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她想將礦石私藏?
她們這是……準備將這些礦石私藏?
封玄奕疑惑的對著她們所挖的石頭一看再看,覺得這些白色的礦石不太顯眼,又不含靈氣,樣子也算不上好看,讓他實在是看不出這些石頭有什麽特別的。
然而,看她們如此掩人耳目又神神秘秘的挖這些石頭,其他的那些正在開采的人卻將這些礦石當作廢料一般胡亂丟棄,令他覺得這其中肯定是有些什麽他不知道的。
想到這裏,封玄奕決定今晚的時候再仔細的詢問島上和船上的仙長,看看他們知不知道這些白色石頭是什麽。
子衿一直都感覺自己被人盯上了,這兩天就有這種感覺,但今天明顯強烈一些,現在被人盯得久了,心中實在不舒服,猛然扭頭去看,卻沒發現有人盯著她,即使是她用神識去探查,也沒有發現,令她疑惑的皺了皺眉頭。
“子衿姐姐,怎麽了?”玉素發現子衿不正常的臉色,於是也停了下來,關心的看著她道。
“沒什麽,隻是,總覺得有人盯著我,今天就更強烈一點,像是盯著我的那個人就在這礦洞中一樣。”子衿目光微冷的道。
早前呂言仙長的提示,現在還沒有人行動,再加上之前追殺她的人不知道死心了沒,她總感覺這平靜的日子很快就要結束了。
玉素聞言,也扭頭四處看看,同樣沒有發現有人,但既然子衿這樣說了,就肯定是真的有人在監視著她們。她抓了抓頭,有點懊惱自己出來的時候,為什麽不多裝一點法器靈器仙器,這樣發生這種事情的時候,便可以拿出來用了。
至於現在嘛……玉素想了想,然後道:“不怕,至少有我在,沒人敢動你的。”
要是真有人那麽不長眼要來找碴,她可不會輕易就放過那些人,要打架,她也還沒打過癮呢。
子衿看到她的樣子,不禁失笑,順著她的話道:“是,玉兒是最厲害的。”
若果她沒猜錯,想要刺殺她的人,其實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一般都是在無人的地方下手,現在她在大礦洞中,身邊有玉兒,還有許多其他仙宮的弟子,那些人肯定不會隨便出手,省得招來話柄,以及北鬥殿和兜率宮的怒火。
不過……子衿想到這裏,目光落在玉素的身上,暗道:如果之後一直和玉兒去挖這種類記憶晶石,恐怕會走到偏僻或者人跡罕至的地方,那些人就有機會下手了。
這小丫頭雖然她知道可能來頭不小,但極可能那些追殺她的人不知道這丫頭的身份,萬一傷到了她的話就不好了。
子衿如此一想,便暗中決定今晚上船之後,要找呂言仙長談談,讓他派人去護著這丫頭去挖礦吧,否則跟著她,出了什麽意外,她沒辦法跟呂言仙長交代。
如此決定之後,子衿就繼續和玉素一起挖礦石,但為了掩人耳目,她們在這個地方挖了一點點西玉礦石之後,在日落西山之前就停止了挖礦,緊接著在出礦洞之前,子衿將早前從高升那些人裏收上來的礦石放了一些到玉素的儲物袋中,自己的則和在這礦洞裏挖到的混合在了一起。
等到出洞的時候,守在洞口的仙長檢查她們的儲物袋時,倒是令他意外她倆竟然能挖這麽多礦石,但他並沒有多說什麽,還以為是裏麵的紈絝子弟看她倆的容貌不錯,大發善心的幫了她們呢。
對此,子衿麵對仙長意味深長的眼神並不以為意,她自己行得端,站得正,才不怕別人怎麽看。
但是隱身在她身後的封玄奕卻對那仙長的眼神極之悅,而他覺得自己之所以會不悅,是因為他親自監察著的人,竟然被人看成是賣弄風騷,以身換財之人,明裏暗裏的就拉低了他的檔次。
所以,在子衿離開這礦洞的時候,封玄奕經過那仙長時,冷冷的瞪了那仙長一眼,令那仙長莫名的感覺到一股寒風吹過,凍得他寒毛直豎,臉色發青,像是被什麽毒蛇猛獸盯上一般的可怕。
接下來的時間,子衿再沒有帶著玉素去挖礦,而是率先帶著玉素返回西玉船,畢竟現在已經接近黃昏,也陸續有弟子開始返回船上休息,所以她們提前返回也沒讓其他人發現異樣。
看著子衿拉著那個小姑娘交了專用於裝西玉礦的儲物口袋之後,就回到了船上,封玄奕也現出了身來。他在這裏依然是監察仙官,比在這裏看守的仙長們官大一級,所以他來這裏的任務並非是挖礦,而是監督著西玉島上的挖掘事宜。
因此,他突然現身,雖然令掌管著上船事務的仙長們嚇了一跳,但是看清楚是他後,就極低眉順眼的讓他通過了。
子衿帶著玉素回到船艙之後,就先讓玉素去洗澡,自己則去找呂言仙長,說明自己的情況。
封玄奕則在上船之後直接回到自己的船艙之中,然後用玄光鏡監察子衿在船艙之中的行為,然而,果然是他太小看這船上的防禦設施,他才剛剛看清楚了一點影像,便被船上的力量反彈,鏡中的畫麵消失,無論他怎麽折騰,都無法恢複,於是也隻得放棄了。
正在自己的船艙中辦公的呂言突然聽到子衿造訪,立即就打開了門讓她進來,疑惑的道:“你怎麽來了?不會是……她出了事吧?”
這個她,自然是指玉素。
子衿搖了搖頭,道:“她現在正在我的船艙之中洗漱,不過,小仙明天恐怕不能再帶著她了,剛才小仙在挖礦的時候,總感覺有人緊緊的盯著,再想到早前曾經被追殺的情況,小仙怕明天再帶著玉兒去挖礦,那些人會忍不住出手,傷到了玉兒,所以,明天得請仙長派人照顧玉兒了。”
呂言聽了沉吟了一下,然後才道:“這件事對我來說還好辦,但最大的問題是玉兒肯不肯聽了。這兩天她跟著你行動,應該是喜歡你的,若是突然讓她和你分開,估計她不肯。”
子衿道:“沒事,我好好和她說說,她會聽的。”
隻要她說和她分頭行事,各自去一處類記憶晶石的礦脈挖礦,還互相比賽的話,玉兒肯定會願意和別人過去的,那丫頭的心思很好猜。
呂言聽了,點了點頭,隻要那位肯聽,即使是讓他親自去陪著挖礦又何妨。他想了想後,又道:“喔,對了,今天封星君到了,就住在離你房間不遠的船艙裏。”
呂言經過宇文長老的提醒,自然也知道子衿和封玄奕之間的恩怨,故而他來了,就給子衿提個醒。
子衿一愣,問道:“他是什麽時候到的?”
“今天午時到的。”
子衿挑了挑眉頭,封玄奕這麽早就到了,竟然沒發傳音紙鶴給她,也沒出現在她麵前膈應她?這不同尋常。
不過,想到之前在挖礦時候被人盯著的感覺,子衿有一瞬間認為這目光就是封玄奕,隻是她沒想到他竟然變得這般鬼祟了而已。
呂言看她若有所思的模樣,以為她在擔心住在這船裏會被封玄奕不分日夜的監察著,於是道:“放心吧,在這船裏有著特殊著陣法保護,除非對方的修為達到大仙尊給,否則都難以看得到別人船艙中的樣子。”
“用法器,靈器等也不行?”
呂言含笑的搖了搖頭,道:“一般的靈器不行,高品質的仙器則可以,隻是一旦監察,就會被船中的監察陣法發現,如此無論是監察者還是被監察者,都會發現自己被人監察中了。”
子衿一愣,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條果真是寶船啊。真不愧是天庭的至寶,如此強大的陣法,若不是仙長告訴她,她都完全想不到呢。
於是子衿放下心來,她還不想自己在西玉島上挖到好東西被別人一直盯著,企圖逼她交出來,還給她安上莫須有的罪名。
再和呂言交談幾句之後,子衿便返回自己的船艙之中,恰巧玉素洗好出來,子衿便和她說了明天的挖礦計劃,說自己會分別畫出兩份礦脈的地圖,讓玉素自己選擇一份,然後明天比賽誰挖得最多。
聽了子衿說完之後玉素盯著子衿道:“你這是故意支開我嗎?”
子衿看著她一雙眸子中有點受傷和落寞的神色,知道她是以為自己嫌棄她了,便摸了摸她頭的道:“如果不這樣,我們又怎麽能盡快的將這些礦石挖到手呢?”
“你說謊,你就是嫌棄我挖礦挖得慢,還得你幫我挖要交的量,嫌我煩了,所以才特意這樣做的。”玉素攥緊了拳頭,皺了皺鼻子的道。
早前她在宮裏的時候,那些哥哥姐姐就是找這樣理由和借口把她支開,然後再也不和她玩的,她才不會上當。
“傻瓜。”子衿從她的神情中,看出她曾受過的傷害,那麽落寞和孤獨,一張小臉都垂泫欲泣的,令她憐憫的將她擁入懷中,拍著她的痛道:“要是我嫌棄你,我還會把礦脈的地圖畫給你嗎?要看這種礦石,以後可是讓我們大賺一筆的呢,我這麽窮,怎麽可能會放棄這麽好的機會?”
“那……那為什麽要支開我?我們一起挖礦不好嗎?”玉素倔強的擦去眼角的淚痕,扁著小嘴道。
“那是因為,監察我的仙官來了,我不能讓她發現你在船上啊。”子衿歎了一口氣,將玉素抱起來放到床沿坐著,蹲下來,看著她的眼睛道:“你不是從公主的仙宮裏偷偷跑出來的嗎?要是被他發現你在這裏,萬一他把你抓回去,或者向上打小報告,讓天庭派人來抓你回去怎麽辦?”
玉素聽了,也是皺了皺眉,於是點了點頭。
她雖然身份較高,但是相對的不那麽自由,這次悄悄的上了西玉船來到這裏,也隻是因為想出來冒一下險,證明一下自己的力量有多大,證明自己能獨立。
然而,她卻不知道這西玉島上這麽危險,那些人的心還那麽可惡,要不是遇到子衿,估計她真的是裁在這裏了。
她在這裏的消息,也不僅僅隻有子衿一人知道,那個仙長也是知道的,若是那邊收到消息確認她在這裏,肯定會有人將她接回去,這個她不意外,隻是她現在暫時還不想離開,和子衿一起挖礦太有意思了,根本就不像在宮裏那以無聊。
看到她還是這麽落寞的樣子,子衿憐憫的再摸了摸她的小臉,溫柔的道:“我們就隻是白天的時候分開而已,晚上你也還是可以提前回到這個房間來啊,到時候就比比我們誰挖得多就行了。”
玉素聽了,覺得也是這個道理,於是盡量將傷感撇開,和正在洗澡的子衿一邊興高采烈的聊著之後要如何打造拚圖遊戲,擴大吸力等事務討論一番,然後就開始在房間裏打坐修煉,恢複白天挖礦所產生的疲憊感。
第二天,子衿和玉素如常的刷了弟子令牌,準備去挖礦,然而子衿沒想到的是,封玄奕竟然就在出口處等著她,然後一言不發的跟著。
玉素知道今天封玄奕會出現,還特意做了喬裝,但是她感覺封玄奕的眼神盯了她好一會兒,讓她寒毛直豎,等到她反應過來想要懟回去的時候,卻見他已經跟著子衿遠去,吃得她牙癢癢,想著等回去之後,她一定要暗中教訓這討人厭的家夥。
然而,玉素的這個計劃還沒實施,便人算不如天算的,還沒到黃昏的時候,她就已經被天庭派來的人給接了回去。她對來接之人無力反抗,隻得乖乖的走了,隻是這被人打了小報告,然後被強製接走的罪名,她就記到了封玄奕的頭上,如果不是他,她哪會這麽早就被帶走了。
這是後話,現在先回到子衿剛與玉素分開之後的情況。
今天的子衿並沒有直接到她開掘的礦洞中開采,而是突然接到仙長的傳音紙鶴,讓她去冷星山下集合。
看著這通報完消息就消散無蹤的傳音紙鶴,子衿挑了挑眉頭,暗道:這是終於忍不住要出手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