
一路上,顏胥他們遇到了一些事故,那些稍微有些年歲的行軍者心浮氣躁,不服氣顏胥這個少將來領導他們,在遇到困難的時候,都是閉口不言,想看著顏胥出醜,可是顏胥偏偏足智多謀,無數次的化險為夷,顏胥的手腕也是果斷,對於軍中擅自挑釁者,查清事情之後,不管他人如何哀求,都立馬處死。
一來二去,這顏胥在眾人的心中就有了一定的威望。行軍的時候要做的決定,也是第一來請示這個少將的意見了。
跟在顏胥身邊的第一勇士連城,也是更加的佩服顏胥,覺得自己選對了主人了。
顏胥來到雲朝國的邊關的時候,那初楓林已經在外麵迎接他們了。
這一次,是雲太妃寫的密信,傳的諭旨,所以這一次迎接,他必須得來,並且要不失了雲朝國的風範。
顏胥也是聽說過雲朝國的這個書麵將軍初楓林的名諱,曾幾何時,顏胥還是一個孩童的時候,還將初楓林的父親初久當成自己膜拜的英雄,想著有朝一日,自己也要披上盔甲,為了自己的國家上戰場。
這一天,還沒有實現,而他,也有了比這件事更重要的事。
“初將軍,幸會。”
小小的少年此刻卻是很成熟,一板一眼,中規中矩的對著初楓林拱手行禮,初楓林看這少年這般穩重,心裏也是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後也拱手說道:“顏少將,幸會,英雄出少年,這一次出使雲朝國,若是衣食住行有什麽不習慣的,還請告訴本將軍。”
顏胥點了點頭,初楓林示意人上前,將顏胥的馬牽住,送完馬圈飼養著。
從這一行人馬之中,顏胥挑選了二十人跟著自己進了邊關,剩下的,都留在原地防守著。
進了邊關處的府邸,初楓林準備了酒菜,便讓人去請顏胥前來入席吃這接風宴。
這時的初楓林卸了兵戎,一身便裝。
顏胥進來的時候,也換上了一席白袍勁裝,可是他的身邊,那把白龍劍,卻是片刻都不曾離過身。
初楓林身邊的人剛想上前有禮貌的提醒這位白衣少將,卻是被初楓林含著笑攔下了。
在之前他已經得到了情報,這白龍劍對著少將的意義,可不一般。
這一次跟著顏胥來的,除了第一勇士連城之外,還有前一次已經來過雲朝國的玄武,還有那小晨的爺爺。
可是在入邊關的時候,那小晨的爺爺卻和玄武一起消失了。
顏胥也不在意,因為來之前楚瀟曾和他說過,這玄武與小晨的爺爺,這一次來,是有著其他的任務,他們兩者之間互不幹擾,必要的時候,還需要顏胥幫忙打一下掩護。
顏胥這一次來的目的也不是議和,他們心思迥異,做的也隻是表麵功夫罷了。
初楓林請顏胥入了酒席之後,那熱好的酒就被端了上來。
顏胥不會喝酒,虞姐姐也不讓他喝酒,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怎麽樣。
“顏少將在路上肯定累了吧,這是上好的酒,解乏的,少將先嚐一嚐,今晚還能睡一個好覺。”
顏胥知道,在這眾位將士的麵前,他這一杯酒,是無論如何都推辭不掉的,他便想著,這練武之人,身體想必都是與常人不一樣的,他少飲一點的話,應該是沒事的。
這般想好,他便端起了麵前的那晚酒,對著那朝著自己敬酒的眾位將士們敬了一下之後,將一碗酒都飲了下去。
下麵的將士立馬暴發出了一陣掌聲,沒想到這少將竟然如此豪氣,喝起酒來都是豪情萬丈。
初楓林卻是暗暗的將自己的酒傾倒了半碗,將剩下的,都送入了喉中。
見此,那一直盯著初楓林的武婷婷方才轉移了視線。
而顏胥端正的坐下之後,過了一刻鍾的時間,臉便紅的厲害,頭也覺得昏昏沉沉的,幸好現在是夜裏,這邊關的將士們皮膚大多黝黑,都聚在一起說著話,除了初楓林,都沒有人注意到顏胥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