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黃金麵具人
正在獨孤彥辰動情的時候,忽然一聲劃破空氣的聲音傳來,獨孤彥辰一把推開懷中的念傾狂,自己向後回身躲開了飛來的羽箭。一個穿著白衣,帶著黃金麵具的男子接過念傾狂,對著獨孤彥辰道:“獨孤閣主,傾狂太子在下就先帶走了。還望見諒。後會有期。”
說完,一轉身,帶著念傾狂用輕功飛走了。
一路上,黃金麵具人看著前方,也不管念傾狂,一路飛奔。腳下的景色猶如按下快進鍵的電影一般飛逝。念傾狂也不言語,任由黃金麵具人帶著自己。傾狂太子?想來也是熟人。這念傾狂認識的人,當真是不少呢。
“傾狂太子,方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黃金麵具人將傾狂放下,一抱拳道:“正奇找了傾狂太子很久,看到太子殿下安然無事,正奇也就放心了。”
念傾狂看著麵前自稱“正奇”的黃金麵具人,這人能將自己從獨孤彥辰手裏搶下,想必身手也不會弱。而且看到自己安然無事也就放心了?隻怕這其中,是大有淵源吧。於是淡漠道:“不知閣下是誰?傾狂失憶了,還望閣下見諒。”
黃金麵具人一驚,眼神灼灼,閃著關切和緊張的光芒:“傾狂太子失憶了?不知是否要緊?是否需要立即趕回宮中,進行醫治?”
念傾狂不禁好笑。這人,對於念傾狂的好感表現得也太明顯了些。念傾狂不禁好奇,不知道從前的念傾狂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竟然引得這麽多優秀的男子為了她,心心念念,茶飯不思。念傾狂略帶笑意看著黃金麵具人道:“傾狂並無大礙,還望閣下放心。不過是暫時記不起從前的事兒罷了。閣下還沒有告知傾狂閣下的高姓大名。”
黃金麵具人臉不禁一紅,而後想打傾狂看不到,於是一抱拳道:“在下乃是現任武林盟主,武正奇。與傾狂太子也算相識已久了。”
武林盟主麽?這念傾狂的桃花運,倒是一個比一個有來頭。念傾狂微微笑了笑,看著黃金麵具人武正奇的麵具,不禁有些好奇,遂問道:“閣下為何一直戴著麵具?不知傾狂是否有幸一睹閣下真麵目?”
武正奇微微一笑道:“傾狂太子早先就已經見過在下的真麵目了,隻不過傾狂太子現在失憶了,記不起來了而已。讓傾狂太子看在下的真麵目,當然是不礙事兒的。”說著,倒也沒有扭捏,直接摘下了麵具。
麵具下的武正奇,一張臉因為長期見到不到陽光而顯得有些病態的白皙,反倒更加為他增添了一絲書卷氣。國字臉配上劍挺的英眉,顯得剛毅陽剛。高聳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睛,讓他整個人帶有一絲混血兒的感覺。
念傾狂不禁好奇道:“恕傾狂魯莽,閣下長得非常的英俊瀟灑,可謂是少年俊傑,為何卻要一直帶著一個黃金麵具呢?”
武正奇微微一笑:“傾狂太子這個問題,當初第一次見正奇就這麽問了。傾狂太子倒是一直沒有改了這性情。不過,正奇也是欣賞傾狂太子這樣大的性情。”繼而頓了頓,臉色似乎帶了點酡紅:“這麵具乃是在下師傅的遺物。在下自小跟著師傅長大,師傅仙逝後,在下十分想念,所以帶著這黃金麵具,既能夠讓自己想念師傅,又能夠用師傅的教導鞭策自己。”
念傾狂微微一笑,這個武正奇一看就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還有如此孝心:“閣下的孝心令人欽佩。”
掠過念傾狂與武正奇的敘舊不談,武正奇得知念傾狂失去武功之後,主動請纓道:“不如正奇送傾狂太子回宮吧。雖然陛下寵愛太子,但是倘若讓其他有心人看到傾狂太子身著女裝,還是多有不便的。”
念傾狂不禁心中一奇:“傾狂平日都是穿男裝的麽?”
武正奇點頭道:“天下人除了少數幾個,都以為天下第一太子念傾狂是個風華絕代的男子。如果不是正奇親眼所見,正奇也不敢相信,傾狂太子竟然是一個傾國傾城、不讓須眉的巾幗女子。”
念傾狂倒是有些出乎意料。本以為這是女權社會,所以才會讓自己當太子。現在才明白,原來竟然是自己的皇上父親別出心裁,偷偷立了個女太子。念傾狂不禁感激一笑道:“還是正奇兄想得周到,不然傾狂隻怕是要惹一身麻煩了。”
武正奇臉色又是微微一紅,笑道:“傾狂太子不過是失憶了,不然以傾狂太子的才智,遠比正奇要縝密得多。”
這樣聽著武正奇誇著從前的念傾狂,念傾狂不禁越發的好奇,從前的念傾狂到底是怎樣一個奇女子,竟然能夠得到武正奇如此之高的讚譽。倘若不是必須共用一個身體,自己倒是真想見見這個傳奇般的女子。
念傾狂看著一本正經的武正奇,心下覺得好笑,不禁起了逗弄之心:“正奇兄,傾狂還有一事不解。”
“傾狂太子盡管問就是了。正奇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武正奇一本正經的看著念傾狂,麵色嚴肅得很。
念傾狂忍住笑,也一本正經得問道:“不知正奇兄的臉,為何這般容易紅?”
武正奇一聽,臉色又是“唰”得變紅了。而後卻一本正經得頂著念傾狂道:“正奇並非對誰都是這般的。隻是麵對傾狂太子,實在是??????情難自禁,情難自禁。”
念傾狂一聽,頓時大窘,也不敢再玩笑,於是微微一笑道:“這般,還請正奇兄送我回宮吧。這些日子,父皇怕是要著急了。”
武正奇將念傾狂送到了她的寢宮之後便告辭走了。念傾狂看四下無人,自己溜了進去,一個唇紅齒白的小侍從從裏麵衝了出來:“太子殿下,您終於回來了。可把亦青急壞了。”說完,看到念傾狂身上的白色衣裙,眼裏淨是經驗:“太子殿下,您穿女裝好美哦??????”
念傾狂看著麵前的小侍從,看來是知道自己是個女兒身的事兒,應該是親信吧。隨即淡然道:“亦青,口水流出來了。”
“啊!”亦青一聽,忙抬起袖子擦了擦唇角,發現受騙後跺了跺腳:“太子殿下,你怎麽又戲弄人家!”
“人家”?念傾狂聽得心底一寒,這個小侍從,也是個大男人了,怎麽自稱人家??????難道說??????念傾狂心底裏移動,細細的觀察者小侍從,唇紅齒白,皮膚細膩,骨骼纖細。但是沒有耳洞,而且??????有喉結。這??????難道,真的是個男的?
“太子殿下,你為什麽這麽看亦青?”亦青看著念傾狂打量的目光,心底裏有些發寒。
“亦青,你是男是女?”念傾狂淡淡得挪開了眼,很是淡然得問道。
“太子殿下,您怎麽了?”亦青一愣,看著念傾狂有些不自在:“亦青當然是女的了。隻是為了好好伺候太子殿下才女伴男裝的。太子殿下不記得了嗎?”說著,還有些費解的撓了撓腦袋。
“本殿下失憶了。”念傾狂也懶得解釋,隨口說道:“已經無大礙了,隻是有些事兒想不起來了。亦青,那你怎麽有喉結的?”
“失憶?!”亦青還想再問,然而看到念傾狂的眼神還是沒有問下去,隻好回到道:“太子殿下,這還是您發明的呢,您叫他仿真喉結。而且,除非夜裏用您的特質藥水清洗,否則不論怎麽樣都掉不下來呢。而且,亦青的名字還是您給起的呢。暗自含著‘亦傾’的音,說是暗指亦青也是一個傾城的女子。太子殿下,亦青真的是個女的??????”