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所以呢?神樹結果,了解一下?”看著蕭峰與緋村,雪代麵帶微笑的問道。
“噫耶,我並不打算去湊這個熱鬧。”背靠船舷,將雙手搭在欄杆上,緋村瀟灑一笑,“相比於為那不知真假的神樹果實與一幫閑人爭的頭破血流,還是當個一人一劍遊天下,賞花賞月賞佳人的風流浪客要更適合我一些。”
“我對那什麽神樹果實的興趣也不是很大。”蕭峰趴在欄杆上,感受海風鋪麵的清涼,道,“雖然此次出來是為了與天下強者交手印證武道,但將提升自身實力寄托於縹緲無形的外物的人,沒有資格成為蕭某的對手。”
“倒是茶之國國主的神木十六星聽起來頗為有趣,如果有機會的話,倒是可以向那國主討教兩招,見識其神奇之處。”
“誒,聽你這麽一說,我也想去見識見識。”一聽蕭峰的話,緋村當時就來了興致,“以前總是聽羽陰老師說茶之國的神木十六星如何神奇如何獨到,難得來一趟,當然要見識一下。”
“喂,蕭峰,你說我們到了茶之國後,偷偷潛到皇宮裏,找那皇帝老兒打一架怎麽樣?”
“…你們開玩笑也要差不多一點吧…”輕撫額頭,雪代作出一個哭笑不得的無奈表情,“再怎麽說那也是我茶之國的大名,居住的皇宮不說有五步一哨十步一崗那麽誇張,但也算得上是戒備森嚴,怎麽到了你們嘴裏,就像是去街上找個混混頭子約架那麽隨意…”
“戒備森嚴嗎…”低頭沉吟了一會,緋村與蕭峰對視一眼,然後聳了聳肩,道,“那要不咱們偷偷溜進去找他打一架?”
“好了那我們開始下一個話題吧。”頗為無語的看了緋村一眼,雪代決定無視他不正經的發言,“既然大家都不準備去湊夕山的這個熱鬧,那我們到了茶之國後,各位有什麽打算?”
“暫時沒什麽打算。”一攤手,緋村無所謂的說道,“這次來茶之國,也不過是臨時起意搭了個順風船,再加上想著過來避一避風頭也好…真要到了的話,就各個地方轉一轉,玩一玩,看看茶之國的狗大戶們有沒有些個比較有趣的傳家寶什麽的,借過來玩兩天,差不多待個十天半個月的再想辦法回去吧。”
“總覺的這次帶緋村大人過來,是給茶之國帶來了個大麻煩呢…”再一次扶額輕歎,雪代麵向蕭峰問道,“那麽這位蕭小兄弟呢,你去茶之國後打算做些什麽?”
“啊?我嗎?”被這麽一問,原本正看著大海發呆的蕭峰回過神來,道,“剛才聽你們描述,蕭某果然還是對茶之國國主的‘神木十六星’比較感興趣,覺得這樣的功法與蕭某一身所學可能會有共通之處…”
“所以蕭某方才在想,是否有什麽方法能將茶之國國主帶出皇宮,然後和他比上一場,見識一下,這門功法的神奇。”
“……”
所以說,來自大陸的高手,腦子都有坑的嗎?
……
當然,禍害茶之國的土豪和大土豪的話都隻是兩人挑逗雪代的戲言而已,蕭峰和緋村最終還是表示希望在抵達茶之國後與雪代同行,由雪代作為兩人的向導,帶領兩人在茶之國遊玩一番,權當是度假旅遊了。
至於八七,當他被緋村抓上船後,其他的海盜立刻表現出了壯士斷腕的大無畏精神,駕著剩下的兩艘快船飛快的逃跑,生怕緋村會再次踏浪而來,謀財害命,殺人奪船。
於是作為船長的八七為了掩護兄弟們的撤退,為了保障部下們的安全,就這麽英勇無畏的被留了下來。
目前正跪在地上清洗甲板。
嘛,至少還活著,也就別無所求了。
就這樣,經過三天的航行,蕭峰一行人終於是穿過了廣闊的海域,抵達了茶之國的港口。
雇了幾個勞力幫忙裝卸行李,雪代領著蕭峰和緋村,牽著八七,在港口附近找了個客棧,先安頓了下來。
啊,真是和平的一天~
抱著酒壺,坐在房頂上欣賞遠方海鷗的起落,蕭峰愜意的躺了下來,準備就這樣接著醉意小憩一會。
然後就同屋頂一起被炸上了天。
大字型背貼屋頂飛速升天,蕭峰麵無表情的思考著人生。
我是蕭峰,現在躁的一匹!
猛地翻身一掌將房頂打的粉碎,借著反衝之力再次上升了一段距離,蕭峰單手提著酒壇,猛地灌了一大口酒,然後一鬆手,任由酒壇就這麽掉落了下去。
我有一招從天而降的掌法,你們要見識一下嗎?
於是陪著雪代出去采買東西順便溜一下八七的緋村在即將回到客棧時,就看到那座看起來金碧輝煌很是高端大氣的建築,仿佛泥塑的雕像一般,被蕭峰一掌拍成了小餅餅。
“轟!”如流星墜落一般,帶著巨大的動能撞在地上,蕭峰緩緩起身,一抬手,接住了之前扔下來的酒壺。
又是痛飲了一大口,蕭峰掏出一大袋銀兩,扔給了客棧的老板,然後斜著眼睛,瞟向了方才被自己重點關照,跪倒在地上無法起身的那一圈人。
“大庭廣眾之下大打出手,甚至一點都不控製招數的殺傷力,你們這群人,是將他人的性命都當做了草芥嗎!”
“咳咳,把客棧都拍平了的人還好意思這麽說,我都替你臉紅…”嫌棄的揮手散去飄蕩的煙塵,看著一邊咳著血,一邊掙紮著想要爬起來的那幾個人,緋村一挑眉,略微有些詫異的說道,“湯忍村的‘邪神’宮勝、雨隱村的‘夜雨’秋澤、雪隱村的‘絕對之冰’神尾追月,漬漬,連砂隱村的小公子‘砂妖’風間好都來了嗎?為了這不知真假的神樹果實,各方勢力還真是大費周章啊。”
“哪裏哪裏,比起大名鼎鼎的‘拔刀齋’緋村劍一,以及木葉之龍‘武神’蕭峰,看來我砂隱村對這個神樹果實,還是不夠重視呢。”捂著胸口,踉蹌的站起來,風間好擦去嘴角的鮮血,苦笑道,“本來隻是想來湊湊熱鬧,看來這次,是連湯都喝不到了。”
“不用在那裏惺惺作態。”看著貌似很淒慘的風間好,蕭峰道,“方才那一掌,有多少力道,蕭某心裏有數,其他人或許會受些輕傷,但是以閣下的修為,縱使蕭某方才已將大部分的掌力集中到了閣下的身上,卻也應當無礙才是。”
“若是想聯合在場的其他人一起對付蕭某,大可擺開架勢,蕭某一並接下又如何?又何必如此假裝受創,搏人同情,徒增笑料。”
“嗬嗬,有趣。”一拂袖,將雙手背在身後,佝僂的身形變得挺拔,狼狽的傷痕一掃而空,方才重傷的姿態,果然是假象,“久聞木葉‘武神’年紀雖小,但為人直率豪爽,快人快語,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重新認識一下,在下風間好,十年之前,家父家兄,承蒙關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