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老人家就是囉嗦
“三個上忍十個中忍，圍剿對方一個上忍加三個小孩。”
“讓我看看，嗯，兩個中忍戰死，三個中忍被亂石砸死，其餘人員各受不同程度的傷，淺井上忍更是重傷昏迷，至今未醒。”
“真是精彩的戰鬥啊，沙門上忍！我該怎麽表揚你呢？嗯？”
左手撐頭靠在椅子的扶手，右手搭在另一邊的扶手上不緊不慢的敲動著手指，初代風影眯著眼睛看著沙門，雖然帶著微笑，卻令人不寒而栗。
“沙門，甘願受罰。”毫無波瀾的聲音，卻可以聽出其中的憤怒與不甘。
“甘願受罰！”一把抓起桌上的水杯，初代風影突然暴起，一把將水杯向沙門砸去。
麵對呼嘯著砸過來的水杯，沙門不閃不避，任由其砸在自己的頭上。
鮮血，順著臉龐流下，沙門的眼神卻並未因此有任何閃動，依舊平靜的，堅定的看向初代風影。
“好一個甘願受罰！”看著就算被砸中也沒有任何反應的沙門，初代風影心中怒氣更盛，“一場我方不論人數、實力都占絕對優勢戰鬥，在你沙門的帶領下，不僅死傷過半，更是連對方的毛都沒留下一根！”
“回來之後，就給我來一句‘甘願受罰’？你他麽要我怎麽罰你！”
“我砂忍本就在五大忍村中排名最末！就連霧忍，都擁有水無月一族的血繼結界，而我砂忍至今都沒有開發出自己的血繼結界！”
“就連上忍的數量，我們砂忍村也是五大忍村中最少的。”
“有時候我真的慶幸，慶幸砂忍村所擁有的是如此貧瘠的沙漠，是在其他忍村眼中毫無價值沙漠！這樣我們才能偏安一隅不至於收到其他忍村的覬覦和騷擾！”用力的拍著桌子，風影憤怒的向著沙門咆哮。
“再看看你！‘甘願受罰’？我倒是想直接將你杖斃！以告慰此戰犧牲的英靈！”
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沙門，風影餘怒未消的喘著粗氣，忽然間，又似乎想到了什麽，頹然癱坐回椅子上，痛苦的閉著雙眼，道：“但是我不能這麽做啊，砂忍太弱了，弱到我們根本無法輕易的放棄任何一個上忍。”
“弱到了，任何會影響到你沙門實力的刑法，我都無法輕易的對你使用，因為這無異於自斬臂膀！”
“‘甘願受罰’，沙門，你這根本不是甘願受罰，你這是逃避責任！”
“逃避作為我初代風影的弟子的責任，更是逃避作為砂隱村下一任領導者的責任！”
“重罰會影響我砂忍的實力，但若是處罰輕了，沙門，你有沒有想過，會對風影這個位置的威信造成多大影響？又會對即將繼承這個位置的你造成多大影響？”
“……”麵對風影的質問，沙門終於不再平靜，雙唇微張，卻是欲言又止。
“想說什麽就說，讓我聽聽，我的好徒弟，砂隱村未來的好領導，沙門的高見。”依舊閉著眼睛仰頭靠在椅子上，卻也能察覺到沙門的動作，風影略帶嘲諷的準許他開口。
“沙門自知，此次任務失敗，沙門責無旁貸。”終於開口，依舊平靜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一絲愧疚。
“沙門亦知，此次失敗，為村子帶來了多大的影響，為風影大人帶來多大的困擾……”
“為此，沙門願被剝奪上忍稱號，重新從下忍做起，請風影大人準許，留沙門有用之軀，再次，為村子服務！”說完，沙門向著風影跪下，平靜的等待著，自己師傅的判決。
“重回下忍嗎？”睜開眼，坐直，重新打量著沙門，“不錯的想法，但是，還不夠！”
“稍後，我會向村子宣布，剝奪你上忍的資格，將你打回下忍，並在三年之內不得晉升。”
“同時，自今日起，到在你重回上忍之日，期間你所獲得的一應任務酬勞，盡數充公！”
“至於這次任務中犧牲、負傷的忍者及其家屬，除村子的常規傷亡補助外，你再額外給他們一些補償，這些補償你自己親自上門去送！”
“以上處置，你可有異議？”
“沙門，無異議。”
“好！”從椅子上起身，走到沙門身前將他扶起，風影對沙門說到，“你也別怪我此次對你處罰過重，這此處罰對你也並非全是壞處。”
“比起上忍，下忍的任務更加簡單，而且用時不會太長，你日後在村中的時間會長很多。”
“平時多花點時間修煉，閑暇時指點一下後輩，幫助一下村裏的人，不論對你自己還是對未來你繼承風影都有好處。”
“我老了，初代五影中就以我的年紀最大，倒是想不到柱間會先我而去，但我終究離離開風影這個位置，甚至離開這個世界不遠了。”
“老師…”聽出風影話語中的死寂，沙門大吃一驚，急忙抬頭看向風影。
抬起手，示意沙門不要緊張，風影繼續說到：“常年征戰，我身體離也是積累了不少的暗傷，但繼續支撐個幾年應該還是可以的。”
看向窗外，看著在簡陋的村子裏來往的行人，看著在幹燥的沙土裏玩耍的孩童，看著在風沙中穿行的忍者，風影似是對著沙門說，又似在自我感慨道：“我砂忍，還是太貧窮了，一步落後，步步落後，各項資源都比不上其他四大忍村的我們要想不被他們甩開太遠的話，沙門，你要成長起來！”
“你要帶領村中的年輕人成長起來！你要帶領我們砂隱村成長起來！”
“這次的失敗，會讓你認識到我們砂隱村與其他忍村的差距，這是壞事，也是好事，知恥而後勇，那個叫白石大有的忍者，沙門，你以後要親自解決他，以洗刷這次任務中你所受到的恥辱！”
“至於那個叫蕭峰的小鬼，5歲便能擊敗上忍，如此天才，太可怕了！”
“將他的資料共享給其他忍村，這樣的少年天才，不為我所用，必為我所殺！在即將到來的戰爭中，無論何時何地執行何種任務，都將擊殺蕭峰作為最優先目標，人數不限！手段不論！”
“否則，若任由此子成長起來，怕不是又一個千手柱間！”
“千手柱間，這世上有過一個，就已經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