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第二百九十六章 貴人
第二百九十六章貴人
歐陽志遠站起身來,微笑著伸出手道:「您好,石姐 。」
石墨蘭笑了,歐陽志遠沒有喊自己石老闆,反而喊自己石姐,這讓石墨蘭感到很親切。這讓她對歐陽志遠的印象極好。
石墨蘭笑道:「志遠,既然你稱呼我為石姐,我就不稱呼你歐陽縣長了,我以後,直接叫你志遠吧。」
歐陽志遠笑道:「好的,石姐,兄弟之間在一起喝酒,千萬別叫官銜,叫了就顯得生疏。」
石墨蘭笑著先和周『玉』海、丁寶山他們喝了兩杯,當她和歐陽志遠喝酒的時候,歐陽志遠給她倒了兩杯『玉』『春』『露』。『玉』『春』『露』剛一倒出來,一種清爽甘醇的香甜,就飄進石墨蘭的瓊鼻之中。
石墨蘭眼睛一亮,驚奇的看著歐陽志遠道:「志遠,這是什麼酒?這麼好聞?竟然有種淡雅的清香。」
歐陽志遠道:「自家釀造的酒,叫『玉』『春』『露』,石姐,你嘗嘗。」
石墨蘭微笑著,用她那紅潤的嘴『唇』抿了一口,一股甘醇的清香,充滿著自己的口腔,然後散向自己全身的骨髓,讓人全身通泰。
「好酒,志遠,不錯。」
石墨蘭微笑著道。
歐陽志遠道:「石姐,那咱就喝兩杯。」
石墨蘭很豪爽的和歐陽志遠連喝了兩杯酒。
歐陽志遠和石墨蘭剛喝完酒,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微笑著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兩個身材高大的保鏢。
「周局長,您好,看到你在這裡喝酒,我過來敬你兩杯。」
中年男人微笑著從手下人手裡,接過兩瓶茅台,放在了桌子上。
石墨蘭看著衛東林笑道:「衛懂來了。」
衛東林笑道:「石老闆,您好,您今天真漂亮。」
石墨蘭笑道:「謝謝衛懂的誇獎。」
歐陽志遠不由得苦笑起來,看來,今天這場酒要被別人打擾了,兄弟之情不好再續下去了。
周『玉』海一看天安集團董事長衛東林過來敬酒,他微笑著站了起來道:「衛懂,你好。」
天安集團是龍海市有名的財團之一,他們的業務規範很廣,集團發展很快,董事長衛東林是一位極其『精』明的投資商,人脈極廣。
衛東林和周『玉』海、丁寶山喝了兩杯酒,周『玉』海把衛東林和歐陽志遠相互介紹認識。
衛東林這人『性』格豪爽,喝酒乾脆利索,一雙眼睛透出深邃的智慧,這讓歐陽志遠對衛東林的印象很好。
歐陽志遠和衛東林喝了兩杯茅台後,整桌喝酒的氣氛更加濃烈。
不一會,兩瓶茅台就空了。
經過一陣推杯換盞,丁寶山和陳可劍首先敗下陣來,提前退場。過一會,酒會結束。
歐陽志遠送周『玉』海走出大酒店。
周『玉』海的酒量很好,臉上只是微微帶著酒意。
志遠看著周『玉』海道:「喜歡上了石墨蘭?」
周『玉』海嚇了一跳,臉『色』微微發紅,他看著歐陽志遠道:「志遠,你看石墨蘭怎麼樣?」
歐陽志遠笑道:「不錯,看樣子,你們互相都有感覺吧,在酒桌上,都眉目傳情,賊眉鼠眼的,老實『交』代,你們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周『玉』海打了歐陽志遠一拳道:「什麼叫賊眉鼠眼的?這叫對眼,也不叫勾搭 。」
歐陽志遠笑道:「是,是叫對眼,呵呵。」
周『玉』海看著歐陽志遠道:「你今天來運河縣幹什麼來了?你別說是來專『門』找我喝酒的。」
歐陽志遠笑道:「黃縣長想『女』兒了,我把一帆給她送來了。」
周『玉』海知道,歐陽志遠是一帆的乾爸爸。
「黃縣長一個人不容易,竟然能到運河縣來當縣長,不錯,嘿嘿,王廣忠好像在讓著黃縣長。」
周『玉』海笑著道。
歐陽志遠知道,王廣忠可能知道黃曉麗的背景,只要黃曉麗不和王廣忠的根本利益發生衝突,王廣忠不會輕易招惹黃曉麗的。
歐陽志遠道:「王廣忠是書記,黃曉麗是縣長,他們只能互相配合,搞好運河縣的工作,明年就要換屆了,這是個非常的時期,更是抓政績的最後階段,王廣忠可不傻,他要的是政績,不是鬥爭。」
周『玉』海道:「黃縣長沒來前,縣長左逸雨可是被王廣忠壓得抬不起頭來,在常委會上,根本沒有說話的權力,王廣忠可是極其的強勢,一切的決策,都由王廣忠一個人說了算。」
歐陽志遠笑道:「左逸雨太軟弱,這人的投機心裡極重,更主要的是,他沒有站隊。在官場里,你沒有站好隊,最容易成為別人的犧牲品。盤龍河污染事件,就充分的說明了這個問題。」
歐陽志遠說的這句話,讓周『玉』海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周芒航。
父親周芒航原來一直在市委書記周天鴻和市長郭文畫之間來回擺動,左右逢源。周天鴻和郭文畫很是鬧怒。
現在,父親好像向市委書記周天鴻那裡跑得勤了。
石墨蘭遠遠的看著周『玉』海和歐陽志遠,她看到兩人在台階上,說笑著拉著呱,石墨蘭走了過來。
「『玉』海,志遠。」
石墨蘭看著兩人,把周『玉』海忘在房間里的外套,給周『玉』海披在身上。
「你看,這麼大的人了,還忘衣服。」石墨蘭嬌嗔的看著周『玉』海。
周『玉』海笑道:「這不,光顧著和志遠說話,忘記了。」
其實,衣服是周『玉』海故意忘在那裡的,他想讓石墨蘭送過來,和石墨蘭說說話。
歐陽志遠看著石墨蘭笑道:「石姐,看來以後我不能叫你石姐了。」
石墨蘭疑『惑』的看著歐陽志遠道:「你不叫我石姐,你叫我什麼?」
歐陽志遠笑道:「應該叫嫂子。」
石墨蘭沒想到,歐陽志遠會這樣說,她和周『玉』海相互的看了一眼,臉『色』紅到了白皙的耳垂。
歐陽志遠笑道:「我該回去睡覺了,你們有什麼悄悄話,盡情的說吧。」
歐陽志遠說著話,走回酒店。
周『玉』海看著歐陽志遠竟然走回酒店,笑道:「你住在酒店裡?」
歐陽志遠道:「我住在六樓208房間,那啥……,嫂子,住宿費給我打對半的折。」
石墨蘭原來並不知道歐陽志遠住在這裡,她笑道:「今天給你免費。」
歐陽志遠笑道:「好呀,嫂子,那啥……還有免費的小姐嗎?」
周『玉』海笑道:「你可是黨員,不能有那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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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志遠回到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嘿嘿,不知道曉麗在幹什麼?
這傢伙又穿好了衣服,打開窗戶,竟然從窗戶一躍而下 。
一帆很會黏人,也許是很長時間沒看到媽媽的原因,小丫頭躺在媽媽的懷裡,讓媽媽講故事。
黃曉麗講了一個有一個,小丫頭就是不睡。
等到小丫頭睡著的時候,已經是十點了。
黃曉麗把一帆抱到她的房間,給一帆蓋好被子。
黃曉麗洗過澡,穿著白『色』的真絲睡袍,蓬鬆著頭髮,對著鏡子梳理著秀髮。
歐陽志遠來把車停在了縣政fu宿舍外面的角落裡,直接翻牆而入,來到了黃曉麗的樓下,他的身形如同猿猴一般上了上三樓。他來到黃曉麗的卧室窗戶外,透過窗戶窗帘的縫隙,歐陽一眼看到,黃曉麗正站在梳妝台前,梳理著濕漉漉的秀髮,剛剛洗完澡的黃曉麗,全身散發出一種淡淡的清香,漆黑的頭髮下,修長的脖頸,極其的『精』致,圓潤的肩頭,在燈光的照『射』下,細膩光滑,白『色』睡袍里,那雙飽滿高蹺,隱隱約約的顫抖著。纖纖細腰,兩邊優美的弧度下,是豐滿高蹺的『誘』人『臀』部。
歐陽志遠悄悄的打開窗戶,如同狸貓一般,身子一縮,就鑽進了房間內。
歐陽志遠從後面,一下子抱住黃曉麗。
當黃曉麗感覺到有人,剛想喊,歐陽志遠的手,一直子捂住了她的嘴『唇』,這讓黃曉麗嚇得魂飛魄散,拚命的反抗。
「是我!」
歐陽志遠笑嘻嘻的輕聲道。
黃曉麗一聽那熟悉的聲音和自己熟悉的男人氣息,她本來僵硬的身子,一下子軟了。
我的天,志遠是怎麼進來的?
黃曉麗剛想說話,歐陽志遠的嘴『唇』,一下子含了她的嬌『唇』。
黃曉麗呢喃著,嬌軀,一下子變得火熱起來,如同香泥麵糰一般,癱軟在歐陽志遠的懷裡。
歐陽的嘴『唇』,輕輕的親在黃曉麗敏感、如同白『玉』一般的耳垂上。
麻酥的熱氣讓黃曉麗好像過電一般,從柔嫩的皮膚癢到骨髓里。
身為醫生的歐陽志遠,他知道,哪裡是『女』人的敏和感區,說話間,哈著熱氣的牙齒,輕輕的咬了一下黃曉麗的耳垂。
「嚶嚀!」
如同電流一般的麻酥微痛,透過耳垂,一下子傳到黃曉麗的靈魂深處,那種強烈**的感覺讓黃曉麗的嬌軀,劇烈的顫抖著,臉『色』變得透紅,漆黑的長睫『毛』,微微的抖動著,醉眼如絲。
「喔,歐陽……,你怎麼來了?小壞蛋,嚇死我了。」
她,呢喃著,垂下漆黑修長的睫『毛』,微微張著嘴,呼吸變得十分急速,如同久旱的禾苗,急需甘『露』的澆灌噴洒一般。
歐陽緊緊地抱住黃曉麗的嬌軀,嘴『唇』瘋狂的『吻』著黃曉麗,『吻』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嬌『唇』、她的耳垂。
歐陽的『吻』極其的瘋狂熱烈,他恨不得把自己的靈魂,和黃曉麗融化在一起。
黃曉麗著轉過身來,兩隻修長白皙的胳膊,摟住歐陽的脖子,吐氣如蘭。
「小壞蛋,好好的愛我……愛我……」
「曉麗,我愛你……我愛你……你是我的生命……」
「小壞蛋,我也愛你……一生一世,永遠的愛你……」
「曉麗……曉麗」
「小壞蛋,好好愛我吧,我今天要和你在一起,我要你,我今天是你的……」
月光如水,灑下柔軟的銀輝。
「曉麗,幸福嗎?」
志遠緊緊地摟住,如同貓兒一般躺在自己懷裡的黃曉麗。
「幸福。」
黃曉麗小聲回答著,小手『摸』著志遠的『胸』脯,把整個嬌軀都緊緊地貼在志遠的身上,她想讓自己自己的愛人,融化在一起 。
「黃曉麗,我要永遠這樣抱著你,不分開。」
「志遠,我們永遠不分開。」
黃曉麗睜開如同星辰的眼睛,看著自己的愛人,微微的抬起頭來,在志遠的『唇』上,親了一下。
「呵呵,曉麗,我還想要。」
「小壞蛋,喂不飽的小馬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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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海市立醫院的病房,王廣忠通過關係,找到了院長張延清。
院長張延清和腦神經專家、腦外科專家一起對王廣琴進行了會診,但仍舊沒有找到王廣琴的『毛』病出在哪?
各種檢查的數據都很正常,這讓院長張延清傻了眼。
自己當了半輩子的醫生,還沒有見過這種怪病。
張延清看著石國虎道:「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石國虎在運河縣是農業局長,農業系統的霸主,但在龍海醫院,那他就是小學生。
石國虎看著張延清院長,連忙陪著小心道:「張院長,您好,我是病人的丈夫。」
張延清道:「你妻子娘家的人,有人得過這種病嗎?」
張延清懷疑有遺傳的因素在裡面。
石國虎連忙道:「她娘家人,沒有人得過這種病,我妻子正好好的,和人吵了一架,摔倒了,就成這樣了,又哭又笑又唱。」
張延清道:「說說事情的過程?說不定能找到病因。」
石國虎一聽醫生讓自己說說吵架的過程,心道,這怎麼說呀,這要是說出來,自家的狗咬了人,老婆不光不給人看病,還打罵人家,自己去打人摔倒的,要是這樣說,大夫和護士非得把自己的老婆扔出去不可。
石國虎忙道:「醫生,是這麼回事,我老婆和鄰居吵架,鄰居動手打了我老婆,我老婆去打那人,結果摔了一跤,起來后就成這樣了。」
張延清一聽,看著石國虎道:「你老婆的病,在中醫上,是氣『迷』心竅,『迷』了心智,所以才這樣,這個病呀,最好去看中醫。」
石國虎一聽,差點暈過去。這是什麼破醫院呀,什麼狗屁專家,查不出來病,又推向中醫。
石新橋忙道:「張院長,您看,到哪裡去看中醫?您給指一條道,我謝謝您了。」
張延清看著石新橋道:「我認識一位中醫很高明的人,不過人家現在不做醫生了,如果這個人能給你母親看病,你母親的病,大面能看好。」
石新橋連忙道:「您老費心了。」
張延清道:「看在市衛生局長孫局長的面子上,我給你問問。」
王廣忠拖了市衛生局長孫陽,孫陽直接給龍海市立醫院長張延清打電話,讓張延清組織專家會診。但會診的結果讓張延清頭痛了,查不出來病因。這要是不認識的病人,張延清會讓病人先住上一陣子,慢慢的治療。但這位病人是市衛生分局長孫陽的熟人,張延清可不想耽擱。
從王廣琴的癥狀和發病的過程,王廣琴是由於生氣,氣『迷』心竅,『迷』了心智,才腦子不清醒的。
張延清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給歐陽志遠打電話。
歐陽志遠已經回到了龍海,他在龍海的診所正和父親說話。歐陽志遠一看是龍海市立醫院張院長的電話,他按下了接聽鍵。
「呵呵,張院長,您好。」
張延清道:「你好,志遠,我這裡有一個病人,神志有點不請,胡言『亂』語,但有查不出來什麼『毛』病,你能給看看嗎?」
歐陽志遠笑道:「那裡的病人?熟人的吧?」
張延清道:「市衛生局孫陽局長的介紹來的,經過專家會診也沒有查出來什麼『毛』病,看在孫局長的面子上,我想讓你給看看。」
歐陽志遠笑道:「你讓病人來診所吧,我正好在。」
張延清道:「好的,我這就讓他們過來 。」
歐陽志遠惦記著崮山風景區,在第二天上午,帶著一帆就回來了。
魏光海打電話來,神情極其『激』動的告訴歐陽志遠,周六一天就接待了五萬多名遊客。
歐陽志遠一聽,心裡也是極其的高興。五萬名遊客,『門』票十元,就是五十萬的收入,再加上遊客的吃住,每人消費一百元來算,就是五百萬。
我的天哪,這樣一算,把歐陽志遠嚇了一跳。一天五百萬,一個月下來,那是多少?厲害了。
按照恆豐集團和傅山縣政fu的五五分成協議,恆豐集團投資的八個億,很快用不了幾年,就能收回來。整個崮山鎮的老百姓,就會很快的富裕起來。
半個小時后,歐陽志遠透過窗戶,看到了一輛掛著運河縣政fu牌子的轎車,開了過來。
歐陽志遠一愣,我靠,這不是運河縣政fu的一號車嗎?王廣忠的專用轎車?
不會這麼巧吧,難道車上是王廣琴?
轎車在『門』診外不遠出停了下來,第一個下車的就是運河縣刑警隊長石新橋。第二個下車的竟然是縣委書記王廣忠。
歐陽志遠立刻把事情的整個過程給爸爸說了一遍。
歐陽寧靜是個嫉惡如仇的人,他一聽歐陽志遠說這一家人這樣沒有人『性』,頓時臉『色』一沉道:「這種人活該讓他自生自滅,得到報應。」
歐陽志遠氣憤王廣琴一家人沒有人『性』,暗暗地封了王廣琴的靈智,教訓一下她。想不到,這一家人竟然『陰』陽差錯找到這裡來了。
歐陽志遠給父親悄悄的說了幾句話,抱起一帆,進了裡屋,讓媽媽和王倩看好一帆,不要讓一帆出來。歐陽志遠快速的給自己易了容。
歐陽志遠不想讓王廣忠和石新橋認出自己來。
今天王廣忠開車到市立醫院來看自己的妹妹,正巧石新橋和石國虎扶著王廣琴下樓。
王廣忠就讓司機開車,一塊過來。
歐陽志遠走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了一位七十多歲,長著『花』白鬍子的老中醫了。
朱文才看著歐陽志遠化裝成個老頭,不禁笑道:「志遠,你這是玩的哪齣戲?」
歐陽志遠把事情的過程,給朱文才說了一遍,朱文才也是氣憤不已。
朱文才把所有的多餘板凳都收起來,只留下病人坐的一把椅子。
歐陽志遠笑道:「朱師叔,呵呵,你還是嫉惡如仇。」
朱文才道:「以我的脾氣,打死我,都不會給這種畜生看病。」
這時候,司機、石新橋和石國虎架著王廣琴走了進來,王廣忠拿著茶杯,跟在後面,走了進來。
石國虎和石新橋扶著王廣琴走進診療室,診療室里還有七八位病人在前面排號,兩位老先生正在給人看病。
石新橋的眉頭不禁皺了一下,他看了一眼那些一臉病容的排號病人,眼裡頓時『露』出一絲厭惡的鄙視,用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神情,在石新橋的臉上現出來。
石新橋大聲道:「那位是歐陽先生?我們是龍海醫院張院長介紹來的,請給我們先看吧,我們還有急事要辦。」
張延清對石國虎說,找歐陽先生看病,別的沒有說什麼。
在中國,不論在什麼地方,都可以走後『門』。石新橋抬出張院長,意思就是不想排號,直接看病。但那些病人早就排了一上午的號了,一聽有人要『插』隊,心裡都很生氣,一個肝火旺盛的男人立刻道:「不許『插』隊,我們都排了一上午了,誰沒有急事呀?我老婆急著生孩子,看完『毛』病,我就去醫院。」
「是呀,我們都有急事,你有急事也到後面排隊吧。」
「誰是張院長?認識張院長有什麼了不起?認識張院長,你找張院長看病呀,到這裡幹什麼?」
老百姓最反感的就是仗著有人走後『門』。人們頓時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嘻嘻……我是『玉』皇大帝…… 。」
「放狗……放狗咬這些窮鬼……貝貝,咬呀。」
王廣琴還處在呆『迷』之中,就是『迷』了心志,還想放狗咬人,這『女』人的心真是歹毒。
裝扮成老人的歐陽志遠看了一眼石新橋,沉聲道:「到後面排隊去。」
石新橋在運河縣哪裡排過隊?誰敢讓他排隊?
石新橋一聽這位老先生讓自己到後面排隊,他頓時一瞪眼道:「龍海醫院的張院長讓我們來找歐陽先生看病,誰是歐陽先生?」
化裝成老頭地歐陽志遠道:「我就是歐陽先生,大家每個人都有事,你們到後面排隊吧。」
石新橋一聽這位老中醫這樣說,臉『色』一沉道:「老先生,我們可是市衛生局孫陽局長的親戚,你這個小『門』診部,也屬於市衛生局管轄吧。」
歐陽志遠笑道:「排隊吧,就是市長來我這裡,也得排隊,否則,我不會給你們看的。」
石新橋還想再說,石國虎連忙向兒子使了一個眼『色』,搖搖頭。
石新橋冷哼一聲,扶著王廣琴坐在最後的一張板凳上。
王廣忠看著歐陽志遠化妝的那個老頭,心道,好倔強的老先生。
王廣忠的司機想給書記找一張凳子坐下,但他找了一圈,竟然沒有看到凳子。司機看著朱文的徒弟張平道:「小兄弟,這位是我們的王書記,能給找一個座位嗎?給王書記坐一會?」
司機故意說出自己身後的人是王書記。
張平早已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微笑道:「對不起,我們就這幾張凳子,你看,我都站著。」
司機差一點被嗆過去,心道,這是什麼破診所,連一張凳子都沒有?
王廣忠早已累的兩『腿』發酸了。他哪裡受過這種罪?在運河縣,到哪裡都是前呼後擁,到了這個小診所,竟然連一張凳子都沒有。
幾個人排了一個小時的隊,終於排到號了。
石國虎和石新橋扶著王廣琴坐到桌子前。
石國虎連忙道:「先生,您給看看。」
歐陽志遠把手搭在了王廣琴的手腕上,微微閉著眼,過了好一會才到:「給人吵架了?」
石國虎連忙道:「先生看的真准,我家屬給人吵架了。」
歐陽志遠繼續道:「病人平時脾氣暴躁上火,傷了肝,經常罵人打人,傷了肺,病人發病之前,和人吵架,『激』動的時候,摔了一跤,『迷』了心志,傷了小腦,這個病,不好下『葯』呀。」
石國虎和石新橋一聽這位老大夫說的,一點不假,兩人頓時佩服的五體投地。但一聽不好下『葯』,兩人頓時嚇了一跳。
石國虎連忙道:「先生,求求你,『花』多少錢都可以,只要能治好我老婆的病。」
歐陽志遠看著石國虎道:「雖然你的家境,也不是一般的人家,但我對你說,要看好你老婆的病,這『葯』材很貴的,不知道嗎,你能否捨得。」
石國虎心道,再貴我也得看呀,我大舅哥就在後面站著,我能不看嗎?
石國虎忙道:「先生,只要你能看好病,十萬八萬,都沒問題。」
王廣忠一聽石國虎這樣說,心道,真是個笨蛋,哪有你這樣來看病的?這樣說話,人家會一杠子砸死你。
歐陽志遠看了一眼石國虎道:「我看你是一位能抓錢的貴人,而且手握大印,是一方之主,而且有貴人提拔,一年之內,還有升遷的可能。要想升遷的快,抓的錢多,你和你老婆要多做善事,積功德,只有這樣,你老婆的病才能好。」
中國的很多官員,都相信風水和算命。石國虎更是相信,後面的王廣忠比石國虎更『迷』信。
石國虎一聽這位老先生這樣說,頓時大喜。
還有一年就要換屆,自己的大舅哥王廣忠早已給自己安排好了一個副縣長的位置,自己肯定能升遷呀,貴人提拔,王廣忠就是自己的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