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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無驕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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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香,沒想到你竟是這般殘忍!為了的嫉妒,竟想害我喜兒?無驕,這賤婢雖是我府中之人,今日就交給你處理了,我覺不偏袒!”四老爺子聽她自己把罪責都抗了下來,心中一喜,表麵上還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看向墨香,似是因為她的行為甚是不喜。


  他俊顏一冷,正想要發話,酒愛喜哀求地看了他一眼,無驕終是忍住了,“管家,把墨香暫時關起來,到時候讓喜姑娘親自發落。”、


  “是。”酒炎應道,帶著墨香便離去了。


  “四老爺子,時候也不早了,你也是時候該歇息了,書香,你跟著四老爺子去服侍吧,喜姑娘這,我待會再送她回房。”無驕淡淡道,語氣裏有先前沒有的施壓在裏麵,四老爺子不敢違抗,書香扶著他便離去了。


  “喜姑娘,你都知道了?”


  “一開始隻是懷疑,後來便是知道了。”酒愛喜微微一笑,“謝謝酒當家適才沒有當麵揭穿爺爺。”


  “你爺爺為了讓你進這酒府可是讓你中毒了,他就沒有想過若是遲遲請不到大夫,或是這大夫解不了這毒,你這性命不就要交待在這裏了?這樣子的爺爺,你為何還要袒護他?”無驕有些怒其不爭。


  “爺爺雖然對喜兒下毒,可以前對我還是過得去的,喜兒娘親隻是一婢女,從便一直不受關注,因我是女子,我娘一直覺得我是累贅,那日她上吊死了,爺爺見我可憐,就把我帶到他的身邊,教我琴棋書畫,讓我這府中得以生存,喜兒一直銘記在心,不敢相忘。今日定是因為喜兒不能得到酒當家您的另眼相待,爺爺一急,才會想出這般決然之計。”酒愛喜起以前的事情,那些不堪回首的歲月被她淡淡地帶了過去。


  “既然喜姑娘你能這般看得開,為何你表情要這般難過?”她的雙眸蘊淚,勉強自己微笑著為她爺爺辯解著他這行為隻是一時的鬼迷心竅,可這不過隻是她的自欺欺人而已,若是她沒有這資本值得四老爺子去付出心血,四老爺子這麽一個講究血脈講究門當戶對的人,會看得起區區一個奴婢生的孩子?

  酒愛喜愣了愣,抹了了不知何時出現在眼角的淚水。


  “不想笑就別笑,這樣子的笑容看起來挺難看的。”無驕坦言道,“他看不起你,起碼你自己得看得起自己,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光這一點就已經勝過世上許多女子。”


  “喜兒好羨慕那位能得酒當家你傾心的青公子,真不知是上輩子得積累多少福分才能遇得上酒當家你這般優秀男子。”酒愛喜有些感慨。


  “錯了,是我上輩子積累了無數福分,才換來這輩子能得青兒的真心相待。”無驕笑得燦爛,無論對於何人,他總是不吝嗇自己對青瑤的愛慕。


  “這是喜兒第一次見到酒當家你真心的笑容。”酒愛馨吐吐舌,“這次算是不虧了。”

  話間,管家回來了。


  “好了,炎叔來了,我也該走了。”酒無驕終於等到酒炎回來。


  “走?酒當家這般晚了,還要出去?”酒愛喜一開口便覺自己多嘴了,“喜兒並不是想管……喜兒失言,還望酒當家見諒。”


  “喜姑娘,你沒做錯事,為何總要這般心翼翼?在酒府你就好好話,那客套話等你修養好了回你家再罷。”無驕見她又恢複了這般心翼翼話的形態,甚是不喜,跟她道,“出身改變不了,可你也姓酒,都是酒家人嗎,有什麽不對等的?”


  “是……”酒愛喜一直都是這般過來的,她一直覺得自己低人一等,從來沒有人跟她過這些,無驕這番話似是讓她得到救贖一般,“喜兒知道。”


  “我是去中原青那,你毒未清這段時間就在酒府好好修養,有什麽需要的就找炎叔,之後青會隨我來漠北,到時候我讓她替你的手瞧瞧能不能祛疤。”無驕和她完,回眸跟酒炎道,“炎叔,酒府,這裏就交給你了。”


  “是,少爺放心。”酒炎點點頭。


  “酒當家,一路心。”酒愛喜聲道。


  無驕離去後,酒炎送她回去路上問道:“不知喜姑娘想要怎麽處理那位墨香?少爺過此事交給你自己決斷。”


  墨香?墨香是爺爺的人,但以今日爺爺那態度便是已經放棄墨香了,關於墨香,她也是有些心疼她的,在她過得不好的那段時間,墨香和書琴兩丫鬟算是給了她一些安慰。


  “管家,可否等喜兒和墨香談談之後再做決定?”酒愛喜柔聲問道。


  “自是可以,那便等喜姑娘你身子稍好些再費神吧,今日就先休息,從明日開始你的藥會由咱酒府的人親自熬,明日四老爺子便會離開,你便不用擔心這藥中是否含毒了。”


  “管家你也知道了……”明明她沒有聽到就當家與管家有過這事與爺爺有關,難道管家也猜到了?


  夜微涼,沿路都有護衛巡院,他們拿著燈籠,光芒把這一片地都照亮了。


  “喜姑娘,你如今若在的這裏,可是整個漠北酒家的核心,若是連這老奴都看不出,可真是枉為這酒府的管家了。”酒炎淡淡笑道,“喜姑娘也無需為此傷神,偌大一個漠北,怎麽會沒有這種見不得人的行為?”


  “可……喜兒還是會覺得有些傷心……”酒愛喜不甘心地道,“喜兒一直心地活著,一切都聽爺爺的話,隻要爺爺想要喜兒做的,喜兒就算再累我也堅持著學棋學畫,可為什麽最後爺爺還是這樣對我?”


  “四老爺子的眼中向來隻有利益,老奴勸喜姑娘,若是遇到良人便趁早嫁了吧,在四老爺子家中,老奴擔心,你的婚事會成為交易的籌碼。”


  “謝謝管家提醒,喜兒也盼望如此,如是喜兒有你這樣溫柔的爹爹就好了。”酒愛喜嫣然一笑,她的婚事何曾能由她自己做主,若是可以的話,她寧願生在溫馨的三口之家,有兩個待她如寶貝的父母是什麽樣的體驗,她也很想知道。

  話間,已到了客房,兩名婢女迎了上來,“見過喜姑娘,管家。”


  “這是花和草,在喜姑娘你離開酒府之前就由她們來照顧你,時候也不早了,老奴也不嘮叨了,就此告退,若是有事要找老奴,你便和她們便好。”


  “有勞管家了。”酒愛喜行了一禮,回了房間。


  這尋常之景,也是有了不尋常之人在其中,才顯得猶是吸引。


  這有著酒無驕的酒府,真的讓她,心馳神往。可她也知道,這裏終究不是屬於她的地方,要怨,隻怨自己沒那個福分。


  酒無驕夜晚過這黃沙之地,比起白時候更是凶險幾分,為了避免與狼群接觸,他在自己和馬兒身上都帶了專門讓狼不喜氣味的藥丸,以此來躲過狼群的偵察氣味。


  順利通過那黃沙之地後,來到了之前與青告別的這個鎮,踏入此地無驕頓覺怪異,他記得先前經過好幾次這裏來往的旅客、攤那是絡繹不絕,如今雖是夜裏,但這裏除了零丁過往的旅人之外,似是沒有了鎮民的聲音。


  和他一樣對此現象感覺怪異的是往來此處的旅人,有些一直往來此處的商人也是奇怪地自言自語,“奇怪了,這裏以前無論多晚都有間茶館的,那裏的茶水又便宜又解渴,怎麽都沒人了?”


  “兄台,你也覺得很怪異是吧?我半個月前經過這裏還是生意很好的,我還在那個賣糖葫蘆的哥那裏買了幾串糖葫蘆呢,現在影子都不見一個,好生奇怪。”另一旅客聽他這麽,也是接嘴道。


  “是啊是啊,看起來好像整個鎮一起消失了一樣,若不是這裏的門店還在,我還想著會不會這個鎮的人舉鎮搬走了呢。”一牽著駱駝的旅客接話道。


  “噓!你們都別了,我剛剛走過來,那裏有間房子,裏麵都是血跡啊!可把我嚇了一大跳,都不知道今晚撞了什麽邪,就在前麵西邊還見到了亂葬崗,上麵還有個墓碑寫著什麽‘鎮民之墓’!不了不了,我得快點到前麵鎮去找個師傅驅驅邪!”一人快速經過,見他們在討論這事,立馬搭話道,“你們也快點離開啊!我怕這裏可能招惹了什麽妖魔鬼怪,才一瞬間把所有的鎮民都吃了!”


  眾人麵麵相覷,“也不知道他得真不真,不過我剛剛去那客棧,還真的沒有人在,桌上還放著飯菜,不過已經餿掉了,就連那掌櫃抽屜裏還有著銀兩,看起來真的像莫名其妙消失了一般……”另一人也是有些後怕地道。


  在他的渲染之下,眾人隻覺這黑夜中似乎那幽幽的燈,那靜謐的四周都顯得格外陰森,在接觸到無驕那帷帽時候,好生嚇了一大跳,都是快步離去。


  無驕對於剛剛聽到的事情有些好奇,總有感覺這事有些詭異,西邊的亂葬崗,反正順路,他便驅馬往前,不多久便見到適才那旅人口中的亂葬崗,他下馬往前看,那裏赫然有處墓碑,寫著‘鎮民之墓’,下麵那名字讓他一驚,柳青瑤恭立?青兒?

  難道是青兒回中原的時候在這裏遇到什麽事了?這鎮民的事情難道與青兒有關?否則怎會用了‘恭立’二字?不過若是立了碑,證明青兒是安然無事的,無驕心情不定地思索著,萬般後悔之前沒有親自送她到這裏。


  他一凝神,上馬繼續奔跑,如今隻能快速去到柳家堡,才能知道那事情經過。


  他騎的這匹可是酒家最好的千裏血汗馬,若是不吃不喝到柳家堡隻需四日,再加上途中補充糧草時間,至多四日半就可到達柳家堡,也就是六月十二,那也是恰恰來得及。


  可世事若是都如預料那般進行,那就不會有個詞叫做‘世事難料’。


  就在他趕路的第三日晚間,他正在鎮上一客棧處買著路上的幹糧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處隱約有著尖叫聲,習武之人聽力要比常人好上許多,他眉頭一蹙,再凝力聽去,除了那尖叫聲外,還有那刀劍聲音,火燒木頭的滋滋聲響,他看向那個方向,果見嫋嫋細煙升起。


  “客官,一共五銅錢。”那賣包子的二見他突然間定住了,又跟他了一遍。


  “那處是什麽人家?”無驕手指那煙方向。


  二看了看,了然道:“那是這個鎮子一武學正派高手鐵遠鐵大俠的住所,原來客官你是想去跟鐵大俠挑戰的啊?他可是個大善人……”


  “給你十兩,照顧我的馬。”無驕匆匆一,放下十兩銀子,一閃身就沒了蹤影。


  既是正派的人,遇到了就得出手相救。


  “客官……你的饅頭還要麽……”二呆愣地看著眼前突然變空的地方,隻有一匹紅色馬兒正仰起頭鼻孔嗤嗤地看著他,沒辦法,他隻能把這顯眼的馬兒先放在店內了,這與眾不同的皮色和姿態,讓這馬兒顯得與眾不同,也頻頻惹得人注目。


  無驕避開人群,從一側的路上施展輕功前行,不一會兒就到了這鐵家。


  他越是靠近這刀劍聲就越是明顯,他落在屋頂上,觀察著兩邊的情況。


  鐵家這邊應是突然遇襲,臨時禦敵,顯得有些慌亂,而另一邊這是黑布蒙麵,人數是這般的一倍有多,看武功除了鐵家一揮著錘子的男子外,其他人的武功都是伯仲之間,可偏是占了那人數上的優勢,使出來的招式通通是那殺招,一時間鐵家被壓得透不過氣。


  不知是何人,偷偷地在鐵家一角落處點了火,此時尚未燒旺,在火光中,刀光劍影顯得格外凜凜。


  這時一男孩突然從燒著的屋子那處跑了出來,想是被煙嗆住了,連連流淚,一黑衣人見到了,揮起刀就往那男孩身上砍去。


  男孩不過幾歲,哪懂得躲,愣愣地站在原地揉著眼睛,眼見就要血濺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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