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突厥異動

  西突厥射匱可汗兵勢再強大時,二部又去掉可汗稱號向他稱臣。而居住在鬱督軍山的回紇等六部本隸屬於**厥頡利可汗,西突厥統葉護可汗時,力量削弱,乙失缽的孫子又帥部落七萬多家向東臣服頡利可汗。


  不久,頡利政治混亂,薛延陀與回紇、拔野古等部相繼叛離。頡利派他哥哥的兒子欲穀設帶十萬騎兵前去征討,回紇酋長菩薩帶五千騎兵與欲穀設戰於馬鬣山,回紇大敗欲穀設,菩薩追擊欲穀設到天山,俘獲了欲穀設的大部分兵馬,回紇的勢力因此大振。


  薛延陀也攻破頡利的四設。頡利的勢力更衰弱,天又降幾尺深的大雪,百姓饑餓,頡利可汗害怕唐朝乘機進攻,帶兵潛居朔州。


  想到這裏,李恪不由地心急如焚,因為如今已經是七月中旬,離頡利可汗大敗的日子不遠了。如果頡利真的戰敗,然後乘機再侵入朔州的話,那遭殃的還是朔州百姓啊。


  可是,自己心急又有什麽用呢?自己隻是一個皇子,而且還是一個庶出,由於表現歸於優秀,已經收到了各方針對,如今又是涉及到軍國大事,如果事情真按照他說的發生了,那麽李世民會怎麽看他?如果再有那個人在背後推波助瀾,自己的處境豈不是更加艱難?


  想到此處,他不由地一歎,“興,百姓苦;亡,還是百姓苦啊!今天我就為了自己而自私一回吧!朔州的百姓,是我李恪對不起你們啊!如果,有朝一日,我李恪能為你們做點什麽的時候,我一定會義不容辭!”


  此刻的李恪在月光下顯得是那麽孤單而又淒涼,就連天空中的滿月也無法排解他心中的憂愁。因為他在思念遠方的她,他也在深深的自責自己一己私利而不顧朔州百姓而感到可恥!

  人性本自私,今天終於輪到自己自私一回了!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轉眼間便進入了十月,塞北的十月已經進入了嚴冬季節,草木枯萎,河流結冰。


  北風呼嘯,夾雜著淡淡雪片的陣陣寒風就像無數把彎刀一樣刮在人們的臉上,生生的疼痛。這樣的天氣別說是人,就是連草原上的狼都不會輕易出沒。


  可是,不會有人相信,就在這樣的大風天,卻有一隊騎兵在寒風中緩緩而行。


  初看這隊騎兵時人數不算很多,也就數百人而已。可是細致觀察就會發現他們排成了一條細長的直行線,出現在北方邊界的天際,就像是一條從北國天空緩緩流下的墨汁一樣。


  駿馬在慢慢的奔騰,黑線越拉越長。這時你要是再細看就會發現這隊騎兵足有七八萬之眾。他們以千人一隊的長形方陣緩緩而行。


  雖然,騎在馬上的士兵雖然個個精壯彪悍,但也掩飾不了點點血跡下臉上出現的疲憊和滄桑。而在第五個方陣的前方,一麵灰色蒼狼頭的大旗迎風而動,顯得精疲力竭,絲毫不能因為北風呼嘯而迎風招展。


  蒼狼旗下麵的騎兵明顯要比其他的騎兵精壯,但也不像其他騎兵那樣顯得毫無鬥誌,灰心喪氣。他們的身上皮甲也千瘡百孔,點點血跡表明他們經過一場激烈的戰鬥。


  可是他們依然精神飽滿,他們始終高昂著自己的頭,就像天空中的雄鷹,不屈不撓。因為,他們是突厥可汗的親衛,是草原霸主頡利可汗的鐵衛。


  頡利可汗,名叫咄苾,為啟民可汗第三子。


  620年繼其兄處羅之頡利可汗位,複以其後母中國隋朝義成公主為妻。


  然後,以父兄基業為基礎,不斷的四處征伐,使得自己兵強馬壯,將草原阿史那部和其他遊牧民族敕勒各部散在漠北,有薛延陀、回紇、都播、骨利幹、多濫葛、同羅、仆固、拔野古、思結、渾、斛薛、結、阿跌、契苾、白霄等十五部統一在了自己的鐵蹄之下。是草原當之無愧的王。


  可是,今天的頡利可汗臉色陰沉,目露凶光,一言不發的騎在馬上。


  他身邊有幾個忠心的部下護衛在他的兩邊,小心謹慎的沉默不語。他們分別是:執失思力,阿史那社爾和契苾何力。


  他們三人都是頡利可汗的親信部將,從頡利可汗征討草原各部開始就始終如一的跟在他的身邊。


  可是,今天三人麵對頡利冷峻的目光時也不敢說話。因為,今天他們打了敗仗,敗給了曾今臣服於他們的薛延陀、回紇、拔野古等部。


  他們沒有想到,這些曾經跟在他們屁股後麵,搖尾乞憐的薛延陀人會反叛他們而出逃,並且在追擊他們的時候還遭到他們的埋伏而給了他們重創。


  這是自從頡利坐上大汗位置,迄今為止敗的最為慘烈的一仗,所以頡利才會如此惱怒。


  他們跟隨頡利已經有十年了,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冷峻而凶悍的目光。所以,他們隻能謹慎的跟在他的身後,沉默不語。


  “現在到了什麽位置?”頡利突然停住了戰馬,沉聲問道。


  執失思力是第一個聽見頡利問話的人,他立即答道,“可汗,還有三日的路程才能到達陰山。”他說話很簡短,生怕惹頡利生氣。


  “怎麽這麽慢?”頡利有點不悅,他敗給了曾經臣服在他手下的卑賤的薛延陀人。


  但是,他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敗,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趕快回到部落,回到聖地陰山,將這個人繩之以法。


  “因天氣寒冷,士兵衣裳單薄,又經過了一場大戰,士氣有點低落,再加上我們是逆風而行。所以,一天的行程都不是很快,估計三天能夠達到陰山已經是最快的速度。”阿史那社爾見頡利不悅的神色,補充了執失思力的話。


  “今年草原連降大雪,草地被雪覆蓋,牛羊凍死不少,各部缺衣斷糧的事情時有發生,生活都很困難。”


  頡利突然沉聲說道,“將士們衣著單薄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看來還得想想辦法,不然熬過這個冬天都是很艱難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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