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我不願
臨安城池之上,雲朝國的軍隊與大炎軍隊兩成相望。
鳳卿塵眼裏無神,隻是透著殺戮。
大炎的兵將,可遠遠不止陣前的這一點,在城裏,華家的舊部,還有著許多的人馬在等候。
楚瀟這一次在臨安,下了雙重的保障。
他們可以采用人海戰術,一步步的將雲朝國拖死,如果此計不成,那就隻能試試靈笙的那個方法了。
不得不說,夜輕風真是一個指揮的人才,也是一位好軍師,他布的局,總是能完美的避開大炎將士們的襲擊。
“夜輕風,你是血盟的人,你既然入了血盟,不忠於盟主已是不齒了,竟然還助著地方來攻我城池”
夜輕風笑道:“盟主,我夜輕風其實是個俗人,血盟是個沒有感情的組織,我們這些成員對於你而言,也隻是利用罷了。”
“盟主,你可能忘了,在血盟裏,他們可都是南徹的旁係一支流傳下來的成員,可獨獨我不是。”
楚瀟體內的南徹挨然歎氣,果真是非我族人,必有異心。
“夜輕風,那鳳離歌給了你什麽你說出來,朕給你雙倍。”
夜輕風拉起手中的弓箭,對著大炎的將士,一箭射去,那楚瀟的臉,都綠了好幾分。
“不識抬舉。”
“盟主,你知曉夜輕風的性子,我是貪財,卻不貪無妄之才,隻要鳳離歌是這雲朝國的主帥一天,那我夜輕風,就一天是這雲朝國的軍師。”
楚瀟不屑,什麽情義,什麽信任,這些莫須有的東西,怎麽也配贏得人心
當年虞歌愛著楚瀟的時候,用的都是柔和的手段拉攏人心,為的就是不讓站在他們這邊的人生反骨之心。
可那五年的辛苦謀劃,一朝全毀在了楚瀟體內的南徹手裏。
南徹讓楚瀟不顧情義,濫殺無辜,立起威嚴。
南徹讓楚瀟趕盡殺絕,不留餘地,不放一命。
他是贏了天下,百官惶恐,百姓懼怕,可是他,也是真真的丟了人心。
“既然如此,那你便與鳳離歌一起下地獄吧。”
城下的廝殺十分激烈,鳳卿塵始終目視前方,楚瀟的城池裏源源不斷的湧出來了許多人,他們的人就像是沒有盡頭一般。
鳳卿塵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讓他們回來。”
“鳳大哥”
“留一隊人馬吸引他們過來,就留九嶺派的人。”九嶺派的那些手下,都是死侍,武功內力都在這些士兵之上,留他們收尾,那是最好的選擇了。
看那雲朝國的軍隊節節後退,楚瀟大喜過望,連忙讓將士們趁勝追擊,殺了過去。
那些回來的士兵們站在城池之後,鳳卿塵對著他們點點頭,他們便有條不紊的拿起那些弓箭,一批批人馬有序的站到了城池之上。
這邊裝備完全,那留下的九嶺派的死侍,也將那些將領引到了這邊城池之下。
此時,那些死侍們已經所剩無幾。
鳳卿塵對著他們點點頭,他們目光蒼涼,對著鳳卿塵拜了三次,拿起手中的刀劍,劃向了自己的脖頸之處。
彼時,鮮血迸發而出,染紅了那些死侍的衣服。
這突然而來的變故,使得楚瀟他們措手不及,這鳳卿塵,又是再使什麽樣的計謀
窮途末路了,莫非他還能絕地反起。
“初冬了,也是白玉蘭該開放的日子了,不知道今日這時種下,明年這時候,能不能聞到滿臨安城的玉蘭香。”
夜輕風望著那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變化的鳳卿塵,最近幾天,鳳大哥的嘴裏一直念著白玉蘭,他也不知道這白玉蘭到底是個什麽神奇的物件,竟能使得鳳大哥最近這樣放在心上。
“燃煙霧彈,扔下,放箭。”
煙霧彈,那是鳳卿塵獨自研究出來的結果,這東西一旦點燃,扔下,能讓人在十秒之內看不清前方事物,十秒,對於他來說,足夠了。
“臨安城是個好地方。”
話落,那大炎軍隊之間忽然就冒起了陣陣白煙,他們一下不能視物。
再之後,那一箭箭就朝著他們的方向飛了過來,利箭入骨的聲音,底下聲聲的唉叫。
哀鴻遍野,指的大概就是現在這個場景了。
鳳卿塵依舊是麵無表情,楚瀟卻是將這一幕幕都看在了眼裏。
這鳳卿塵真是下得去手,既然願意用自己親近之人的性命,引他們入甕,世人都說楚瀟陰狠歹毒,殊不知,那一向如謫仙般隻穿著月牙白裳的鳳卿塵,那才是真正的殺人不見血。
隻是十秒,短短的十秒,這大炎的軍隊就死傷過半。
“退後退”
楚瀟怒吼,正在此時,那雲朝國的軍隊也從城池之中衝了出來,追了過去,前後還不到一刻的時間,這棋盤,卻是徹底扭轉了。
大炎的士兵們存活下來的大都受了傷,楚瀟隻好打開城門,先將他們迎了進來。然後砰的一聲,將城門關上了。
此時,雲朝國的軍隊士兵們已經到了城下。
“鳳大哥,怎麽辦”
“攻城。”
“強攻”
“嗯。”楚瀟已經敗了,就算這一時沒有將城池攻下來,也能大大的挫了他的銳氣。
“慢著。”對麵城池之上的楚瀟卻是突然高呼。
那鳳卿塵卻是不管不顧,背過身,手中拿著無骨扇,準備下了城池。
可是也在此時,鳳卿塵的身後,也就是夜輕風,突然吸了一口冷氣。
然後隻聽得夜輕風支支吾吾的說道:“鳳,鳳,鳳大哥,我,我大抵是眼花了。”
鳳卿塵不理,隻是抬起腳步,就要下樓。
“鳳大哥,我好像,好像看到帝後了。”
此言一出,鳳卿塵的身影卻是猛然一震,然後緩緩回身。
當他看到對麵城池之上,一女子穿著緋衣,絕世而傾城的時候,他的呼吸,在一瞬之間,也是怔住了。
“鳳離歌,我與你做個交易,你後退五十裏,並在此立下誓言。永生不再進攻我大炎,我便饒這她不死。”
鳳卿塵不說話,他隻是呆呆的望著那束身影,久久的不能動彈。
相隔甚遠,看不具體,可是那樣的身形,還有那身裝扮,真的是像極了虞歌。
那盈盈秋水般的剪瞳,更是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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