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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二章 屍體無數

  而這一個想象,具體是不是能夠這樣去想,具體是不是能夠確定,還是未知之數。


  畢竟在他們看來,這樣子的事情,也是有的,有的地方,是為了讓這裏麵更加寬廣,才會弄這樣子的布置來,不過這樣子的布置,也是有兩個前提的,一個就是,這一個龐大的工程,需要有人願意去做;第二點就是,在這個鎮子上麵的人,都必須是要,互相相信彼此,不會因為這一個地下打通了,而發生什麽口角的事情。


  “我們下去吧。”任飄離回頭跟青瑤還有酒無驕了句,然後他們便是跟著他,一起往下麵走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上麵暗門被他們打開了,這裏麵聞起來,也沒有剛剛那麽難以接受了。


  這鎮長底下的這一個暗門,應該就隻是這一個通道的頭或者是尾,畢竟在這裏麵,他是本來位置就是在涼冰鎮的剛進來的地方,所以下去了,這裏麵,也應該是頭。


  “你們有聽到,前麵有聲音嗎?”酒無驕問著。


  “若隱若現,我們往前麵走吧,看看這底下,到底是埋藏著什麽秘密。”青瑤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他們越是往前,那一個氣味,又開始慢慢地濃了起來,聞起來,更加地明顯了,或者,應該是越來越接近,他們這裏麵,所應該感受到的,是越來越近了。


  “水滴聲就在前麵。”青瑤他們走到那兒,有些愕然地停下了腳步。


  在他們麵前,所呈現著的,是很多很多的屍體,這些屍體,有的是已經支離破碎,完全看不清原來的模樣,有一些,則還是表麵看上去是完整的,時機上,皮膚裏麵,已經是開始幹癟了,都是已經死去多時了,不然的話,這個氣味,是不會那麽濃鬱的。


  所以青瑤所在那個鎮長的房間裏麵,所聞到的氣味,就是這裏麵,屍體腐爛所發出的氣味。


  “水滴聲,是這個。”任飄離指了指,旁邊那一個奇怪的用血畫著的一個類似於陣法的東西,在這附近,放著的,是一個壺,壺裏麵是紅色的液體,而在壺底,則是有一個口,那些紅色的液體,便是那樣子順著那個口,往陣法上麵流去,一滴一滴的滴著,把整一個陣法都染成了紅色。


  那個壺裏麵,應該一開始是裝滿了,現在也已經剩下不到五分之一的分量了。


  整一個地底下,表現出來的,依舊是那麽讓人覺得奇怪的事情,跟這一個鎮上麵所營造出來的陰森森的氛圍,感覺很是類似,整個鎮子裏麵,所形成的基調,就是這樣子的感覺,所起來,那也是這樣子的感覺,不過這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畢竟在這裏麵,這一個陣法之類的東西,也是之前,聞所未聞,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


  滿滿地,充滿著詭異的氣氛。


  畢竟在之前,他們曾經是見過千城所設過的陣,也是知道,確實是有一些陣法,是有些奇怪的,但是這奇怪到,是這樣子的情況的陣法,他們是完全沒有見識過,也完全不知道,這個奇怪的陣法,是不是真的是陣法。


  “那個壺,我去看看。”青瑤閃身上去,切斷了懸掛著壺的繩子,把壺拿了下來,湊近才更是覺得,這一個壺裏麵的血腥味十分地濃,看來,這裏麵,裝的,滿滿都是血液,不然的話,是不會這麽濃的,而那些個,幹癟的屍體,似乎是在明了這一個可能性,他們的血,是被抽幹了的,而抽幹了的血,應該都是放在這樣子的壺子裏麵去的。


  “人的皮膚保存得這麽好,那是因為,他們是在被抽完血之前,還是活著的。”青瑤咬唇道,“但為什麽,這個人要做出這麽殘忍的事情來?”


  如果隻是為了施展陣法,他們大可以直接把人殺了之後,再去把他的血抽出來,這麽費勁,難道僅僅隻是因為習慣,或者,難道是僅僅就隻是覺得,這樣子做,十分地好玩麽?

  “這樣子的壺,怎麽可以存在……”酒無驕咬唇道,隨即拿過青瑤的壺,把壺往地上一摔,剛好所摔的地方,就是在那個陣法那兒,而整個壺剩下的五分之一的血液,把陣法又重新染上了紅紅的顏色,而那之後,這陣法上麵的血液,突然之間,就慢慢地往這個陣法裏麵的三具屍體那兒流去,等到陣法上麵的血液仿佛被吸幹了之後,所看到的,便是讓他們無比吃驚的事情。


  原本還在地上,幹癟了的屍體,在血液流在這一個陣上之後,突然之間,好像身子又是被什麽充滿了,慢慢地,他們便是好像變回了尋常人的模樣,雖然皮膚依舊是有些黑而且沒有血色,但他們甚至是可以站起來了。


  隻是他們站起來後,根本好像就是看了他們一眼那樣子的模樣,便沒有其他的動作,也沒有話,但是有若隱若無的呼吸聲,看上去,就跟鎮子裏麵,那些陰森森的鎮民沒有兩樣。


  酒無驕這一個憤怒之下的舉動,竟然事讓他們發現了,一個好像很奇怪的事實,難道,鎮上現在所有的鎮民,都是通過這樣子的方式所得到的,所以他們才那麽像一個活死人,所以他們才會有那樣子的舉動出現?也才所以會,突然間,整個鎮子裏麵的氣息全無?


  如果是那樣的話,這一個陣法,也太過於奇怪了吧……應該,無論是聽上去,還是看起來,都十分地怪異。


  如果不是他們親眼所見,他們根本就是無法想象,一個人被抽幹了血液,然後再經過一個陣法,然後血液倒在了這樣子的一個陣法上麵,之後,竟然是會出現,這一個明顯是已經是屍體的軀體,重新又充滿了血液,然後這一個身子,又可以重新站起來,還可以呼吸,儼然就像是已經重新成為了人,隻是這一個人的反應,就不是像一個正常人,而是像一個活死人一般,就像是他們就是現在站起來,也不過是看了他們一眼,但在這一眼裏麵,是沒有任何的感情,是沒有任何的表現可以看出來他們的表現是不是像一個正常人的。


  “他們隻是站了起來,但是並沒有任何動作。”任飄離奇怪地道,“他們是在等指令麽?”


  這確實是奇怪,他們是站了起來,但就這樣站著,也沒有其他的反應。


  這裏麵之前,一直應該都是由那一個鎮長所管理的,也就是,他們之前,應該都是由鎮長帶出去的,也就是,他們其實,應該是自己沒有意識的。


  “蹲下。”青瑤想到了一個有可能的事情,她便是對著他們,發號了一個指令。


  她原本隻是試驗著,沒想到,眼前的這幾具人皮屍體,真的就這樣,乖乖地蹲下了。


  “這是什麽道理?”酒無驕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道。


  “我隻是覺得,這裏麵的事情,是不是有點兒像是動物裏麵的認媽媽那樣子的行為。”青瑤低聲歎了口氣,“他們現在,其實也算是重生了,那麽重生之後,第一個所見到的人,他們或許就是會認作是母親,或者,認作主子。”


  其實按著這一個壺子滴水的速度,應該正常來,是沒有那麽快可以讓一具屍體變成那樣子的,而是需要人工去幫助的,隻是,那個時候的鎮長,是感染了瘟疫,所以這一段時間,都是沒有人來理會他們的,所以才會一直在這底下,就那樣,沒有變成人,散發著奇怪的味道。


  “也就是,我們所見到的那些個好像是鎮民的人,其實並不是鎮民,而是已經被殺了,又用著這樣子方式複活的人。”酒無驕有些心驚,這真的會有這樣子的人麽?應該,這樣子的人,還能算是人麽?


  本來,一個人要成為人,那是應該有很多的特征的,要能夠呼吸,要能夠行動,有有自己的意識,這明顯的,這些人是有呼吸,是可以行動,但完全沒有自己的意識,他們都覺得,這也真的不知道,能不能算是一個人了。

  “這樣子的方式,我還真的沒有聽過。”任飄離也是難得地吃驚了,他是有聽過,以前在一些地方,是有趕屍人這樣子的人存在的,而那樣子的人,也不過是可以控製真正的屍體,而且那些個屍體,還是剛死去不久的,才可以被驅使著前去行動,但是像是這樣子的,被放光了血,已經死去很久的屍體,竟然會因為一個陣法的原因,而又重新讓血液回到自己的身上,而又能夠呼吸,還能夠站起來,甚至是還能夠聽懂人的法,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麽。


  “而且,這裏麵的血液,按理,也不應該能夠分得出來,哪個人是哪個人的血液了,也就是,現在他們身上那一些,所支撐他們皮囊的血液,並不是完全就是他們一個人的,而是不同的人的。”青瑤也是蹙眉道,“這用我們所學過的醫學來,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一個人的血液,就隻能屬於他一個人,如果硬是要混合在一起,那麽除非是很巧妙地碰到了沒有太大區別的血液,不然的話,那是完全身體不可能承受得住的事情。”


  這樣子的事情聽上去,真的完全是匪夷所思,本來也是,按照這樣子的法,這個血液本身,有多少要流到人體裏麵去,才可以撐得起這一副皮囊,這本來就是一件,沒有辦法估量的事情,而這一個陣法,卻是讓這一件事,成為了事實。


  關鍵是,這樣子所需要的因素,其實就是底下的這一個陣法,也就是,這個陣法本身,還可以做到這樣子的事情來,越想越是覺得不可思議。


  “不對啊,青,我們第一次往這裏來的時候,路上不是還遇到了這樣子的一個人,但那個人,是會話的?”酒無驕輕聲道,“為什麽那個人就可以話呢?還是,這裏麵的這些人,都是會話的?”


  “我試試看,話。”青瑤對著那三具屍首重新變成的人,又是發布了這樣的一個指令,隻是這個時候,就再沒有得到回應,應該,他們仿佛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要做什麽,也就是,話這一個範疇,不在他們所可以掌握的事情裏麵。


  那麽問題便來了,那一個之前遇到那一位妻子,並且和她打了招呼,寒暄了一會兒的人,到底又是為什麽能夠話呢?

  “青瑤,無驕,我覺得,那一個人,可能就是關鍵。”任飄離反應過來,如果,在每一個這樣子去複活的人,都是不能話,就隻有她一個人會話的話,那麽這一個人,難道,就是那裏麵的,唯一一個會話的人?

  “對,關鍵一個她,還有就是這個鎮子上麵,我們所見到的活人,包括鎮長,也包括那一對夫妻。”青瑤微微眯眼,“這個涼冰鎮,真的是埋藏了很多很多秘密,今,我們就試著這一個秘密,試一下探索出來吧。”


  “不對,青,你看,他們又開始流血了。”酒無驕看著那三居屍體,有些驚訝地道。


  他們看過去,果然,那三具屍體,真的就這樣在流著血,而且那個血,也是往陣上麵流著。


  “站起來!”青瑤又試著了一個指令,她是在想一個可能性,會不會他們流血的原因,就是因為,一直沒有接受到命令,所以就會開始倒流血回去?


  他們茫然地站起來,在站起來的同時,他們所流出去的血,又慢慢地回到了他們的軀體之中,如果不是剛剛實在地有經曆過這樣子的一幕,他們是真的難以想象,還有這樣子的事情的。


  這些人根本就不像一個人,而像是一個工具,裝滿血的道具,會行走的道具,聽命令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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