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別吃肉了,以後吃素吧!
桃夭眼眸一縮,腦袋還沒有反應過來,但危機意識便讓她的身體向右邊扭轉,同時足尖一點的閃避過去。
果不其然,這兩隻霧獸才剛剛落地,便瞬間彈射而出,直撲向桃夭剛才所在的位置,要不是桃夭閃避得快,它們這交叉撲過來的爪子便已經將她撕開成了兩半。
桃夭的臉色很不好看,但還沒等她對這兩隻不知好歹的霧獸發出質問,這兩隻獸又不約而同的再次攻擊,活像是對她不死不休一般。
桃夭怒了,一邊閃避,一邊手一張,手中便出現一條黑中帶青的長鞭,將自己的力量灌注到鞭子上,然後狠狠朝這些霧獸抽去。
霧獸的速度極至,在魔族們看來,它們就是一團灰色的影子,讓他們抓不到,摸不著,一般的攻擊對它們完全沒用,隻有運用威力強大的法器才能對其有作用。
然而,這些對於桃夭來說,根本就不重要!
在花靈界,一切生靈,均逃不出花靈的掌控,這不是說花靈有多大的逆天之力,而是其血脈之中,對生命有著絕對的感應,隻要力量運用得當,無論是影子還是霧氣,都一樣能順利捕捉。
而要抽中影子還是霧,那就得看各人的技術了!
第一鞭,這兩隻霧獸成功閃避過去,桃夭還能看出,這兩隻家夥在越過她的時候,眸中露出了輕蔑和嘲笑之色,桃夭也是冷笑著勾唇,沒關係,本姑娘現在是好久沒用鞭子,有點生疏了,就先讓你們得瑟得瑟,一會有你們好受的。
當下,她的手舞得虎虎生風,鞭影更是接邊不斷,隨著這兩隻霧獸的攻擊,鞭子的速度不慢反快,並且攻擊的角度越來越詭異。
“啪!啪!”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裏,兩隻霧獸均被桃夭的鞭子抽中,令它們瞬間被抽飛出去,直接就砸落在樹上並反彈下來。
桃夭一見,立即上前,這兩隻霧獸似乎是被砸得狠了,一下子在地上起不來,於是桃夭便看到這兩隻霧獸真實的模樣。
這是兩隻似猴又似貓的生物,身形和成年的家貓差不多,但是臉卻是猴子的模樣,爪子卻是貓爪狀,鋒利得很。
而它們為什麽會讓人覺得像是一團灰影,是因為它們身上的毛竟然像是幼鳥時的那種極柔軟細碎的絨毛,毛絨絨的很蓬鬆,讓它整個身體都被包裹在內,也因為它們速度快,故而讓人像是一團影子一團霧。
桃夭居高臨下的看著它們,沉聲道:“我不過就是把你們全部族群的成員傳送到安全的地方,你們這樣攻擊我是何意?”
其中一隻霧獸張了張嘴,似想說話,但是桃夭卻是臉色一冷,手指一動,鞭子卻是率先綁住了它的嘴,成功截住了它即將發出的聲波攻擊。
桃夭冷著的一張臉,道:“別給本姑娘耍花樣,別以為你們的臉包裹在毛裏,本姑娘就不能看出你們想使壞。你們心中的那些小九九,本姑娘早就已經玩厭了。”
另一隻霧獸像是聽明白她的話了,卻沒有乖乖聽話,反而憤怒的一蹦而起,朝桃夭抓著鞭子的手襲來。
桃夭一見,半步不退,反而直接一揮手,用手中捆綁著另一隻霧獸的鞭子直接抽向這隻霧獸,這隻襲來的霧獸反應不及,立時便被砸了個正著,瞬間又倒飛出去,狠狠的砸斷了一棵小臂粗的樹後掉下。
桃夭拖著用鞭子綁著的霧獸走過去,見到這隻頑劣的霧獸竟然又爬了起來,惡狠狠的瞪著她,然後眼冒凶光的開始發動血脈秘技。
桃夭看著它腳下繁複又特殊的傳送陣,甚至因為這隻霧獸的技能,引得已經被抓住的這隻也起了回應一般的也渾身冒光,像是向它輸送著力量一般。
桃夭挑了挑眉,然後輕蔑的道:“想要用血脈秘技啊?你真以為本姑娘剛才揮了那麽多鞭子,是隨便亂揮的嗎?”
這隻霧獸一愣,然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它一直在畜力要引出的血脈秘技,竟然在最後關頭全部消失一空,它無法置信的低頭一看,才發現無論是它還是被抓住的那隻,都在一個巨大的陣法之中,而這種陣法卻是有逆轉其他靈氣的作用,導致所有的秘法都無法施用。
桃夭這個陣法是屬於花靈界的,故而即使有這樣強而有效的陣法在,她也一樣沒有交到殆,甚至是慕亦寒的手上。這個陣法的特殊,是極突然讓人感覺得到這東西不應該是魔界有的東西。
縱然她可以辯稱這東西是祖上傳下來的,然而,這個理由說太多次,不僅僅不會讓人覺得釋疑,反而會引起別人的覬覦和猜疑。
一個毫無背景的女子,手中竟然有這麽多能製約他們無法對付的家夥的東西,那會不會也有能越級殺人的強大殺器?
桃夭相信,一旦她把花靈界的東西露出兩三個以上,絕對就會引來無數魔族這樣的猜想。
故而,這樣的事情,她是能避免就避免。
這霧獸察覺了自己的處境,便露出了獰猙的眼神,一張嘴,便爆發出極之恐怖的聲波,縱然桃夭之前就已經作出了防範,但是依然被它這強悍的攻擊而震得頭暈目眩。
遠處正趕過來的殆和慕亦寒也聽到這聲音,縱然相隔得這麽久,他們也瞬間覺得氣血翻滾,差點無法穩住身形的從樹上跌落,而跟著他們一道過來的侍衛,卻有大片的人紛紛承受不住的倒下。
有一些甚至直接就出現如同慕修染一般的中毒跡象,可見其之前是曾和毒火蟻對峙過,或者是早前有暗傷沒有好全,被這聲波攻擊之下盡數被引發了出來。
殆和慕亦寒扭頭一看,看到他們的慘狀後便同時向自己隨侍使了個眼色讓他們處理,而自己則腳步不停的朝桃夭的方向奔去。
他們這麽遠都受到這麽嚴重的影響,那首當其衝的桃夭……那樣的慘狀,他們都不敢想。
桃夭的確是被聲波攻擊得氣血翻湧,但是在陣法和血脈的壓製之下,也僅僅是如此而已。這樣的聲波攻擊,隻要不是硬扛,而是隨著感覺如同水的波紋一般調節渾身的血氣,讓這些聲波過渡出自己的身體,那麽這些攻擊完全傷不到自己的根本。
但雖然是有方法減低傷害,卻不代表桃夭可以任由它繼續發出攻擊。她眸中一寒,在這隻霧獸再次張嘴之前,直接一鞭子抽中它的嘴,瞬間便令它灰色的毛上拖出一道血痕。
與此同時,桃夭直接就衝了上去,手一翻,一隻果子便出現在她的手中,一把就將塞進了這隻霧獸的嘴裏,惡狠狠的道:“吃了我那麽多肉,竟然還這般不聽我的話,那你就別吃肉了,以後就吃素吧!”
這隻霧獸像是震驚,又像是被堵得瞪圓了眼睛之後翻白眼,然後拚命的想把完全塞住了它的嘴的果子給摳出來,但桃夭又豈會讓它如願,鞭子一抽,便直接把它也如同第一隻那般捆了。
“要是再這麽不聽話,本姑娘直接就把你們串燒了。”桃夭提起這兩隻霧獸,萬分嫌棄的上下打量它們,發現它們即使剛才吃了那麽多肉,竟然還像是身無半兩肉似的,輕得不可思議。
桃夭拎著這兩隻輕輕的蕩了蕩,滿臉疑惑的道:“你們這兩隻剛才好像也吃了不少肉吧,怎麽會這麽輕?難道你們的肚子裏也有腹內空間,可以儲存東西?”
但是想到剛才她看到的,這是些霧獸剛才是真正的在進食,其撕扯和咀嚼的樣子不像是假的,如果這是它們把食物儲存進去空間前會有的模樣,那桃夭隻能說……好吧,那畫麵太惡心,她什麽都不想說。
突然,桃夭察覺到殆和慕亦寒等人的接近,手一翻,手中的兩隻霧獸連同鞭子,便被她丟進了戒指世界的芥子藥園之中,這裏有著最強的掩蓋陣法和禁製,即使慕亦寒也會發現。
接著立即把在地上畫出的陣法消失,並且迅速的將布陣時抽出的痕跡打亂,然後還用地上的濕土將之掩蓋。
縱然她的動作再快,但為了不讓靈氣的波動引起來者的懷疑,桃夭並沒有過多使用力量,隻是直接用腳去做。直到掩蓋了大部分,殆和慕亦寒的身影便出現在大家認知的可視範圍之中。
“夭夭、妖妖!你沒事吧?”
殆和慕亦寒異口同聲的緊張問道,問完之後互相之間更是萬分嫌棄的看了對方一眼,像是不滿對方竟然搶著和自己說一樣的話一般。
“沒事。”桃夭輕輕一笑,然後又滿是疑惑的道:“我本是過來支援遷移的,但是不知道為何,那些霧獸突然就消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有危險,所以引發空間跳躍的秘技跑了。”
殆一愣,卻是鬆了一口氣的道:“它們跑了更好,隻要你沒事,就像是我們這次無功而返又何妨。”
慕亦寒撇了撇嘴,腹誹:還說無功而返又何妨呢?若不是夭夭和我第一時間察覺了危險,立即做出救援,到時候那一隊人全部被霧獸撕了,你就等著被慕修染修理吧。
桃夭的神識其實有看到營區的情況,明知故問的道:“有抓到霧獸嗎?”
慕亦寒立即搶了殆的話頭,道:“當然抓到了。”
殆看了慕亦寒一眼,然後道:“有你的全力支持,雖然有些驚險,但是也還是抓住了,所以這次你是首功。”
當時他們引發陣法,要把那兩隻落單的霧獸抓住的時候,那些在其他第八和九條長繩的霧獸像是察覺了般的撲了過來,若不是早前做好了掩蓋的陣法和禁製,沒有讓撲過來的霧獸看到它們的同伴被傳送走時的模樣,所以這些救援的霧獸撲到傳送陣的位置時,並沒有看到異樣和受到攻擊的痕跡,所以在撕扯完第十道繩上的肉後就跑了。
也正是因為有這一插曲,同時也是為了順利將這些被引來的霧獸引走,之後又為了接應從第一長繩回來的人不被離開的霧獸發現,所以他們在後方花費的時間才這麽多,否則在桃夭衝出埋伏之地後,殆便會立即讓人追過來了。
桃夭擺了擺手,道:“這個沒什麽,我們還是趕緊把這些東西全部都撤了吧,否則再引來霧獸就麻煩了。”
現在這些長繩還每隔一裏就有一條呢,現在霧獸們可能還不算是吃飽了,要是它們再次回來,聞到上麵的未完全消失的氣息,到時候摸到他們的營帳裏來就不好玩了。
眾人都深以為然,殆立即便派人下去拆除,拆除之後他們也要立即從這裏離開了,每一處的地方停留不可超過六個時辰,否則就會被踢出秘境這個規則,他們還是會嚴格遵守的。
況且,誰知道這六時辰,在秘境的某些地方會不會被打折扣,這是誰也說不準的,即使那些早已經習慣在這秘境裏行走的探險團隊們,也絕對不會在同一地呆足六個時辰,大多都是差不多五個時辰便要走了。
而重點要說明的是——這個同一地,並不是單純的原地一丈之內,而是一裏之內,故而大家聽到時間差不多要離開後,其行動速度都是極快的。
要知道在這秘境裏落單,還是在秘境的黑夜裏落單,縱然修為再強,都是凶險萬分的。
桃夭看著那些人拆除長繩,殆正想詢問她剛才看到霧獸時發生了什麽事時,那邊突然爆發出強光,令人瞬間盲了一般,那幾個負責拆除的人立即就被強光淹沒,桃夭眯著眼睛去看,卻隱隱的發現那光之下竟然有像數條觸手一般的東西在飛舞,像是要把附近的生物全部拖進光中一般。
隻見一條觸手極速向她這邊卷來,桃夭一把推開還沒有察覺的殆後,另一手則抽出了一把劍,狠狠朝這觸手砍去。
“桀!”
一聲極難聽又刺耳的聲音響起,引得殆,慕亦寒以及其他修為強大的人忍著眼痛而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