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九十八章 危險的車禍
第九十八章危險的車禍
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就是歐陽志遠?那個暴打自己弟弟的暴戾男人?
趙宗彪想不到,歐陽志遠竟然是個小白臉?嘿嘿,這個世界上的小白臉,沒有一個好人 。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這傢伙也是來參加黨校青干班學習的。
嘿嘿,就憑你這種小白臉,官場也是你這種人『混』的嗎?打人?你***就知道打人,你還能做什麼?官場是打出來的嗎?做人要低調,要用腦子智慧。
剛出圈的小驢駒呀,不知死活的頭蹦又跳,嘿嘿,我看你能走多遠,進了官場,你就得死。
趙宗彪那天和父親在一起看老電影地道戰,父親說了一句話:放進來再打。
呵呵,自己越來越佩服父親的智慧了。
官場就是一把鋒利的軟刀子,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中道。
趙宗彪的臉『色』變幻不停。
旁邊扶著陸景順的肖永成,早就看到歐陽志遠了。肖永成在看到歐陽志遠的時候,眉『毛』一動,想不到,自己和歐陽志遠又是在飯店相見。
上次在崮山鎮的野味山莊,自己替歐陽志遠付了帳,原以為他是個人物,好好的拉攏一下,卻想不到,歐陽志遠竟然是趙縣長的死對頭。
這傢伙的本事不小,在打了郭金成的情況下,竟然在崮山鎮脫身,郭金成手下可是有一百多號小痞子。
嘿嘿,人生何處不相逢呀。
肖永成知道,日後和歐陽志遠做不成朋友了,在官場,不是朋友,就是敵人。
「呵呵,都是一場誤會,歐陽老弟,我是白水鎮的趙宗彪,他叫肖永成,崮山鎮鎮長,這位就是東集鎮鎮長陸景順,咱們以後就是同學了,呵呵呵。」
趙宗彪說完話,主動熱情的伸出了手。
最虛偽、最可怕的就是官場,但最能鍛煉人臉皮厚、口是心非的也是官場。
歐陽志遠微微笑道:「呵呵,不打不相識,趙鎮長、肖鎮長、陸鎮長,呵呵,對不起了,出手有點重了。」
歐陽志遠樂呵呵的和三個人握手。
陸景順心裡罵到,你媽個『逼』,出手有點重,你***說話不腰疼,一句話就完了,我可挨了你們一掌一腳,飛起來兩次。
周『玉』海一看危機解除,也是連忙再次拉住陸景順的手道:「對不起,陸鎮長,我真不知道是您,要知道是你,我也不敢下手,呵呵。」
陸景順臉上的肌『肉』,暗暗地『抽』動了幾下,這個東西也不是好人,有笑著道歉的嗎?啊呀,我的臉呀。
由於臉上肌『肉』的『抽』動,引起了劇痛,這讓陸景順的心裡殺機暴起,但陸景順畢竟是東集鎮的鎮長,他知道,今天確實有點怨自己,他原來認為,這兩個人,就是一般的吃飯的人,自己威嚇他們一下,把兩人趕走就可以了,卻想不到是兩個煞星 。嘿嘿,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歐陽志遠、周『玉』海,你們兩個***等著。
「呵呵,好了,大家的誤會既然都解開了,我提議,咱們共同慶祝我們的認識,晚上我請客,傅山水庫的水上人家。」
趙宗彪微笑著道。
歐陽志遠看著趙宗彪,他知道,趙宗彪這個人,不簡單,舉手說話之間,自然就透出一種領導的氣勢,讓周圍的人,不知不覺、自然而然的能圍著他轉。
呵呵,可惜,自己是和他站在對立的戰鬥序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由於歐陽志遠和周『玉』海吃完飯了,兩人和趙宗彪三個人,握手告辭。
歐陽志遠自己都感到好笑,這人,明明是生死對手,卻要偏偏笑著臉握手,真***虛偽
人,是這個世界上,最虛偽殘忍的東西,還不如動物,動物只要是仇家,見面就會相互呲牙。
呵呵,自己還沒真正的進入官場,怎麼也學會了這些虛偽的陋習,歐陽志遠不知道,自己進入官場后,會變成什麼樣子。
出『門』后,周『玉』海看著歐陽志遠道:「本來想晚上給你慶賀一下,但我要到古雪縣的古玩市場蹲點,古雪縣離這兒太遠,晚上我不一定能回來,你要是參加趙宗彪晚上的飯局,小心點,趙宗彪這個人,不簡單,而肖永成更是比較『陰』毒,這兩個人聯手,你不一定是對手。」
歐陽志遠的手和周『玉』海的手握在一起,歐陽道:「我會小心的,你記住,碰到那個殺手,你千萬不要硬碰,你不是他的對手,我不希望我的朋友,有什麼閃失,我還要等你回來喝酒的。」
「呵呵,沒事,我也是特戰隊退伍的,我知道怎麼做,回來這頓,我補上。」
周『玉』海走向自己的警車。
「這個帶上。」
歐陽志遠遞給周『玉』海一支筆。
那天,歐陽志遠又向李大鵬要了幾隻這種能錄音視頻,還有衛星定位功能的簽字筆,準備送給自己的好朋友,歐陽志遠擔心周『玉』海的安全。
「幹嘛送我筆?」
周『玉』海看著歐陽志遠道。
「你把這支筆『插』在外面的口袋,這支筆有拍攝錄音和衛星定位的功能,有危險,給我打電話,我會找到你的位置。」
歐陽志遠把筆『插』到周『玉』海的口袋裡。
周『玉』海沒說什麼,兩人的手緊緊的握了一下。真正的朋友之間,是不能用謝字表達的。
歐陽志遠看著周『玉』海的警車,消失在遠處,自己開車直奔黨校。
剛拐過一個十字路口,前面就開始堵車,幾名『交』警在檢查酒駕。
歐陽志遠看了看錶,心到,壞了,這要堵到什麼時候,兩點報道,三點上課,再堵一會,就要遲到了。
這時候,一輛桑塔納開了過來,車身有點不穩,有點搖晃。
一個『交』警示意那人停車。
但那個司機顯然喝酒了,根本不聽『交』警的話,猛一打方向盤,就想逃走。車子轉了一個圈,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發瘋一般的沖向歐陽志遠的雅閣。
我靠,不會嗎,自己可沒有招惹你個王八蛋。
歐陽志遠連忙一打方向,車子閃電一般的衝出車隊。歐陽看到,一個騎電動車的漂亮『女』人,正在馬路旁邊,快速的過來。
後面的那輛桑塔納,瘋狂的從自己原來的車位,衝過來,撞向那個漂亮的『女』人。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有的人連忙閉上眼,不忍心看這麼漂亮的『女』人,被撞的血『肉』橫飛。
以現在桑塔納的速度,如果撞到這個『女』人,這『女』人絕對會被撞飛不可。
歐陽志遠也看到了這個險情,臉『色』不由得一變,閃電一般的停車,打開車『門』,身形如同一道電芒,腳尖一點,身形正落到那輛桑塔納後車蓋上 。
這時候,桑塔納距離那『女』人還有三米。
一秒鐘后,桑塔納轎車就會將這個『女』人撞飛。
危險呀,危險。就連『交』警也一下子驚呆了。
這個桑塔納司機真是瘋了。
歐陽志遠一聲暴喝,身形越過桑塔納的車頂,落到桑塔納轎車前面的車蓋上,腳尖一點,胳膊猛地伸了出去,一把拉住了那『女』人的胳膊,猛一用力,竟然把那『女』人的身子,凌空抓了過來,腳下一用力,兩人的身子飛了起來,離開了桑塔納前蓋。
幾乎的同時,一聲巨響。
「轟!」
電動自行車被撞的凌空飛起十米之高,支離破碎。( 好看的小說)
天哪,這是在拍電影嗎?真驚險呀,怎麼沒看到吊起來的鋼絲呀?
是呀,沒有鋼絲,人怎麼會飛起來的?而且是兩個人?
這肯定是香港導演拍的電影,內地的導演,根本拍不出來這樣驚險刺『激』的鏡頭,看看人家的導演拍的電影,我靠,和真的一樣,膜拜呀。
人們議論紛紛,『交』頭接耳。
今天是黨校青干班報到開學的日子,黃曉麗的電動車開得有點快了。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正常行駛,也會遇到飛來橫禍。
當她發現一輛黑『色』的桑塔納轎車,發瘋一般的撞向自己的時候,她的臉『色』剎那間,變得煞白,她知道,今天自己死定了。她的眼前,出現了自己『女』兒好看的笑臉和純真的聲音。
「媽媽,晚上您早點來,我做好飯等您,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您受苦的日子,今天您什麼都不用干,我要好好的伺候您。」
『女』兒上學前,那懂事甜美的聲音,還在自己的耳邊想起。
『女』兒,媽媽以後再也看不到你的笑臉了,再也聽不到你純真的歌聲了,再也聽不到你喊媽媽的聲音了,『女』兒,我的好『女』兒,再見了,媽媽不捨得離開你呀,我的好『女』兒。
黃曉麗心如刀割,兩滴清淚,在眼角流出。
她只覺得自己的身軀騰空而起,輕飄飄的,彷彿進入了天堂,而且很溫暖。
這就是天堂嗎?好溫暖的天堂。但願所有受苦受難的人們,都進入天堂。
黃曉麗是一位善良的『女』人,她就是死了,想到的確實受苦受難的人們。
「你好,你沒有事吧?」
歐陽志遠落到地上,冷汗已經濕透了自己的全身衣服。
他做的這一連串極其驚險的動作,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他不能看著,一個活生生的生命,被頃刻間吞噬掉。
這聲音把黃曉麗嚇了一跳,不會吧,天堂里應該都是在唱讚美詩的,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
黃曉麗慢慢的睜開眼,一張漂亮陽光英俊的男人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正在對自己微笑。
「你是天使嗎?天使裡面也有中國人嗎?你怎麼沒有潔白的翅膀?」
黃曉麗的意識還有點模糊,她的大腦還停留在自己的想象之中。
這個『女』人的聲音很好聽,如同古老荒原上的一縷『春』風,給人一種遠古的蒼涼,卻又帶著股股強勁生命力的感覺。
這個『女』人一定吃過很多苦,但『性』格十分的堅強,表面上是一位柔弱的『女』子,內心很堅韌,熱愛生活。
歐陽志遠伸手點了一下黃曉麗的眉心,一股清涼的氣息,進入了黃曉麗的腦海里,讓她『精』神一震,清醒過來。
黃曉麗終於感覺到自己是被一位陌生的男子,抱在懷裡。
她臉『色』一紅,連忙掙扎著站起身來。她知道,是這個年輕的男人救了自己。
「謝謝您救了我。」
黃曉麗看著歐陽志遠一眼,小聲道:「您叫什麼名字?」
「歐陽志遠 。」
「謝謝,我還有急事,先走了。」
黃曉麗說完話,一招手,攔下一輛出租,急匆匆的離開。她是黨校的副校長,今天她不能遲到。電動自行車不能要了,已經被撞碎了。黃曉麗看著那碎成一堆零件的自行車,感到極其的后怕。
那邊的桑塔納,在撞到路邊一棵樹后,終於停下來了。
幾名『交』警快速的衝過來。
有人打了120急救。
車『門』被裡面的司機推開,一個喝的醉薰薰的年輕人,踉蹌的走下車來,他染著一頭五顏六『色』的頭髮,一個耳朵帶著三四個耳環,最讓人可笑的是,中間的一道頭髮,竟然染成翠綠『色』,很是惹眼。
現在的年輕人,已經不知道什麼是美了,他們更不知道,怎樣才美。
歐陽志遠看著這傢伙染的五顏六『色』的頭髮,心道,自己真是落後了。
「是哪個王八蛋碰的老子?老子找人『弄』死你。」
年輕人的態度極其的囂張,瞪著一雙血紅兇狠的小眼睛,嘴裡罵罵咧咧的,在四處找人。
一名『交』警跑過來,向這個年輕人敬了一禮道:「請你出示駕駛照。」
那個年輕人猛一瞪眼,破口大罵道:「出示你媽個『逼』,讓我出示駕照,我明天就讓人扒了你這身黑皮。」
另外幾名『交』警沖了過來,這人是典型的醉酒駕駛。
兩名『交』警手裡拿著測試酒『精』濃度的測試儀,看著那件年輕人道:「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請你吹吹氣。」
兩名『交』警按住了那人的胳膊。
彩發年輕人的態度十分的囂張,嘿嘿冷笑,猛一張嘴,咔嚓一聲,一嘴咬掉了測試儀的吹氣口,破口大罵道:「你們這些狗,你們知道老子的老子是誰嗎?老子的老子是李剛,不,叫王耀軍,是你們的頭。」
幾名『交』警一聽,這個染著彩『色』頭髮的年輕人,竟然是分局副局長王耀軍的兒子王連水,幾個人頓時變了臉『色』。
我靠,怎麼是這個惹禍『精』?
歐陽志遠在李大鵬給自己的傅山縣的官譜中知道,王耀軍是縣委書記王鳳傑的遠房親戚,屬於王鳳傑的人。
幾個『交』警知道,分管『交』通的分局副局長王耀軍,為人很是強勢,沒有人敢得罪他。他的背後是傅山縣黨委書記王鳳傑,誰敢惹他?
過去幾個得罪王耀軍的幾名『交』警,全部被他找借口,發配到偏遠的鄉鎮,當民警去了。
「哈哈,怕了吧,就你們幾個狗,敢把我怎麼樣?媽個『逼』的,都是一群欺軟怕硬的熊貨。」
幾名『交』警的臉,剎那間紅了,但沒有人敢站出來說話。他們害怕丟了這份工作,更害怕被發配到連公路都沒有修通的偏遠鄉鎮,去做一個小民警。
歐陽志遠深深的嘆了口氣,看看,這就是我們的『交』警同志,在強權面前,個個也成了沒有脊樑的懦夫,裡面沒有**員嗎?可恥呀,真是可恥。
「你……你這是醉駕,我……要你到醫院去『抽』血檢查。」
一個長的很秀氣的『交』警,紅著臉,不敢屈辱,鼓足了勇氣,終於站出來說話了。
「哈哈,就你長的給個小豆芽似的,還敢讓老子驗血,驗你娘的『逼』。」
王連水哈哈狂笑著,一掌『抽』向那個『交』警的臉。
「不要辱罵我娘,你醉酒駕駛,就應當受到處罰。」
小『交』警孔凡雨,出身農村,家裡就還有一位老娘,是娘省吃儉用,供自己上學,自己現在還沒來得極孝敬老娘,這個***,竟然辱罵自己的老娘,這讓孔凡雨上了牛脾氣。
孔凡雨一側身,閃過王連水的手掌,一個反擒拿,就按住了王連水的胳膊。
「周隊長,快來呀,讓王連水到醫院驗血檢查。」
孔凡雨一眼看到開過來一輛警車 。他認得是『交』警中隊周隊長的專車。
中隊長周劍鋒開車在道路上巡邏的時候,接到了手下人的電話,連忙趕了過來。
王連水在傅山新城,是有名的賴皮,副局長王耀軍怎麼會生了這麼一個不成器的兒子?
周劍鋒一看到,七八名『交』警,都站在那裡不感動,只有剛參加工作不久的孔凡雨扭住了王連水,不由得冷哼一聲,快速的走下轎車,冷聲道:「把王連水帶到醫院『抽』血化驗。」
但是,周劍鋒的話音還未落,王連水猛地一轉身,『抽』出來一把刀子,惡狠狠地扎向孔凡雨的『胸』口。
所有的人不由得一聲驚呼。
「小孔,快躲開。」
周劍鋒大聲叫到。
但孔凡雨根本躲不開,刀子的速度太快了。
歐陽志遠不由得一皺眉頭,心道,這個狗東西,喝醉了還知道用刀子扎人,這不是找死嗎?王耀軍怎麼會生出來這樣一個人渣。
歐陽志遠當然不能見死不救,彎腰拾起一顆石子,打在王連水的手腕上。
王連水的刀子掉在地上。
幾名『交』警一擁而上,終於按住了王連水。
歐陽志遠一看手錶,壞了,遲到了。他連忙鑽進自己的車裡,奔向黨校。
歐陽志遠不想再找麻煩,更不想捲入和王耀軍的爭鬥中。他知道,王耀軍這個人,很護犢子,自己要是打了王連水,王耀軍肯定會找自己的麻煩。所以,歐陽志遠暗中救了那個小『交』警,自己乾脆快點撤退。
中隊長周劍鋒是位退伍軍人,他看到了歐陽志遠打出來的那顆石子,本來他想過來和歐陽志遠說話,但人家子鑽進車裡,揚長而去。
呵呵,下次見到你,要好好的謝謝,周劍鋒記住了歐陽志遠雅閣的車牌號。
歐陽志遠開車來到黨校的時候,王大爺正站在學校『門』口。
下午是報道開課的日子,歐陽志遠怎麼會不來?這個小傢伙,上午來了,下午不會忘記了吧。
王大爺正在觀望,猛然看到歐陽志遠的轎車,快速的開過來。
王大爺連忙打開大『門』。
「呵呵,王大爺,您的腳還痒痒嗎?」
歐陽志遠打開車窗,微笑著問道。
王大爺一愣,頓時想起來,原來自己的腳,時時刻刻的痒痒,現在,痒痒似乎減輕了不少。
「啊,志遠,好像不痒痒了。」
歐陽志遠微笑道:「肯定不痒痒了。」
「志遠,你快去吧,報到就怕要結束了,你怎麼才來呀,快去。」
歐陽志遠一聽,連忙開了進去。
報到手續就在教務處,歐陽志遠的車停在了教務處的樓下,但報到處已經沒有人了,只留下幾張桌子和幾張椅子,以及寫著報到處的紅紙。
歐陽志遠心道,壞了,難道報完到,都開會去了?不會吧,第一天就遲到,這下完蛋了。
歐陽志遠把車開到旁邊,快步走向旁邊的教學樓。果然,在一樓聽到了有人講話的聲音。透過窗戶一看,教室里坐滿了人,前排做的好像是幾位教師,一位頭髮有點『花』白、面『色』威嚴的中年人,在慷慨陳詞的講話。
這位肯定就是黨校的韓校長了,聽說,這個人是個老學究,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笑過,為人很嚴肅古板,對學員更是嚴格要求,一個不好,就會被叫到辦公室,不問你是什麼領導,一定會劈頭蓋臉的訓斥你一個小時,不帶休息喝茶的。
要不要進去?如果進去的話,所有的人可都看自己的笑話的。
歐陽志遠正在猶豫,誰知,那個講話的韓校長,眼神極好,一眼看到了窗戶外的歐陽志遠,大聲道:「外面的同學,請進來吧。」
這下,歐陽志遠只得硬著頭皮,走進教室 。
所有的鄉鎮幹部,都看著這位第一天來學習的傢伙,竟然敢遲到。
後面的趙宗彪、肖永成和陸景順三個傢伙,內心開始幸災樂禍,呵呵,這傢伙吃完飯,幹什麼去了?第一天就遲到,真是膽大包天。
所有老學習的鄉鎮幹部,那個不是老老實實的按時到達?
坐在主席台上的副校長黃曉麗,本來聽說一個學員,竟然沒有來,心裡很是氣憤,這次來學習的五十名幹部,都是傅山縣鄉鎮幹部的『精』英,可以這麼說,以後縣裡提拔幹部,就會在這些人裡面提拔。這是一個極好的學習機會,有的人就是削尖了腦袋,也進不來的。沒想到有一個人,竟然不珍惜這次機會,明天就把這個人退回去。
黃曉麗想到這裡,打開學員的『花』名冊,一眼就看到那個學員簽到處,還是空白。
歐陽志遠。
這個名字把黃曉麗嚇了一跳。不會吧,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剛才救自己的那個年輕人,也叫歐陽志遠,難道會是一個人?不可能,救自己的那個年輕人太年輕了,才20歲吧。
到這裡學習的,大都是30到40多歲的鄉鎮領導,肯定和自己的救命恩人重名。
校長韓永信已經開始發表熱情洋溢的講話。下面的掌聲一陣接著一陣。
猛然,韓校長的聲音停頓下來,對著窗戶外說了一句話。
教室的『門』被一個人推開了,一位一臉笑意的年輕陽光青年男子,站在『門』前,看著教室里的老師,輕聲道:「對不起老師,我來晚了。」
黃曉麗一下子呆住了,這個歐陽志遠,正是救了自己的那個年輕的歐陽志遠。
不會吧,這麼年輕的人,都當鄉鎮的領導了?
黃曉麗翻開歐陽志遠的檔案,臉上的頓時『露』出驚奇的表情。
傅山醫院的心『胸』科醫生。這怎麼可能?一名醫生,也來黨校學習?除非歐陽志遠後面有人想提拔他,才破格讓歐陽志遠來學習的。
韓永信校長對學生要求很嚴格,教學一絲不苟,對學員的一點過錯,都會狠批一頓。
「歐陽同學,現在幾點了?你都遲到一個小時了,我在黨校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學員敢遲到。」
韓校長的臉『色』很不好看。
「您好,韓校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歐陽志遠連忙解釋。
後面的陸景順,心裡樂開了『花』,他要看歐陽志遠的笑話。
「哼,我不問你什麼原因,結果你是遲到了,而且遲到了一小時,今天,你就站著聽講吧。」
歐陽志遠一聽,差一點暈了過去。不會吧,我又不是小學生,還罰站?
「韓校長,我路上碰到了車禍。」
歐陽志遠連忙小聲的解釋。
「什麼?碰到了車禍?你看你,穿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沒有受傷,就是皮膚都沒有破的地方,你說你遇到了車禍,你這不是騙人嗎?我們**人講的就是要實事求是,你這明顯的在撒謊,哼,你回去吧,你被退回了,我們黨校不歡迎你這種不誠實撒謊的學員。」
韓校長的神情變得極冷。
我靠,這是什麼老學究校長,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吧,我確實碰到了車禍,冤枉呀,我比竇娥還冤枉呀。
「還不快出去!快走吧。」
韓校長的口氣,更加嚴厲。
後面的東集鎮鎮長陸景順,看著歐陽志遠尷尬的樣子,差點高興的暈了過去。
***,你***也有今天,哈哈,快點滾回傅山醫院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韓校長,我可以證明歐陽志遠遇到車禍,他說的是真實的。」
黃曉麗站起身來,看著韓校長。
歐陽志遠一聽有人給自己證明,連忙抬頭一看,不由得一愣,緊接著,臉上『露』出了笑意,呵呵,自己救得那個漂亮的『女』人,竟然是黨校的老師,呵呵,太好了 。
韓永信一聽黃副校長,竟然要給這個遲到的學院作證,臉上『露』出了驚異的神情,看著黃曉麗道:「黃校長,這是怎麼回事?你快說說。」
黃曉麗點點頭道:「今天來上班的路上,一個人醉酒駕車,在馬路上猛然掉頭拐彎,直接對著我高速撞過來,歐陽志遠在關鍵的時候,拉開了我,如果不是歐陽志遠,我今天就回不到學校了,也不能和學員們見面了,我的電動自行車,都被撞的粉碎。」
好傢夥,自己救的這位漂亮的老師,竟然是黨校的校長,呵呵,真想不到。
前來學習的這些鄉鎮長們一聽,所有的眼光,都投向歐陽志遠。
歐陽志遠連忙道:「我碰巧走到哪裡,那個傢伙喝醉了,『交』警在查酒駕,那人開著車,轉彎就跑,車子發瘋一般的撞向黃校長,我就跑過去,一把拉開黃校長,就這樣。」
很多學員都敬佩的看著歐陽志遠,也有的學員看著歐陽志遠,心道,這小子真是幸運,這下好了,救了副校長,畢業評語一定會寫的很好的。
陸景順的臉『色』不好看了,心道,怎麼不撞死你個狗東西。
韓校長聽到黃曉麗說完過程,臉『色』緩和下來,看著歐陽志遠道:「歐陽同學,對不起了,我不該誤會你,我向你道歉。」
韓校長說著話,向歐陽志遠鞠了一躬。
所有的學員和歐陽志遠,都沒有想到,韓校長竟然能當著這麼多位學員和老師,給歐陽志遠道歉鞠躬,一般的人根本做不到。
歐陽志遠連忙向韓校長也鞠了一躬道:「韓校長,對不起,我不該在報道的第一天遲到。」
韓校長看著我歐陽志遠道:「我們**人,一貫堅持實事求是,有錯就改,這個信念,永遠不能改變,歐陽同學,回到你的座位上去吧。」
「謝謝,韓校長。」
歐陽志遠來到寫著自己名字的座位上,旁邊的一位30左右、戴眼鏡的男人,看著歐陽志遠,欠了欠身子,伸出手,笑了笑,小聲道:「我叫朱國棟,桃『花』峪鄉長。
歐陽志遠握了握朱國棟的手,笑著道:「歐陽志遠。」
危機解除,韓校長又講了一會,還有別的教師又講了一會,韓校長宣布下課。
歐陽志遠和朱國棟站起身來,剛走出教室,黃校長走了過來,看著歐陽志遠道:「歐陽同學,謝謝你的救命之恩,為了不遲到,沒有好好的謝謝你,現在,再說一次,謝謝你了。」
黃曉麗人長的很漂亮,不到三十歲的樣子。
「呵呵,不用謝,我正巧趕到那裡,任何人看到,都會和我一樣的。」
歐陽志遠微笑著道。
黃曉麗當時嚇暈了,並不知道,歐陽志遠救自己,當時的情況,事多麼的驚心動魄,歐陽志遠只要再晚半秒,或者腳下一滑,黃曉麗就沒有希望救過來。
開完會後,學員們都要認領宿舍。宿舍很寬敞,每間房子四人,帶衛生間和寬頻。
巧得很,朱國棟和歐陽志遠一個房間,另外兩人是唐槐鄉鄉長唐恩民和石壩鄉鄉長劉文河。
四個人打招呼后,互相介紹。
他們三個人都是鄉長,只有歐陽志遠自己沒有官銜,是個平民。
天還沒黑的時候,趙宗彪就開始安排晚上的飯局,每間宿舍他都親自來通知。
前幾天,趙宗彪的父親趙豐年就讓趙宗彪安排好了,在水上人家,宴請所有的學員。趙豐年知道,這是個籠絡人心的最好的機會,傅山縣一共16個鄉,三個大鎮。
這三個鎮的鎮長都是自己的人,而16個鄉的勢力,大多數是自己和縣委書記王鳳傑互相瓜分,何振南的勢力,還沒來的極滲透里去。
學員們都知道,趙宗彪的父親,就是常務副縣長趙豐年,傅山縣真正的掌權者。
縣委書記王鳳傑雖然比較強勢,但趙豐年是本土的官員,根深蒂固,勢力錯綜複雜,有些事,王鳳傑還要和趙豐年商量 。
而何振南來到傅山縣,還不到一年,何縣長的勢力,還沒有建立起來。
今天早晨剛上班,何振南把電話打到縣委辦公室。
為了尊重王書記,何振南不能直接把電話打到王書記的辦公室。
縣委辦公室主任楊尚朋正在看市委辦公室下發的文件,這個文件就是關於徹底關閉污染嚴重的小企業的通知。
這個文件下來的很突然,沒有絲毫的徵兆,直接由市政fu辦公室的專車,重點送達到傅山縣委辦公室,上面有自己簽收的簽名。
市委市政fu每次下達的文件,都會引起下面不小的震動。
省政fu和中央,最近沒有提起這方面的是呀,電視新聞里,也沒有再提關閉這些小企業的任何消息。但市委市政fu為什麼下這個文件?這裡面一定有文章。
下面一定要揣摩出上面的意思,這樣才能把工作做好呀。
叮叮叮,電話鈴響了,楊尚朋一看,是何縣長的電話,楊尚朋連忙拿起電話,恭恭敬敬的道:「何縣長,您好。」
「楊主任,王書記在嗎?」
楊尚朋連忙道:「在辦公室。」
「好的,你把電話接過去。」
楊尚朋連忙撥通了王書記辦公室的電話。
「王書記,何縣長電話,接過來嗎?」
縣委書記王鳳傑面前也是擺著兩份文件。他知道,傅山縣的一場風暴將會爆發。
徹底關閉那些污染嚴重的小工廠,原來在工廠里幹活的工人怎麼辦?山裡的老百姓,就指望著那點工資生活。
前兩天,傅山縣的公安、工商、環保局和安監局聯合執法,強制關閉了十幾家污染嚴重的小工廠,山裡的老百姓意見很大,很多人的情緒開始抵觸,並揚言,要和工廠共存亡。
還有的工人,開始到市裡上訪。
市委市政fu下達這個文件的目的是什麼?省里和中央最近沒有這方面的新聞,難道是有人要來傅山縣投資?市裡為了環保這塊,而下的文件?還有另一個文件,就是要加大招商引資的力度。
這兩個文件結合在一起看,縣委書記王鳳傑,就能領會出來市裡的『精』神。
王鳳傑不愧為傅山縣的縣委書記,他瞬間就能揣摩出這兩份文件背後要發生的事情。
看來,這項投資不小呀,連市委市政fu都驚動了。
自己是個傅山縣的一把手,這項投資,自己竟然不知道,自己這個縣委書記做的失敗呀。
是誰拉來的投資?縣招商辦?不可能,就憑藉那幾個,只知道勾心鬥角的老傢伙,能招來什麼商?引來什麼資?
常務副縣長趙豐年?嘿嘿,你看他進來招來的幾個項目,不是半途而廢,就是污染嚴重,有幾個項目掙錢的?
縣長何振南嗎?一想到何振南,王鳳傑禁不住坐直了身子,這個人是一個充滿智慧的年輕人,未來的仕途,不可估量。這人雖然和趙豐年有點不合,但做事一直低調,很懂得官場的遊戲規則,並沒有侵害自己的利益。可是自己老是感覺到,何振南身上總有一種威脅自己的趨勢。
自己到底是聯合趙豐年,還是聯合何振南?
這時候,楊尚朋打過來電話,說何縣長來電話。
呵呵,想到誰,誰就來電話。
「小楊,接過來吧。」
王鳳傑道。
楊尚朋電話轉到王鳳傑的辦公室。
「王書記,您有時間嗎?我想當面向您彙報一下,近來的工作。」
王鳳傑在剎那間,就知道,這次投資的事,一定是何振南引來的。呵呵,不論是誰引來的投資,自己是傅山縣的一把手,這個政績,誰也搶不走。
「呵呵,何縣長,你過來吧,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