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第十章 房屋倒塌
第十章房屋倒塌
林小雅和林軍兩人這次竟然沒有再害怕自己的父親,兩人的眼睛噴著怒火,看著林躍峰 。
「住手!」
歐陽志遠一聲冷喝,一把死死地抓住了林躍峰的手腕,猛地向後一帶,把林躍峰扯了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你***敢打我?」
林躍峰嘴裡咒罵著,臉『色』變得極其猙獰,他試圖從地上爬起來,但由於喝的多了,爬了兩次都沒有爬起來。
歐陽志遠不想當著兩位孩子的面,毆打教訓這個酒瘋子,免得影響孩子。這要是換了別人。歐陽志遠早就一巴掌過去了。
這人就是個人渣,不是個男人。
歐陽志遠看著林軍道:「林軍,他是你爸爸嗎?」
林軍點了點頭,但接著流著淚,看了一眼姐姐,又連忙搖頭。
歐陽志遠確定了這個傢伙,就是林小雅和林軍的父親。
歐陽志遠的臉『色』變『色』的十分的難看,他兩眼如同刀鋒一般,死死的盯著林躍峰道:「你還是個男人嗎?你看看自己的家,這還是個家嗎?家裡的孩子,你不過問嗎?你老婆有病住院,竟然連看病的錢都沒有了,已經被醫院停針了,明天就要被攆出來了,你難道不知道?你不問你老婆的死活嗎?」
林躍峰沒有從地上爬起來,他乾脆耍起了無賴,睡在地上不起來了,他大聲咆哮著道:「老子誰都不過問……,只要老子有酒喝,有錢耍,老子就高興,就舒服,誰要是死了,就……是他命短,和老子何干?」
林躍峰說的極其無恥又無情。
歐陽志遠憤怒了,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這樣的。歐陽志遠一把抓過林躍峰手裡的五百塊錢,奪了回來,『交』給林小雅。
「錢……我的錢……你個王八蛋,為什麼搶我的錢,我要找人『弄』死你。」
林躍峰一看自己手裡的錢,被這個年輕人搶走,頓時暴跳如雷,破口大罵。
歐陽志遠拿出一顆醒酒『葯』丸,猛地捏來了他的嘴巴,把『葯』丸扔進了他的喉嚨,猛拍他的後背。『葯』丸進入了林躍峰的胃裡。
歐陽志遠一把抓起林躍峰,拎著他,來到院子里的自來水旁,一下子把他的頭按在了水池子里,打開了水龍頭。
冷水澆了林躍峰一頭。
這傢伙被冷水一澆,再加上志遠的醒酒『葯』丸,一下子醒了酒。
林躍峰連忙把頭從水池子里拔出來,兩眼瞪著歐陽志遠道:「你是誰?為什麼在我家?」
歐陽志遠冷冷的道:「我叫歐陽志遠,你酒醒了?」
「歐陽志遠?我沒見過你,不認識。你來我家幹嗎?」
林躍峰警惕的看著歐陽志遠。
歐陽志遠冷笑道:「你家?虧得你還有臉說這是你家,你看看你這個家,你作為一個男人,你不感到害臊?你這個家叫家嗎?你看看,你的房子里,都有什麼?你不過問自己的孩子,你老婆住院了,沒有錢『交』住院費,已經被醫院停針了,明天就要被攆出來了,你難道不知道?就知道喝酒賭博,你不問你老婆的死活嗎?你還是男人嗎?」
林躍峰一聽歐陽志遠這樣責問自己,這傢伙的眼睛里,『露』出了一絲愧『色』。他看著連一樣傢具都沒有的空房子,還有兩眼憤怒的看著自己的兩個孩子,林躍峰嘆了一口氣道:「農機廠不景氣,已經半年不發工資了,家裡吃飯都是個問題,我心裡煩。」
歐陽志遠道:「你心裡煩,就不問家裡的事?不問孩子的事?老婆住院都不問?你還是男人嗎?你還是孩子們的父親嗎?還是一個丈夫嗎?」
林躍峰的眼睛一紅,眼淚流了出來。
他轉身走向林小雅和林軍。
兩個孩子嚇得連忙後退,林軍一下子躲到姐姐的後背。
歐陽志遠冷笑道:「你看看,兩個孩子怕你怕成這樣了,你不感到,你是一個失敗的父親?」
林躍峰低下頭,臉上的愧『色』更加濃烈 。
「對不起,小雅、小軍,我以後不再喝酒了,不再賭博了,也不再打你們了。」
林躍峰慚愧的道。
林小雅冷冷的道:「我們已經不相信你了,這些話,你說過一萬遍了,你改,你改,你今天說了,明天就忘,你說話根本不算數。」
林躍峰道:「小雅,這次我說的話,一定算數。」
林軍大聲道:「你說過不打我,但你一喝醉了,回來還是打我,連我攢下來給媽媽買『葯』的零『花』錢,都被你搶走買酒去了,我以後,才不相信你的話。」
林躍峰頓時被自己的兒子說的啞口無言。
歐陽志遠道:「農機廠的效益不好?運河縣的所有農機,在哪裡買的?難道不是買你們農機廠的?運河縣是龍海市的農業大縣,每年的農機使用量很大,你們農機廠怎麼會效益不好?國家每年還給你們農機長大量的農機補助款,難道再加上農機補助款,你們的效益還不好,難道都是傻子憨子?就是傻子,也一定能掙錢。」
林躍峰轉過身來道:「國家是有農機補助款,可是,農機補助款,就是一塊大『肥』『肉』,誰見了,都會咬一口,國家下撥的農機補助款,被上面層層扒皮,到了我們的農機廠,所剩無幾了,就是到了廠里,也被那些傢伙貪了、吃了喝了,根本沒有利用到生產上去。」
歐陽志遠道:「不可能吧,農機補助款和國家的扶貧款、退耕還林補助款,都是國家明令禁止各級政fu提留的,難道運河縣的農機補助款有人提留?」
林躍峰冷笑道:「明令禁止?那些違法的事,那個不是明令禁止的?但領導們還照樣吃喝嫖賭養小三。」
歐陽志遠道:「你們農機廠是屬於農業局管轄吧?
林躍峰道:「很早屬於工業局,但後來,因為農機廠生產的機械農機,直接給農業局使用,後來,縣領導就把農機廠劃歸了農業局了。」
歐陽志遠道:「農機廠的廠長叫季光寶吧。」
林躍峰點頭道:「是的,就是叫季光寶,工人們送給他一個外號叫『雞』扒皮。這傢伙,一天三酒,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光情人,就養了好幾個,農機廠的錢,都讓他貪污了。」
歐陽志遠道:「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
林躍峰道:「我們工人那裡有什麼證據?不過,都這樣說,季光寶不光貪污農機補助款,而且還在分房過程中,大肆收受賄賂,誰給他送錢,農機廠建好的新宿舍樓,他就分給誰,否則,你就別想分到樓房,另外,他一家人就佔了三套樓房。」
歐陽志遠道:「有證據嗎?」
林躍峰冷笑道:「那三套樓房,他們現在就住著。」
林躍峰講到這裡,看著歐陽志遠道:「你是誰?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半夜裡,為什麼在我家?」
林小雅冷哼道:「歐陽大哥就是新來的副縣長,他在路上,救了我,又把我送到家裡,那五百塊錢,就是歐陽大哥給的,媽媽沒錢打針了,也是歐陽大哥給主管衛生的副縣長打的電話,讓醫院繼續給媽媽治療。」
「什麼?您……您是新來的,主管農業的歐陽副縣長?您救了我的『女』兒?」
林躍峰大吃一驚,看著歐陽志遠。
歐陽志遠點點頭道:「我就是新來的副縣長歐陽志遠,我在路上碰到了壞人想欺負林小雅,我救了小雅。」
林躍峰連忙道:「謝謝歐陽縣長,謝謝你救了我的『女』兒,我剛才喝多了,我不是人,你別和我一般見識。」
歐陽志遠看著這個一臉鬍子的男人,沉聲道:「你看看,你還是個男人樣嗎?我對你說,以後一定要戒酒,不許喝多了酒打孩子,更不許賭博,那五百塊錢是給孩子和你老婆買營養品的,不許你動一分。」
林躍峰連忙道:「好的,歐陽縣長,我一定聽您的。」
歐陽志遠看著林小雅道:「你父親以後再喝酒打你們、再賭博,你給我打電話,我讓公安局的人好好的管管他。」
林小雅點頭道:「好的,歐陽大哥。」
林躍峰連忙道:「您放心,歐陽縣長,我以後不會再喝醉了,也不去賭博了 。」
歐陽志遠走出林小雅家的時候,都一點多了。林小雅送歐陽志遠走出自家的院子。
林小雅看著歐陽志遠道:「歐陽大哥,你說,他能改好嗎?」
林小雅可能已經傷透了心,還是不稱呼林躍峰為父親,但小丫頭的眼裡,卻充滿著一絲希望。
歐陽志遠道:「我看能,林小雅,我看你還是稱呼你父親為爸爸吧,他再怎麼樣,他畢竟是你的爸爸。」
林小雅倔強的咬著嘴『唇』,眼睛紅了。
「要是他能改好,不喝不賭,我還能叫他爸爸,我等他改好再說。」
看樣子,林躍峰對林小雅傷害的很深。
這也難怪,自己的老婆住院,都停針了,馬上要被醫院攆出來了,對方還在外面喝酒賭錢,這也不怨林小雅生氣。
歐陽志遠離開林小雅的家,開車直奔縣政fu宿舍大院。
歐陽志遠分的宿舍,在四號樓東單元四樓,正好在黃曉麗三號樓的後面。
歐陽志遠在經過三號樓的時候,看到黃曉麗的房間,竟然還亮著燈。
呵呵,黃曉麗還沒睡覺?難道還在等著自己?
真是讓人期待呀。
這幾幢樓,都是才建好的新樓,歐陽志遠打開自己的房『門』,呵呵,房子還不錯,兩室一廳,傢具都是新的,而且還有一台彩電,彩電竟然也是新的。
歐陽志遠又看了看卧室,『床』被子都有。
不錯呀,歐陽志遠開了開浴室的淋浴器,裡面有熱水。
他脫掉衣服,洗了個澡,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回到客廳。
縣政fu辦公室主任衛建安這人還行,給自己分的這套房子還真不錯。
歐陽志遠關好自己的『門』,走下樓。他不想走樓梯,雖然是夜裡兩點了,但他怕碰到別人。
看來,自己要在運河縣買一處房子,和黃曉麗在一起也方便呀。
歐陽志遠看了看黃曉麗的三樓,身子一閃,順著雨水管子,如同野貓一般,用了十幾秒,就到了黃曉麗的窗戶。
歐陽志遠輕輕一掰鋼筋,打開了窗戶,身子如同游魚一般,就進入了房間。
歐陽志遠看到黃曉麗竟然睡在沙發上,身子蓋著一『床』『毛』毯,電視已經沒有畫面了,但還開著。
看樣子,黃曉麗在等著自己,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歐陽志遠關上電視,坐在黃曉麗面前,看著黃曉麗。
黃曉麗的睡姿極美,白皙的漂亮臉龐,如同白『玉』一般,長長的漆黑睫『毛』,微微的閉著,偶爾的抖動著一下,小巧的瓊鼻,紅潤的嘴『唇』,帶著一絲倔強的弧度,修長的脖頸,細膩的如同絲綢,『精』美的『迷』人鎖骨下面,是飽滿的高翹『乳』和房,沒有一絲的下垂,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呵呵,尺寸又有點大了。
歐陽志遠忍不住的輕輕『吻』了一下黃曉麗的嬌『唇』,舌頭如同小偷一般,輕輕的滑了進入,一股甘醇的幽香,從舌尖上傳來。
黃曉麗一下子被驚醒了,一股自己熟悉的男人氣息,傳進了自己的鼻子。
「喔……喔,志遠,你怎麼才來。」
黃曉麗伸出手,一下子抱住了歐陽志遠的脖子,睜開了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看著志遠
「小壞蛋,幹嘛去了?你看,幾點了?」
黃曉麗指了指牆上的表。
歐陽志遠就把自己到焦化廠安裝了監控器,怎樣救了林小雅的事情,說了一遍。
黃曉麗驚奇的看著歐陽志遠道:「你晚上,幹了這麼多的事?」
歐陽志遠笑道:「現在莫談國事,要繼續干另一件事 。」
黃曉麗臉『色』一紅,小聲道:「邊說邊……。」
歐陽志遠笑嘻嘻的道:「幹革命工作,要一心一意,不能三心二意。」
歐陽志遠看著黃曉麗的『玉』體,咽了一下口水。
黃曉麗看著志遠的表情,臉『色』一紅,嫵媚之極,不禁噗嗤笑了起來,小聲道:「小壞蛋,不是又沒看過,看你個饞貓樣」
歐陽志遠輕輕地壓了過來,兩眼凝視著黃曉麗道:「一輩子看不夠。」
黃曉麗感覺到了志遠急促的呼吸。
黃曉麗輕輕一動,小聲道:「小饞貓,進來吧。」
外面,雷聲轟隆,不知道什麼時間下起雨來,一道閃電又是一道閃電,撕裂了蒼穹。
雷聲把歐陽志遠和黃曉麗都驚醒。
聽著外面的霹雷閃電,歐陽志遠道:「曉麗,今年的防汛防洪任務不輕呀,我來的時候,巨山湖的水位就開始上漲,這場雨已經是進入汛期的第九場暴雨了。
歐陽志遠說著話,拿起了電話,撥通了防汛抗洪值班室。
「防汛抗洪值班室?我是歐陽志遠,巨山湖的水位到哪裡了?」
歐陽志遠大聲問道。
「報告歐陽縣長,現在巨山湖的水位十六米,距離警戒水位二十四米,還差八米,這場暴雨,對巨山湖的大堤,威脅不大。」
值班人員大聲回報著。
歐陽志遠道:「有什麼緊急情況,隨時報告。」
「是,歐陽縣長。」
歐陽志遠看了看錶,夜裡四點了。
志遠站起來,在穿衣服。黃曉麗笑道:「才四點,你幹嗎去?」
歐陽志遠笑道:「回我的宿舍。」
黃曉麗道:「還早著呢。」
歐陽志遠道:「縣政fu大院里,有很多老幹部,這些老革命們,起的早,有的三點多都起來了,走晚了,怕被他們看到。」
黃曉麗看著歐陽志笑道:「看你的樣子,偷偷『摸』,不象好人?」
歐陽志遠回過頭來,親了一下黃曉麗,笑嘻嘻的道:「我是地下黨員,我象壞人嗎?」
歐陽志遠說著話,從窗戶竄了出去,消失在雨夜之中。
黃曉麗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把窗戶關好。她已經沒有絲毫的睡意了。
看來,自己和志遠,只能永遠的這樣下去了。
第二天剛上班的時候,歐陽志遠就聽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農機廠的老平房宿舍,由於地勢低洼,介於老城區和新城區之間,泄洪口堵塞,致使農機廠的老平房宿舍,倒塌了十幾間房屋,傷了十幾個人。好在沒有死人。
負責城建的副縣長郭振宏已經趕過去了。農機廠屬於林業局,自己是主管農業局的縣長,歐陽志遠也是開車,去了現場。
在路上,歐陽志遠猛然想起來,林小雅他們家,也是住在那個地方。
不知道林小雅和她的弟弟林軍怎麼樣了。
天空還飄著細雨,『陰』的很厲害,歐陽志遠到了地方,就看到,黃曉麗早就到了。
黃曉麗站在倒塌的宿舍旁邊,正在指揮人搶救傷員,秘書趙小雲站在黃曉麗旁邊,給她打著傘,但黃曉麗的身上,還濕了很多地方。
歐陽志遠走下車,秘書郭明給他打著傘,歐陽志遠接過傘,自己打著。歐陽志遠看到了林小雅的家,竟然也倒塌了。
他心裡一緊,不知道林小雅和林軍傷到沒有。
一個五十多歲,禿頂,穿著一身中山裝的中年人,正站在農業局長石國虎旁邊彙報工作。這人就是農機廠長季光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