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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第二百九十四章 瘋子

  第二百九十四章瘋子


  「瘋狗咬人了 !」


  所有的人都發出一片驚呼。


  這隻大狼狗被關在鐵籠子里,關的太久了,『性』格極其暴躁。今天它咬開了鐵索,跑了出來。


  那個老人正巧經過這家人的『門』前。


  這隻大狼狗把惡氣一下子發到老人的身上,它毫不猶豫的惡狠狠的把老人撲倒在地,把老人的『腿』咬的鮮血淋淋。


  一帆手裡的彩『色』風車,快速的旋轉著,一下子吸引住了大狼狗的注意力,這個狗東西咆哮著,閃電一般的『露』著尖利白森森的獠牙,張著血盆大嘴,撲向一帆。


  一帆看到了大狼狗撲了過來,小丫頭一下子驚呆了。


  歐陽志遠剛打完電話,一帆的小身影一直在歐陽志遠的視線中。他猛然看到了這驚險的一幕。


  歐陽志遠的瞳孔暴縮,身形如同一道電芒,沖了過去,瞬間把一帆抱在了懷裡,幾乎的同時,歐陽志遠一腳踹在了大狼狗的腦袋上。


  「嗷嗷!」


  大狼狗一聲慘叫,被歐陽志遠一腳踹飛五米開外,狠狠地砸在了水泥地上。


  大狼狗從地上趴在起來,滿頭是血的慘叫著,跑回那家院子里。


  「嗚……嗚……嗚……,爸爸……。」


  一帆趴在爸爸的懷裡大聲哭著。


  歐陽志遠的臉『色』『陰』沉的如同鍋底,一邊安慰著一帆,一邊看著那家寬敞明亮的院子、不鏽鋼大『門』和兩層豪華的小樓。


  這是誰的家?這麼有錢?這座兩層樓的別墅,要一百多萬吧。


  這是時候,很多人同情的圍住老人,老人的『腿』還在流血,『褲』『腿』已經被大狼狗撕破。


  「這是誰家養的大狼狗,怎麼沒有拴好?讓狼狗出來咬人?」


  「那老人咬的這麼厲害,找他去,讓著人家掏錢打預防針。」


  「對,走,扶住老人,找這家人去。」


  |「狼狗咬了人了,怎麼還不出來看看?這家的人還有人『性』嗎?」


  這時候,老人的兒子跑了過來,一看老人被咬成這樣,立刻憤怒的把父親扶著站了起來。


  「去找這家王八蛋,沒有人『性』的東西。」


  一個男人大聲道。


  「走,去找這家人。」


  人們紛紛的咒罵著,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


  那個青年人,在眾人的簇擁下,扶著父親,走向那家敞開大『門』的院子。


  眾人剛走兩步,一個身穿名貴套裙、五十多歲,滿臉橫『肉』的『肥』胖『女』人,瞪著一雙三角眼,氣勢洶洶的沖了出來,破口大罵道:「哪個王八蛋打了老娘的貝貝?老娘的貝貝要是死了,老娘讓他全家給我的貝貝披麻戴孝當孝子。」


  這個『女』人極其的兇惡,嗷嗷的破口大罵著,掐著腰,三角眼『露』出十分兇惡的惡毒目光。


  這是一個不講理的潑『婦』。


  年輕人一看養狗的人家出來一個『婦』『女』,連忙道:「你家的狗咬了我的父親……,你得給我父親看病,打預防針……。」


  那個兇惡的『女』人不屑的瞟了一眼被咬的老頭,看到老人穿破破爛爛,眼裡頓時透出厭惡的表情,立刻破口大罵道:「放你娘的從狗屁,老娘的貝貝在家裡吃素,從不咬人,我看你們想訛人,想訛老娘,『門』都沒有。」


  人們一聽,就知道這個『女』人是個潑『婦』,不講理。


  年輕人一聽這『女』人一直在罵人,憤怒的看著這個變態的『女』人道:「你怎麼罵人呀?」


  這個『女』人一聽這句話,頓時開始發飆,披頭散髮沖了過來,一巴掌打在了年輕人的臉上。


  「啪!」


  年輕人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個青紫的手掌印,幾乎的同時,那個『女』人又一爪子撓在了年輕人的臉上,年輕人的臉上立刻多出了幾道血印子。


  那個『女』人一邊瘋狂的廝打著年輕人,嘴裡嗷嗷的罵著:「瞎了你的狗眼了,你想訛詐老娘,老娘可不怕你,相識的,趕緊的滾,別『弄』髒了老娘的家『門』口。」


  這個『女』人說的話,十分的惡毒。


  旁邊走過來一位老大爺,悄聲道:「快走吧,年輕人,這家人你惹不起,再等一會,這『女』人的兒子回來了,你就倒霉了,快走吧。」


  這時候,那個兇惡的『女』人,開始跺著腳,破口大罵著。


  歐陽志遠早就想過去,但對方是『女』人潑『婦』,要是男人的話,歐陽志遠早就一耳刮子打過去了。


  歐陽志遠悄聲問那位老人:「老人家,這『女』人是誰?」


  老人向四周看了看,小聲道:「這個『女』人叫王廣琴,縣委書記王廣忠的妹妹,縣農業局局長石國虎的老婆,王廣琴的小兒子,可是縣公安局刑警大隊隊長石新橋,這一家人,在運河縣無人敢惹。」


  老人說完,十分小心的看了看四周,一聲不吭的走了。


  歐陽志遠一聽,我靠,這一家人都當官,還真厲害。縣委書記、農業任局長、刑警隊隊長。整個運河縣都讓王廣忠統治了。


  那個年輕人看到王廣琴那兇惡的樣子,有點害怕了,他就想拉著父親走。


  這時候,一輛警車開了過來,停在了『門』口,一個臉『色』『陰』沉的、二十六七歲、身穿警服的男人走了下來。


  這人正是縣刑警大隊副隊長石新橋。


  石新橋負責的一個連環強和『奸』殺人案,已經十幾天了,還沒有任何線索,在案情分析會議上,被公安局長周『玉』海狠狠地點名批了一頓,他正在生悶氣。


  石新橋一看自己家『門』口圍了這麼多人,眉頭一皺,哼一聲道:「媽個比的,都在這裡幹嗎?立刻給老子滾蛋。」


  石新橋的聲音極其的『陰』冷暴戾,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人們一看石新橋來了,立刻嚇得一鬨而散,現場只剩下那個年輕人和被狗咬的老人。


  王廣琴一看自己的兒子來了,立刻大聲道:「兒子,你可來了,你快進去看看貝貝,他被人打了,這兩個狗東西卻說咱家貝貝咬了他們。」


  石新橋一聽狼狗貝貝被人打了,他的臉『色』一變,立刻衝進家去。


  貝貝是刑警隊的警犬退役后,生的一隻狼狗,被石新橋『私』自抱回家飼養,石新橋很喜歡這隻狼狗,現在竟然被人打了,這讓石新橋十分心疼。


  石新橋看到了自己心愛上的狼狗,滿頭是鮮血的躺在院子里,眼看著不行了 。石新橋勃然大怒,轉身沖了出去,看著那個年輕人,惡狠狠罵道:「你媽隔壁的,找死呀,竟敢打老子的狼狗,老子踢死你。」


  石新橋說著話,一腳踹向老年人的『胸』口。


  「嘭!」


  這傢伙一腳把老人踹了一個跟頭。


  「你……你們不講理,狗咬了人,還打人?」


  年輕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懼意。


  石新橋惡狠狠地道:「你們打死了老子的狗,老子要你抵命。」


  石新橋說著話,一掌打向老人的臉。


  遠遠看熱鬧的人們,雖然很憤怒這一家人,但沒有一個人敢出來救人的。


  歐陽志遠早已氣的怒目圓瞪,這是一家什麼人呀?簡直就是畜生。


  歐陽志遠抱著一帆,毫不猶豫的一腳踹在石新橋的『胸』口上。


  「畜生!你們還講理嗎?」


  「嘭!」


  石新橋被歐陽志遠踹了一個大跟頭,飛出三米開外。


  石新橋絕沒想到,在運河縣竟然有人敢打自己。


  這不反了天了嗎?哪個王八蛋敢打自己?石新橋一聲怪叫,在地上爬起來。


  「哪個狗雜種敢打老子?」


  石新橋嗷嗷的狂罵著,一雙眼睛四處尋找。


  「啪!」


  歐陽志遠又是一掌打在了他的臉上,只打的石新橋在地上轉了一個圈。


  石新橋張嘴還想罵,但他沒敢再罵出來,他看到了一個臉『色』『陰』冷的年輕人,抱著一個小『女』孩,在『陰』森森的盯著自己。


  「你是壞人……你是個大壞蛋。」


  一帆用小手指著石新橋大聲道。


  一帆這個年齡,已經分清好人壞人了。


  石新橋的雙眼如同毒蛇一般,怨毒的看著歐陽志遠道:「你……你是誰?為什麼打我?」


  歐陽志遠冷森森的道:「我還沒見到過象你們這種不講理不要臉的一家人,你們還是人嗎?放狼狗咬了人家,不光不給人家看病,反而毆打被狼狗咬的人,還要人家賠償你家狼狗,你們還是人嗎?」


  石新橋咆哮著『摸』出電話,撥打著求救電話。他知道,自己打不過這個年輕人,他撥打了公安副局長將大彪的電話。


  「將局,你快帶人來,我在家『門』口,被人打了。」


  公安局副局長將大彪知道,石新橋可是縣委王書記的親外甥,他一聽石新橋被人打了,立刻給公安局值班室打電話,帶領著人趕了過來。


  王廣琴一看兒子被打,立刻『露』出潑『婦』的醜惡嘴臉,嗷嗷叫著撲了過來,揮舞著雙手,狠狠地撓向歐陽志遠的臉。


  歐陽志遠雖然不毆打『女』人,但自己有多種方法懲罰這種潑『婦』。


  歐陽志遠根本不會讓這個『女』人碰到自己,他猛一閃身,躲開很遠,一道內勁在歐陽志遠的指尖飛出,點在了王廣琴的眉心。


  王廣琴頓時如同瘋了一般,在大街上又蹦又跳,開始胡言『亂』語。


  石新橋剛打完求救電話,立刻就發覺母親不對勁,連忙跑過去,扶住了自己的母親。


  「媽,你怎麼了?」


  王廣琴抬手就是一掌,打在石新橋的臉上道:「老娘是『玉』皇大帝,我打死你個妖魔鬼怪。」


  石新橋一看母親的兩眼發直,在胡言『亂』語,連忙把母親扶住,惡狠狠地看著歐陽志遠道:「你……你那我母親怎麼樣了?」


  歐陽志遠一聲冷哼道:「他自己瘋了,關我屁事?」


  刺耳的警笛聲,從遠處傳來,兩輛警車風馳電掣的沖了過來,十幾名拎著手槍警棍和手銬的警察衝下車來 。


  運河縣公安局副局長將大彪手裡拎著警棍,從車裡衝下來。


  石新橋一看將大彪來了,立刻指著歐陽志遠道:「將局,就是他打了我,又打了我母親,把這個王八蛋拷起來,我要拔了他的皮!」


  當將大彪從警車裡下來的時候,歐陽志遠一眼就看到了氣勢洶洶的將大彪。嘿嘿,真是冤家路窄呀。


  將大彪順著石新橋看到了歐陽志遠正對著他冷笑的時候,將大彪嚇了一跳。


  我靠,歐陽志遠!

  將大彪不禁後退了一步。


  歐陽志遠怎麼會來運河縣了?又怎麼打了石新橋?

  將大彪的臉『色』變換不停,你***歐陽志遠,你是傅山縣的副縣長,又不是運河縣的副縣長,你能那我怎麼樣?縣長也不能隨便大人呀。


  你上次打了老子,嘿嘿,你這次又打了石新橋,石新橋現在報了警,老子是按照正常的出警手續來辦案的,嘿嘿,這次老子要按照正常的手續,抓起來你,你要是敢反抗,老子就開槍。


  將大彪冷笑著道:「歐陽志遠,人生何處不相逢呀,嘿嘿,我接到報警,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襲擊警察,想不到是你,來呀,把歐陽志遠拷起來,帶回警局審問。」


  那些警察一聽副局長嚇了命令,幾個警察立刻拿著手銬,『逼』了過來。


  歐陽志遠看著將大彪冷笑道:「將大彪,按照出警程序,你要在現場調查案情,你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抓我,嘿嘿,你難道公然要違反出警程序?」


  將大彪的呼吸一窒,看著歐陽志遠道:「石新橋是縣刑警大隊長,身穿警服,你公然毆打他,就是襲警,這還要調查什麼?有什麼情況到警察局再說吧,抓起來他。」


  石新橋一看將大彪竟然和毆打自己的這個人認識,這人叫歐陽志遠,這名字有點熟悉。


  幾個警察惡狠狠的撲了過來。


  歐陽志遠冷冷的大聲喝道:「慢!我毆打石新橋,是見義勇為,是為了阻止石新橋毆打這位老人,周圍的群眾可以作證,這位老人也可以作證。」


  那個被狗咬的老年人立刻大聲道:「我可以作證,這家人的狼狗咬了我,這個穿警服的人不光不給我看病,而且還和這個瘋『女』人一起打我,這位抱孩子的年輕人,為了救我,為了阻止這人毆打我,他才打了這個警察,你們可不能抓他呀。」


  那個年輕人一看父親出來作證,也大聲道:「我也可以作證,這一家人都不講理,放狗咬人,還打人。」


  四周那些早就對這家人不滿的群眾,立刻再次聚集過來,紛紛大聲道:「我們可以作證,這一家人都不是人,放狗咬了人,不給人家看病,還出來打人,這家不講理。」


  「這家的人是當官的吧,你們可不能官官相護呀。」


  「你們如果抓了這位打抱不平的年輕人,我們就告到縣政fu。」


  「對,我們要示威遊行。」


  將大彪一聽周圍群眾的不滿,他知道了事情的緣由,不由得看了一眼石新橋。將大彪知道石新橋的為人,仗著自己的舅舅是縣委書記王廣忠,極其的飛揚跋扈,目空一切。


  看來今天的事情不好辦呀,『弄』不好要是引起群眾的不滿,引起公眾事件,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石新橋一看將大彪在遲疑,不由得冷笑道:「將局,你還猶豫什麼?快抓人呀,我母親都被他打傻了。」


  將大彪這才看清,王廣琴的神情有異,兩發直,嘴裡嘟嘟囔囔的說著瘋話。


  歐陽志遠冷笑道:「這個『女』人想打我,沒打到,她自己氣的。」


  將大彪知道,王廣琴可是縣委書記王廣忠的親妹妹,現在王廣琴有點神智不清,不好辦呀。


  黃曉麗自己看著桑塔納,來到了公園『門』口,她停好車,沒有看到歐陽志遠和一帆,且發現旁邊圍了很多的人,而且還有警察和警車。


  難道出了什麼事了?黃曉麗走了過去 。


  她一眼看到了歐陽志遠抱著一帆,站在人群中,公安局副局長將大彪帶著警察看著歐陽志遠,刑警大隊長石新橋抱著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還有一個『腿』上鮮血淋淋的老人被一個年輕人扶著。這是怎麼回事?


  黃曉麗剛走了過來,一帆一下子看到了自己的媽媽。小丫頭高興的手舞足蹈,立刻大聲喊道:「媽媽,媽媽,我在這兒……。」


  歐陽志遠看到了黃曉麗,他不由得笑了。


  黃曉麗走過來,一帆一下子撲到了媽媽的懷裡。


  「媽媽,媽媽。」


  一帆摟住了媽媽的脖子,把小臉貼在了媽媽的臉上,稚嫩的聲音道:「媽媽,一帆想你了,你不要一帆了嗎?」


  黃曉麗的鼻子一酸,眼圈有點紅,但現在在外面,她不能流淚。


  黃曉麗拍拍一帆的小腦袋道:「一帆,回家后,媽媽再給你說話,現在媽媽要和大人說話,可以嗎?」


  一帆董事的點點頭道:「好的,媽媽,你要抓那兩個壞人嗎?」


  一帆指著石新橋和那個瘋『女』人道。


  歐陽志遠又把一帆抱了過來。


  黃曉麗看著將大彪道:「將局長,是怎麼回事?」


  將大彪做夢都不會想到,在這裡會碰到縣長黃曉麗。歐陽志遠抱著的那個小『女』孩,竟然是黃縣長的『女』兒,那麼,歐陽志遠肯定和黃縣長很熟悉了。


  黃縣長一來,事情不好辦了。石新橋,你個王八蛋沒事招惹歐陽志遠幹嗎?老子都被他打過,何況是你?上次盤龍河污染事件,歐陽志遠都敢把臭魚爛蝦污水砸在了王書記和左縣長身上,別說是你了。


  自從黃縣長來到運河縣,就連王書記都讓黃縣長三分,今天自己要小心呀。自己在一次和王書記喝酒的時候,王書記曾經和自己說過一句話,不要招惹黃縣長。


  自己雖然沒有查到黃縣長的背景,王書記都讓著黃縣長,自己更要躲著走。現在黃縣長問自己是什麼情況,嘿嘿,只有讓石新橋自己回答。


  自己現在可不想扯進去。


  將大彪連忙道:「黃縣長,您來了,具體情況還沒有問清,您問問石新橋隊長吧。」


  黃曉麗看著石新橋道:「石隊長,是怎麼回事?」


  石新橋看到黃縣長來到后,頓時臉『色』一變,他沒有想到,黃縣長會來到這裡。


  「黃縣長……這……沒什麼事。」


  石新橋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來話。


  群眾之中有大膽的,一聽來的是黃縣長,頓時紛紛道:「黃縣長來了,這下可好了,黃縣長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這家人欺人太甚,一定要好好的管管這家人,不能這樣欺負人。」


  一位中年人站出來道:「黃縣長,這家的大狼狗把這位老人咬了,這個『女』人不光不給人看病,還出來破口大罵老人,還和這個穿警服的人毆打這位老人,這位抱您『女』兒的年輕人,見義勇為,為了救這位老人,打了這個身穿警服的男人。」


  那個被狼狗咬了的老人撲通一下跪在了黃曉麗的面前,眼淚流了出來了,大聲道:「黃縣長,你可為我們做主呀,他們不講理,欺負人,他們的狼狗咬了我,還出來辱罵我,又和這個警察一起打我,嗚嗚……。」


  黃曉麗連忙扶起那位被狗咬的老人道:「老人家,快起來,我給你處理。」


  黃曉麗臉『色』一沉,看著石新橋道:「石新橋,是這樣嗎?」


  石新橋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他狡辯道:「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歐陽志遠嘿嘿冷笑道:「石新橋,不是這樣?難道這麼多人都說謊嗎?」


  黃曉麗看著將大彪道和石新橋,厲聲道:「立刻把老人送到醫院治療,將局,石新橋的事,你親自處理,我要結果,你要親自向我彙報,我會到醫院親自去看望老人的,快去辦吧。」


  將大彪連忙道:「好的,黃縣長,我一定要秉公處理,親自把結果向你彙報 。」


  這時候,120救護車趕來了。


  警察們把老人抬上了救護車。石新橋也把他的母親一同送上了救護車。


  「黃縣長真是包清天呀,你能替老百姓說話,我們要謝謝你呀。」


  「這就是新來的黃縣長嗎?真年輕呀,黃縣長能為我們老百姓說話呀,真是個好縣長呀,青天大老爺呀。」


  現場的老百姓議論紛紛。


  歐陽志遠笑道:「鄉親們,都散了吧。」


  圍觀的老百姓們,都慢慢的散去。


  將大彪帶著警察去了醫院,安排老人住院,錄口供。


  兩人本來打算帶一帆悄悄的到公園去玩的,現在去不成了。兩人把車開出來,歐陽志遠的車跟在黃曉麗的車後面,開向縣政fu宿舍大院。


  將大彪是縣委書記王廣忠的人,他在車上,把石新橋的事情,詳細的向王廣忠彙報了一遍。


  王廣忠一聽,臉『色』頓時氣得煞白。


  王廣忠知道自己妹妹的臭脾氣,他和這個妹妹的關係並不很好,他更知道自己的外甥石新橋的『性』格。石新橋繼承了他母親的『性』格,脾氣暴躁強橫,

  狼狗咬了人,竟然不給人家看病,還出來罵人打人,真是丟盡了自己的臉。


  歐陽志遠竟然又來運河縣了,而且還抱著黃縣長的『女』兒?


  歐陽志遠和黃縣長是什麼關係?

  自從黃曉麗來到運河縣擔任縣長,王廣忠收斂了很多。


  王廣忠接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黃曉麗的父親是中組部長黃稷山。這個消息讓王廣忠大吃一驚。王廣忠終於明白,市委書記周天鴻讓黃曉麗來擔任運河縣縣長的目的了。


  周天鴻就知道自己不敢招惹黃曉麗,所以才把黃曉麗派過來,來牽扯自己的權力。


  王廣忠知道,還有一年就要換屆,憑藉自己的政績,再加上市長郭文畫的提攜,自己很有可能要到市裡工作。


  在換屆之前,自己不想招惹這位有著強大背景的黃縣長。王廣忠同時吩咐自己的手下,在黃縣長面前,要收斂自己,夾起尾巴做人。


  自己這個外甥石新橋,竟然不聽自己的話,還是這樣囂張,這不是找事嗎?偏偏讓歐陽志遠和黃曉麗看到。


  黃曉麗表面上柔弱典雅,但骨子裡卻極其的倔強強勢。


  前幾天,在常委會上提出了工業園的選址有錯誤,而且污染極大。


  工業園是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運河縣的工業產值,能在龍海市保持第一,這和工業園是分不開的。


  這份政績,自己一輩子都受用無窮,憑藉這份政績,可以輕鬆進入市裡工作。


  但是,工業園的污染,真的是越來越嚴重了,特別是工業園裡的四座焦化廠。焦化廠排放的煙塵和有毒氣體,污染了整個運河縣城的上空。


  呼吸疾病,讓縣醫院人滿為患,特別是兒童。


  王廣忠也知道這是實情,可是,當時如果不建設工業園,招商引資,運河縣怎麼會稱為龍海市工業產值第一的大縣?

  第二天,還有一年,自己就會離開運河縣,污染問題,就留著下任縣長和書記解決吧。


  王廣忠撥通了自己妹夫,農業局長石國虎的電話。


  「石國虎,你要好好的管教一下你的兒子和老婆,狼狗咬了人,不光不給人看病,還毆打人家,這成何體統?」


  王廣忠在電話里,狠狠的責怪石國虎。


  農業局長石國虎,現在就在醫院裡。小兒子給自己打電話,說他媽媽瘋了。


  這讓石國虎嚇了一大跳,他立刻趕到縣人民醫院。他看到自己的老婆的樣子,頓時大吃一驚。


  王廣琴在醫院裡,又蹦又跳,嘴裡還唱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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