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偷偷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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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外邊的聲息消失後,青瑤與任飄離才從密室出來。
任飄離的臉有些微紅,適才在密室的時候青瑤在聽著外邊動靜的時候,無意中在轉頭的時候嘴唇擦過了他的脖子,立即讓他的感官敏感起來,整個身子變得僵硬,心跳也有些猛烈。與她碰觸並不是第一次,之前也有過抱她、摸摸頭這樣子的體驗,可本身處於密室一個狹窄的環境裏,碰觸到脖子的又是一張異常柔潤的嘴唇,他不禁有些緊張。
“是裏麵有些悶吧?飄離哥哥,你的臉都悶紅了。”青瑤掩唇一笑。
“也許吧。”任飄離吞了吞唾沫,眼前的青瑤根本沒發現她適才無意中的舉動,讓他這心思又有些唾棄自己,這緊張什麽,他多想適才臉上還戴著適才因為悶熱而脫去的麵紗,這樣就不會讓自己不冷靜自持的一麵坦露在她麵前。
“我們偷偷地溜到那慕容仙兒的房中那看看,不知道白哥哥能怎麽玩一下。”青瑤笑著道。
“好。”飄離咳嗽了一聲,與青瑤一起往慕容世家的院子而去。
四周是尋常的風景,夏日的風、上的陽暖暖融融地納入他們身上,為他的羞赧更添了些溫度。
一路上,任飄離還處於在害羞的邊緣上,故也沒有看青瑤,也沒有話,青瑤雖有些疑惑,卻沒有問出口。
難道在他和任雋永一起走去慕容世家的那段路上發生了什麽?還是在從半路上返回這密室的這段路發生了什麽?密室中他們二人也沒有交流,應該不關密室的事。青瑤迅速在心中過了一趟有可能的事情,前二者她根本不知原因,思慮再三,她終是開口了。
“飄離哥哥,有心事?”
“不,沒有,我隻是在想著這時候的那個畫麵到底是什麽模樣的。”任飄離話語有些混亂,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白哥哥能應付得來的。”青瑤失笑,“不定傻眼著的是那位慕容仙兒呢。”
“好,到了。跟我來。”青瑤走在前麵,任飄離跟著她,她的發絲時而隨風拂過他的臉上,那酥酥麻麻的感覺又出現了,任飄離垂眸,想起了適才的那個觸感,原來嘴唇是這般質感。他的心飄呀飄,有些飄到不知何處了。
“誒,飄離哥哥。”青瑤一把拉住了他,抿唇淺笑,“前麵是樹幹,你怎麽了?想要額上腫上一個包麽。”
“我沒留意……”任飄離應道,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青瑤。
“你終於看我了,你之前這樣,我還以為我的臉是不是奇怪了,才讓你不看我。”青瑤故意笑道,因此讓他放鬆心思。
任飄離淡淡回之一笑,“這是那慕容仙兒的附近?”
他們此時身處一處綠草幽幽,柳樹成蔭的自然景觀之中。
“這是慕容仙兒房間的背麵。”青瑤見他回過神,便放開了他的手,帶著他往前了幾步,躍上了房頂,掀下了幾塊瓦磚,便往裏麵看著。
慕容仙兒坐在床榻上,隻有她獨自一人,那些黑衣人還未現身。
慕容仙兒一身粉衣在那處,臉上略施粉黛,嘴如含丹一般嬌豔,精致描繪過的秀眉如橫翠一般精致。如描似削身材,舉措多嬌媚,那雙眼中似飽含怯雨羞雲情意。
“果然和哥哥的一樣,這位慕容仙兒果然有那自稱為武林第一美人的資本。”青瑤輕聲道,“也難怪這麽多男子對她趨之若騖。”
“她?”任飄離冷漠地瞥了一眼,“不配。”
“飄離哥哥,你也太苛刻了。”青瑤失笑。
“美,應該美在心思、美在內心,而不是那皮囊之上。”任飄離聳聳肩,“再美的皮囊百年過後不過也是一具白骨。”
“可在這百年之前,可以看著這幅皮囊,賞心悅目之致。”青瑤本見他似是有些心事,便想著再和他多笑幾句。
任飄離揚揚眉,“那我為何不看你?”
“太大聲了。”青瑤噓了一聲,並無在意他的話語,“他們來了。”
在青瑤完不久後,房間的紗窗一響,慕容仙兒便站了起來,低聲了句‘進來’後,兩個黑衣人便帶著那麻袋進來了。
他們把麻袋中昏迷著的‘縹緲公子’抬出來,脫去他的鞋子和外衫,便把他置於床榻之上。慕容仙兒除去他的麵紗,一張長得仍算端正的麵龐便映入眼簾。
雖然不太滿足自己心中再俊俏幾分的設想,但也算勉強能過得去,慕容仙兒一點頭,那兩個黑衣人便從窗戶躍了出去。另一個黑衣人早就在運送麻袋回來的時候和慕容宇通過音,慕容宇便等在慕容龍帶著任雋永回來的那個院子裏。
慕容仙兒脫去自己的外衣,上了榻,用薄被把他們蓋在一起。在她脫衣的那瞬間,任飄離把視線收回,不再看下麵的畫麵。
慕容龍帶著任雋永回到自己的客房院子時候,那些他叫來做證人的那些個不太知名門派的人都在門外候著。
“大家怎麽都來了?”慕容龍假裝不知道他們來此的目的,故意驚喜而又疑惑地與他們寒暄道。
“我們是見一直沒有時間和慕容大哥聚聚,所以兄弟們今日一直來這,知道大哥將要回來,便在這裏等著。”其中一男子應聲,“這位是?”
“我來個你們介紹,這位就是摘晨神壇的任雋永任教主。”慕容龍樂嗬嗬地道,“這幾位分別是……”
再是一盞茶的時間,慕容仙兒外邊便響起了幾聲像布穀鳥的叫聲聲音,慕容仙兒會意,這是代表所以應該來到的人都到齊了的信號,她便突然地大叫了一聲。
本在介紹著這些人的身份的慕容龍被慕容仙兒的叫聲一驚,“仙兒?!”
“聲音從這般響起!我們去看看!”另一人接話道。
那幾人連著慕容龍便一同奔向慕容仙兒的房中,任雋永慢悠悠地跟在後麵。
終於開始有趣了,這一路上聽這慕容龍的奉承,讓他都快要睡著了。終於撐到這個場景了,可以看他們演戲了。
先到的那幾個人不敢打開她的房間,慕容龍在房間急切地喚道:“仙兒?!你沒事吧?”
“爹,快進來!”慕容仙兒嬌柔而帶著驚慌的顫音回答著。
聽到此話,慕容龍便推開了門,在自家女兒的床上,青衣男子靠著裏麵,還未醒來、隻見自家女兒抱著薄被,驚慌地指著那青衣男子。
“爹,女兒醒來,便見到這男子在女兒的床榻上……仙兒好怕!”慕容仙兒淚盈於睫,似是還未從這事情中回神過來,那怯怯的模樣讓人頓生愛憐。
“不怕,乖,爹就在這裏。”慕容龍過去把他抱在懷中,“讓爹看看這是哪裏來的登徒子?!咦?這青色衣衫?是飄離侄兒?”
他對於任飄離的模樣隻停留在他的那身青色衣衫還有那雙淡漠的褐眼神中,此時床榻上的男子閉著雙眸,他便假裝是從他的青色衣衫看出的,略帶些慌亂地道。
慕容宇走到父親和妹妹身邊,看了一眼床榻那青衣男子,他是見過任飄離的模樣的,這人明顯就不是任飄離,果然,他們是不可能讓他們如願的。他不開口,默默地站在一旁。
他已知道後果,他的臉上的毒素還在等著青的解藥,這兩日吃了她留下的藥丸,真的覺得臉上舒服了許多。他垂眸,眼神中並無關心,隻有淡漠。
平素對於自己妹妹也是不甚親密,除了在那時,因而他的舉動並無得到懷疑。
“飄離侄兒不是讓人叫回去了麽?怎麽會在這裏出現?”慕容龍臉色一白,視線看向人群身後的任雋永,“任壇主……你看這?”
任雋永還未回話,其中一人便開口了,“慕容大哥,這登徒子是誰啊?你怎麽要問任壇主呢?”
“他是……他是任壇主的徒兒,武林人稱縹緲公子的任飄離……”慕容龍咬唇、似是帶些不願相信的意味道,“也許……這其中有什麽誤會……”
“誤會什麽,都明目張膽地趟在仙兒姑娘的閨房裏了,這還不是光明正大地偷香竊玉麽?”那人回話,眼光帶些色眯眯的意味看向抱著薄被的慕容仙兒,這般美貌如花的女子就這樣白白送給縹緲公子,真是浪費啊。
“兄弟你這法,不就讓任壇主尷尬嘛。”慕容龍故意歎了口氣。
任雋永靜靜地看著他們一唱一和,也不話,讓慕容龍和那人有些難堪。
“爹,我們先把這位……這位公子弄醒吧。”慕容仙兒扯了扯慕容龍的衣袖,低聲提醒道,隻要這人醒來了,喚的那聲師父,不就讓這位不話的任壇主承認了麽。
慕容仙兒心中有些忐忑,她總覺得這位任壇主的眼神淡定得可怕,若換作別人,在看到自己徒兒躺在別的女子閨房的時候,要不就生氣,要不就難堪,這人怎麽平靜如水,讓人不得不猜疑這人真的是他的徒兒嗎?
“對對對。”慕容龍點點頭,拿過桌麵的水壺,就想往他臉上倒。
“且慢。”任雋永終於開口,“待我來,他的狀態看起來是中了迷魂香,而且弄濕了慕容姑娘的床褥也不好。”
任雋永是武林中有名的神醫,他的話,自是有這信服力。而慕容龍卻以為是他不想讓自己的徒兒成那落湯雞,才開口的。
“任壇主有方法讓他醒來,那是最好不過了。”慕容龍應聲。
任雋永微微一笑,走到床榻前,拿出一個藥瓶放在東方白鼻子底下,東方白一直聽著他們著話,聞到鼻子下的蘭花香味,他便假裝幽幽轉醒。
他坐起身,茫然地看著他們。
“飄離侄兒,你怎麽會出現在仙兒的房中?”慕容龍痛心疾首地問道,“若是你喜歡仙兒,直接和我就好,為何要這麽偷偷摸摸呢?”
“你在叫誰飄離侄兒?”任雋永揚揚眉。
“……他就是飄離侄兒啊!莫不成任壇主你見他惹出了麻煩,想要假裝不認識他了麽?”慕容龍愣了愣,蹙眉指責道,“仙兒也是才貌雙全,這些年求娶的人絡繹不絕,隻要讓飄離侄兒負責任娶了仙兒,這事也不是不能過去的。”
“那定是好事啊!這縹緲公子與仙兒姑娘郎才女貌,成了眷侶,那也是武林中的一段佳話啊!”其中一人附和道。
“若是他倆最後成了伴侶,就當作他們是情投意合,這前麵我們可以視作不見,我們也不會出去的。”另一人笑著道。
“與我何幹?”任雋永冷淡地道。
“這是你的大徒兒,你怎麽可以就這樣撇清關係?!”慕容龍深深蹙眉,額上的皺褶層層疊疊,密密麻麻,這任雋永怎麽不按自己的法走,而且對於這任飄離怎麽一點兒都不關心?這讓他心中有了些奇怪的猜疑。
慕容仙兒掩麵假裝哭泣,帶著苦意地和慕容龍道:“爹,你勿要難為飄離公子了,仙兒自知容貌簡陋,不堪入眼,此事過後,仙兒也無法出嫁了,願出發為尼,長伴青燈……”
美人兒帶淚,本就是楚楚可憐的畫麵,慕容仙兒這話一出,是以退為進,想要博得任雋永和任飄離的憐惜,相信作為正人君子的他們,定不會忍心看著自己落發為尼,傳出去也對他們摘晨神壇的名聲有損。
床榻上那青衣男子突然大笑起來,看著慕容仙兒眼神發光,“嘿嘿嘿……”邊笑著邊流著口水,配合著他那張邪氣的臉龐,看起來讓人頓覺惡心。
“師父。”一聲從門旁邊傳來,兩位穿著青衣的男子走上前,“慕容家主不是準備了午膳,要與我們一起用,這是在做什麽?”
“飄離,青,你們來了。”任雋永無辜地跟他們擺擺手,“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幹嘛,一直對著床上的那人叫這你的名字,還這個那個個不停,又我撇清關係,我也很是無語。”
任雋永裝作無辜的模樣,讓青瑤不禁微微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