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省了麻煩
再練了一次,他們終於能夠吃上一碗飽飯,那樣子的感覺,就像在沙漠裏麵,走了許久,終於遇到了綠洲的感覺,連忙是吃進去補充一下體力的。
他們吃飯很是隨意,就是在外邊隨便找個地方坐著,然後聊聊,話,那就是一頓飯,本來這士兵們,本來就是沒有什麽特別多的玩樂事情,也是不過,在這戰役之後,他們想要做些什麽,他們可以做些什麽,著那時候的希冀,雖然他們都覺得,這樣子的希冀,其實對於他們來,是一件有些遙不可及的事情,畢竟他們在這個時候,都是知道,他們西涼對於中原的兵力來,是有一個毫無對抗力的陣容,要贏的話,那是何其艱難的事情。
以前人總,不貴兵多,貴在兵精,但在現在的情況起來,兵多其實也是一樣很重要的事情,特別是在現在損耗這麽嚴重的情況下,沒有兵力的補充,對於未來,他們要持續地作戰,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但是他們是相信他們的耶律俊才大將軍的,對於他們來,隻要耶律俊才大將軍站在那兒,他們就能擁有著滿滿的信心,就能總讓他們充滿了能贏的可能性,特別是現在,突然練起來這樣一個陣法,對於他們而言,這或許就是耶律俊才大將軍所準備的最後致勝法寶,也就是,他們隻要好好地練習這樣一個陣法,不定在下一次對中原的兵力裏,就或許有可能能夠勝利了。
這樣起來,隻要有一點兒的可能,那就是會有這樣的結果。
他們這吃著這碗白米飯,突然間,就在那個時候,聽到不遠處,那個炊事的地方,傳出一些喧鬧的聲音,眾人有些吃驚,便都湊了過去,也有人,去直接通知了耶律俊才大將軍。
等到耶律俊才大將軍前來的時候,大家都湊到前麵,看看裏麵,到底是怎麽回事。
原來這對峙著的人,是他們的一凡統領,還有就是那從西涼皇城派來的參軍,一凡統領是站在炊事的麵前,而那參軍,也是氣勢洶洶地站在一凡統領的身前,似是想要對阿一動手的模樣。
見到大將軍耶律俊才來到這裏,那參軍似是更覺得有底氣了,連忙開口道,“耶律將軍,你可來了,你瞧瞧,你瞧瞧,你的這個一凡統領,多麽地囂張,都不把我這個參軍放在眼裏,是不是都不把大王看在眼裏了啊?”
他這句話,得極其囂張,他本來就是在想著,趁著機會,把這位忠於耶律俊才大將軍的一凡統領,好好整治一番的,這一下,他還直接跟自己對上了,這不就是大的,好整治他的時機麽?
他可是西涼大王派來的,作為參軍存在在這軍營裏麵的人,平日裏,就連耶律俊才大將軍都是對他畢恭畢敬的,怎麽就他這樣一個的統領,就敢這樣對自己?難道,現在這個一凡統領,是他自己的想法?
“阿一,你來,是怎麽回事?”耶律俊才大將軍,跟阿一道。
底下已經有很多士兵在喃喃交流,本來一凡統領,在他們的心裏麵,比起那勞什子的參軍,是要來得重要得多,這個參軍,這一口一個一凡統領對他不敬,一口一個一凡統領對那西涼大王不敬,這兩個不敬的帽子蓋到一凡統領的頭上,這讓士兵們都是極其不滿的,他們的一凡統領,才不是那樣的人,一定是這個參軍,做出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一凡統領,才會選擇和他們硬碰硬的。
“是,一凡奉命看管幹糧,也奉了耶律大將軍的命令,嚴加看管這裏的肉食,每一個人,無論是誰,都隻能按照規定的分量來分配,但是當一凡把這件事跟參軍的時候,參軍不依,卻是硬生生地要炊事把今送到的肉,拿出一大份,給到他那兒,一凡無法做主,隻能拒絕,然後參軍大人,便是因為這件事情,一凡不敬他,也不敬西涼大王。”阿一有條不紊地緩慢地著這一件事,不帶任何偏見,也不帶任何情緒,是大家一直所熟悉的那一個一凡統領的模樣。
阿一的話語了出來,所有看熱鬧的士兵們都已經有些氣急了,他們還要好好去練那複雜困難的陣法,這參軍好端端地坐在帳篷裏麵,掛著參軍的名義,卻做不了參軍去做的事情,所謂參軍,就是應該跟著他們士兵們,跟著將軍,一直在練習場上麵,可是這個參軍,從頭到尾,就沒有出現過在這練武場上,美其名曰自己的身子不好,不能長期在外邊曬著那陽光,所以才一直窩在帳篷不出來。
平日裏他們也就不理會了,本來有個人在他們操練的時候指手畫腳,也不是他們想要的事情,這樣子來,他們也樂見這樣的畫麵,本來就沒有任何幫助的人,來不來他們也沒有什麽話語權。
但是這次的參軍,竟然要枉顧耶律俊才大將軍所定下來的條例,生生地要求炊事給他吃肉,這樣子的人,給他們起來,都是難以接受的,一個什麽貢獻都沒有的參軍,竟然想著要奪取他們的肉,這樣的認知,讓所有的士兵,無一例外,都對這個參軍,有著深深的厭惡之意。
“參軍,是這樣的嗎?”耶律俊才淡淡地掃了參軍一眼,問道。
“這個,耶律將軍,你也知道,我們這裏多久沒有吃過肉了,這難得拿到一點兒肉,我這不是想要拿點兒試一下,沒想到你這一凡統領,就是這般不通人情,好歹,不行就是不行,我這不也沒辦法了,才驚動你了嘛。”參軍大言不慚地道。
“無論什麽原因,關於糧草的事情,無論是誰,都必須得聽我的話,這件事是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辯駁的,即使你是參軍,也沒有任何的情分可言。”耶律俊才淡淡續道,“違背將軍命令,按軍規應該行三十軍棍,嚴重者,需要驅逐處軍營,你是大王派來的參軍,我自然不能把你逐出軍營,但是這三十軍棍,是免不了的了。”
耶律俊才的話語,讓這參軍的表情一下子仿佛墜入了冰窟之中,他以前在西涼皇城那兒,可是錦衣玉食習慣了,這次是被西涼大王派到了這個山窮水盡的地方,吃著那幹硬的幹糧,早就已經有了怨言了,雖然他沒有經常抱怨,但畢竟那時候,作為參軍存在的他,是起碼能保證,能吃飽一點兒,早就有很多士兵,在那時候看不習慣了。
明明他們的將軍還有一凡統領,都是陪著他們在挨餓,但這個莫名其妙的參軍,就拿到最多食物的一方,更何況,現在的這個參軍,還要這般怒意衝衝地針對他們的一凡統領,聽得自家將軍對參軍的處罰,他們在外邊,都是忍不住連連歡呼。
好事者早以去搬好板凳過來,負責施刑者早已抬著那兩根粗粗的棍杖前來,起來,這個棍杖在今早上才打過耶律俊才,上麵其實還沾著不少斑駁的血跡,就這樣看起來,也是有些觸目驚心。
“這個,耶律將軍,我隻是這個參軍,這個軍刑,就不要把我算上了吧……”參軍在旁陪著笑道,“我可是大王派下來的參軍……”
參軍本以為,他把西涼大王抬出來的話,耶律俊才大將軍最起碼的,就不會,還這樣對堅持要讓他受罰,畢竟他所西涼大王,就是為了用西涼大王這個名號,來讓耶律俊才有所顧忌。
可是耶律俊才大將軍,畢竟作為大將軍,又怎麽會害怕他這樣的威脅呢?特別是在這個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就算是出了什麽事情,那也傳不到西涼大王口中去,而且這養尊處優的身子,能不能承受得了這三十杖刑,也是一個問題。
“無論是誰,就算是我,在做了錯事之後,不也接受了杖刑麽?參軍今早上不也在現場看著麽?”耶律俊才淡淡應聲,“來人,準備好杖刑。”
“將軍,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受刑!”負責處置這刑法的士兵朗聲應道,平日裏從來沒有這般有精神,卻是在這個時候,能看著這個平日裏囂張跋扈的參軍,吃到這癟,感覺心裏麵就很是歡喜。
“好,帶參軍下去行刑!”耶律俊才大將軍一聲令下,然後便是士兵們壓著那參軍往下去,參軍拚命掙紮,臉色一片發白,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耶律俊才大將軍所的話,不是在嚇他,而是他真真正正地要處置他,“饒命啊饒命啊!我不吃了我不吃肉了!”
他還以為隻是那個肉所惹出來的事情,所以一直就在跟他們,這個肉的事情,他哪裏知道,這個肉,其實根本就不是原因,關鍵的是,他故意來找這阿一的麻煩,要是讓他一直這樣下去,他定然會越發地囂張。
原本就在這軍營,仗著自己是西涼大王派來的參軍的名義,就看不起這些個士兵們,要知道,士兵們起碼還是可以在這裏出生入死的,但他一個肩不能扛、計謀也給不出,就會往西涼皇城那裏去給大王打報告的人,竟然敢看不起士兵們,這一下,讓士兵們給他報複回來了。
伴隨著他的哀聲求饒連連,被壓到那長板凳上的參軍,已經是被士兵們解開了她的衣裳,露出了他細皮白肉的肌膚來,即使是這樣惡劣的環境,也沒有讓他消瘦多少,可知來這裏之前的他,是過得有多麽滋潤。
一仗下去,那細皮白肉上,便是一道紅紅的杖痕,參軍下意識地肯定是要掙紮,隻是他被好幾個士兵壓著,就連一根手指頭都動彈不了,隻能發出淒厲的慘叫聲,一開始他還求饒,可是見求饒根本無用,口中便是罵罵咧咧了,“你們好一群不服管教的野蠻人,等老子回到西涼,定要向大王稟報你們的惡行,讓你們一個個全都腦袋分家!”
原本士兵就是力氣大,沒有什麽心機的人,一開始所用的力度,也就是普通杖刑的力度,一聽他這麽一,氣更是不往一處來,幾個行杖刑的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默默點了點頭,一個故意不數數,一個便往這參軍的背加大力度狠狠打去。
打到後麵,這參軍已然是氣喘籲籲,出氣多入氣少了,士兵們看著將軍,並沒有想要阻止他們的動作,手上的杖刑也沒有停下手來,繼續打著,很快就見眼下的人,沒有了氣,而數數的人,現在才繼續又數著,“二十九,三十,報告將軍,行刑完畢!”
“好,辛苦了。”耶律俊才輕聲應道,“去吃飯吧。”
“那個,將軍,這個……”士兵看了眼已經是斷了氣的參軍,不禁聲地問道,“埋了嗎?”
“參軍大人勇猛無雙,麵對中原賊子無所畏懼,身先士卒,為國捐軀,待本將軍與大王書信一封,為參軍大人追封英名,但此時征戰在外,屍首不好不管,燒了吧。”耶律俊才冷冷地瞥了這參軍一眼,沒有任何情緒地應聲。
“是!”士兵歡喜應聲。
耶律俊才大將軍既然是這麽了,也就是他不會因為這個原因,來斥責他們了,雖然無端端地給了一個功名給這個毫無貢獻的參軍大人,是有那麽一點兒不服氣,但看在他人都死了的份上,不管這麽多了。
那參軍,名義上是參軍,其實是西涼大王派到這裏來的探子,參軍以為他沒有留意到,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放飛的白鴿麽?他以為自己隱瞞得很好,實際上,這次的阿一還有石頭他們的遇襲,都是因為這參軍的原因,耶律俊才本就想尋個名頭把他殺了,隻是沒想到,自己名頭還沒尋出來,他便自投羅網了。
可謂省了不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