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一起出發
出了房門的獨孤彥辰隻一眼便瞧見了角落離得身影,“出來吧!”
“她怎麽樣?”武正奇也不躲閃,立馬現身。
“反正不管怎樣,我是一定要跟著小狂狂的,至於你,武正奇,腿長在你的身上,我是不會阻攔你的。”說完這番話,獨孤彥辰便徑直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獨留下武正奇還在原地癡癡地站著。
第二天一大早,傾狂收拾了一番,稍作準備便打算動身了。隻是一出門,就發現武正奇和獨孤彥辰兩人早已在門外等候,那架勢看樣子是怎麽都攔不住了。
思索了一會,念傾狂還是走了,隻是邊走邊對他們說:“如果你們要跟的話,就快點!”
聞言,兩人立馬緊隨其後。
獨孤彥辰讓密來縣的千秋閣分部送來幾匹腳程快的好馬,四人騎了馬,立刻趕往火穀。
念傾狂先前的隱憂也漸漸變得清晰且沈重起來。這次行刺究竟是何人謀劃?原因又是什麽?自己的失憶是否與此有關?身處高位,很多人想要自己死很正常,可是時機選擇在國慶盛典後,如此膽大妄為的人還真不多見?
還有那個傲來國太子敖鳳軒,他究竟和以前的念傾狂是什麽關係?那晚的失控又是因為什麽?他和這一切是不是有什麽關聯?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麽他所圖謀的又是什麽?!
一連串的疑問壓得傾狂連日來心情沉重,但她的自製力絕對一流,雖然旅途勞累,內心又十分迷茫,可念傾狂對於自身功法的修煉並沒有中斷,好在她已經入門了,所以這一路也進步極大。
這夜,眾人在一家客棧落腳。
獨孤彥辰捧著一杯濃茶猛灌一通,原本尚顯白晰的麵色變得青白一片,眼睛周圍也有淡淡的青黑,一副勞累過度的模樣。武正奇也是哈欠連天地十分沒有精神,一隻手還拿著一張信紙昏昏欲睡。
這些天眾人馬不停蹄的趕路,獨孤彥辰和武正奇本身都不是閑人,再加上火穀地處偏僻,周圍情況複雜,眾人以前都未曾接觸。雖然出發前南宮吟風曾告知了一部分情況,但畢竟有限,且傾狂還要兼顧對國事的處理,故這幾日來,眾人早已筋疲力盡了。
再說,越靠近目的地,這路越難以行走,有時根本就不能騎馬,很多時候,眾人隻能徒步跋涉。再加上,連日來,總有不速之客前來騷擾,武正奇更是連一個囫圇覺也沒睡過,這種情況下,就算是鐵打的金剛不壞之身也要支撐不住了。
念傾狂看著武正奇和獨孤彥辰一臉疲憊的模樣,有些歉然地開口道:“武兄,獨孤彥辰,原本隻是傾狂自身的家事,卻勞煩兩位舟車勞頓。反觀在下,真是無所用處,實在是慚愧。”
武正奇和獨孤彥辰本身都還要處理武林相關事務,又要應對歹人的侵襲,他們兩人為了自己能安心練功,近幾日已包下了一切瑣事。到頭來,反倒是自己,這個太子最為清閑了,就連每日從各地送來的秘信當中尋找火穀的相關線索的工作都由亦青代勞了,幾人對自己的關心可見一般。
獨孤彥辰放下茶碗道:“哪裏的話,小狂狂千萬不要客氣,身為太子,你有自己的責任,更何況現在你武功盡失。哎呀,不說這些了,我們離火穀究竟還有多少路程?”
亦青立馬拿出一張地圖,道:“太子,亦青近幾日將秘信中所述及的有關火穀的情況進行分析,終於找到了它的確切之處,地點已標示在地圖上,獨孤閣主,武盟主請看。”
眾人一起湊近過去仔細看著那用朱砂筆作出標記的地圖。獨孤彥辰摸了摸下巴道:“看來,我們已經接近火穀了。”
“沒錯,”亦青應道:“隻是,去火穀必須要經過原始部落聚居的密林,據傳當地居民極為排外,而且善蠱,我們一定要多加小心!”
“好,今晚大家好好休息,明早出發,一定要早日趕到火穀!”念傾狂的話語裏有著勢在必得的決心。
“嗯!”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像往常一樣出門,啟程往更南方行去。
在走到一處偏僻的山路時,天氣陡變,原本晴空萬裏的天空突然湧過來無數黑壓壓的烏雲,天空灰蒙蒙的,烏雲直朝著他們比了過來,無數道閃電穿梭其中。
很明顯,變天了。
在南方,這種情況市紀委常見的,隻是傾狂一行人行程匆匆,根本就沒有考慮到會遭遇暴風雨。
迎麵吹過來的風涼颼颼的,雖然還是秋天,卻威力巨大。身下的馬兒不住的嘶鳴,顯然它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惡劣天氣給嚇壞了
“太子,要不我們先找一個地方休息一下,等風雨過後再行趕路吧!”武正奇抬頭看了看那陰沉的天空,不免有些擔心。
念傾狂沒有回答,她細細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她們所在的地方是一段比較陡峭的山路,外麵一側剛好是深不見底的懸崖,旁邊都是幾乎成四十五度角直接往下斜插進去,再往下看,就隻能看到一黑蒙蒙的森林。在這種情況下,那片密林顯得尤為恐怖。
心跳急劇加快,一旁的亦青顯然被嚇壞了,她有些驚恐的咽了咽口水,急忙把頭偏了過來。
剛才那畫麵,有種將要掉下地獄的感覺,亦青這樣年輕的女孩子怎麽會不被嚇到呢?
“不行啊,武兄,這馬好像被嚇到了,根本就不願意動啊。”念傾狂陡然發現怎麽也驅趕不動馬兒,有些無奈地對武正奇喊道。
這時,風沙變得越來越大,他們無法睜開雙眼,一時之間毫無辦法。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這裏太危險了,馬兒很有可能會被這大風刮下懸崖,如果我們不趕緊做出決策,說不定會和馬一起墜入懸崖。”獨孤彥辰突然開口道。
“說的也是,可是,好像現在也沒有什麽辦法,總不能我們下去徒步吧,那更危險。”武正奇緊皺雙眉,有些擔憂的說道。
眾人頓時安靜下來,陷入一片沉默之中,和身旁的狂風暴雨相比,猶如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
正在這時,最外側的亦青發現她的馬兒逐漸向懸崖一側倒去。
“啊,我的馬要掉下去了!”她驚叫一聲,然後被身側的武正奇一把拉住,幸運地躲過了一劫。
隨即,眾人紛紛跳下了逐漸失去了控製的馬兒。
沒過多久,他們原先所在的位置的路麵便塌陷了下去,馬兒慘叫著和崩裂的石塊土塊紛紛朝旁邊的斜坡滾落了下去,眨眼間便落入了那深不見底的懸崖之中。
馬匹的悲鳴漸漸消失在崖底,和著這一派風雲變色的景象,格外令人揪心。
幾人站在崖邊,默默的注視著懸崖下麵,臉色充滿驚恐,甚至連飛揚起來的沙土打在身上臉上也沒有感覺。
大風刮得越來越來狂暴,幾道驚天動地的驚雷以後,便下起了瓢潑大雨。
旁邊就是一麵整齊的石壁,陡峭而高聳,沒有絲毫可以遮雨的地方,陷入困境的幾人也隻好默默的站在原地,無奈的隻能任憑那傾盆雨水紛紛地淋在身上臉上,模樣煞是狼狽。
此時的山崖實在是太危險。
漫天大雨之中,周圍又泛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能見度越來越低,隻能看見幾米內的東西,一時間,眾人都不敢亂走,生怕一不小心,便會墜入這萬丈懸崖,屍骨無存了。
冰冷的雨水帶著料峭的寒意侵入骨髓,徹骨的寒冷,亦青的武功本就最弱,所以才淋了一會兒就堅持不住了,念傾狂本想將其攬入懷中,可是她的身上也被這冰冷的雨水衝刷得沒有一絲暖意,根本沒有什麽用處。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雨終於停了下來,天上的烏雲漸漸散開,射出萬道金光,露出水洗過後的碧藍天空,分外美麗。
隻是,被雨水澆得非常狼狽的幾個人根本就無暇顧及這樣的美景。
唯今之計,隻有先找到合適的地方,弄幹這一身濕淋淋的衣服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