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所謂的傳說
敖鳳軒的一句話，頓時引起一陣軒然大波，大殿之中原本本極為安靜的幾個老人，都猛地坐起身子來，不可思議的看著敖鳳軒，想要看出點什麽，但是最後都沒有無奈的搖搖頭。而名灰不愧是族長，雖然驚訝，但是表麵之上還算是鎮定，也是，這種怪才似乎也隻有鳳策門才能培養的出來吧。
“怪不得，不知道你這次行走大陸是為了什麽啊？”名灰在片刻的驚訝之後，立馬又將自己的情緒收斂起來，嘴角又掛上了自己的招牌式的溫和笑意，仿佛誰也不會觸怒他一般。
敖鳳軒看著名灰的表情，心中不由咒罵，這老頭，看著很溫和，動起手來，可是從不手軟。但是表麵上依舊恭敬，微微向前探了一下身子，道：“算是曆練吧。沒有什麽特別的目的。”
“曆練？”名灰先是一愣，隨即嘴角閃過一絲苦笑，搖搖頭。而大殿之上的其他老人則是臉色一陣蒼白。
“怎麽了？”這些細微的變化自然是逃不過敖鳳軒的眼睛，開玩笑，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雖然對方沒有惡意，但是敖鳳軒還是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誰知道會不會突然出現一個變態對自己動手。
“沒事，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名灰搖搖頭，歎了一口氣，隨即緩緩走上大殿之前的椅子前，端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算是鎮定一下自己的心神吧，然後轉過身來對著敖鳳軒道：“現在我們說說正事吧。”
敖鳳軒點點頭，對於剛才的疑惑，也被自己暫時拋開，沒有在說話。名灰在看到敖鳳軒點點頭之後，便說道：“其實這次請你前來，一個是之前將你誤傷了，表示一下歉意。”
“我已經沒事了，還要謝謝你們的照料。”敖鳳軒微微一笑，心中突然有中被算計的感覺。名灰看著敖鳳軒，隨即道：“我先給你們講一下我們矮人族的曆史吧。”
“好啊！好啊！”還沒等敖鳳軒說話，敖鳳軒身後的念傾狂便雀躍起來，她生平最這種事情最感興趣了。敖鳳軒轉頭瞪了一眼她，後者難得調皮的朝著敖鳳軒吐了吐舌頭。敖鳳軒無奈的搖搖頭，道：“好啊。”
名灰抬起頭，看著大殿之上嫋嫋的餘煙，仿佛陷入了無限的沉思之中，而其他老者則是一臉安靜的聽著，不知為何，敖鳳軒突然覺得整個大殿都被一種濃鬱的憂傷之情。
“矮人族是這個大陸之上最古老的種族之一，似乎自從人類誕生以來就存在著矮人族。”
終於在敖鳳軒有些按捺不住的時候，名灰才緩緩開口，道：“矮人族似乎天生就是製造能手，每名矮人都有自己的擅長，他們會鑽研不同的技術和工藝。比如有的會以戰爭和武器工藝做為重點，致力於為武士打造出一流的刀劍。通常這樣的矮人也會在首領的帶領下參與戰事。”
敖鳳軒點點頭，這個他聽說過，在這片大陸之上，南顧國便有一隻由矮人族組成的強大戰隊，據說沒有任何一支部隊可以抵擋住這支部隊的強悍衝鋒。
“在外人看來，我們矮人族似乎是一個強大的存在，可是事實上，卻不是這樣的。”名灰的神情突然有寫凝重，而語氣之中竟然帶著些許悲涼，顫聲道：“可是，我呢矮人族卻一直麵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也就是生存危機。”
“為什麽？”敖鳳軒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而念傾狂則是一臉不解，還有一絲疑惑的看著名灰。雙手也因為緊張而緊緊的抓著敖鳳軒的肩膀。因為在敖鳳軒和念傾狂的認知中，矮人族強大到無人可以將其覆滅，要不是矮人族的壽命有限，那麽他們一定是這片大陸的主宰。
“因為百年之前的一場戰鬥。”名灰在敖鳳軒和念傾狂的注視下，才緩緩開口，似乎想起了什麽不願提起的記憶一般，緩緩道：“百年之前的那場戰鬥，是靈元大陸和聖元大陸之間爆發的最強烈的一場戰鬥。那場戰鬥造成的死傷無數，大地之上哀鴻遍野，百姓生靈塗炭啊。”
“為什麽？暗靈族不是一直在靈元大陸嗎？怎麽會出現在聖元大陸，為什麽還會造成生靈塗炭？”這次又是念傾狂，按耐不住性子，開始追問道。敖鳳軒也沒有阻攔，畢竟自己也想知道。
“那次，是因為當時的靈元大陸之中有幾個手握大權的重臣和暗靈族聯手，導致暗靈族一舉進入大陸，然後便是生靈塗炭。後來，當時的聖元大帝號召全大陸一起抵擋侵略，才將暗靈族逐出了聖元大陸。”
名灰絲毫因為被念傾狂的插嘴而惱怒，反而是越加沉重，半晌，才再次開口道：“也就是那一次，我們矮人族遭受了巨大的創傷，而我們的矮人族一直信仰並學習的矮人聖典也在那次大戰之中被暗靈族人奪取了。自此以後，我們矮人族便一落千丈，實力大不如從前，而我們也麵臨著滅族的危險。”
“矮人聖典？”敖鳳軒一愣，這個東西自己也聽說過，是矮人族的無上寶典，矮人族的修行全都是靠這個的，而且這東西也隻有矮人族才可以使用。但是這和矮人族的生死存亡似乎扯不上太大關係吧？
“你是想問，為什麽丟了一部矮人聖典，為什麽會牽扯到我們矮人族的生死存亡吧？”名灰轉過頭，看著敖鳳軒，眼中滿是溫和的笑意。敖鳳軒一愣，沒想到自己的心思這麽快就被人看透了，隨即尷尬一笑，點了點頭。
“其實我們矮人族的壽命不足人類的一半，很早以前就是，而這部矮人聖典則可以通過修行提升自己的修為，然後延長自己的壽命。而矮人聖典的缺失，使得我們矮人族無法繼續延續下去了。”名灰沒有絲毫責怪的樣子，看著敖鳳軒，笑著說道：“你是不是又想問為什麽我們不多生一點？”
敖鳳軒猛地咳嗽了幾聲，這算是什麽事情啊，為什麽自己想的，名灰全都知道。
但是敖鳳軒也沒有掩飾，隻是紅著臉點點頭。而身後的念傾狂則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名灰，道：“既然這個矮人聖典這麽重要，為什麽不多寫幾本，保存下來，或者是你們族人之中就有學習過得，讓他們去教其他人不久行了嗎？”
名灰搖搖頭，神色有些黯然，道：“其實我們矮人聖典隻有族長才可以修行，不允許其他人修行的，而族長才可以將矮人聖典手把手教給其他人，而那次大戰之中我們的族長，連同矮人聖典一起被暗靈族掠去。當然，活著的這些人，隻是有著殘缺不全的修行方法，導致矮人族的武藝每況日下。”
“似乎上天是公平的。”名灰歎了一口氣，看著大殿之中神色黯然的老人，然後緩緩道：“上天在給了我們天生強悍的體魄之後，便限製了我們的生育能力，每一對矮人，一生之中隻能產下兩個胎兒，這也就是我們矮人族為什麽發展至今，卻依舊隻有數萬人口。”
“那麽這些和我們有什麽關係？”敖鳳軒在沉思了片刻之後，抬起頭來，看著名灰，他不相信名灰隻是叫他來給他講一些矮人族的悲慘曆史。
“因為你是我們一族的救星。”名灰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他原本以為敖鳳軒隻是一個不諳世事的毛頭小子，沒想到他竟然有這份心機。
“救星？”敖鳳軒似乎沒有太多驚訝，因為之前大力就和自己說過。敖鳳軒思索了一下，道：“那麽你是想要我幫你們找回這部矮人聖典吧？”
果然，天下沒有掉餡餅的事情，之前要不是因為他們要自己幫忙，恐怕自己死在外麵都無所謂吧，敖鳳軒頓時有些不滿，說胡的語氣也有些冰冷。
“你怎麽肯定我就是你要找的人？”敖鳳軒似乎覺得有些不好，於是又補充了一句。
“傳說。”名灰沒有絲毫不滿敖鳳軒的話，依舊掛著自己那類似於招牌式的微笑，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傳說？”敖鳳軒一愣，饒是自己也沒有想到。而念傾狂則是抿緊了嘴巴，看看一旁的名力，又看了敖鳳軒一眼，道：“不會吧，敖鳳軒再怎麽厲害，也才二十出頭呀，怎麽就會有他的傳說了？”
“你不是第一次出學院嗎？怎麽會有你的傳說？快說，你還瞞著我什麽？”念傾狂不理會大殿裏一幫下巴都要掉在地上的老人們，直接轉過身來，一把抓住敖鳳軒的肩膀，那模樣有些膩不交代清楚就沒完的架勢。
緊接著，念傾狂又泫然欲泣地說道：“怪不得父皇告訴我說，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呢，現在看來，你騙了我，哼，休想我以後再理你。”
此話一出，大殿之內的老人們麵麵相覷，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那麽自己算什麽？還好老人們沒有和這個小丫頭計較的打算，畢竟再他們眼裏，念傾狂隻是個孩子，童言無忌啊。
“我真的是才出來曆練，真的沒有騙你。”敖鳳軒立馬有些緊張，女人發起飆來自己還真的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