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公布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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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過是覺得,他們的婚訊,不定在最近一段時間便會公布。
就算不在皇城,就算是待在酒府,他也定然會收到這消息,到時候,他是到現場去觀賞,還是在酒府默默地回信,他想,他都做不到,既然做不到,那麽他不如趁著這段時間,到中原去遊覽一番,反正這本來就是他報仇之後想要做的事情,如今仇也要等,那便先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先做了。
其實起來,也有躲避的意思罷。
夏知秋他還沒有想好,要怎麽麵對,之後在一起的酒愛馨和四皇子伊鵬,所以他膽地選擇了離去,或許未來在他不喜歡她了之後,他會有更好的解決方法,是勇敢地麵對,而不是怯懦地往後縮,可如今的他,確實不想去麵對這樣的事情。
應該,夏知秋是一個比較懂進退知冷暖的人,可是在這樣的事情上,他寧願選擇的是,遵從自己的想法,而忘卻所謂的麵子,所謂的別人會怎麽想他,畢竟這性命是自己的,這感受也是自己的,要想著自己要別人看著不應該這樣做,首先不是應該自己過得滿足麽?自己都不滿足的話,那別人的看法真的重要麽?
人不是應該偶爾是過著,自己怎麽開心怎麽過的日子麽?
這是他有想過,之後的事情,所以他會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這樣的方式,要是用遊覽來治愈自己的情傷也罷,隻是單純的旅遊也罷,他反正是做了這樣的選擇了,所以也不會後悔於當初他自己所做的選擇。
“兄長,有人過你很擅長猜人心麽?”夏知秋微微一笑,問道。
“並無,不過我自認看不懂很多人,或許隻是你單純,所以我才能看得懂罷了。”夏展雲挑眉一笑,“能猜人心的人,往往看得最不清的,便是自己。有時候,連自己想要什麽,都有些覺得莫名其妙了。”
“誰又能真的看清楚自己呢?”夏知秋感慨一聲。
在這個世界上,有時候通過看人的一些動作,一些話語,是可以看得出來,別人的想法的,可是大部分的時候,人都是看不清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的。
或者不是看不清,應該用另外一個形容詞來,是忽視。
有著各式各樣想法的人,便會在很多時候,對於自己所的話,或者所辦的事,是有所顧忌的,所以不能隨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在這樣久而久之的壓迫之下,他們便習慣了,不把自己真實的想法出口,想著想著,便是沒有了這樣自己真實的想法,導致最後,他們便是習慣了自己的想法,是虛偽的。
偶爾心裏還會想著,要是這樣,某某某會滿意就好了,卻是不料還沒有到那個手,自己便先把自己的真情實感給弄丟了。
“看得清也好,看不清也罷,日子或許也不會有什麽改變。”夏展雲結束了這個話題,“對了,知秋,你對於兵法喜歡麽?”
夏知秋想也沒想地,便猛然搖頭,“完全不喜歡。”
“還想著,要是你喜歡的話,便把這裏的兵書,給你帶回去看看。”夏展雲摸了摸他的頭,帶些寵溺地道,“咱們夏家人,總得要有人懂這兵法,你要真不喜歡也就罷了,有兄長在。”
這夏家的兵法,是一代傳一代的,夏展雲這是念著他不喜,便才不用他來學。
反正這夏家,有他一人會也就行了,之後的下一代,那便到時候再考慮。
“那如果以後兄長的孩子,我的侄子,也不愛學這兵法的話,我會讓我的孩子學的。”夏知秋拍拍胸脯道。
他未來的孩兒,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便被這便宜爹爹給賣了。
“好,那一言為定。”夏展雲微微一笑,應道“這邊算著時間,應該淑妃,不,赫連燕,也差不多時間要到這裏來了。”
“大哥知道這赫連燕的底細麽?”夏知秋見四下無人,這才問著自己的兄長,“她應該不是漠北人。”
“沒錯,她確實不是漠北人,她是西涼人。”夏展雲低聲續道,“不過你大可以放心,既然是青看中的人,那麽定然不是壞人,她身上,定然有什麽,青是覺得可取的地方,不然的話,青也不至於,這般愛護於她。”
“我就是擔心,這會不會也是一個局,不過這應該是我多心了,這淑妃乃是五年前來的漠北,哪裏有人,五年前便設好局呢?又哪有人,會知道,這五年後的局,到底麵對的是誰呢?”夏知秋剛完自己的猜疑,便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明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有先知,能夠預測到五年後的變幻,這才會讓這淑妃,不,赫連燕,來到此處埋伏。
不過就按他們所的,根本就不存在這樣子的人,要是有這樣的先知,早就能把這一切都預料到的話,那麽就不存在這戰役,或者,他早就可以憑借自己的先知能力,在任何一個國家稱王了。
起先知能力,這可是一個存在於以前古籍上的能力,就算是任飄離的師傅任雋永,也不過是知道一點兒皮毛,但這知道一點兒皮毛,便能預測到未來一段時間的事情,那要知道,如果是擁有完全先知能力的人,那不就能夠把這所有的能力,都具體運用起來,打仗用什麽兵法,接下來會宣布什麽樣的政策,哪個國家會是最後的勝者,這都是他所能預料到的。
在古籍裏麵曾記載的話術,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曾經預言過,世界會三足鼎立的人出現,並且也預言了這三大國的名諱,可惜當時的他,並不被信任,世人都隻是把他的話語,當作一時的玩笑,在這之後,果真三足鼎立,並且名字也如那人所的那般,世人才發現,那人原來是真的先知。
隻是想要再去尋找,便已然找尋不了,當時的人,便把這個人的出現,當做是神的旨意,是神的代言人,就連他的消失,也是出於神的旨意。
這便是古籍所記載的,最為全麵的關於先知的消息。
這一代傳一代下來,沒有人再見過所謂的先知,也沒有人知道,這個故事裏麵的先知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過,於是對於先知這兩個字,便沒有了以前的敬畏之心。
畢竟,在他們眼中,先知不過是存在於古籍裏麵的人物罷了,沒有人見過他,自然可以當做是不存在的了。
“是,基本是可以放心的。”夏展雲點了點頭。
他們二人正著話的時候,卻聽得人的腳步聲接近。
夏展雲往腳步聲方向看去,卻見是風。
“風?”夏展雲有些疑惑,為何應該修養著的風會出現在這裏,“你可是有什麽事情?”
“少爺,風身上的傷沒有大礙了,我想開始學武了。”風垂眸道,“我是來征得少爺同意的。”
“不可,你身上的傷,青姑娘不是和你了,要修養五日麽?如今不過三日,快回去歇息著。”夏展雲搖頭,拒絕了他的請求。
“可是,風是早一些學武……”風低著頭,是看不清他的表情的,隻是聲音,依舊帶著些顫抖。
“欲速則不達。你如今身子,動起來,或許都會疼痛,要是去練武,隻怕你還沒站穩,便又摔倒了。這樣子練起來的效果也不怎麽樣,還不如養好傷,再去練武,起碼手腳靈活,也不用你弟弟擔心了。”夏展雲柔聲寬慰他們道,“這般大的夏府在這裏,你什麽時候想學,不都是在這兒麽,不用急的。”
“是呀,兄弟,你瞧,你身上的繃帶,滲血了。”夏知秋本就是了塵師太的徒兒,對於這醫術,自是比較精通,或者,這簡單的包紮之術,還難不倒他。
“兄長,我帶他去重新上藥罷。”夏知秋跟夏展雲道,見夏展雲微微點了點頭,他這才迅速點了風的穴道,帶著他到旁邊的房間去包紮傷口,他並沒有點風的啞穴,在他包紮時,風有些悶悶地道,“你為什麽也不讓我學武呢?”
“不是不讓你學武,風是吧?而是你如今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學武,你身體沒好之前,做什麽都不過是給自己添堵罷了青公……青姑娘的製藥技術很是高明,她五日,那便是五日,多一日不多,少一日不少,知道麽?”夏知秋拍了拍他疼痛的地方,風自然地痛呼一聲,“你自己瞧瞧,就這樣輕輕一拍,你都要叫出來,想必你移到這裏來,也用了不少力氣罷?”
“……還好,沒有多久。”風這還是趁著自己弟弟在去找他口中的青姐的時候,偷著溜出來的,要知道,要是自己弟弟在的話,他定然會一直念叨著,‘青姐、青姐……’
可沒想到來到這裏,也還是少不免,聽到這青姑娘,風有些無語了,這裏不是夏將軍府麽,怎麽聽著聽著,反倒是覺得,像是來到了青姑娘的府邸了,這裏的所有人,怎麽都像是圍著青姑娘在轉的感覺,左一句青姑娘,右一句青姐,特別是自家的弟弟,感覺就像個跟屁蟲,一到晚都想跟在青姑娘身後了。
“我送你回房間吧,我叫夏知秋,你可以叫我知秋公子。”包紮好傷口,夏知秋便解開了他的穴道,似是看穿了他心裏的想法似的,便續道,“你是不是覺得,有那麽一點兒委屈?”
“不,不是委屈,而是我總是想著,如果能早一點學武,那麽自己不定就離報……”風到這裏,聲音一頓,“知秋公子,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報的後麵後,不就是報仇報恩報答這之類的話語麽,可是要用到武功才可以做到的事情,不就是隻有報仇麽?夏知秋看向他的眼眸,裏麵確實,滿滿的,都是仇恨的怒火。
他看著他,年紀並不大的他,就像是看到了自己時候那樣,滿眼都是仇恨,滿心都是想著,要為自己的母親一家報仇,就這樣直到如今,足足十多年啊,他自己經曆過,自然是知道,這樣隻有怨恨的感覺,是會讓人對於生活,感到悔恨和悲哀的。
他不過一個的少年,本應該有美好的生活等著自己,可如今並沒有。
“那我便一起走著,和你會兒話唄。”想到這裏,夏知秋便笑著道。
在倌館打磨過的他,為人處世上,自是要比這孩兒來得醒目些,哪是風能夠比較的,這三言兩語,便被夏知秋忽悠得點了頭。
要回他房間的路,並不算太遠,但是是要經過夏府的大門前。
他正陪著他走著,簡單地著自己的經曆給風聽,風聽完後,那是一個驚詫,“知秋公子,你不報仇麽?”
“不是不報,而是要報仇,我便要去到西涼,如今的西涼是在與中原打仗中,獨自一人去到西涼,便會陷入危險之中,而且我也不一定,能夠找得到那個我要殺的人,那我還不如,等到一切風平浪靜,再去西涼找尋他。”夏知秋特意給他自己的故事,為的就是讓他知道,這報仇的事情,不是不報,而是要在最有把握的時候才好相報,不然的話,那便是白白搭了自己的性命進去,卻完全得不到相應想要達到的報仇雪恨,這不是讓自己更為難過麽?
“知秋公子,你之前不是還曾經想著,要把自己的飄影驚雷扇法練好了,這才去報仇的麽?可是你不是還是沒有練好,你就來了這皇城麽?”風接著問道。
“那是有原因的,若是以前的我,我是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來到皇城的。”夏知秋微微一笑,接著道,“隻是我當了酒府的副主管,我便是要聽酒家主的吩咐,來到這兒了。”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青驕雲》,“ ”,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