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平家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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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王府被柳家堡派暗一他們清理了以後,王施本欲帶著師傅去找自己親戚庇護。
當王家興旺時,她的那些個親戚都是上趕著,每隔半月便來拜訪他們家一次,順便撈些油水,其中以她表叔家最為常來,特別是他那滿臉麻子的表哥,每次來都施表妹施表妹地喚個不停,還千方百計地討自己歡心,想來應是對自己存了些愛慕之心。
自己往日還看不起這對父子,也沒給多少好臉色給他們,就是礙於王員外府王大姐的名聲才勉強應付著他們。
一落難,首先想到的便是平日最為討好王府的他們,她與師傅一,三娘便帶著她去了她那表叔家的府邸。
他家並沒有王府原來一半的大,因著王府以往的施舍,在當地還勉強算得上是一個富足人家。蒙著麵紗的王施先徐徐走近,那門房看著那芊芊身影,明亮得移不開眼睛。
“勞煩大哥通報一聲,王施求見。”王施微微點頭,語音婉轉。
那門房點頭如搗蒜,立馬奔進去向平老爺稟報。
平老爺正與自家的兒子著閑話,聽到稟報,二人對視了一眼,平晚飛疑惑道:“爹,這個王施是那個傳來消息被盜賊洗劫了的王員外府的大姐麽?”
“對,就是你那施表妹。”平老爺勾唇一笑,交待了門房,“把她帶去客房,我們稍後便到。”
一盞茶功夫,他們來到了王施的客房。
“表叔,表哥!”王施此時已把麵紗除去,淚眼朦朧地撲到平晚飛的懷中,“施兒好怕!爹爹死了,桃死了,咋們的王府都是血跡,施兒好怕!”
平晚飛斜看了一眼自己的爹爹,見他暗暗點頭,把她抱得緊些,安慰道:“施兒勿怕,飛表哥在呢,你盡管在此處住下,有什麽需要的跟下人一下便是。”這妮子,年紀尚,這發育還真不錯。
“謝……謝謝表叔和表哥。”王施一抽一抽地離開了平晚飛的懷抱,“施兒想先沐浴,可以麽?”
“可以,當然可以!”平老爺喚來下人準備熱水,“你孤身一人來此應是經曆了不少波折,施兒,你便先沐浴,然後休息一下,我們晚一些再聊。”
“是,施兒能見到表叔與表哥,不苦。”王施演技的本領早已爐火純青,進退拿捏得甚是到位,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疼。
二人退出房間,王施沐浴後,聶三娘閃身來到了她的房內。
“師傅,我們就在此處住下來好不好?”王施環視房間的布置,雖並不奢華,也比那露宿街頭來得好,她有自信,可以在此處重新當上她的王大姐。
聶三娘沒好也沒不好,隻道待過了今夜再。
夜晚,月兒涼涼,星兒丁丁,一切安寧,王施本以為她可以好端端地睡一個安穩覺,早已上榻,淺淺地睡著。
門一聲巨響,驚醒了她,黑夜中,籍著窗外的月光,隱隱看出闖進來二人的輪廓,正正是那個午時與她溫言細語的表叔和表哥。
“表叔,表哥,這般晚了,找施兒有事麽?”王施強自鎮定,坐直身來,薄被便滑了下來,露出她那白色內衫,許是睡覺姿勢的問題,那內衫有些滑落,露出裏麵那粉紅色的肚兜,在白皙肌膚的襯托下,更是誘人。
“表叔不是了,要找施兒聊的麽?”平老爺臉色不變,眼神一暗,急切地與自己兒子齊步往她身邊走去,“我們就在床上好好聊聊。”
王施往後一退,身子貼在紗幔隔著的牆壁上,勉強露出一笑,“既然表叔這般,施兒自當奉陪,不知表叔想聊什麽?”
“咋就來聊聊你的胸脯是如何變得這般碩大的。”平老爺色眯眯地應道,欺身向上,一手伸進她的肚兜裏握著她那因著呼吸急促不斷搖晃著的白皙,“噢!老子早就想嚐嚐這江城第一美人的味道了,今日還自動送上門,真是意!”
王施本欲呼救的聲音卻變成呢喃的喘氣,這身體內不斷上升著的熱氣讓她的感官更加敏感,她四肢酸軟無力,想要使內力揮開他們也隻成了軟綿綿的粉拳。恍惚間,她想起了婢女在退出她的房間前點的那熏香,原來一切都早有預謀。
“飛兒,愣著做什麽!你不是最喜歡你的施表妹麽?”平老爺見她臉色潮紅,媚眼如絲,知道那催情香發作了,兩下撕碎了她的全部內衫,呈現在他們麵前便是一白皙如玉的美妙酮體,見自己兒子還呆愣著不動,急聲催促。
平晚飛大吼一聲,撲身上前,粗暴地親上他遐想許久的紅唇,平日高貴冷豔的施表妹如今像待宰的羔羊在自己身下,他思著念著,竟更加激動了幾分。
整夜,被二人不斷折騰,春情幔帳,一夜。
王施眼神不斷看向門外,想著為何自己的師傅不來救自己?她為何得受這般屈辱?除了她爹爹外,向來都是她嫖別人,哪有這般任人宰割!
二人終是累了,壓著她便在房中沉沉睡去。
色微微亮了,聶三娘這才回到她的房間,點了二人的穴道,扔下床。
“施兒,你如今知道了為何為師所言過了昨夜才,你如今還想留在這裏麽?”聶三娘將準備好的衣衫遞給了她。
王施軟弱地從床榻起身,拿起他們的衣衫隨意把身子的汙穢盡數擦去,白皙的身子在被一夜折磨後變得青紫相交,慘不忍睹,她穿起衣衫,來到師傅身邊,她的手仍是軟弱無力,卻抑製不了自己的殺心,拔劍把二人一劍一劍地淩遲殺死。
“師傅,施兒懂了,世上男兒無一好人!”王施咬牙切齒把劍在窗紗中擦個幹淨,隨之展顏,“既然施兒這副身子還可以,那便用來權當自己的武器,讓他們死於他們自己的好色之中!”
“施兒能這般想,師傅便放心了。”聽得他們此處的動靜聽了一夜,卻堅持不去救她,她便是想讓她把這痛深入骨髓,不再談什麽不忍心。
既然世界對她們都是這般忍心,她們為何還要勉強自己有心?
聶三娘扶著王施離開,王施一驚,難怪在殺他們兩個時候一直沒看到有人闖進來,原來這平府早在昨夜被聶三娘清理幹淨。
既然當初討好王府時候‘萬事以王府為首’,如今也正是了了他們的信誓旦旦。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後來,王施跟著她的師傅聶三娘來到漠北。而她師傅聶三娘,則是來這漠北尋她二姐的庇護,她二姐秋二娘,在漠北算是比較有地位的存在,約莫一年前嫁入酒府為妾,原配不爭,那攝魂眼收放自如,迷得酒府當家神魂顛倒,府內眾人都得喚她一聲。
秋夫人。
秋二娘給她們兩師徒在酒府偏僻之處安排了住所,不許任何人打擾,因此,雖青瑤來酒府已有兩日之久,三人還是未見一麵。
此日還是王施出門買些常用物品,無意中聽得人群討論,從中原來的俊俏公子才生了好奇之心,因此才見到了他們三人。
她回去酒府後,跟聶三娘細細其語良久,是夜,她們二人潛入秋二娘的房中。
秋二娘比聶三娘年長兩歲,卻因在酒府養尊處優,日日以那奢華之物養身,膚白細膩,容顏姣好,看上去卻比那聶三娘年輕個好幾歲。
她見二人前來,眉頭一蹙,“三妹,不是讓你倆這段時間別來我這,有何事都讓丫鬟傳信的麽?這幾日那老頭派人盯我盯得緊,勿要讓他尋著破綻。”
“二姐勿慌,我們倆躲個那角色的眼目還是可以的。”聶三娘輕聲道,“我們此次前來是有要事相商。”
“哦?三妹但無妨。”秋二娘起了些興趣,用絲斤輕輕擦去嘴角的燕窩水漬,“嚐嚐吧,這上好的血燕可不是隨處都可以有機會吃到的。”
“妹妹知道二姐一心想要除去這酒府夫人,自己居其位,但上次的海棠花已被識破,再想要往她那施毒可難於登,因此,不能直投,隻能通過旁人之手。”聶三娘徐徐道來,“酒府大公子酒無驕本是最佳人選,可他武功高強,想來不容易攻陷,如此隻能選擇第二佳人選。”
“妹妹的意思是我當家的?”秋二娘蹙眉問道。
“不不不,姐姐誤會了,雖姐夫愛姐姐如命,但那酒夫人畢竟是他原配,他可是萬萬下不去手的。”聶三娘搖頭否認,續道,“姐姐忘了酒府除了酒無驕外,還有那雖不是正統血脈,卻是酒夫人親手撫養長大視作親血脈的人麽?”
“你指的是酒無心?”秋二娘愕然問道。酒無心是酒夫人大哥的兒子,卻早早父母雙亡,酒夫人見他孤兒可憐,接過酒府當親兒子撫養,如今已雙十年華,卻尚未婚配。
聶三娘這些在酒府一直收集情報,對於酒府的大大事情都基本了解。
她似是猜到二姐心中所思,低聲淺笑道:“酒無心雖是一直由那女人撫養長大,他卻是一自大自負,不知念恩的財狼,他文不成武不就,他一直對於外麵人隻知酒府有大公子酒無驕,卻不知有他酒無心一事耿耿於懷,此次那女人病重,他卻無前去瞧上一眼,反倒整日在酒肆大醉,怨尤人,若是以他入手,應會有很好的效果。”
“哦?聽妹妹語氣,已有萬全之策?姐姐洗耳恭聽。”
聶三娘眼神示意王施,王施會意便輕聲著,“二師伯,酒無心日日寄情於酒,便是覺得世上無一人懂他敬他,雖然府中眾人都麵前喚他無心公子,背後也是覺得他爛泥扶不上牆。若是此時有一解語花在他麵前,給他信心,他必會認為這朵解語花是他的知己,加上攝魂眼的作用,長久而之,他必事事都聽從該解語花。”
秋二娘嗬嗬一笑,眼波媚人,“想來施兒有了合適人選?”
“施兒不才,雖相貌簡陋,也願毛遂自薦。”王施淺笑,柔聲回道。
“待施兒這朵解語花把酒無心迷得昏頭轉向,然後便要讓酒無心給那女人下毒了是吧?”秋二娘掩唇媚笑。
“二師伯所言不錯。”
“那若是他們又把那中原神醫請來呢?”秋二娘質疑道。
王施自信道:“從中原前來最快也要五日,我們給她下斷腸草最多也隻能撐過三日,待那人趕到之時,管他有通的本事,也隻能看著那屍體悲歎了。”
到那時,待那神醫歸途,孤立無援之時,她便把那神醫劫走,想那慕公子待他這般上心,定會前來漠北相救,有此人質在手,何愁那人不就範?王施在心中暗忖。
“如此我便靜待施兒好消息了。”秋二娘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妹妹,我就不留你們了,我當家的應是快前來尋我了,好走。”
見她下了逐客令,聶三娘與王施便又回到她們那偏僻角落裏去。
“遲早一日,我要取而代之。”聶三娘狠狠地道。過著錦衣玉食、奢華生活的二姐實是令她妒忌萬分,對她們又是這般愛理不理似瞧不起的模樣更令她心裏自卑作祟。
王施不敢接話,從背囊中取出一純白色衣裙,對著銅鏡仔細化了個淡妝,再以白紗蒙麵,環佩叮當,香風細細,細步生蓮,她麵對銅鏡,滿意一笑。
“師傅,我這便前去偶遇這酒無心酒公子。”她柔聲道。
她晃身來到下人口中酒無心常去的那家酒肆,隻酒無心一人在那喝著,旁邊已密密麻麻堆著些空的酒瓶子,他正一杯接一杯地往杯中倒著。
來這酒無心也算是個五官端正的俊俏公子,卻因整日沉浸在酒中,使得他麵容浮腫,雙目無神,失了幾分顏色。
王施急步向前,搶過他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你……幹嘛搶我酒?”酒無心已有些醉意,他醉眼朦朧中瞥向搶他酒杯之人,竟是個嬌弱的蒙麵女子,恍然間如仙一般。
這初見之緣,若是他知道後來的一係列變故,他必會毫不猶豫地離去。
可惜他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