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我的名字
“雪代…冬楠…”反複呢喃著這兩個名字,女子淺淺一笑,道,“那麽依你看,你應該叫我什麽呢?”
“若是依在下看的話,或許…”眯起眼睛,變作兩道狹縫,卻投射出攝人心魄的精光,“應該稱呼閣下為阿若姑娘吧。”
……
阿若…
真是久遠的名字…
上一個這麽稱呼自己的,已經是千年之前的人了吧…
記得,好像也就是那個人,將自己送入了黑暗…
失去意識前,她如此想到。
……
看著那個在被自己叫出本名後就陷入沉默的女子,風間好皺起了眉頭,沒由來的,感到了一絲不安。
“阿若姑娘?”他試探的叫道,卻沒有得到一點回應。
時間慢慢的流逝,風間好終於有些不耐,想著今天應該得不到更多情報了,打算破去禁錮自己的月光後便離去。
但他才剛剛抬起手,那月光,便已先行破碎了。
“嗬嗬,晾了在下這麽久,阿若姑娘你終於…”話還沒說完,那女子驟然暴起,一瞬之間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而後一拳,擊穿了他的胸膛。
大量的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濺在她的紗笠之上,將雪白,染做鮮紅。
但她卻並未就此停手,一腳蹬在他身上,將他踢飛的同時將手抽出,而後猛地沉下身子,一掌拍在地上,無數木刺從以她為中心破地而出,直衝天際,銳不可當。
“唉。”歎了口氣,解散了那個被木刺紮的千瘡百孔的分身,風間好揮刀斬斷了一根較為粗壯的木刺,斬出了一個平台,站立在上麵。
“不過是這種程度的情報,就已經讓你按捺不住了嗎?”看著下方的女子,風間好略帶嘲諷的說道,“還以為擁有千年閱曆的古董會有怎樣的氣量,這樣的結果,真是出乎好的意料。”
麵對風間好的嘲諷,她並沒有任何回應,隻是隨手擊斷了一根木刺,握住它的末端,將這根有十幾米長的木頭高高舉起,對準風間好,重重揮下。
看著那呼嘯砸下的巨木,風間好不閃不避,隻是眼神,變得更冷了。
“已經,聽不進別人的話了嗎?”
“既然如此,就讓好見識一下,這份積累了一千多年的功力,究竟是怎樣的舉世無雙。”
“可不要,像閣下的氣量一樣,令人失望啊。”
伸手,風間要接住了那根來勢洶洶的木棒。
沒有巨響,沒有爆炸,沒有衝擊波,沒有任何驚天動地的異象。
就隻是,靜靜的接住了而已。
仿佛之前的激烈都是假象,畫麵在這一刻靜止,連煙塵都不再飛揚。
隻是天上的烏雲,不知何時散了,淡黃的月亮,又開始悄悄的,在大地灑下光芒。
“哢!”一聲輕響,一聲輕的讓人忽略,卻又無法忽略的輕響,打破了這有些詭異的安靜。
無數的裂縫,從風間要的手掌與巨棒的貼合處出現,迅速的擴散,遍布了木棒的所有位置。
甚至,蔓延到了空中。
不錯!是空中。
無數的猶如裂縫一般的黑色線條從巨棒上向四周擴散,蜿蜒著爬滿了周圍拔地而起的木刺。
緩緩將手從木棒上收回,失去了支撐的巨棒卻仿佛被裂縫所阻擋住一般無法繼續砸下。
“幻絕五殺?肆式?千滅”
隨著風間好的低吟,化作大網遍布了方圓近兩百米的黑線開始變得朦朧,準確的說,是從這些黑線上散發出的點點黑霧使得這些黑線看上去有些朦朧。
黑色的煙霧無風自動,迅速的向四周擴散,短短幾息的時間便遍布了這整個空間。
伸出手,風間要虛空一抓,握在幾根黑線交匯的節點處,向後一扯。
方才看上去還變幻莫測的輕柔黑霧仿佛在一瞬間固話,變成了黑色的透明玻璃,碎成了無數塊細小的渣渣。
連帶著,那被黑霧籠罩的一切,木刺與女子,也如冰碎玉裂一般,散落滿天。
緩緩從半空中飄下,風間好淡淡的看著那團碎成一地的白影,道:“起來吧,這種程度的攻擊,應該不足以對你造成傷害吧。”
……
沒有回應。
頗為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風間好一邊向前走去一邊說道:“我不知道這樣的偽裝有什麽意思,隻是徒增我對你的失望而已。”
“作為世上唯一一個存活了千年的強者,卻連與一個小輩正麵作戰的勇氣都沒有嗎?”在那堆白色的灰燼前蹲下,風間好伸出手,試圖確認一下,那個女子,難道真的就這麽死了?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灰燼如細沙一般流轉,順著風間好的手纏繞而上,在他的手腕處變成了一個白色的圓環。
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重感從這圓環處傳來,將風間好的整條手臂重重的,壓在了地上。
“這是!…”不僅是被這圓環套住的手臂,在這一刻,風間好感受到自己的全身都失去了控製,無法動彈。
連提煉查克拉釋放忍術都做不到!
“不用白費力氣了。”從陰暗處走出,女子淡淡道,“不同於之前那些查克拉造出來的木頭,這個圓環,我從桃源帶出來備用的冬楠分支,對查卡拉有著極強的克製與禁錮作用,且查克拉越是強大,禁錮就越強。”
“外界的空氣對冬楠樹枝有極強的腐蝕作用,暴露在外界的冬楠樹枝會迅速腐化消失,即使我已經盡力去減緩這個過程了,所保留下來的,也不過是這麽一小節而已。”
看著那個已經開始變黃的白色圓環,女子輕歎一聲,道:“像這樣的一小節,直接暴露的話,恐怕幾分鍾後就會消失了吧。”
“不過幾分鍾,對於現在而言,已經很長了。”右手緩緩抬起,之前被風間好震碎的木屑從四周匯聚而來,在女子的掌心凝成一柄有著古樸花紋的木劍。
“也許像你剛才所說,作為一個存活了千年的前輩,用這種近乎偷襲的方式來殺一個後輩,確實是一件令人不齒的事情。”
“但是有三點,你說錯了。”
“第一,我並非,隻存活了千年,我的誕生,更早於你們的誕生,所以,你們的價值觀對我而言,毫無意義。”
“第二,你的實力對我而言確實如同螻蟻,但因為某種限製,我無法完全發揮,所以隻能采用這種方式,抹除威脅。”
“畢竟,我已等待了太久太久,這個時間長的,已令我眼中,容不下任何威脅。”
“最後…”摘下紗笠,露出麵紗下傾世的容顏以及那張俏臉上,一片漆黑的雙眼。
“阿若剛才已經沉睡了,現在,你可以叫我冬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