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以身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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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半月裏,鬥轉星移,變化莫測。
因酒傲海的不辭而別,酒家當家由酒三仙一句令下,由酒無驕出任,若是無驕不在之時,暫由酒三仙自己來指揮大局。青瑤讓暗一他們幾人護送司徒朗和海棠二人前去中原,住於先前虎子鎮城西的那家舊宅子中,今日得信,已平安到達。
酒無心雖仍是癡傻兒的模樣,卻是在精心照料下,不再亂咬亂叫,無驕每日教他一些本領,有時是武功,有時是,他倒學得頗是有模有樣,青瑤也是很有耐心地教他一字一句,不過十日,看上去已與十歲孩無異。相信在以後,會健康地成長為原本的酒安康。
“青哥哥,你看康兒寫的這字,好看嗎?”酒安康,也就是先前的酒無心拿著自己寫的書法,喜盈盈地奔到青瑤身畔,驕傲地揚起頭。
“康兒的字是越來越好看了。‘康’字這少了一點。”麵對眼前這大孩子,青瑤有足夠的耐心,提筆替他補上那一點,“康兒,熟能生巧,別貪快,把字形體先練好了以後寫什麽字都好看呢。”
“嗯!”酒安康重重地點頭,露齒一笑。
此時無驕便會與青瑤打趣,“我就知道,青兒以後會是個很好的母親。”
青瑤笑笑不言時,他又會一直從成婚一直到婚後要生幾個男孩幾個女孩,惹得青瑤白眼不斷,若是回應他,他還是會從成婚一直到婚後要生幾個男孩幾個女孩,惹得青瑤啼笑皆非,最後當他一起,青瑤便給他來碗清心下火藥湯,這下輪到他叫苦連連。
“怎麽先前沒發現你這般話癆?”青瑤笑了笑。
“非也非也,青兒沒發現,我隻在你麵前健談麽?”無驕輕輕搖頭,故作玄虛,“古語有雲,‘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我這般叨叨不斷,證明我喜歡你啊。”
有外人在的時候,他臉上的寒霜如六月飛雪總是讓人不敢接近,誰知道,私底下的他竟是這般體貼而又粘人的狼狗。
……這突然的甜言蜜語暴擊也是日趨成熟啊。青瑤抿唇淺笑,“我記得你曾問過我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啊?”反倒是無驕愣了,何時這般配合了?“我記得這個問題好似以前我曾經和你過,我女孩,像你一樣聰明又好看的女孩。然後你就害羞了……”
奇怪,今日怎麽就不害羞了。
“嗬,是啊當時沒回答你。”青瑤又是一笑,“我倒是兒子女兒都喜歡。”
“為何?”
“這就是我今日給你出的題目。”青瑤失笑,“期限是今夜,答出會有獎勵,答不出的話我想想有何懲罰,今夜再吧。”見他扁嘴,青瑤湊到他耳邊嬌道:“獎勵我保證你會喜歡,親愛的無驕,可要加油了。”
半夜,無驕來到青瑤的客房中。
“怎麽?想到答案了?”青瑤給他倒了杯茶,坐在他身邊。
無驕苦笑扶額,接過茶,低聲道:“或許是想要兒女雙全,怕他們時候寂寞?”
“若是生兒,如你一般俊俏而又叨叨,怕是惹不來女子喜歡,有個姐姐或是妹妹陪他一陪,起碼沒這般無聊。”青瑤掩唇輕笑,“你這時候寂寞還算勉強挨著邊。那便來個不獎不罰吧。”
“好啊青兒你,原來是換個法子來我嘮叨。”無驕失笑,這讓他想了這般久的答案原來竟這般簡單。
青瑤也回之一笑,這幾日雖他不,畢竟血肉相連,他掛念了無音訊的父親之情也是情理當中,自己隻能這幾日不時的讓他笑笑,變著法子來讓他心思無暇顧忌那塊。
“那獎勵和懲罰到底是什麽呀?”無驕起了好奇之心。
青瑤從懷中掏出兩個藥瓶在無驕麵前晃晃,見他疑惑,她這才眨巴眨巴眼睛道:“這是我研製出來的春藥……”
話音未落,無驕那剛喝進去的茶盡數噴了出來,差一些噴到青瑤的衣衫上。
“你……無端端為何要研製春藥?”無驕無奈扶額,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上次不是中了那夏知秋那的春藥,症狀和解法我還從未了解過,這幾日趁著給無心哥哥配藥時候順便配了幾顆,可畢竟新配,還不知藥性如何,本來想著若是懲罰的話就讓你吃一顆試試藥效。”青瑤打開其中一個藥瓶子,拿出一顆紅色藥丸,“既然你不獎不罰,那就我來試藥……”
話語未落又再一次被他打斷,“試藥?為何要試藥?”
“除了珍貴的藥粉外,每一次研製新藥我都會先試,不然我怎知具體藥效如何?”青瑤不解地反問道,“像昨日的酥麻粉我都中過啊。”
無驕記得昨日那張五的痛不欲生的表情,心中更是氣惱幾分,“你那些補藥先試還沒太大幹係,你這酥麻粉蝕骨之痛為何還要自己去試?你把身體當成什麽了?不許!”
青瑤蹙眉,“我是醫者,這個聽我的,我是斷然不會讓自己受傷的,何況我還有解藥。”
“好,你是醫者,身體尚可痊愈,那你受過的痛呢?你可想過我們的感受?”無驕怒極反笑,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那顆紅色藥丸吞了下去,“竟然你要試藥,那我便來替你試!”
青瑤也是變了臉色,想要奪回來已來不及,俏臉凝霜,從另一個瓶子裏掏出一枚黃色藥丸遞於無驕,“勿要胡鬧,吃了!”
無驕別過臉,置若罔聞。
從認識以來,二人尚未有過爭執,此番爭執實乃首次,二人都有些互不相讓的意思。
沉默間,藥效發作了。
無驕咬唇強忍,不讓自己發出那低吟之聲。俊臉憋得泛紅,這藥效比先前在夏知秋那的春藥藥效還要更為,似是自己的全身心都在叫囂著要發泄,身子不自禁地顫抖著,五指握拳,生生讓平整的指甲在掌心劃出一條條的血痕。
“吃了。”青瑤把藥置於他唇邊,她的貼近讓他的感官更為明顯,身上自有的清新味讓他更是難耐。
“不吃……嗯……”一張唇,那低沉的呻吟聲溢出唇瓣,他抓緊她的膚若凝脂,手若柔夷,氣息不穩,“青兒,藥效……嗯……”她微張的紅唇似是勾引,他往前,湊到她的麵前。
趁他心神恍惚之際,青瑤掙脫他的手,卻被他以更大的力氣抓緊了雙手,她不願用力掙紮,怕傷著他,她垂眸低歎,“我認輸了。”她手用力抽出。
她含著解藥,傾身往前,吻上了他那因撕咬有些紅腫的嘴唇,唇齒相接,無驕眼神一黯,那冰涼的嘴唇如導火索一般,把他僅有的理智燃燒得一幹二淨,他迫不及待地想讓這冰涼的唇瓣與他一般染上鮮紅。並不滿足簡單的接觸,深些、多些至滿泄,他用舌尖撬開她的貝齒,追逐著她那因慌亂而逃竄的靈蛇,青瑤沒料到他這番猛烈,差一些便失了那主導權。
她凝神合唇一咬,見他的神智稍稍恢複,青瑤見勢以舌相抵把解藥送到他的嘴唇裏,他喉嚨一合,解藥就順著喉嚨一直滑落。
不一會兒功夫,無驕便清醒過來。見自己與青瑤的姿勢甚為靠近,臉一紅,往後端正了身軀,他輕輕咳嗽聲,“青兒,對不起我好像迷糊了……你如今懂我的感受了麽?”
以身試藥,將心比心,雖她早已習慣自己去試藥,自己去思索,可他並不想讓她的習慣成為習慣。
“我……知道了。”青瑤把頭埋在他的懷中,語氣悶悶,“我真的不知道這擔心的感覺這般難受。”
“你想想,若是你在試著這春藥時候身邊不是我而是其他男子,你不早就被吃幹抹淨了,或是,若是我適才所中春藥時候身邊不是你,你就不會覺得擔憂麽?”無驕伸臂攬住她,另一隻手溫柔地摸摸她的頭,認錯的她也這般惹人疼愛,“如果以後隻是試藥的話,我這有個很好的實驗對象。”
“嗯?”青瑤驀然仰首,“你該不會毛遂自薦?”
“不,我心中的人選是,夏知秋。”無驕揚眉一笑,“他自從來了酒府後,一直與那些八卦廝婢女們聊我們的八卦聊得興致勃勃,這試藥權當收些利息罷。”
“他這人是真的頗有趣。”青瑤瞳光溫暖,笑臉清淺,似是想到他那誇張的神情。
不過剛入酒府十日,與廝婢女都混了個臉熟,不知是不是以前在南風樓的習慣,吩咐他的事也完成得頗為得體,一些玩笑也時而開之,在下人中也算一個的八卦頭兒。
“對了!”青瑤站起身,從行囊中取出一藥膏,再回到無驕身邊,攤開他的手掌,細細地塗著上麵的傷痕,骨骼分明、修長勻稱的手上條條紅痕,她微不可聞地輕輕歎氣,若不是自己的執拗,怎會讓他又受了傷?
“沒事的。”無驕淡笑,“嗬,我記得這句話經常聽你對我,終於聽到我對你了。”
“爹爹和哥哥也曾對我,我不愛把事情出來讓他們擔心,可偏偏是這樣他們才會更擔心。後來,我想著的也是把我的感受告訴他們,可我從不習慣要去做改變,想來,我才是那最自私的人。”青瑤低聲著。
傷口塗好了,無驕把她抱至懷中,柔聲寬慰:“以後你一想要‘沒事’的時候,就改成你希望我們能做什麽,把你先前的習慣慢慢變成以後的並肩。你啊,就是聰明太過,心思太重,所以活得累。我想,無論是你爹爹還是其他愛護你的我們,都不過想你幸福安康、無憂快樂地過生活,這一點千萬不能忘。”
“嗯,沒……”青瑤習慣性地想出那兩字,自己被自己逗得一笑,“無驕,那個嘴唇還痛麽?”
“嗬,你這般狠心,都流血了。”無驕故意裝無辜,引她垂憐。
“我若再狠一些你的嘴唇便腫成香腸了。”青瑤努嘴,“你在我脖子留的紅印已讓我被酒府的他們暗中笑話了無數次了,你這的傷口全當是你自己咬到,別讓你爺爺又笑話我。”話雖這般著,青瑤還是動作輕柔地替他嘴唇上藥。
無驕怎會告訴她,府中笑話他也有自己的一份推波助瀾在裏頭,其實不過是承認了這個紅印是他弄的,他也沒謊,隻是沒出全部緣由而已嘛。他暗忖,眼神不離她話著的粉唇,好不容易,唇上染了些溫度,如今看來又回複冰冷了。
青瑤見他視線,笑了笑,“我先前失血有些多了,身子一年內都是這般冰涼,待日子再過幾月,烈日當頭,你便羨慕起我的冰涼了。”
不再無事,這是個好開端。
“春日飄雨時我替你撐傘;夏日熾熱時你替我降溫;秋日涼涼時我暖你手心;冬日冰霜時我給你懷抱。”無驕爽朗一笑,“那便一直四季如春。”
青瑤掩唇輕笑:“隻有炎炎夏日是需要我這冰塊的,聽起來我好像占了好大便宜。”
“非也非也,能與你一直相依,牽手擁抱,乃我所願,占便宜的是我才對。”無驕狡黠又坦率地笑道。
這個人,真是一點都不掩飾他的花花腸子。
“起這冬日冰霜,無驕,酒府事事都已步入正軌,無心哥哥的藥也配好了。我該是時候去雪山之巔尋那冰蠶了。”來此已將近半月,她始終記得當初來漠北的目的,“如今將近五月中旬,離武林大會不過剩餘二十餘日時間,我仍是有些放心不下柳家堡的內奸。”
“今夜時候不早了,先歇息,養足精神明日一早我隨你一同前去,讓你時時刻刻替我降溫。”無驕一笑,忽而想起一事,“青兒,你適才隻了懲罰,那若是我猜到了,那獎勵是?”
“反正你也沒猜到,出來那獎勵你不更失落了?”青瑤輕笑。
“可是,我就是很好奇,不告訴我的話,我今夜會因為猜測這個獎勵到底是什麽而久久不得入眠的。”無驕裝著可憐兮兮的模樣跟她著。
青瑤白他了一眼,知道了不也會因為沒有獎勵而一夜不得入眠嘛,自己怎能被他這胡搞瞎纏給屈服呢,肯定不能縱容他這般撒嬌賣萌。
一刻鍾後,青瑤乖乖地隨他來到他的房中,上榻,由他抱著安眠。
與他同睡一榻,這就是獎勵。
問題是,她是怎麽被他套出話,又隨他來到榻上,實現這本不應該有的獎勵呢?
先前言辭旦旦不會縱容的那個她是怎麽屈服,在那笑得一臉狡詐的男子旁邊睡得香甜呢?這怕是隻有他們兩個和上的月兒才知曉的答案了。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