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八十七章 富二代
第八十七章富二代
歐陽志遠一聽,不禁皺起眉頭來 。
為了慶賀傅山縣佳佳樂超市開業大吉,佳佳超市連鎖店總經理鄭曉水,約了柴正山和姬文峰來天柱峰看日出,他們遊玩了一天,就開始尋找住宿的地方。
他們三個人帶來三位漂亮的『女』人,不過這三位『女』人可不是什麼好人家的『女』子,而是傅山縣城的天堂夜總會的小姐。
當他們走到曹家大院的『門』前,看到了曹家旅館的字樣,一眼就相中了寬敞明亮的農家大院。
「我聽說過這個大院,裡面的房間很乾凈,別是裡面的農家飯菜,香酥可口,別具一格,很有名的 。
鄭曉水一臉的得意,看著柴正山道。
鄭曉水是傅山縣城建局長鄭俊熙的大兒子,他的二兒子鄭曉『波』和趙宗億在一起的時候,被歐陽志遠暴打過。
他的佳佳超市通過柴正山的父親,傅山縣財政局長柴世強的關係,從銀行貸了500萬,而傅山縣副縣長,主管開發區工業園姬廣元的兒子姬文峰,也幫了鄭曉水很多忙,鄭曉水為了感謝二人,就從天堂夜總會叫來三個小姐,陪同三個人來天柱峰旅遊。
六個人說說笑笑的就進了院子里。
山頂村的旅館,都是山頂村人,自己修建的家庭式旅館,乾淨敞亮,很有吸引力,再加上這裡的農家飯極其可口,生意十分紅火。
曹崑山接到歐陽志遠的電話,就把客滿的牌子掛在招牌下,他聽說歐陽志遠有十幾個人要住宿,就開始殺『雞』做飯,忙乎起來。
曹家大院的幾樣招牌菜,和崮山鎮的那幾樣招牌菜一樣,都是歐陽志遠提供的配方,非常可口,生意非常的火爆,每天兩層樓的農家旅館,都會住滿人。
曹崑山一眼看到三名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帶著三位漂亮,卻穿著十分悶『騷』前衛的『女』人,走了進來,連忙走過來,陪笑道:「同志,對不起了,我們這裡已經被人訂下了,客人一會就到,實在對不起了。」
六個人又累又渴,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好住處,正準備好好地休息一下,卻被告知客滿,這讓三位官二代極其的惱怒。
鄭曉水的城府比較深,並不像他弟弟鄭曉『波』那樣為人囂張,他為人比較低調,處事圓滑,他一聽好不容易找到的地方,竟然讓人家預訂,內心極其的不爽,但他還是和顏悅『色』的看著曹崑山道:「這位大哥,能通融一下吧,我們又累又渴,勻給我們三間房,價錢好說。」
曹崑山知道,還有兩間房,但對方要三間,那一間沒有呀,再說,自己的好兄弟歐陽志遠帶著客人一會就到,已經定下了整個院子,不好辦呀。
「這位兄弟,真是對不起了,要來的客人有十幾個,他們已經把客房訂完了,要不,我再給你們幫忙訂一個院子,您看可以嗎?」
曹崑山連聲道歉,並要幫助他們訂另一個農家院落。
可是,旁邊為人囂張的柴正山,財大氣粗,早已暴怒,臉『色』極其『陰』冷,沉聲道:「瞎了眼的『混』賬東西,老子住你的店,是看的起你,你馬上讓對方滾蛋,取消預定,好聲伺候我們兄弟吃飯睡覺,否則,我一把火燒了你們的院子。」
柴正山是什麼人?他的老子可是傅山縣財政局長柴世強,整個傅山縣,有幾個人敢得罪傅山的財神爺?大多數的部『門』都有求他的老子。柴正山每天看到的是阿諛奉承、畢恭畢敬的討好笑臉,就是鄭曉水這些官二代公子,都有求自己,今天住個店,竟然讓人家預定了,這開店的***找死,不長眼睛嗎?
曹崑山可是一個『性』格倔強的老獵人,脾氣也是十分的火爆,現在一聽對方在威脅自己,而且還罵人,曹崑山不由得冷哼一聲道:「這位兄弟,我已經給你們道歉了,所有的房子確實已經訂出去了,你怎麼能罵人?請你們出去!」
姬文峰這個人長的人高馬大,更是脾氣暴躁,在傅山縣官二代里,沒人敢惹,外號姬瘋子,他的老子可是副縣長姬廣元,而且主管開發區的工業園。
姬文峰平時就橫慣了,現在一見這個黑臉的農民,竟然敢還嘴,不由得大聲罵道:「你個王八蛋,老子住你的店,是你家祖墳冒煙,老子看的起你,你***竟然敢說客滿,老子打死你個王八蛋。」
姬文峰說著話,一巴掌『抽』向曹崑山的臉。
曹崑山根本沒想到這人穿的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竟然敢打人。
但曹崑山本身是獵人出身,平時上山打獵如走平地一般,身手極其敏捷。他一見對方動手,連忙一低頭,姬文峰的手掌走空了。
旁邊的三位小姐哧哧的笑起來。
「哼,你媽個比的敢躲閃,老子『弄』死你。」
姬文峰一見自己的巴掌沒有打中對方,再加上三位小姐在譏笑自己,這傢伙如同瘋狗一般,撲了過來。
歐陽志遠一眼就看到一個臉『色』猙獰的年輕人,在追打曹崑山,歐陽志遠不由得冷哼一聲,快步趕到,一腳踢在姬文峰的肚子上。【閱讀本書最新章節,請搜索】
「砰 !」一聲悶響,歐陽志遠一腳把姬文峰踢成一個大蝦,彎著腰,飛出兩米開外。
曹崑山為人豪爽耿直,在山頂村裡威望極高,和歐陽志遠的脾氣極為相投,兩人結了忘年之『交』,歐陽看到有人追打曹崑山,歐陽志遠當然不願意。
旁邊的柴正山一看到姬文峰被人一腳踢倒,頓時破口大罵:「你個王八蛋,敢打我兄弟,我找人『弄』死你全家。」
柴正山咆哮著,兩眼死死的盯著歐陽志遠,一步搶了過來,嗷嗷叫著,一拳搗向歐陽志遠的面『門』。
歐陽志遠一見對方根本不講理,上來就打,不由得很是氣憤,伸手一把握住了柴正山打來的拳頭,手指頭就敲在柴正山的脈『門』上。
柴正山頓時半個身子都麻木起來,全身的力氣都使不出來。歐陽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碰!」
柴正山慘叫著飛了出去。
被打倒在地上的姬文峰,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一雙眼睛里閃爍著暴戾的寒芒,他長這麼大,只有自己打別人,什麼時候挨過打?今天竟然被人一腳踢趴下,這要傳出去,自己還有臉在傅山縣『混』嗎?再說,旁邊還有三個小姐,今天自己挨打的事,明天就會傳遍整個傅山縣。
姬文峰想到這裡,伸手抓起一塊拳頭大的鵝卵石,猛的站起身來,撲向歐陽志遠。
「歐陽小心!」
陳雨馨不是一次見過歐陽志遠打人了,陳雨馨對歐陽志遠打人,不僅沒有反感,心裡反而對歐陽志遠產生一種敬佩。你說像這種仗勢欺人的人渣官二代,你能通過派出所解決問題嗎?派所的小警察敢管他們嗎?嚇破他們的蛋子,也不敢管這些官二代呀。
最好的辦法就是暴打他們一頓,現在的社會,法律還能為老百姓說話嗎?就是殺了人,已經不需要償命了,只是判個死緩。一年之後,『花』錢改判無期,再『花』錢,改判有期,就可以保外就醫了。
南方的高級法院,已經開了先例,打破了殺人償命的正義規則。
天上的冤魂正在看著,他們一定死不瞑目。
就像姬文峰、柴正山他們,哪個派出所敢管副縣長、財政局長的公子,除非他不想幹了。
歐陽志遠一聽陳雨馨提醒自己,歐陽志遠回頭向陳雨馨一笑。
但還沒等歐陽志遠行動,一位彪悍的少『女』沖了過來,漂亮雪白的大『腿』一抬,一腳踢在姬文峰的臉上。
小丫頭的『腿』抬得過高,白嫩的大『腿』和漆黑的小內『褲』,都『露』了出來。
「嗷!」
姬文峰一聲慘叫,身子連同那塊鵝卵石,飛出三米開外。
「太不禁打了,還是男人嗎?軟麵條一般。」
韓月瑤搖了搖自己踢人的漂亮小『腿』,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歐陽志遠嚇得一哆嗦,我靠,這也太兇悍了吧,以後不知到那個男人找了她,倒霉去吧。
「你們是誰?你們知道,打人是犯法的嗎?」
鄭曉水一看上來十幾個人,對方二話沒說,兩腳就打倒了姬文峰和柴正山,就知道不好,就怕今天碰到硬茬子了。他『陰』沉著臉,兩眼『露』出濃烈的殺意和威嚇。
「狗屁!你們先打的人,你們打人不犯法嗎?大陸的人真是不要臉,只需你們州官放火,不許老百姓點燈嗎?」
韓月瑤的中文學的很好,一臉鄙視的看著鄭曉水。
鄭曉水一愣,心道,壞了,這個耳朵上帶著十幾個耳環的小太妹,還有那位老先生,一看打扮,就知道是港台的遊客,看來姬廣元和柴正山,今天的這頓打,算是白挨了,現在到處都在招商引資,這個小太妹和那個老先生,還有他們身後的保鏢,肯定背景不凡。不過那個毆打柴正山的年輕人不像是港台的。港台的人老子不敢惹,你個小白臉,難道老子不敢惹嗎?只要在傅山縣,老子『弄』死你,就如同碾死一隻臭蟲,王八蛋,你等著,老子不讓你脫層皮,老子就不姓鄭。
鄭曉水這種人,就是有膽量欺負老百姓。
「你是誰?敢報上名來嗎?」
鄭曉水『陰』森森的盯著歐陽志遠 。
歐陽志遠看著鄭曉水那雙『陰』森森,如同餓狼一般的眼睛,就知道這人的內心,極其的歹毒『陰』險,是個不好對付的人物,不過,我歐陽志遠怕過誰來?
「歐陽志遠!」
歐陽志遠這四個字,一入鄭曉水的耳朵里,嚇了鄭曉水一跳。歐陽志遠這個人名字,已經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腦子裡了。
「歐陽志遠?傅山醫院的歐陽志遠?」
鄭曉水的眼裡猛然爆發出一道『陰』毒的寒芒,追問了一句。
歐陽志遠看到了對方眼裡那一閃而沒的寒意,並感覺到了他的強烈敵意。
這人是誰?為什麼對自己有這麼強烈的殺意?自己並不認識他是呀?他竟然知道自己是傅山醫院的。
「對,我就是傅山醫院的歐陽志遠。」
歐陽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個『陰』冷的年輕人。
鄭曉水的瞳孔爆縮,果然是他,歐陽志遠在在水一方大酒店,暴打了副縣長趙豐年的兒子趙宗億,自己的弟弟鄭曉『波』和焦志增。
可恨的是,這傢伙手裡有趙宗億、焦志增和弟弟玩那個『女』人的視頻,就連常務副縣長趙豐年最後都不得不做了讓步。
根據可靠消息,歐陽志遠就要進入傅山黨校的青干班學習,縣長何振南要重用這個人,嘿嘿,歐陽志遠,你個『毛』頭小子,懂得屁,官場也是你這種衝動的人『混』的?你就等著死吧。
趙縣長已經開始布局,等著你個不知道死活的狗東西。
姬文峰和柴正山一聽對方是歐陽志遠,兩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今天這頓打,算是白挨了。
歐陽志遠的名聲,在傅山官二代的圈子裡,名頭極響,他們都知道,這是一個變態的傢伙,身手極好,在在水一方酒店,曾經暴打常務副縣長趙豐年的兒子趙宗億,自己一個人獨自狂戰50多個小痞子,這個人不好惹呀。
姬文峰和柴正山在地上爬起來,兩眼怨毒的看了一眼歐陽志遠。
「看什麼看?小心姑『奶』『奶』挖掉你們的眼珠子當炮踩!」
小蠻『女』韓月瑤沖著兩個人揮著拳頭。
「呵呵,我以為是誰?原來只歐陽老弟,呵呵,今天是個誤會。」
鄭曉水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歐陽志遠,轉身開了一眼姬文峰和柴正山道:「走吧。」
兩個人一言不發,狠狠地盯了一眼歐陽志遠,帶著三個『女』人,離開曹家大院。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鄭曉水知道,就是現在叫人,這山頂上,能叫到誰?
三個『女』人嘴裡嘟嘟囔囔的跟在後面。
「哈哈,志遠老弟,幾天不見,你的身手又厲害了。」
曹崑山笑呵呵的一把抱住歐陽志遠,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互相拍著後背,真摯極了。陳雨馨抿嘴笑著,心道,歐陽的人脈真廣,到哪裡都有朋友。
「呵呵,歐陽哥哥,你們兩人不是玻璃吧?兩個大男人竟然這樣親熱。」
韓月瑤的一句話,差一點讓歐陽志遠暈了過去。
沈朝龍看著歐陽志遠和曹崑山互相擁抱,眼裡閃過一絲羨慕。曹崑山把眾人讓進客廳,開始上茶。
「怎麼回事?曹大哥?那三個傢伙是誰?」
歐陽志遠問道。
「我也不認識這三個人是誰?但為人極其囂張不講理,他們本來想住宿,聽說房間被人預定了,這三個傢伙就開始罵人,並抬手就打我,幸虧你過去教我幾手武功,否則,今天我非挨打不可。」
曹崑山憤憤的道。
「我知道這三個人是誰。」
沈朝龍的金鑫公司,在傅山縣城的建設中,承包了很多的工程,他當然認識這三個人 。
歐陽志遠看著沈朝龍,等著他說話。
「那個比較『陰』沉的人叫鄭曉水,城建局長鄭俊熙的大兒子,你打的兩個,一個是傅山副縣長,主管開發區工業園姬廣元的兒子姬文峰,另一個是傅山財政局長柴世強的兒子柴正山。」
歐陽志遠一聽,眉頭不禁一皺,現在的官二代的素質,怎麼越來越差了。縣政fu的官員們的兒子,怎麼會一個不如一個?
韓建國看著緊皺眉頭的歐陽志遠,心道,呵呵,歐陽志遠還真厲害,什麼人都敢打,不過這三個傢伙真欠揍。
現在大陸官員的後代們,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自己本打算在內地投資,看來,內地的投資環境,真是不容樂觀。
想到這裡,韓建國微微的嘆了口氣。
歐陽志遠的耳朵極其的敏銳,韓建國失望的嘆氣聲,歐陽志遠早已聽到。他看了一眼韓建國,從他的眼神里,看著了一種失望。
歐陽志遠的心裡一動。
「呵呵,又是官二代,我上次在在水一方酒店揍了趙豐年的兒子趙宗億、鄭俊熙的小兒子鄭曉『波』和市公安局副局長焦興贊的兒子焦志增,想不到今天又碰到了鄭曉『波』的哥哥鄭曉水,這些官二代真是越來越囂張了。」
歐陽志遠道。
沈朝龍聽說過趙宗億被人在在水一方打了,沒想到是歐陽志遠打的,歐陽只是一個普通的醫生,他有什麼強大的背景,竟然敢打這幾個傅山縣的太歲?
歐陽志遠看了一眼韓建國老人道:「不過,傅山縣的投資環境還是不錯的,特別是傅山縣長何振南,是一位正直坦『盪』,一心為著傅山百姓著想的好官員。」
韓建國看著歐陽志遠道:「志遠,你認識何縣長?」
歐陽志遠點點頭道:「我和何縣長很熟,我過一陣子,就要到縣政fu工作。」
旁邊的沈朝龍一聽,歐陽志遠認識何振南縣長,而且要到縣政fu工作,他的臉上『露』出了驚奇的神情。
「餓死了,快上菜吧!」
韓月瑤開始大聲抗議,打斷了眾人的談話。
曹崑山笑呵呵的道:「好的,馬上上菜。」
歐陽志遠微笑道:「在農家小院吃飯,一定要在院子里,『露』天的地方喝酒,頭上星光燦爛,月光如水,涼風習習,松濤陣陣,聞著『花』香,很有詩意的。」
韓建國老先生和沈朝龍一聽,都笑呵呵的站起身來。
曹崑山知道歐陽志遠喜歡在『露』天的院子里喝酒,早已安排好桌子。
院子里有一顆桃樹和兩顆杏樹,陣陣『花』香,沁人心扉,讓人心曠神怡。
不一會,曹家大院的特『色』菜就上來了,整張桌子頓時香氣四溢。
幾位保鏢被安排在大廳外的另一張桌子上。
桌子上除了有野味山莊的那幾樣菜以外,換增加了幾樣本地腌制的小菜,極其的可口。
韓老先生自然被歐陽志遠讓到貴賓座,沈朝龍在左邊,歐陽志遠在右邊陪著韓建國。陳雨馨挨著歐陽,在下面就是韓月瑤。
酒上的是傅山酒廠用山泉水釀製的傅山大麴,口味純正香醇。『女』士上的紅酒。
歐陽志遠端起酒碗道:「今天這頓酒,是給韓老先生接風洗塵,二來慶賀一下,我們的相識,三碗酒,每碗兩次幹完。」
農家小院的酒碗是一種農村常用的小黑碗,能盛一兩酒,三碗就是三兩,這對三個人來說,都是『毛』『毛』雨。
沈朝龍和韓建國老人的酒量極好,歐陽志遠更不在活下,三人竟然連幹了六碗。
沈朝龍也是豪爽之人,酒逢知己千杯少,三個人喝的極其高興。
陳雨馨和韓月瑤她們喝的紅酒,兩個丫頭早已成為好姐妹。
「來,我們大家共同干一碗。」
沈朝龍站起身來,舉起了酒碗,歐陽志遠和韓建龍老人也站起來 。
從來沒用這種小黑碗喝酒的韓月瑤和陳雨馨也站起身來。
「幹了它!」
韓月瑤大聲道。
五個酒碗碰在一起,正在這時,微風吹來,桃『花』和杏『花』的粉『色』『花』瓣,如同『花』雨一般落在眾人的眼前,燈光一照,漂亮極了,甜絲絲的『花』香,飄進所有人得心肺,讓人心曠神怡,『精』神一振。
「太漂亮了。」
陳雨馨看著酒碗中的一枚粉『色』的杏『花』瓣。
幾個人喝光了碗里的酒坐下。
「呵呵,韓老,您這次來大陸是旅遊嗎?」
歐陽志遠微笑著看著韓老先生。
「是呀,我老了,活不了多長時間了,現在趁著我還能動,我要來家鄉看看,了卻我多年的心愿。」
歐陽志遠一聽,心裡一跳,韓老先生的老家,竟然在傅山?
「韓老,您的家鄉在哪裡?」
歐陽志遠道。
韓建國喝了一碗酒道:「韓家峪。」
「韓家峪?」
歐陽失聲道。
韓家峪那個村莊,在日本鬼子進攻山南省的時候,整個村子被日本人燒為廢墟,村莊所有的人全被殺光。
縣政fu為了紀念死去的村民,在那個地方立了石碑。
每年清明的時候,都有大量的人來祭奠。想不到,韓建國老人的老家竟然在韓家峪。
韓建國點點頭道:「前幾天,我已經去祭奠了。」
老人滄桑的臉上,隱現淚光。
歐陽志遠給老人倒滿了酒,沒有說話,就和老人的酒杯碰了一下,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一飲而盡。一切都在酒中。
兩人一連喝了三碗酒。
沈成龍只看得目瞪口呆。
韓老這麼大的年紀,什麼事情都看的開了,根本不需要別人的安慰,所以,歐陽志遠就和他連干三碗酒。
「韓老,你看崮山鎮和天柱峰的景『色』如何?」
歐陽志遠看著韓老道。
「呵呵,志遠,傅山是我的家鄉,我小時候,和父親采『葯』,經常來天柱峰,這裡的景『色』,我比你要了解的清楚。」
韓老笑呵呵的道。
「可惜,這麼好的地方,竟然沒有人開發。」
歐陽志遠說著話,喝光了碗里的酒,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白瓷瓶,打開酒瓶蓋,一股沁人心扉的濃烈酒香,在剎那間飄進韓建國老人和沈朝龍的鼻子。
老人眼睛一亮,失聲道:「好酒。」
老人的一聲喝過無數的好酒,他一聞這酒香,就知道這種酒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
沈朝龍本來就極其喜歡喝酒,現在聞到歐陽志遠手裡的酒香,也是大吃一驚,自己經常喝的茅台和五糧液的酒香,也沒有這種酒甘醇。
歐陽笑呵呵的每人倒了小半碗道:「這半碗酒,要分十次喝完,每次只能喝一點。」
韓老先生竟然耐不住『誘』『惑』,端起酒碗,仔細的品了一滴,一股甘甜香醇的酒香,剎那間充滿著自己的口『唇』和心肺。
韓老先生臉『色』一變,眼睛里『露』出極其驚奇的表情,他看著歐陽志遠道:「我五十年前喝過一次這種酒,再加上你那神奇的『葯』液,我想起了一個人。」
韓建國的神情有點『激』動,接著道:「你肯定和那人有關係,那人救過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