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子母魔壺
想到這裏,桃夭磨了磨牙,道:“這麽油嘴滑舌的,都不知道騙過多少姑娘了吧?用你自己來抵?好啊!本姑娘馬上就把你送去最大的拍賣館,把你抵押和賣出去,從此眼不見,心不煩。”
慕亦寒一僵,緊緊的盯著懷中的小女人,道:“你真的對我這麽狠?”
“我這是為民除害。”桃夭撇了撇嘴的道:“否則哪知道你哪天會不會又這般招惹外麵的姑娘,騙無辜的女子了。”
聽到這裏,慕亦寒咧嘴一笑,並刮了刮她的鼻子道:“你吃醋就吃醋吧,別扯那麽多借口。我保證,我慕亦寒以前沒有女人,以後,就隻有你這個女人,唯一的,沒有別人。別的女人根本進不了我的心。”
桃夭臉色微紅,直接推開他並用後腦對著他道:“懶得聽你胡說八道。”
慕亦寒從背後瞧見她微紅了的耳尖,內心喜滋滋的,原來這丫頭也不是對他毫無感覺的嘛,於是便拉著她的手道:“既然你不想聽,我也就不說了。”
現在魔船在海中極快的航行,估計不出一柱香的時間,便會到達禁區的位置,慕亦寒朝旁邊的屬下點頭,那屬下便與另一邊的人一同點亮兩枚晶石,接著,桃夭便從這兩枚晶石投放出來的景象,看到禁區那裏的情況。
那一片禁區就像他們離開之時所看到的一樣,兩名仙童在巨大的洞口旁邊守護著,洞口上麵流轉著混沌的魔氣,若是不仔細看,便會忽略上麵滑過的,細如發絲的陣法之光。
慕亦寒見了,對桃夭道:“接下來,有好戲可以看了。”
桃夭挑了挑眉,緊接著,便看到那原本平靜的大洞突然有一股力量自下而上的衝擊而起,嚇得守護著的兩名童子一跳,紛紛扭頭望過去,而他們並不知道,在他們把注意落在洞口之上時,旁邊不知名的地方,有一道流光,把極細的線纏在洞口四周的石柱之上,無聲無息。
而洞口之中的衝擊並不是一下就結束,而是第一次衝擊之後,隔了數息之後再衝擊第二次,然後第三次衝擊之時又比第二次短了許多,如此類推下去。
桃夭看了,用手肘撞了一下緊貼在她身側的慕亦寒的腰,道:“你這樣用法寶衝擊,難道就不怕那仙修發現,然後直接衝回來嗎?”
要是他來到這裏,剛好發現他們的魔船,那豈不是功虧一簣?
慕亦寒勾唇陰險的道:“那仙修是回去療傷的,現在有東西衝擊他所布下的陣法,也等於是衝擊他留下的神識,恐怕現在他也不好受,即使再衝回來,實力也大不如前,如此一來,本王的人即使和他短兵相接,也是有勝算的。
更何況,等到他來到這個洞口,本王那法器可不會那般輕易的就被他收了去,不讓他放放血,又怎麽能稱得上是自魔界而來的寶貝。”
桃夭瞟了他一眼,道:“你真陰險!”
慕亦寒挑了挑眉,道:“這不叫陰險,是叫計謀!無論是修仙界還是修魔界,都是強者為尊,弱肉強食,如果沒有一點謀略和心智,早就已經死了八百次了。
既然那仙修膽敢背著仙界,想要獨吞這個魔修洞府,本王身為魔君三王子,又豈會讓他輕易的得逞,自然也要讓他試試本王的手段。”
看著他一臉義正辭嚴,還帶了點洋洋得意的神色,桃夭翻了一個白眼,道:“就你能!”
慕亦寒輕笑的攬著她的纖腰道:“本王能不能,桃夭姑娘今晚可以在榻上親自試試。”
桃夭眼睛一瞪,這貨真是完全不顧什麽場合,就這般肆無忌憚的調戲她,是皮癢,還是皮癢,還是真的皮癢?她不介意打他一頓的,真的!往死裏打那種!
慕亦寒卻是不懼她的狠瞪,卻還在她麵前盡力的展現他自認為最帥,最完美的側麵,那小眼神還勾啊勾的,想要把她勾到榻上去,好盡一盡歡。
旁邊負責手持晶石的仆人自然不敢看他們主子這般的模樣,均是僵著一張臉,低著頭,絲毫不敢抬起半分,還眼觀鼻,鼻觀心的,想著不看,不聽不聞,以保自己的小命的信念柱在那裏當石柱。
正當桃夭攥緊了拳頭,差點就往他的俊臉上砸去的時候,晶石所投影出來的景象中,突然爆發出巨大的聲響,令桃夭嚇了一跳的扭頭去看。
原來是那名仙修來到了洞口,看到那散發著渾厚魔力的法器在衝擊他的陣法,內心一喜,便想撤去陣法之後,把這件帶有靈性的法器收入錦囊中。
然而還沒等他把陣法撤消,那法器卻是突然就發力衝破了他的陣法,令他被陣法的力量反噬,並且他還被這件帶靈性的法器給狠狠的擊中了。
那一聲巨響便是法器衝破陣法所爆出的力量所至,甚至力量大得連四周的石柱都被被震得碎了開。那仙修被法器衝擊得撞碎了一根石柱並朝後倒去。
那兩名仙童嚇了一大跳,更是因為仙修受到重創,他們倆的身影一陣晃動,像是仙修後力不繼之時便會消失無蹤。
桃夭眯了眯眼,看到現場一片混亂,便道:“那我們現在是不是直接就衝過去收拾了這仙修,然後進入那個魔修洞府?”
現在魔船停在了距離禁區百丈遠,他們即使不透過晶石,也可以看到洞口附近的情況,隻是這樣一來就很容易被那仙修發現,所以他們就沒有用神識觀看。
“估計那仙修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慕亦寒看著畫麵,歎了一口氣道。
桃夭便看到,那仙修竟然在受了那麽重的一擊之後,還從碎石之中掙紮著起來,吐了兩口血之後,剛想要把擊中他腹部的魔族法器拿下來,緊接著,發現這法器竟然還噴出縷縷黑絲,要將他以及旁邊的碎石全部捆起來,便立即將之扔了開去。
然而這法器竟然極之粘人,被他抓住之後卻像是粘到了他的手上,讓他扔不開,那仙修便單手捏訣,身上泛起金光,生生把這些黑絲給撕碎,並且他還一邊壓製法器之時,還可以雙手結不同的法印,將一道道認主的符咒打到法器之上。
最後,那法器竟然真的被他給成功壓製住,無力的掉到了他的手中,然而此時,那仙修卻是再次吐出了一口血,氣息頹敗了下來。但他看著手中兩頭尖,中間粗的如菱形的東西,眼中倒是顯現出了欣喜,並且將之收到了儲物袋中。
看到這裏,桃夭抱胸道:“這就是你讓我看的好戲?看人家都把你的法寶收服了呢。”
慕亦寒咧嘴一笑,道:“別心急,好戲在後頭。”
此時,那洞穴之中因為已經沒了仙修的陣法壓製,竟然突然又再衝出一枚比之前被收服的法器大一倍不止的東西,以雷霆之勢朝仙修衝擊而來。
仙修防備不及,直接就被撞得倒飛出去,還沒等他掙紮,那巨大的法器竟然大張開了蓋子,把這個仙修整個的給裝進了腹中,然後蓋子便牢牢的給蓋上了,如此之後,這法器就這般的立在原地,從任憑裏麵的仙修怎麽攻擊,怎麽呼喊都不為所動。
甚至桃夭還聽到裏麵的仙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要打開這法器,而從裏麵發出攻擊,但緊接著就聽到他連連的悶哼,之後那仙修便改成了擊打法器內壁,叫喊著放他出去,更是呼喚在外麵的童子,讓他們幫忙放他出去。
然而他不知道,早在這巨大的法器把他給裝到裏麵的時候,外麵那兩個童子似是因為他的力量被法器所隔絕,同時消失了蹤影。
這一幕看得桃夭驚訝的挑眉,道:“你怎麽做到的?”
慕亦寒這才解惑道:“攻擊他的,是子母魔壺,子魔壺本就是為了吸食所指向之人的靈氣,若是子魔壺無法抗衡,母魔壺便會隨之進行攻擊。
而這仙修在強行收服了子魔壺之後,好死不死的要把子魔壺收到自己的儲物袋中,母魔壺找不到自己的孩子的氣息,便隻好把最後碰過子魔壺的人收到壺腹內,以孕育新一個子魔壺。”
桃夭聽了後,打了一個寒顫,道:“你這還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隻不過螳螂是母魔壺,那仙修自以為是螳螂,卻不幸成了那隻蟬呢。
不過,對於這對子母魔壺,我更好奇的是你怎麽繞過這仙修的陣法,把這對子母魔壺放進裏麵的?”
“這個簡單。”慕亦寒一邊下令魔船繼續前進,一邊道:“因為我根本就沒放任何東西進去。”
桃夭詫異的瞪大眼睛,道:“你沒放?那……”
突然,她靈光一閃,更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道:“難道你早就知道裏麵有這子母魔壺,還有辦法可以控製它,為你所用?”
慕亦寒看到她這眸光閃閃的模樣,一個忍不住就在她的唇上偷了一個香,道:“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真聰明!”
猝不及防的被他吃了豆腐,桃夭立馬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憤憤的瞪著他道:“既然你知道那裏麵有什麽東西,還能控製它們,那我們還浪費這麽多時間在這裏幹嘛,直接拿到要的東西,然後去找珊瑚王算帳啊!”
慕亦寒一邊捏指訣控製母魔壺遠離洞口,一邊歎息的道:“如果真是這樣,我又豈會耗費這麽多功夫。我能控製的,就僅僅隻有這麽一對子母魔壺而已。
這魔壺能被我控製,是因為我早年在魔界找到的一個玉扳指,這東西估計是這魔族大能的東西,所以在之前我和你靠近洞口的時候,我才感應到它在我的儲物袋中跳了跳,所以才知道它是和傳說中的子母魔壺有聯係的。”
聞言,桃夭看向他正在結印的手,發現上麵真的戴著一個第一見的玉扳指,上麵所流轉的暗光,與被他所控製的母魔壺一模一樣。
“這玉扳指估計就是洞主早年就遺失了,卻不知道因為什麽沒有找到,並且在這人間裏可能又不舍得這一對子母魔壺,才一直留著吧,卻不想便宜了我。”慕亦寒輕笑著道。
“你就得瑟吧。”桃夭對他這得意洋洋的模樣翻了一個白眼。
此時,魔船已經來到洞口,母魔壺聳立在不遠處,卻是牢牢的壓製著裏麵的仙修,那仙修不知道是被魔壺壓製得昏了過去,還是力竭了沒有動彈,反正魔壺就那般的安安靜靜的。
桃夭隨著慕亦寒下了魔船,然後才發現早前避開童子,繞了一圈石柱的黑絲,竟是一個壓製魔氣衝天而起的網,而這個網的上頭,便是連接著魔船,這些黑絲更是連連從洞中向著魔船閃動著微光,似是輸送著力量一般。
對此,桃夭挑了挑眉頭,估計這就是魔船吸收魔氣的方式,果真特別。
慕亦寒拉著桃夭來到洞口,旁邊一眾侍衛戒備著,以防有其他的變數。
看著這即使有魔船抽吸,還是流轉著濃烈魔氣的洞口,慕亦寒道:“這下麵可能還有禁製,我們下去的時候要小心一些。”
桃夭卻是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道:“既然你覺得有禁製,那你為什麽不派母壺進去為我們探探路?說不定裏麵的陣法因為有魔壺這個‘熟人’在,可以放我們一馬呢。”
慕亦寒一愣,立即喜笑顏開的再偷了一個笑,道:“真是聰明!獎你一個香吻!”
桃夭臉上一黑,一把就將他推開,道:“你又吃我豆腐!”
“別離得那麽遠。”慕亦寒一秒變得嚴肅,道:“現在我們下去,使用魔壺護佑的話,我們之間的距離不能遠,最好有多近就靠多近。”
桃夭看著他的爪子纏到她的腰上,磨了磨牙的道:“那是不是直接讓本姑娘抱住你更好?”
慕亦寒卻是鄭重的點頭道:“最好是如此,本王不介意你的雙腿纏我腰上,本王強壯的胸膛任你抱著,本王更犧牲一點,抱著你走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