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第一百六十九章 逼官
第一百六十九章『逼』官
郭文畫的雙眼猛然透出股股凌厲的寒芒,讓所有在場的工作人員的心臟劇烈的收縮,呼吸幾乎窒息停頓 。
「呯1
郭文畫暴怒了,他狠狠的把茶杯摔在地上。
歐陽志遠竟然敢用投資來威脅縣政fu?簡直豈有此理,這種官員能用嗎?自己本來打算,讓歐陽志遠去縣經貿委招商辦公室,專『門』招商引資,看來,自己想錯了。
郭文畫的秘書戴立新,他的腦子在高速運轉著。
不好,就怕這是個開頭,那幾家大型投資集團,可都是歐陽志遠拉過來的,清靈集團決心放棄投資,剩下的幾家投資集團,會不會撤資?
整個傅山縣的經濟,和進入20強旅遊大縣的資金,可都是這幾家集團投的錢呀。如果他們撤資,整個傅山經濟,就會立刻癱瘓,過去所有的努力,都將打水漂。
按照歐陽志遠的『性』格,他不會用這種方法來要挾縣政fu的,難道是清靈集團自己要撤的資?那可是幾個億的投資呀,他們還要新投資工業園,款項竟然有兩個億,如果他們撤資,後果不堪設想,影響極壞。
報紙電台都已經在宣傳江南省最大的中成『葯』清靈集團,在傅山投資4個億,建設現代化高科技的制『葯』廠。
他們要是撤資了,這一切將化為烏有。
趙豐年和王鳳傑急匆匆的趕過來,兩人的臉『色』都有點蒼白。
戴立新一看兩人進來,連忙沖著兩人擺擺手。
趙豐年和王鳳傑又無聲的退了出去。
戴立新悄悄的走出來,心道,你們兩人現在進去,不是向槍口上撞嗎?
「你們兩人立刻親自到清靈集團董事長段正『春』的房間,了解情況,先穩住他們,如果清靈集團的撤資,引起連鎖反應,歐陽志遠拉來的所有投資項目,都要撤資,你們兩人也別幹了 。」
戴立新冷笑著看著兩人。
趙豐年和王鳳傑兩人的冷汗,早已濕透了後背的衣服。他們絕沒想到,清靈『葯』業集團會來這一手,現在又聽市長秘書戴立新這樣說,兩人差一點暈過去。
是呀,除了山田株式會社的投資是江宗武拉來的,剩下的投資,可都是歐陽志遠拉來的,要是他們一起撤資,這就把自己打進了十八層地獄,可就永世不得翻身了。
「好的,戴秘書,我們這就去。」
縣委書記王鳳傑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終於領教了歐陽志遠的厲害,他現在有點後悔,當時自己沒有舉手否決趙豐年撤銷歐陽志遠辦公室主任的建議。
歐陽志遠的城府真夠深得,他在等機會報復,這下,機會終於來了,而且要在市長郭文畫的眼皮底下,在所有媒體的鏡頭下,報復傅山縣縣委縣政fu。
這一招,已經把縣委縣政fu,拿的死死地。
大酒店裡,龍海市的記者,省里的記者,還有中央台的記者都在,這要是捅出去,自己的縣委書記還能幹成么?自己的一生都會毀了。
歐陽志遠這一招真毒。
王鳳傑把歐陽志遠想的太那個了,歐陽志遠自己也沒有想到,段正『春』的放棄投資,會引起這麼大的風『波』。
趙豐年的臉『色』,灰白中帶著暴怒和凌厲,又閃爍著一絲懼意。他知道,如果這是歐陽志遠的『陰』謀,自己這次就完蛋了。市長郭文化就在這裡,別說幾大投資商都要撤資,就是一家清靈集團的放棄投資,傅山縣就要損失幾個億,郭文畫能饒恕自己嗎?現在新工業園正缺錢,而清靈集團可打算投資新工業園兩個億呀。
歐陽志遠,你***害死我了。
趙豐年的電話猛然響起,嚇了趙豐年一跳。
他一看,是副縣長魏光海的電話。魏光海不是在固山鎮親自靠在恆豐集團那裡嗎?這個時候,怎麼會給自己來電話?不會……。
「趙縣長,不好了,天柱峰所有的工程都停了,恆豐集團和金鑫集團的人,都在收拾東西,好像要撤離。」
電話里,傳來圍魏光海焦急的急促聲音。
趙豐年的『腿』腳一軟,一個踉蹌,差一點摔倒在地。他身邊的王鳳傑,也聽到了趙豐年電話里的消息,他的臉『色』,更加難看。
果然不假,歐陽志遠在『逼』宮。
當趙豐年接到副縣長黃曉麗的電話,告訴他凱旋集團停工,紅太陽集團、綠蔬集團要向市政fu打電話抗議的時候,趙豐年已經『亂』了方寸。
戴立新是郭文畫的秘書,又擔任市政fu辦公室主任。他知道,清靈集團放棄投資是真的。他在思考,怎麼處理這件突發事情,又接到了紅太陽集團董事長陳雨馨的電話。
陳雨馨在知道,歐陽志遠的辦公室主任,被拿下來之後,她根本不和傅山縣政fu打『交』道,在她眼裡,根本看不起趙豐年和王鳳傑那些人。
她直接撥通了戴立新的電話。她知道,戴立新就在市長郭文畫的身邊,給戴立新打電話,就等於給市長郭文畫打電話。
戴立新一看是紅太陽集團陳雨馨的電話,他的心一沉,就知道,紅太陽集團已經參與進來了。
「戴主任,我是陳雨馨,我希望你們市政fu能重新考錄一下歐陽志遠的任用問題,一個為傅山縣拉來幾十個億投資的功臣,你們說撤就撤,我們投資商不會答應的。」
陳雨馨說完話,咔嚓一聲,放下了電話。
戴立新剛放下電話,綠蔬集團董事長陸海燕的電話,打進來了。
「戴主任,綠蔬集團是歐陽志遠引薦過來的,你們把他撤了,我們對傅山縣的投資,失去了信心。」
陸海燕說著完這句話,掛死了電話。
戴立新苦笑著收起電話,看著市長郭文畫 。
郭文畫正看著自己,他同樣聽到了紅太陽集團和綠蔬集團打給戴立新的電話。這時候,郭文畫已經冷靜了下來。
畢竟郭文畫在官場里闖『盪』多年,從一個小小的科員,干到現在的龍海市市長。什麼樣的風雨沒經歷過?現在這件事,只是個小『插』曲而已。
他坐在沙發上,閉上了眼。
「戴立新,你說說看。」
戴立新給郭文畫倒了一杯水,放在郭文畫面前,又坐回沙發,他在梳理自己的思路。[ 超多好看小說]
「郭市長,趙縣長在處理歐陽志遠這件事上,過於草率,引起了這幾家投資商的不滿,清靈集團放棄投資是真的,紅太陽集團、綠蔬集團是在施加壓力,但真要處理不好這件事,雖然他們不會撤資,但他們會減少投資,這也是我們損失不起的。目前,山南酒業沒有動靜,那是秦劍的身份背景在哪裡擺著,但憑藉他和歐陽志遠的關係,他只要在常務副省長秦明月耳邊說上一句話,對我們龍海將是個災難。」
郭文畫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水。
「現在,彤輝大酒店裡的記者,怕有十幾個,就連中央電視台的記者都來了,我們一定要處理好這件事,絕不能讓媒體知道,如果他們一知道消息,報道出來,對傅山縣、對龍海市,將會大大的不利,現在,我去清靈『葯』業集團段正『春』的房間看看,再和歐陽志遠談談,回來向您回報。」
戴立新站起身來道。
「去吧,我等你。」
郭文畫點點頭。
「好的,郭市長。」
戴立新說著話,走出了郭文畫的房間。
郭文畫看著戴立新的背影,一個方案在腦海里形成了。
戴立新跟自己幾年了,該下來鍛煉一下了,既然趙豐年不能掌控傅山縣,就讓戴立新來傅山縣。
戴立新的任務,就是把新工業園建起來,讓傅山縣進入全國20強綠『色』環保旅遊大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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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志遠看著段正『春』把王友山、吳成金他們罵走,歐陽志遠就知道要壞事,他更沒有想到,秦劍會給沈超龍他們打電話,讓他們來個集體『逼』宮。
「段大哥,咱不代這麼玩的,你就饒了我吧。」
歐陽志遠幾乎哭了。
「呵呵,志遠,大哥這是在幫你,也是幫我自己,你想想看,你要是不幹了縣政fu辦公室主任,我的資金到位后,趙豐年他們,現怎麼卡我就怎麼卡我,我向誰申訴去?現在很多地方的開發區,在招商引資的時候,投資商是老爺,政fu的官員是孫子,但等到你的資金到位后,開始生產的時候,投資商和政fu的關係就翻過來了,投資商是孫子,政fu的官員是老爺了。你不幹縣政fu辦公室主任,我一分錢都不投資。」
段正『春』笑著道。
歐陽志遠還想再說話,康靜走進來,看著段正『春』道:「趙豐年和王鳳傑來了。」
段正『春』嘿嘿冷笑道:「不見!」
康靜笑著道:「兩人都要哭了。」
歐陽志遠道:「不會吧?段大哥不投資了,能嚇著趙豐年和王鳳傑?」
「嘿嘿,志遠,他們不害怕我,他們害怕外面的那些記者,害怕你拉來的哪些投資商,像我一樣放棄投資,幾大投資商如果一起表示撤資,趙豐年和王鳳傑的臉能嚇成綠『色』。」
段正『春』笑呵呵的道。
康靜看了看錶,趙豐年好聞王鳳傑他們在外面已經被晾了半小時了,看著段正『春』道:「可以讓他們進來了。」
段正『春』點點頭。
常務副縣長趙豐年和縣委書記王鳳傑就站在清靈集團董事長段正『春』的房間『門』口,等著進去。
縣委書記王鳳傑看著趙豐年,心裡狠狠地罵道,趙豐年,你個王八蛋,老子讓你連累死了。
外面兩位記者看到傅山縣的常務副縣長趙豐年和縣委書記王鳳傑就站在清靈集團董事長段正『春』的房間『門』口,嗅覺敏銳的他們,立刻就揣測,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
嘿嘿,不會有什麼鮮為人知的新聞吧?
他們喀嚓喀嚓,先給兩人來幾張特寫,然後走過來,舉起手中的採訪話筒,笑著道:「請問,王書記,趙縣長,您們什麼時間和清靈集團簽約?你們站在清靈集團董事長段正『春』的房間『門』外幹什麼?」
記者這一問,趙豐年和王鳳傑的臉,嚇成了墨綠『色』,冷汗順著額頭狂流而下。
清靈集團打算放棄投資的事情,要是被這兩個記者知道,進行公開報道,兩人就會吃不了兜著走,自己就死定了。
這兩個該死的記者,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你媽個『逼』的,瞎採訪什麼?
兩人的臉『色』由綠變白,再由白變黑,『腿』肚子就有點顫抖了。
兩個記者看著兩人冷汗直流的樣子,好奇心更大了,一個傢伙,竟然微笑著打開了攝影機,對著兩人開始了錄像。
趙豐年和王鳳傑連忙轉過身去,再次敲『門』。
康靜走了過來,打開『門』,看著常務副縣長趙豐年和縣委書記王鳳傑兩人狼狽的樣子,心裡想笑,但臉上沒有留『露』出來,沉聲道:「我們董事長有請二位。」
常務副縣長趙豐年和縣委書記王鳳傑兩人頓時鬆了一口氣,連忙滿臉堆笑道:「謝謝康經理。」
今天,王鳳傑是跟著趙豐年倒霉。
平時耀武揚威的常務副縣長和縣委書記,哪裡受到過這種侮辱?今年然被人家欺負到這種份上,這還讓人活嗎?
歐陽志遠看著康靜推開『門』,趙豐年和王鳳傑走了進來,兩人的臉『色』有點發白,冷汗還沒有顧得上擦掉,正順著額角向下滴落。
歐陽志遠連忙站起身來道:「王書記,趙縣長來了,快請坐。」
趙豐年看著歐陽志遠的笑臉,恨不得一口咬死歐陽志遠,但他臉上卻強擠出笑容,輕聲道:「歐陽秘書,你好。」
「段懂,您好。」
王鳳傑和趙豐年,連忙主動給段正『春』打招呼。
「呵呵,王書記,趙縣長,坐吧。」
段正『春』淡淡的指著沙發,沒有站起身來。
清靈『葯』業集團,在江南省赫赫的有名,是江南省最大的中成『葯』制『葯』集團,段正『春』是江南省人大代表,就是江南省的省長見了段正『春』,也是客客氣氣的。要不是歐陽志遠對清靈集團有恩,段正『春』想要得到歐陽志遠的新配方,他根本不會來傅山縣。象副縣長趙豐年和縣委書記王鳳傑這種級別的人,根本不放在自己的眼裡。
段正『春』沒有看趙豐年和王鳳傑,而是端起一杯茶,和歐陽志遠說著話。
這讓王鳳傑和趙豐年變得極其尷尬。
「段董,我們想向您了解一下,關於您投資……。」
段正『春』沒等王鳳傑說完話,就打斷了他的話,冷聲道:「你讓郭文畫來給我談,康經理,送客!」
段正『春』沉聲道。
這下,王鳳傑和趙豐年差一點暈過去,兩人臉『色』透紅,狼狽的走出段正『春』的房間,一個副縣長,一個縣委書記被人家晾在『門』外半小時,最後進來了,卻沒有撈到說一句話,就被人攆了出去,這要傳出去,兩人的臉往哪裡放?
康靜看著王鳳傑和趙豐年兩人的背影,剛想回來,一眼看到,市政fu辦公室主任戴立新,走了過來。
康靜剛想關『門』,戴立新微笑著道:「呵呵,康經理,我要拜訪段懂,請您通報一聲可以嗎?」
戴立新道。
康靜嘿嘿冷笑道:「戴主任,你是什麼級別?」
戴立新一愣,心道,市政fu辦公窒主任是正處級,你清靈集團雖然在江南省是第一大中成『葯』製造集團,級別難道是正廳級?
「呵呵,康經理,我來拜訪段董事長,難道不夠級別嗎?」
戴立新雖然受到了侮辱,但他仍舊面帶微笑,臉上沒有留『露』出絲毫的惱怒 。
「嘿嘿,你回去問一下郭市長就知道了。
康靜說著話,把『門』關上了。
戴立新一看康靜把『門』關上,他本來滿臉的笑容,剎那間凝結,整張臉變得極其冷酷,眼裡流『露』出攝人心魄的寒芒。
戴立新從來沒有被人擋在『門』外,今天他受到了這種待遇。
難道自己得到的清靈集團資料有誤?難道清靈集團的級別真的是正廳?
戴立新剛走出郭文畫的房間,郭文畫就接到了一個電話,他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心臟劇烈的跳動。
電話號碼是山南省辦公廳的號碼。、
不好,難道清靈集團放棄投資的事情,驚動了省政fu辦公廳?我的天哪,清靈集團是什麼級別?
「郭市長,我是顧正祥。」
我的天哪,電話是秘書長顧正祥打來的,這件事怎麼會驚動顧秘書長?
郭文畫的冷汗下來了。
「您好,顧秘書長,我是小郭。」
雖然顧秘書長的年齡,要比郭文畫還小,但是,郭文畫在顧秘書長面前,一定要稱呼自己為小郭。
「呵呵,江南省清靈『葯』業集團到你們龍海投資五個億,我聽說,你沒有迎接人家?也沒有和段董事長會面?呵呵,小郭呀,你的工作沒有到位呀,清靈『葯』業集團的級別,可是正廳級,再說,你們龍海市傅山縣的新工業園手續就要下來了,你們不是缺錢嗎?人家可是要向工業園投資兩個億,解決你們的燃眉之急。這件事,常務副省長秦省長知道了,你看著辦吧。」
「咔嚓!」
顧秘書長沒等郭文畫說話,就掛上了電話。
郭文畫的腦子翁的一聲,好像炸開一般,嗡嗡作響。
我的天哪,市政fu辦公室得到的資料,清靈『葯』業集團,不是正廳級呀?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失誤?
常務副省長秦明月親自過問這件事,看來,秦劍終於還是把這件事,給他父親說了。
郭文畫坐在沙發上,任憑臉上的冷汗,流下來,沒有去擦。
今天這個錯誤犯大了。
趙豐年和王鳳傑沒有敢進郭市長的房間,他們站在走廊上,等著戴秘書長回來。他們看到戴立新去了段正『春』的房間。
他們剛站了沒有一分鐘,就看到戴立新的臉『色』鐵青著走了過來。
戴立新看也沒看兩人一眼,直接敲『門』,走進了郭市長的房間。
戴立新看到,郭市長的臉『色』很難看。
「郭市長……您……。」
郭文畫已經冷靜下來,看著戴立新道:「江南省清靈『葯』業集團的資料,是誰查的?」
戴立新的心臟驟然收縮,臉上冷汗下來了,他從郭市長的口氣和臉『色』,知道了,自己得到的資料是錯誤的。
「是副主任林遠親自查的。」
戴立新知道,林園倒霉了,只要郭文畫在龍海市一天,林園就沒有出頭的日子了。
「傅山縣的貓耳鄉,還缺一個副鄉長,就讓林園到那裡去上任。」
郭文畫的聲音冰冷之極,如同來自萬丈寒冰之下,讓人『毛』骨悚然,眼裡的那道『陰』森森的目光,讓戴立新的呼吸幾乎窒息了。
貓耳鄉是傅山縣最偏僻最貧窮的一個鄉,那裡到現在還沒有通公路,更沒有通電,整個鄉鎮,就處於封閉的大山之中,每當冬季來臨,大雪封山,要有半年的時間,與世隔絕。而每當雨季來臨,山洪暴發,道路淹沒,又是四個月的與世隔絕。
那裡就是一個沒有時間沒有歲月的監獄 。
市長郭文畫處理犯錯誤的手下,從來沒有開除,而是要用最殘酷的折磨人的手段,把你流放到最偏僻最偏遠的鄉鎮,讓你老死在那裡。
戴立新倒吸著冷氣道:「好的,郭市長,我明天就通知他。」
郭文畫點點頭,看著戴立新,臉『色』緩和了一下,輕聲道:「立新,你跟了我幾年了?」
戴立新一聽,兩眼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這次完蛋啦,郭文畫肯定要遷怒自己,難道也要把自己流放到偏遠的外地?自己跟了郭文畫四年,歷經了無數次驚險的風雨,終於有了今天的地位,自己可不想離開龍海市,更不想被流放。
趙豐年這個王八蛋,連累老子了,老子有機會,一定搞死你。
「郭市長,對不起,是我沒把好資料的關口,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不會辜負您對我的企望的。」
戴立新絕望了,他差一點跪在郭文畫面前。
「呵呵,小戴,別緊張,你跟了我四年了,也該到下面鍛煉一下了。」
郭文畫面無表情的道。
「噗通!」
戴立新眼前一黑,跪在了郭文畫的面前。完蛋了,郭文畫真要拋棄自己,流放自己。
「傅山縣主管工業的副縣長董光平,肝癌晚期,你明天就接任董光平的副縣長職務,在半年內,也就是發改委來驗收前,我不論你用什麼方法,必須把工業園給我建起來,我把歐陽志遠給你用,恢復他的縣辦公窒主任職務,讓他兼任新工業園辦公室主任,半年後,如果你完不成,貓耳鄉還缺個獸醫站的站長,你就到那裡去上班。」
郭文畫的聲音,『陰』森森的,如同來自九幽地獄一般。
我天哪,咱不帶這麼玩人的,嚇死我了。
戴立新一聽讓自己接替副縣長董光平的職務,戴立新不由得狂喜至極,眼淚流出來了,也不問自己的正處級別,要干副縣長,他一下子抱住郭文畫的『腿』,失聲痛哭道:「謝謝郭市長,我一定不辜負您對我的栽培,嗚嗚……。」
「滾起來,什麼樣子?咱**員可不興下跪,讓人看到多不好。」
郭文畫的臉『色』,又恢復了笑意,那笑意是那樣的詭異,讓戴立新『毛』骨悚然。
戴立新連忙站起來,一個踉蹌,差一點摔倒。
「走,我去拜訪段正『春』。」
郭文畫看了一眼戴立新狼狽的樣子,他笑了,他就喜歡看自己的手下被自己『弄』得『摸』不著頭腦,而且捉『摸』不透自己。
當郭文畫敲開清靈『葯』業集團董事長段正『春』的房間的時候,段正『春』正等著他的到來。
「段董事長,你好。」
郭文畫站在段正『春』的面前,微笑著伸出了手。
「呵呵,你好,郭市長。」
兩人互相打量著,雙手握在了一起。
「呵呵,坐吧。」
段正『春』微笑著指著沙發。
兩人坐好后,秘書給郭文畫倒了一杯水。
「對不起了,段懂,由於工作太忙,沒來的極迎接你,還請你見諒。」
郭文畫給段正『春』道歉。
「呵呵,沒關係,郭市長忙呀,我們以後就不用麻煩您了,我們下午就回江南省,我準備,你們不用我兄弟歐陽志遠,我用他,我要聘請歐陽志遠做清靈『葯』業集團的副董事長,呵呵,年薪500萬。」
段正『春』看著郭文畫,微笑著道。
郭文畫喝了一口茶道:「這麼優秀的幹部,我郭文畫不會放手的。」
站在旁邊的戴立新,大聲道:「郭市長親自過問,歐陽志遠已經官復原職,繼續擔任縣政fu辦公室主任,而且還要兼任新工業園辦公室主任,具體負責新工業園的籌建工作 。」
「呵呵,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呀。」
段正『春』呵呵的笑著,看著郭文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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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清靈『葯』業集團、山南酒業集團,正式和傅山縣政fu簽約。
歐陽志遠帶著秦劍和段正『春』在新工業園的規劃區域內,選好了各自的廠址,就等開發區的手續下來,立刻開工。
傅山縣新工業園辦公室成立,歐陽志遠任主任,市政fu辦公窒主任戴立新,任傅山縣主管工業的副縣長,重點抓新工業園的準備工作。
縣長何振南晚上回到了縣政fu,歐陽志遠沒有下班,他拿了兩瓶酒,和一些小菜,在何振南的辦公室,等著何振南。
「呵呵,志遠,祝賀你,再次官復原職,而且還擔任了新工業園辦公室主任。」
何振南笑呵呵的看著歐陽志遠。
歐陽志遠給何振南倒上一杯酒,笑著道:「我根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段大哥來了這一手,秦劍大哥在後面幫忙,沈朝龍、楊凱旋、陳雨馨、陸海燕這些兄弟姐妹在幫忙,才有我歐陽志遠的現在。」
何振南舉起酒杯道:「真羨慕你,志遠,你有這麼多在危機的時候,能互相幫助的生死朋友。」
歐陽志遠呵呵笑著,給何振南碰了一杯,喝光了杯中的酒道:「什麼是朋友?朋友就是在你最困難、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把手伸給你的人。」
何振南也喝光了一杯酒。
「對了,文王峪大橋怎麼樣?雨季之前能合攏嗎?」
歐陽志遠看著何振南道。
「按照正常的速度,能提前十天完成。在設計這座大橋的時候,專家就已經考慮了雨季的到來,所以,把竣工的日子定在了四月二十號。」
何振南笑著道。
「得一定有人在那兒盯著,確保在雨季之前通車。」
歐陽志遠又重複了一遍。
「我讓公路局長徐『玉』樂在那裡盯著了,放心吧,志遠。」
何振南笑著道。
歐陽志遠聽說公路局長徐『玉』樂在工地上盯著,也就放心了。
清泉大酒店。
馮衛東坐在自己的老闆椅上,臉『色』『陰』沉的如同鍋底一般。
自己的兒子已經失蹤了兩天了,整個傅山縣城都翻了個,就是沒有見到自己的兒子身影。
兒子的越野車路霸,就停在自己快樂人家夜總會前。
馮衛東的兩眼死死盯著快樂人家經理朱冠才,一字一句的道:「朱冠才,你說,小魚的車子,就停在快樂人家前面,他肯定最後出現在快樂人家,你身為快樂人家的總經理,竟然不知道小魚最後出現在你的快樂人家,找不到小魚,我拿你抵命。」
馮衛東『陰』森森的盯著朱冠才。
朱冠才知道,那天馮小魚抱著喝醉的一個『女』孩子,開了房。但第二天,服務員在那間房子里,卻沒有看到馮小魚和那個『女』孩子,他知道,馮小魚經常帶著『女』孩子在這裡開房,也許兩個人早已離開,就沒在意。
想不到,今天自己的老闆馮衛東把自己叫來,向自己要他的兒子。
朱冠才知道,自己絕不能承認,馮小魚曾經住在快樂人家,如果馮衛東知道,馮小魚在失蹤前,曾經帶著『女』孩子在這裡開房,在這裡失蹤,馮衛東一定會殺了自己。那天的服務員、『女』領班和調酒師,都被朱冠才開除了,朱冠才給了他們一筆數目很好的價錢,讓那些人遠走他鄉。
朱冠才曾經仔細的檢查了馮小魚住的那套房子,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根據領班的人偷偷地說,馮小魚抱著那個喝醉酒的『女』孩子上去樓后,就沒見到馮小魚下來。他們以為馮小魚偷偷的把那喝醉的『女』孩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