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立樓大典建威
因此膽戰心驚之餘,又真正的忌憚起身為樓主的張義,以及神秘的太上長老桃夭。
這幾天以來,他們均極力打聽桃夭的來曆,但是傾盡他們之力也沒辦法打聽到一絲半點,再加上現在殺客閣轉變為聽雪樓的過程,基本都是原本殺客閣最厲害的,以張義為首的五行刺客所造成,所以他們對於傳聞中是桃夭一人之力覆滅了殺客閣的事情而抱有懷疑的態度。
在聽說聽雪樓今天是立樓大典的時候,這些人過來有些是想要結識,有些則是打著刺探的旗號,看著這個組織是否真有能力在這江湖之中立足。
當然了,一些老牌的勢力自然是把自己的頂尖的高手都帶了來,其中就包含著一些修士,他們想看看這位神秘的太上長老是否真有坐鎮聽雪樓的能力。
一大早,吉時已到,司儀唱罷祝詞,進行一項項祭祀,到正準備對著聽雪樓建立的一塊基石動土的時候,便有人開始搞事情了。
“什麽聽雪樓?別以為你們改了一個名字,便想把之前的仇怨一筆勾銷了。”
眾人聽了,立即扭頭望去,然後便看到當初殺客閣最大的仇家鴉巢的當家,帶著一大幫幫眾前呼後擁的走來。眾人見此,便紛紛讓開了道,讓他們可以走到聽雪樓樓主張義的麵前。
張義自然是見過鴉巢的當家絕殺黑鴉的,當初他曾聽從義父之命接了一個委托,去殺死一個富商,委托者是這富商的競爭對手,為的就是要讓這富商在得到皇商這名號之前殺了他。
然而不知因何原因,這個競爭對手竟然沒有按殺手界的規矩,在委托了殺客閣之後,又委托了鴉巢來執行任務,故而當張義和鴉巢的人一碰麵的時候,發現來的人是鴉巢二當家。
而這競爭對手在聽到殺手界的同行不二托的規矩之後,便要他們殺客閣和鴉巢二人競爭,勝出者才能拿到委托的巨額獎金。當時的鴉巢二當家極之自負,因為他是成名已久,並且武功和毒術都極高的人,所以相信有自信可以打敗張義。
張義並沒有和這位二當家放什麽狠話,他向來沉默寡言,隻以實力說話。故而在二人分別去探聽消息的時候,暗中交手不下百次,但二人均是平分秋色,即使說出來沒有人相信,但張義和二當家都有一種惺惺相惜的默契。
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鴉巢二當家刺殺富商不成,反倒在富商的家中莫名的中毒而亡,這富商也昏迷不醒,張義聽到消息後趕去,卻被人發現了行蹤,然後被人一路追殺,其中所遇到追殺他的人除了認為是他殺了鴉巢二當家的鴉巢人外,還有一個神秘的勢力。
等到張義好不容易躲過這些追殺,去詢問委托者是不是請了第三個殺手組織的時候,卻發現這委托者的一家盡數被滅門,家中的財富被人洗劫一空。
張義當時便知,他陷入了別人設定的陷阱之中,並且還不知道到底是誰的傑作。於是,他不得不先返回殺客閣,但也是從此之後,殺客閣和鴉巢為了此事而爭鬥不斷,成為了仇家。
這麽多年,他有在追查這件事,也有嚐試向鴉巢當家解釋。但是鴉巢的大當家完全當他的話是推托之詞,一如既往的找他和找殺客閣的麻煩,當時張義義父自然不會讓這個身體出事,便請了太上長老出手敲打了鴉巢。
之後,鴉巢雖然行為收斂了些,但是旦凡遇到和殺客閣有聯係的生意,都通通往死裏接,往死裏整,一旦咬上了就絕不放口,而殺客閣氣不過,自然也和對方動手,於是久而久之,鴉巢和殺客閣便成了死對頭。
“趙大當家,今日能光臨聽雪樓,可謂是……”張義見是他,按下心中的不快,拱手說道。
趙大當家卻不想聽他那一套,當即就擺手道:“本當家不想聽你說三道四,老子就想讓你說一句話,當初趙二的死,你想怎麽解決?”
趙二就是二當家,大當家的親弟弟,所以在聽到自家的弟弟被殺了之後,自然憤怒異常,隻消一打聽,便知道當初是趙二和張義一起執行的任務,故而從此之後針對著張義不放。
“趙大當家,我已經反複向你解釋過很多次了,那次的情況根本不是在下做的,在在下到達之前,二當家早就已經中毒身亡了。”張義的眉頭緊蹙著道:“再加上委托者也離奇死亡,家中錢財也被洗劫,這種咱跡象表明,那個害二當家的人,就是要把我們兩個殺手組織通通都扯下水,然後不自覺的替死鬼,互相消磨彼此之間的實力。”
“老子不想聽你廢話!”趙大當家一揮手,惡狠狠的道:“如果今天你不乖乖出來讓老子剁了,老子就把你這什麽聽雪樓連根拔起!”
“你!”除了張義之外,其餘的聽雪樓的人均義憤填膺。
他們事後不是沒有調查過,其中的種種的確有詭異之處,但是那陷害張義的人手段極之高明,做得幾乎滴水不漏,令他們即使想要拿到證據去證明張義是被陷害的也沒辦法。
若不是這些年殺客閣中有太上長老座鎮,別的勢力還不敢像今天這樣踩上站來砸場子,所以才一直保著張義。而如今殺客閣消失,改為聽雪樓,更是因為聽聞客中的太上長老已經被殺死,所以鴉巢便帶著人找上門來了。
趙大當家雙手交疊的一抱胸,身旁的人就一字排開的嚴陣以待的盯著張義等人,像是今天不把原殺客閣的人扒下一層皮不罷休一般。
對此,張義也是緊皺眉頭,此事過去了那麽久,他能想的辦法都想過了,但沒有成效。如今鴉巢的人找上門來,他身為新成立的聽雪樓的樓主,自然不能在別人上門挑釁的時候慫了。
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便隻能開打了。
旁邊的木水火土四人一感覺到張義身為金牌刺客的氣勢變了,便立即紛紛抽出自己的武器,作出了迎敵的準備,其餘的樓眾早就知道今天會有一場惡戰,也紛紛操了家夥上前來,和鴉巢的人對峙。
趙大當家見雙方劍拔弩張,戰鬥一觸即發之時,也不見聽雪樓傳說中強大的太上長老出現,便輕蔑的道:“怎麽?不是說你們這個樓有一名強大得,可以連原本殺客閣的太上長老都殺了的尊者座鎮嗎?現在老子都打上門來了,竟然還龜縮著不出來。
莫不成……你們這太上長老其實是屬龜的?不僅僅怕事不敢出麵,連行動都比別人慢上許多?”
旁邊的三當家聽了,立即大笑道:“大當家的,人家龜長老可能真是太老了行動慢,說不定等咱們把這些兔崽子全宰了,那長老才慢慢的爬出來,見到滿地的鮮血,又嚇得縮入龜殼裏不敢出來見人了。”
鴉巢其餘幫眾一聽,立即哈哈大笑的起哄,針對桃夭和聽雪樓的話有多羞辱就多羞辱,聽得聽雪樓這邊的人恨得拳頭攥得咯咯作響。
他們很想衝上去把這些混蛋給殺了,但是張義卻沒有下令讓他們上戰,更是下了死命令違令者殺,便隻能幹著急的站在自己陣營之中,咬牙切齒的瞪著那一個個口沒遮攔的人,等著一會能動手的時候直接就上去抽這些人。
張義自然不是什麽劣種,更不是認慫。而是在旁邊他便聽到桃夭的傳音入密,讓他稍安勿躁,等著她的命令才能動手。
若是她回來之前,他們動手了,她是絕對不會輕饒了張義,所以張義便聽命的待在原地,既不讓自己的人出戰,也不輕易的讓鴉巢的人越雷池半步。
他們不動,卻看在趙大當家眼中時,成為張義心中有鬼,在被他們刁難的時候,隻能灰塵溜溜的夾著尾巴做人,既不出戰也不應戰,沒像龜毛不出的王八。
當下,趙大當家便譏笑道:“怎麽?殺客閣改為聽雪樓,連一點煞氣都沒有了,所以連戰也不敢戰,隻站在那裏發呆嗎?你們這些烏合之眾,還是趁早收拾包袱回家耕田去吧,龜毛成這樣,當什麽殺手,當什麽諜報者!”
身後的鴉巢幫眾們繼續哄笑,這邊的對峙,連其他前來觀禮的人都盯著聽雪樓的人露出意味深長的神色,想看看這聽雪樓到底有什麽底氣,可以在這樣的上門挑釁中站穩腳跟。
站在張義旁邊的阿木聽了,恨得咬牙切齒,刷的扭頭望向張義道:“樓主,你就讓我出戰吧!讓我去殺殺他們的銳氣,讓他們知道我們聽雪樓不是好欺負的。”
“對啊對啊,樓主!讓我們出戰吧。”
此時,不僅僅是五行刺客,連其他的樓眾都已經氣不過的紛紛請命。今天可是他們聽雪樓的大日子,豈能被人打臉打到這種程度,還半聲不吭的站在這裏。
“你們不必著急。”張義按下心中的焦急,表麵端著一張沉穩大氣的神色,負著手穩穩的站在那裏,沉聲道:“太上長老自有安排,你們等著長老的命令便可。”
眾人一聽,當即便穩了穩心神,靜候桃夭的命令。
趙大當家原本看到對麵的人已經被他挑釁得露出了殺意,正等著對方先出手,卻沒想到張義才說了一句話,所有人暴躁的情緒就安定了下來,但身上的氣勢卻拔高了一倍不止,猶如眾誌成城的組成了一堵銅牆鐵壁,讓他們這些人絲毫沒有機會打破般牢固。
“本尊倒是不知道,賊喊抓賊還能喊得這麽義正辭嚴的。”
他正想再說些什麽氣死人的話來挑釁,卻不想眾人的腦海中卻傳來了聲音,令所有人心頭大震的朝天空望去。
“來者何人?”趙大當家極之不悅的喝道。
“本尊乃聽雪樓太上長老,桃夭!”
入目所及,天空中靜靜的懸浮著一隻猶如放大了幾倍的月型青花瓷器,而瓷器之上,俏然站立著一位身穿豔麗衣裙卻帶著毫不違和的英氣的女子。
此名女子的眉眼豔若桃花,櫻唇豐潤,腰肢纖細又挻翹,被一根火紅的流蘇輕輕勒出不盈一握的細腰。在眾人傾倒在她豔麗惑人的美色之中時,女子那一雙桃花眸卻是刹時淩厲,眼波流轉之間,威壓便如泰山一般當頭壓下,令那些褻瀆她的人均驚懼的低下了頭。
此時,無論是張義等聽雪樓的眾人,還是早就已經知道她是女子,卻從沒有見過桃夭女裝示人的江憐兒和衛年生,均震驚得瞪大了眼睛,呆在當場。
我去!師尊竟然這麽美!!
這是被桃夭指點著修行的人的共同心聲。
臥槽!太上長老竟然是女人?這麽美,恐怕以後那些色中惡鬼和遊蕩子們即使沒有委托,也會死命的製造委托,要來見太上長老一麵了。
這是聽雪樓眾人的共同心聲。
你娘的!這麽年輕又這麽漂亮,又這樣強大的女子,竟然是聽雪樓的太上長老?太欺負人了吧?這樣的大美人,為什麽不是我們的太上長老啊?嚶嚶嚶嚶……
這是來看熱鬧的各大勢力的人大多數的心聲。
聞言,趙大當家當即像是吃了蒼蠅一般,被噎得同時又被壓得說不出話來。
桃夭卻是讓月型飛行靈器降了下來,當她的足尖碰到地麵之時,那月型飛行靈器便瞬間縮小,然後在眾人驚歎的目光之下,嗖的一聲化作一道流光,飛到了桃夭的耳朵上化作了一枚墜子。
當下,眾人便更對她的修為,所擁有的資源,來曆更為好奇起來。
至少,她耳朵上的一個小小飾物,便已經是修真界極少見的飛行靈器,說不定她的身上還有許多重寶,而他們因為沒有見過,瞧不出來有多大價值而已。
趙大當家上下打量了桃夭一番,見她落到了人前,便不再散發著強大的威壓,收斂自如得讓人感覺就像是凡人間的普通美豔女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