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飄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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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搭在她腰間的手正往上移,她製止了他,“我想睡一會兒,腰有點兒酸。”
這腰酸,與他有關,他們昨夜,可是一夜春宵,直到罌粟要去看看那信號彈,這才起來的。她脖子上,鎖骨附近,滿布著都是他咬出來的青紫色的痕跡,看著既性感又有些痛意。
“追玉替你按摩。”追玉側過身子,雙手在她腰間處來回按摩著,掌心帶點內力,讓她本酸麻的腰舒服了幾分,她不禁呢喃出聲,“好舒服。”
“我來動,你休息。”追玉低聲在她耳邊道,“可以睡去。”
罌粟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任由他將衣裳除去。
“追玉哥哥,什麽時候變這麽霸道了?”罌粟柔聲問道,在他麵前,她以往還是裝著壞人的模樣,最近隨著他的改變,她也有了些轉變,沒有像以前那樣,少許真心話會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來。
追玉的動作一滯,“我也不知道。”
也許是他知道了,她一直想要苦苦隱藏的秘密之後吧。
他明知,罌粟不是這樣的人,可那時候的他,眼中隻有自己母親在他的麵前被狠心殺死的畫麵,無論他怎麽問,她也不告訴她真相,一口咬定自己是為了得到這教主之位,才殺死她的,可自幼一起長大的他,怎會真的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教主之位……
她折辱他,讓他作為她男寵一般的存在,他也認了,在她身邊,他可以慢慢地去查那個真正的真相;她要他一起連這雙修的武功,要他不斷加強,直到超越她,他也認了,這是作為上任教主兒子和現任教主的護法必須做的事情。
若不是他最後終於查到的真相,他是斷然想不到,罌粟臉上的毒,真的是自己娘所下的。
女為所悅者容,這也難怪罌粟對自己娘親又這般大的恨意。
他也是這時候,決定了要對她好一些。
“追玉哥哥?”罌粟一挑眉,“累了麽?”
這妖精,總知道什麽話是對一個男子最大的刺激。追玉沉了眼眸,重重地動作了幾下,罌粟才笑得魅人。
“贏教主,你對你的男寵都是這般放任的麽?”追玉想起了她之前的那些個所謂男寵,咬牙切齒地問道。
“傻子。”罌粟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嗤嗤一笑。
哪有那些男寵,不過都是一開始為了讓他能接受和自己歡愛罷了。讓他有那種,與其讓別人來,還不如讓他來的想法而已。知道,那一次她是怎麽忍,才能忍著一聲不吭地看著他動作。
也幸好,他也從未經曆過人士,並不知道那感覺。
她的從以前到現在,乃至未來,隻會有他一人。
“那……酒無驕呢?”他繼續追問,“這個人在你眼中是不是不一樣。”
沒有得到回應,罌粟看起來似是已沉沉睡去,眼眸緊閉,身子放鬆。
盡管身子有些難受,追玉仍是忍住了,拿過被子,替她蓋好,在她一旁,輕輕抱著她入眠。
而在酒無驕這邊,黑衣人漸漸地越來越多,在那領頭人的話語中,大家也知道了此人不可死,但斷手斷腳並無關係,他們下手也就沒有這般多顧忌。
無驕正因沒有來得及調息內力,錯失了擒住罌粟的機會而遺憾,這些人上來無異給了他一個出氣的機會,他手下不留情,劍出鞘,一劍一個,可人終有力竭,從昨夜打到現在,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這連環進攻,當他的手臂中了第一劍的時候,那些黑衣人精神終是為之一震。
不知不覺,時間已來到午時過後。
“他中劍了!大家堅持!繼續攻他那手臂!他要受不了了!”那領頭黑衣人振臂一呼。
無驕此時咬咬舌,逼著自己提神,生生又把麵前圍攻的幾名黑衣人殺了。
那凜然氣勢把圍著他的黑衣人們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你們在幹什麽?!快上啊!”那領頭黑衣人在背後氣極喊道。這是最好的機會擒住他了,這時候停手無異於給他一個大大的喘息機會,這些人怎麽突然就被他嚇怕了?
“你行你上。”一黑衣人早已看不慣他躲在後麵指揮大局的模樣,他算什麽?不過漠北帶著些人的頭子而已。自己兄弟們損失這麽多人,不也是因為他適才發的信號彈導致的,這還引來了教主,讓自己兄弟們現在處在進退兩難的地步。
教主要活的,完成不了等於自己兄弟們的性命都沒了。早知道要攤上這一大攤子,他就不會讓自己兄弟參與到其中來了。
“你……你這的是什麽話?教主有命,要大家一起活捉這酒無驕!如果我一個人能捉到,我定然會捉,哪用得著叫你們來!”那領頭黑衣人不滿地應道。
“那你就要發揮你的領頭本事啊!你讓你和你的那些兄弟都躲在背後幹啥呢?”這人也起了怒意,本來就與他們不相關的事情,還被嫌棄是他們本事不足。
酒無驕靜靜地聽著他們爭吵,也幸好如此,又可以喘息過來,隻是他不敢太大動作,正緩緩地恢複著自己的內力,想要在他們爭吵的這段時間內,回複到可以讓他施展輕功逃到虎子鎮距離的內力便足夠了。
可事情怎會真的如他所願,這般容易實現。
他們兩個黑衣人爭吵不休的時候,之前那位認出酒無驕的黑衣人打斷了他們的相互指責,“兩位大哥,你們都別吵了,我們現在還有任務在身,不好耽擱啊,完成不了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啊!”
“誰不知道這事!就是他硬是躲到背後,當這鎖頭烏龜!”新來的黑衣人冷哼一聲,不滿道。
“你誰是縮頭烏龜?!”那領頭黑衣人怒了,“我就讓你看看誰才是真正的縮頭烏龜!兄弟們,我們上!”
“是!”那群他先帶來的人齊齊應聲,便又一擁而上。
由於他們是一開始便來到這裏的人,也所剩不多,不過這領頭黑衣人的武功比他們確實高了一些,特別是在酒無驕乏力的時候,特別難招架。
“我們不上嗎?”後來的黑衣人聲地問著與領頭黑衣人對罵的那黑衣人。
“不上,待他們打一段落先。”那黑衣人應聲,“最後待這酒無驕再也沒有招架之力的時候,再上。”
這才是聰明人的做法,適才自己那麽笨,才會爭著去和他打,早這樣做,還可以節省自己兄弟的實力,最後坐擁漁翁之利便是。
“可是……那幾位兄弟,看上去也堅持不了多久了……”那黑衣人聲地勸道。
“別管。”那黑衣人絕然道,“別看。”
八個黑衣人慢慢地就剩下領頭黑衣人和一個黑衣人,酒無驕身上的傷口又添了幾處,幸好也不太深,但他微微有些影響了他的動作,也幸好適才那時候剩餘的那些黑衣人沒有一擁而上,不然此時的他就連剩餘的舉劍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們還不上?!還想等到什麽時候?!”那領頭黑衣人見自己的人死得七零八落,其他黑衣人還在一旁看戲,不禁怒喝道。
“好,也是時候了。”那黑衣人擺擺手,他那一批黑衣人便應聲而上。
無驕勉強能夠舉劍,但此時的內力已損耗無幾,他不禁有些絕望,難道他酒無驕,竟然要落入六鬼教的手中?如果是這樣,他還不如自盡!
他心中一冒出自盡念頭,便想起了青瑤,這個念頭又取消了,無論再怎麽艱難,他也不可以放棄!他定要活著,因為他知道,如果他死了,青瑤定會十分難過。
他想起爺爺過的,無論遇到多艱難、多麽難熬的戰鬥,心一定不能亂。他心一定,一邊用劍格擋著他們的進攻,一邊想著自己可以勝利的法子。
那罌粟要的是活生生的他,那這些黑衣人對他的命是有所顧忌的,那麽……他眼眸一亮,有了主意。
他的劍招變得有些瘋狂,幾乎是跟別人換命一般的招式,他可以不要命,可黑衣人們可不能不要命,況且他們的命令是要活捉酒無驕。
這不要命的招式給他爭取了一些時間,也就是這一點點時間,讓他熬到了救兵。
他的內力損耗殆盡,在他最後一招格開他們的劍的時候,他手中的劍也因乏力而掉落在地,人在劍在,劍都掉落在地了,是不是就預示著,他——酒無驕的命運就到此為止?
難道真的是要亡我?無驕閉目不去看他們越來越接近的身影,也不去聽他們口中的混蛋之語。
就在那領頭黑衣人想要一劍把他的手臂砍下的時候,就一瞬間,領頭黑衣人的頭顱掉落在地。如此驚變,發生在須臾之間,宛若電光石火,諸人皆未防備。
一青衣男子就屹立在酒無驕身前,如從而降的神下凡一般,突然間,震驚了眾人。
“大哥……”領頭黑衣人的身子落地,頭顱與身子分離的那位置鮮血如泉湧一般沾濕了那僅存的跟著領頭黑衣人的黑衣人鞋底,他難以置信地喚了一聲。
他的大哥?就這樣,在人群當中,被割下頭顱了?
酒無驕本來察覺到有人狠狠地想要往自己的手臂割下,卻不知怎的似是被阻止了,他睜開眼睛,眼前青衣男子的背影映入眼簾。
任飄離撿起他麵前的長劍,回身遞給他,視線所及處,便是他那被血染紅了的青衣,還有即是殺了這麽多人,依舊純淨的眼眸。
“酒無驕,久仰了。”任飄離微微點頭,“我是青瑤的朋友,任飄離。”
酒無驕勉強自己伸手去拿過劍,坦然一笑,“剛好來得及,謝謝你,飄離。”
自己的手臂,差一些就要被砍掉了,他還可以,這般坦蕩蕩地笑出來。
果然,不是尋常男子。
剩下的黑衣人還有四五十人,他們有些經曆了剛剛的惡鬥,有些還精力充沛,雖然一開始被任飄離的出現砍下的那領頭黑衣人的頭顱嚇了一跳,但見出現的僅有任飄離一人,便又開始發難。
“你是誰?為何要阻我們六鬼教行事?!”後來的黑衣人怒喝道。
任飄離作為這暗影閣閣主,除了摘晨神壇的武功外,他還學了暗影閣的絕學毒針千裏,雖然平時並不在外人麵前顯示,但今日例外,他要速戰速決,用毒針千裏是最快而又最簡單的方式。
“暗影閣閣主,鬼影神蹤。”他淡淡地出這九個字。
在他們震驚之際,他毒針千裏一出,不過幾下,仍站著的黑衣人不過二十餘人。黑衣人們見著紛紛倒地的自己夥伴,既驚又怕,不知如何是好,若真的是那鬼影神蹤,他們是怎樣都打不過的……
他們的手開始顫抖,這種任人魚肉的感覺,讓他們心驚膽跳。
“可惜右手傷了。”任飄離有些惋惜地淡淡道,不然這招過後,不可能再有站著的人了,他已聽到自己的下屬漸漸靠近的聲音,微微一笑,扶起了酒無驕。
“可有重傷?”他身上的血跡甚多,很難看出受傷的位置。
“都是輕傷,但……”無驕嘴唇有些發紫,“隻是可能有毒。”
任飄離從懷中掏出一枚解毒丸,塞到他嘴巴,酒無驕毫不遲疑地吞了下去。
“你不怕是毒藥?”任飄離挑眉問道。
“我如今這個情況,飄離要殺我易如反掌,我又有何怕,更何況,你是青瑤的朋友。”酒無驕吃下藥後,很快臉色變好了些許,“青還好嗎?”
在自己情況還未明朗的時候,卻還是先想到青瑤。他的感情,是真的如他。
“很好。”任飄離點點頭,“我的右手臂有傷,你盡量靠在左手臂上。”
“好,謝謝。”酒無驕盡量自己穩住身子,輕輕地靠在他的左手上。
這時候那些黑衣人見他這情況,隻覺這是個良機,拔劍便往任飄離身上攻去,任飄離沒有拔劍,僅用內力,便把他們震飛,再也起不來了。
又一撥黑衣人湧了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