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掠劫殺客閣
女子的清白本就重要,但是這叫桃夭的淫修,竟然借故在亭中對小姐上下其手,逼得小姐衣衫不整,淚水連連。即使是為了他和小姐之間的真情,但桃夭這樣做,完全就是置小姐的清白於不顧。
所以,桃夭還是該死!
桃夭隻需要一眼,便看出他眼底的憤怒,不滿,以及對江憐兒的心疼,於是唇角一勾,身影倏然就再現在江憐兒的身邊,挑起她的下巴,道:“抓弄?衛侍衛說得真含蓄。江小姐這麽美貌,本尊忍不住就上下其手了呢。”
聽她這麽一說,江憐兒直接就小臉通紅,但被桃夭的手指挑起,卻又不敢打開她的手,生怕自己這種行為會惹怒了對方。
衛年生一聽,卻是氣得臉色通紅,一把將她的手打開,還猛然去推桃夭,道:“你放開小姐!你這淫修,江家不需要你來守護。”
他此話一出,江憐兒和江老爺臉色齊齊一變,如今的他們已經騎虎難下,若是再得罪了桃夭,那江家便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桃夭自然沒有被衛年生推開,她身影一閃就離開了亭子之中,還沒有等江老爺說話打圓場,她便大笑的道:“本尊一個女人,怎麽對你家小姐生淫?磨鏡嗎?”
聞言,江老爺和江憐兒,甚至是衛年生都一愣,看著桃夭那張雌雄莫辯的臉,一時間忘記了反應。
“你……你真的是女人?”衛年生無法置信的扯了扯嘴角。眼前這人的臉,無論他是怎麽看都覺得是男人好嗎。不過人家都自認是女人,以她的修為,也沒必要撒謊來騙他們這些凡人吧。
“出門曆練,男裝示人會更方便。”桃夭淡淡的負手道:“不過,現在本尊沒時間追究你冒犯之事,待本尊解決了殺客閣之後,再回頭再來找你算賬。”
聞言,衛年生頭皮一緊,低頭看到江憐兒擔憂的模樣,便硬著頭皮的咬牙道:“你不是說要傳授小姐功法?實際上是想輕薄我家小姐,現在被我揭穿了,所以才故意這樣做的吧。”
桃夭好笑的睨著他,邊搖頭邊道:“若平日你對憐兒有半分這樣的直白,你們也不用拖到今時今日要靠本尊來捅破這層窗戶紙了。”
衛年生一僵,當下不知道如何應對才是。
桃夭看他吃癟,便笑著轉身道:“也罷,本尊就放你一馬,不和你計較了。你們的腦海之中已經有了本尊所給的心法,等你們靜下心來仔細領悟,便會明白本尊傳給你們的是什麽功法了。”
她說完之後就揮手揚出飛行法器攝雲而起,連衛年生想要追問她什麽時候傳授了功法,卻被江憐兒給扯了住,然後衛年生才臉色一變的發現,腦海之中的確懸浮著一本書,然後這本書猶如在他眼前一般,徐徐的展了開來,讓他能看到裏麵的內容。
桃夭沒有理會江家的人的複雜心情,直接就飛往了殺客閣的所在。
她一到,便發現此刻的殺客閣的主閣內氣氛極之緊張和壓抑,一個個都如臨大敵,甚至桃夭隔著厚厚的門板,也能‘看到’閣主旁邊坐著兩名氣息渾厚的修士,不過,即使氣息再渾厚,其修為也是比不上桃夭的。
見此,桃夭便唇角一勾,一個分身幻影,便一分為二,幻影前去殺客閣主閣和閣主交涉贖金的問題,本體則是直接掠到藏寶樓去。
珍寶們,本尊來了!
主閣樓裏,因為桃夭的高調出現,閣主不應她的條件而大打出手,分身桃夭的功力自然應付這些人是綽綽有餘的。
藏寶樓這邊,桃夭卻是按照從少閣主的記憶那裏搜掠得到的消息,輕易就打暈了守在外麵的侍衛,輕輕鬆鬆的通過了保護的陣法,進入了藏寶樓。
看到裏麵的東西,和記憶之中一樣,無論是凡人喜歡的金銀珠寶,古董玉器,還是修士需要的靈石丹藥,桃夭都沒有客氣的直接將之通通收到了戒指空間之中。
藏寶樓一共五層,前三層的東西被桃夭打掃了個幹淨,第四層便是一些世間極珍貴的武器和法器,桃夭也二話不說的通通接收了,到了第五層,上麵有著強力的陣法所保護,而桃夭從少閣主的記憶中知道,連這少閣主也從未被允許上過第五層。
桃夭便因此而對這第五層所收納的東西好奇了起來,當下便上前觸動了陣法,打算強行破陣。
“哪裏來的黃毛小子,竟敢擅闖禁地?”
她的手不過才剛觸及了陣法,便從四麵八方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緊接著,一道破風之聲便刺向桃夭的後背。
桃夭眸光一閃,身影一晃之間,便避過了這一擊,在她落地之時,便看到剛才所站的位置上,離地一尺的地方懸浮著一名老態龍鍾的老者。
這名老者身穿一套玄黑的長袍,但衣袖處暗繡著殺客閣的標示,並且其氣息比她剛才在主閣樓那裏所見更渾厚,一臉的皺紋和長眉下所藏著的眼睛,正輕蔑的睨著桃夭,仿似看到的一個死人一般。
這便是禁地守護者吧。
桃夭看到此人能如此懸浮,便知道此人也是修士,不過此人的修為收斂著,隻散發出威壓,所以她也不知道他實際的深淺,但以他表麵的修為來看,還是比不上她的。
當下,她便勾唇一笑,道:“本尊是來取貴閣少閣主所欠的債務的,哪有擅闖一說。”
老者聽到她的話,立即就眉頭一皺,怒道:“爾敢在老夫麵前自稱本尊?不過就是一個黃毛小子,也敢拿那不成器的蠢材做出的事情說話!”
他說著就抬手向桃夭攻擊,一道淩厲的風刃便呼嘯著劈來,桃夭冷冷勾唇,站在原地不動。
老者以為她是被嚇得忘記了反應,一張老臉上輕蔑又不屑的盯著桃夭,等著看她被自己的力量斬成數截。
他已經在這第五層守護了近百年,遇到不少自以為有本事,想要從他手中闖過去的修士,但這些修士最後的下場,均是被他當場斬殺。
所以,他覺得眼前這小子也不會例外。
“砰!”
然而,下一刻,他卻震驚得瞪大了一雙老眼,因為那幾道能要了這小子的命的風刃,竟然在桃夭的身前半丈的外,便撞上一堵無形的牆,瞬間就消散了。
“嗬……這麽無力的風刃就想殺本尊?”桃夭輕蔑的勾唇道:“老家夥,你的自信心從何而來呀?”
“你!你!”老者差點沒被她氣吐血。
風刃是他的成名絕技,這天下間的江湖人士,又有哪個敢不給他麵子,現在卻沒想到這黃毛小子竟然說他的風刃無力,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他指著桃夭怒道:“你不過就是仗著身上有防禦法寶,才能擋住本尊最弱的風刃攻擊,有本事你脫了法寶,再接本尊一擊。”
聞言,桃夭翻了一個白眼,道:“打架的時候,誰會跟你討價還討啊?脫了防禦法寶再打?你當本尊傻嗎?即使本尊真的有使用防禦法寶,本尊至於聽你的挑釁,叫脫就脫法寶?”
老者被她堵得啞口無言,但是他向來在閣中橫慣了,又因為江湖上有一定地位,所以根本就不能容忍有人能如此冒犯他,當下便勃然大怒的咆哮道:“該死的黃毛小子,本尊劈死你!”
刹時,整個空間之中突然就出現了無數道風刃,狠狠的朝桃夭所在的地方斬來。
桃夭卻是勾著唇角,如閑庭信步的優雅閃過,並且還不忘調侃道:“老家夥一把年紀了還火氣這麽大,小心氣勁上頭,一不小心爆了血管,死翹翹了就不好玩了。”
老者看到自己八成功力的技能,竟然不能傷到桃夭半分,更是被她的話氣得吐血,接著就不管不顧的以十成的功力發出靈技,怒罵道:“本尊殺了!一定要殺了你!”
當下,整個被桃夭搜掠一空的四層,便充滿了一道道淩厲的風刃,砰砰砰的砍得四周的牆壁上,即使這些牆壁是被陣法所加持過,但也經不住如此狂暴的風刃攻擊,頃刻之間,有好幾麵牆承受不住,紛紛被擊出了大洞。
正因為藏寶樓這邊的異響,才讓殺客閣的人發現了有人闖入,然後更是震驚的發現樓中的東西都沒有了,嚇得那人跌跌撞撞的前去稟報閣主。
桃夭麵對這樣的攻擊,對於如今的她來說,簡直不痛不癢,即使她沒有使用防禦法器,沒有張開防禦結界,不過是一念之間,便能令自己身周一尺之內處於異空間,那這些風刃便完全砍不中她。
而這種領域之力,便是從那位魔修師尊處所得的傳承中修習而來,估計師尊有靈,也會因為她能有如此天賦而高興不已吧。
那老者看到桃夭在自己全力攻擊之下,毫不在意的前行,並且他更震驚的發現,他的攻擊,竟然能完全沒有阻隔的穿透眼前小子的身體,令他震驚得瞪圓了老眼,完全無法置信的,顫抖著手指的指著他道:“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為何老夫的靈技不能砍中你?”
桃夭好笑的搖了搖頭,邊走邊道:“果然有其祖,必有其孫呢。早前少閣主在森林裏就曾問過本尊這一句話,如今在這裏,老家夥你又問了同一個句話,而本尊也回答相同的內容吧。”
桃夭說完之後,下一瞬間便出現在老者的麵前,手更是直接就捏上了他的脖子,她輕描淡寫的道:“本尊當時說——都不是!”
老者眼眸一縮,身體有著極大危機感的想要逃走,但是自己的脖子被捏著,渾身更是被無形的威壓所壓迫,動彈不得的時候,他顫抖著,語句不清的道:“本尊……我可是老人家,你……不能欺負老人。”
“嗬~”桃夭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輕蔑的笑了一聲之後,在老者的耳邊冰冷的道:“不能欺負老人?那你孫子為什麽就能呢?那你年輕的時候,你敢說你沒有對老弱病殘,甚至是稚兒下過殺手?”
老者被她的話中陰寒之意嚇得一個哆嗦,臉上毫無血色,便再也不要臉皮的懇求道:“尊上大人,是小人有眼無珠,得罪了大人,請尊上大人有大量,饒了小人一次吧。”
桃夭看著他那個樣子,就差跪下來砰砰砰的叩頭謝罪了,卻是淡淡的搖了搖頭,道:“饒你?憑什麽饒你?你下殺手的時候,那些人肯定也沒少求過你,你答應了嗎?嗯?”
這個既然是殺客閣,還成立了不少時間,能做得這麽大,肯定過程之中做過不少傷天害理,殘酷噬血的凶殘事,每一個人身上肯定都不幹淨,而眼前這老者,更是這些人背後的依仗,不用說,此人必定更為狠辣,雙手沾滿了鮮血。
老者聽了,臉上一片死白,他低著頭的哭喊著:“是小人不好,小人做了很多錯事,小人願意為以往所犯的錯做出賠罪,還請大人給小人一個機會。”
即使他低著頭,桃夭又豈會看不到他在低頭時眼中掠過的那一抹凶光,敢算計她?真是找死!
桃夭還不等他想要將藏在肚子裏的毒丸吐出射中自己,便率先用另一隻手狠狠拍上他的腦門,強勢的進行搜魂,她要知道這通往第五層的陣法的入陣之法。
老者根本反應不及,在大驚之後心緒混亂,立即就被桃夭搜掠住了心神,然後便隻能動彈不得的任由桃夭在自己的神魂之中搜索。
當閣主帶著人腳步匆匆的衝過來的時候,入目所及是四麵牆壁已經被風刃擊得處處是大洞,幾條承重柱更是被劈得慘不忍睹。
而他們一直尊敬仰望的太上長老,卻被一個極為年輕的男子一手捏著脖子,一手按在腦門上,男子的神色冰冷,老者卻臉如死灰,開始口吐白沫。
“放開太上長老!”閣主大叫一聲想要衝上前來,卻被一道無形的牆把他給擋住了,他睚眥欲裂的瞪著桃夭,生怕她捏死了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