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東宮內院!
端木辰殺人之事,太子妃很快也就知道了。
太子妃現在自己也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皇上現在對謝家不喜,特別是上次對謝家的處置,幾乎就是讓太子妃以為皇上想要將她這個太子妃也給廢了。
好在,皇上並未真的來懲治她。不過,皇后那裡,卻是直接就尋了個由頭,命她在宮內自省思過。
身為太子妃,卻被罰如此,太子妃的心裡自然是不舒服的。
當然,更多的,則是不服氣,不以為然!
直到太子也到了她這裡,對著她一頓喝斥,她才驚覺,自己在東宮的地位,在他太子心中的地位,不知何時,已是發生了極其微妙的變化。
如今太子總共有四位側妃,每一位,都為太子誕下了庶子,若是自己再有什麼差錯,只怕,真的會影響到了她太子妃的地位。
其實,太子妃冷靜下來之後,她便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皇上因為喜愛端木辰,不想讓端木辰將來的地位受到威脅,所以,太子妃這個位置,還會是她的。
可是,想到了太子連日來對她的冷落和不耐煩,太子妃深深地感受到了恐懼二字。
如今謝家幾乎就成了京城的一個大笑話!
不過,好在謝家嫡系,折損不多。最起碼,自己大哥的官位並不曾受到影響,這也算是皇上看在了端木辰的面子上,給他留的體面了。
所以,當太子妃得知太子竟然是在別院殺人之時,整個人就感覺不好了。
身為安郡王,怎麼可以在府內如此地放肆?
若是下令由下人來執行也就算了,可是現在的情形卻是安郡王自己親手將人斬殺了。這事情的性質,可就是有些不同了。
要是換成了尋常人家,或許不會生出這太多的是非來。
可偏偏他是東宮的嫡長子,是皇上的嫡長孫。
這親手殺人,這是怒到了極致?
那麼,這問題也就來了,不過是些伺候人的下人,她們到底犯了什麼大錯,竟使得安郡王親手斬殺?
若是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只怕,他在皇上和太子心目中的形象,將大打折扣。
太子妃將端木辰叫來,仔細地詢問了一遍之後,才稍稍心安。
因為端木辰給出的解釋是,那兩名賤婢,竟然是敢趁著其醉酒之際,勾引他。更過分的是,她們二人還在他的酒水之中下了媚葯,從而,這才徹底地激怒了他,直接將二人一劍給殺了。
端木辰早在流言剛剛散出來的時候,心裡頭就已經有了計較。
這番說詞,也是斟酌再三之後,才想出來的。
不僅僅是對太子妃如此說,剛剛從御書房出來的他,對皇上,也是這樣說的。
皇上最終也沒有說別的,只說他到底還是太年輕了些,這等事情,以後萬不可如此處置了。
一句話,也就算是揭了過去。
端木辰,從太子妃這裡出去,還不曾出院子,就見幾名宮人湊在了一起,似乎是在小聲地嘀咕著什麼。
端木辰是習武之人,自然也是聽到了個大概。
當下,便黑了一張臉。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議論主母?」
眾人一看是安郡王,當即就嚇得跪了一地,「奴婢知錯了,求王爺開恩。」
端木辰冷笑一聲,「來人,將這些人,都送到了父王面前,本王隨後就去。」
「是,王爺。」
端木辰看著這些奴才嚇得渾身哆嗦著被侍衛押到了前頭,他自己則是先到後頭的園子里,將心頭的怒火發泄了一通,然後,才去了太子的書房。
「給父王請安。」
太子正看著院子里跪的一地的奴婢,不知何故,見他進來了,立刻冷了臉,「怎麼回事?怎麼將這些奴婢送到了父王的書房裡來,辰兒,你最近行事,當真是越發地大膽了。」
端木辰不以為意,反倒是輕笑了兩聲,「父王,您不如先問問這些奴婢們做了些什麼?」
太子緊了緊眉,伸手隨意指了一個宮女,「你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殿下,奴婢們不是有意的,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還請殿下開恩。」
說著,就開始伏在了地上,低泣了起來。
端木辰冷笑一聲,「不敢了?如果今日不是被本王聽到了,你們還指不定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在太子妃的院子里,你們竟然是敢聚在一起大議太子妃的是非,看來,母妃之前掌管東宮內院,對你們是太過仁慈了。」
這下子,太子明白到底是何故了。
自從太子妃被禁足,這宮裡頭負責打理內院的,便一直都是他的一位寵妃,雖為側妃,可也是名門大家裡出來的。
太子的臉色難免有些難看,雖說太子妃之前犯了大錯,可是多年來這東宮一直都是由她在打理的,從未出過任何的紕漏,現在?
「到底怎麼回事?」
端木辰也冷了臉,「就是父王聽到的意思。父王,您若是有心要廢掉母妃,那就不妨給個痛快的。若是您並無此意,也莫要讓這東宮裡的規矩都壞了。再怎麼說,母妃現在也是東宮的太子妃,一應的供應差了幾個等次不說,竟然是連一介小小的宮女,都敢對母妃不敬。父王,夫妻多年,您這是要逼死母妃嗎?」
端木辰如何會不知道,如今打理東宮內院的是太子的一位寵妃?
可是他卻偏偏說是太子在逼著太子妃,其目的,一是因為太子向來心軟,這一點,他身為兒子,可是了解的很。
另一方面,他也是為了提醒自己的父王,太子妃再不好,也是太子妃。
如今是真的換了掌家人?
自然不是!
可是那位側妃卻是將東宮內院打理得如此不堪,可見,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這是變著法兒的,給那位寵妃穿小鞋兒呢。
端木辰知道,他現在已經在外開府,不可能再日日來東宮了,而母妃又才剛剛犯下了大錯,所以,這個時候,他自然是要想個法子,能一次性地將麻煩給解決掉。
至少,短時間內,讓那位寵妃,不敢再鬧騰。
再過些日子,母妃的禁足令解了,再加上她與父王多年的感情,想要夫妻和睦,自然不是什麼難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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